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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嫁衣乱红 一川浅草-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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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造成任何威胁。此言一出,众人皆惧,容貌之于女子,是何等的重要,可对心如死灰的我,什么都不是。于是,四公主就在我脸上划了一刀,我的血也融不入红颜泪,赫彰王无奈,就把我给放了。莱塔儿给过我治疗脸上伤疤的药,可是那时候的我,一副躯壳而已,根本就不在乎。还是若荷心疼我,逼着我上药,不然,只怕我的脸,会更难看。 
  回到家里,简禄和若荷紧张招呼顾展延和他的随从,又留他吃了午饭。而顾展延看着我和这一家子,什么话也没再说。我知道如果没有事,他不会来找我,因为见面聊那么久了,他始终不提皇宫半个字,对千仪,也是只言片语。 
  他心事重重告辞后,我越想越不对,急急赶上去在半路截住他,逼他说真话。 
  “真的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也好告诉千仪,别让她老惦记着。”他苦心解释道。我看着他急着撇清关系的样子,就来气,捡起一根枯树杆就朝他乱挥,他一边躲一边解释,他的随从在一边看着急得求爷爷告奶奶,又不敢上来拉我。 
  一阵闹腾后,我累得气喘吁吁,他支开他的随从后,我忍不住把话一股脑倒了出来:“顾展延,虽然你我无缘,但是作为朋友,我自问对你的默契还在,可你呢,怎么对我,我知道你不想打扰我现在的生活,可是如果你和千仪有什么事,你现在瞒了我,我以后知道了,你让我怎么办,你就忍心我背着无数的枷锁过一辈子吗!”想起明宬,我的心痛又涌了上来。 
  顾展延慢慢地垂下了头,说:“好,我告诉你。千仪确实出事了。”     
  第42章狂澜难挽天仪变(1) 
  天仪京城仪都。 
  日已偏西,残阳如血。长怿侯府的马车缓缓驶进城门,我掀起窗帘,京城特有的喧嚣扑面而来,繁华不减当年,可谁知道,这平静下隐藏了多少暗涌。 
  离开雾焰山时,若荷本来想跟着我走的,可我怎么可能让她抛夫弃子的跟着我。我把千仪给我的银票给了她,嘱咐她要好好过,山里的生活很平淡,但是很幸福,要她惜福。她听我这样说,立马就哭了,她和我一起闯荡过所谓的江湖,知道我一旦现身,会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问我是不是预备有去无回了。我也不知道,只说无论我在哪里都会过得好好的,让她不用担心。说完我就狠下心头也不回地走了。若荷就在后面跟着马儿跑,一边跑一边哭,我就是不回头,可是眼泪无声地流着。一旁的顾展延看着眼前的情景,神色凝重。 
  “在想什么?”马车里的顾展延唤回我的思绪,我回过头,笑着摇摇头,问他:“我们这就去将军府吗?” 
  “不。”他说,“先到侯府,安顿几天,从长计议,再去将军府不迟。” 
  阔别京城四年,此番回来,我发现心中竟是如此的平静。只是,怕只怕如今的形势容不了我平静多久了。上京的路上,天仪这些年的大事顾展延都给我一一说清楚了。 
  民间不知朝廷事。这些年民间只知道皇帝老儿还是承和帝,天仪还是姓明,但是却不知,朝中早已风云变幻好几番了。目前除了三大侯乐然王没必要动也动不了之外,其余的人,没有一个逃得过他的魔掌的。天子朝臣都成了他乐然王府的忠实奴仆了。对承和帝矢忠不二的臣子,要么架空权力,要么贬官流放,再不成,就直接找个理由给杀了;立场不坚定的,自然成了他乐然王的人了。新换上了的官员,莫不对他俯首帖耳。实在动不了的,像树大根深的左相丁耿尧,就好好供着。 
  而军权,则是他最迫切需要的,也最难得到的。天仪有三员大将,兵权分管在他们手里。骁骥大将军莫君锐率领的莫家军是天子亲兵,对皇帝死忠,最难拿下。其二是长年在戍守北边边境的闻人达将军,闻人家族听命于天仪三大守护家族,就是三大侯,连皇帝都叫不动。最后一个则是乐然王的宝贝女婿何睿恩,此人本是他囊中之物。 
  因此,眼下乐然王对莫君锐动手了。两个月前,皇帝听了国师的“进言”,突然在早朝时下旨,说要替六皇子报仇,攻打赫彰,一个炸弹在朝中爆炸。这个馊得不得了的主意,不过是一个诱饵,就为钓大鱼而已。所谓国师,不过是去年皇帝私访乐然王府带回去的。而莫君锐自然是不同意的。此事僵持不下,不了了之。奇怪的是,一个月前,右相大人在京城逮了个赫彰人,说是送信的密使,送进吏部大牢。待牢里几天,右相大人天天到牢里报到,亲自监视逼问密使,以示他对皇帝的忠心耿耿。几番严刑逼供,所谓的赫彰密使的嘴终于被撬开了,原来他是赫彰某郡王和莫君锐大将军的信使。 
  莫将军通敌叛国的消息传出,天仪震惊。可是在民间,莫君锐的威信甚高,老百姓都拥护莫君锐,说右相诬陷莫将军,这就更让皇帝光火。更糟糕的是,在莫家军的兵营里,莫君锐的书房里搜出了莫君锐亲笔签名的一封给赫彰某郡王的信。这就更坐实莫君锐的“通敌”。而不主张打赫彰,就证实了他的“叛国”。 
  听顾展延说这些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冷笑。我就说嘛,四年了,乐然王还没把龙椅弄到手,原来是时机未成熟的原因。这会儿他朝中都要打点好了,终于忍不住用这么拙劣的诡计来算计莫君锐。 
  长怿侯府到了,侯府管事领了一众下人在门口列队迎接。京城的长怿侯官邸没有女眷,也就没有玄洲长怿侯那么多的是非。在玄洲,顾展延把我领回侯府时,我发现他不仅娶妻纳妾了,还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而他那个正妻,看见我跟着顾展延回来,头发都想竖起来了。我只在那儿住了一天,她就把我和我脸上的刀疤以及我的祖宗十八代给嘲讽个遍了,真不知他那个妾室是怎么熬过来的。 
  将安顿我好后,顾展延说要出去打探一下消息,让我好好休息,临走时还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瓶子。我一看,竟然是以前鬼医给我的凝肤露,不知道他去哪儿找来的,鬼医还在京城?我打开瓶盖,芳香扑鼻,又看看镜中自己脸上丑陋的刀疤,想到千仪,叹口气,还是把伤口治了吧。 
  不知道顾展延会带回什么消息,千仪现在一定很需要人安慰,为什么顾展延不立刻让我见千仪……想着想着,我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42章狂澜难挽天仪变(2) 
  乱红,乱红…… 
  依稀觉得有人在喊我,我睁开眼一看,眼前烟雾迷茫。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战,凝神一看,连绵的白云朵朵,天空蓝盈盈的,好美啊。而我,此刻正站在云端。这也太……荒谬了吧,跟拍戏似的,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踏错步从九重天摔下去,摔个稀巴烂。 
  隐冥腾云驾雾而来,停在我面前,说:“好久不见。”我颔首:“确实好久不见,久得我还以为一切是个梦呢。” 
  他却又笑了笑:“浮生若梦,以你今生的经历,对前世而言,不也是黄粱梦一场而已。”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他又来放烟雾弹迷惑我了,神仙不都是救苦救难的吗,什么神啊这是? 
  “没什么意思。我此番唤你前来,是想问你,明千仪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他捋着花白的胡子,试探性地问我。千仪的事,千仪有什么事,莫君锐“通敌叛国”吗?我无助地看着他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皇帝虽说受制于乐然王,可是大权依然握在他手里,皇帝要他死,谁救得了,长怿侯都没办法,更何况我一个平民百姓。”我转念一想,又笑嘻嘻道:“您是神仙,不如您发发慈悲,救救他们吧。” 
  “哈哈……”隐冥笑了,摇摇头说:“我救不了他们,承和帝也救不了,这是命!然而,这个命数,你却可以把握。因为,你穿越时空而来,可是说,就是为了她的。” 
  我一惊,踉跄了一下,尚未反应过来,隐冥却腾云而去了,我冲他的背影喊道:“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了,你回来!” 
  “长怿侯还有事瞒着你,问他去吧。”隐冥留下最后一句话,消失在我视线之内。我失神地向前走了几步,不料一脚踏空,九重天外自由落体重临人间—— 
  “救命啊。”我迷迷糊糊不自觉喊出声,伸手想抓住云朵,却不想一拳打在了一个硬物上,我将醒未醒,一个转身,感觉身体没了依托,猛然醒来,落入了一个怀抱。 
  “哎哟,”顾展延一手捂住左眼,一手扶着我,嘟嘟囔囔:“你做的什么梦,还打人。” 
  我僵着脸,尴尬地笑了:“那个……不好意思。要不我替你揉揉。” 
  “好了好了,”他又揉揉眼睛说:“我没事。用晚膳吧,我有事跟你说。”说着吩咐下人把晚膳端了上来。不消一会儿,美味佳肴上桌,下人退了下去。 
  “来,吃吧,多吃点,养足精神,明天我就带去将军府。”顾展延说了,又奇怪地看着我,问道:“你脸上的伤,怎么这么快就好了,看来鬼医的医术,真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我不自觉伸手摸了摸,想起方才的梦,应该是隐冥的原因吧。对了,隐冥说顾展延还有事瞒着我,他瞒了我什么?我试探性地问:“你……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 
  “我正要跟你说。”他放下碗筷,神色凝重地说,“那个赫彰信使死了,如今死无对证了。君锐,只怕是……其实这些都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皇上听信谗言,认定君锐是民间的天子,还说……” 
  “这是哪门子的谣言,那个破国师说的,还是哪个佞臣?莫将军拿命去替他保江山,老百姓爱戴他怎么了!你堂堂长怿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莫将军的通敌叛国死无对证了,那将军夫人长公主呢,皇帝是不是要满门抄斩,杀尽所有的逆贼。”我压抑不住冲顾展延喊,皇帝就糊涂到了这个地步,莫家世代忠良,如果他真的认为莫君锐功高震主要除掉他,他就不怕他的好弟弟乐然王了? 
  “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顾展延无奈地说:“那个妖道国师说,君锐的下一代,会是妖孽,会祸害天仪。这个消息是我宫里布的眼线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些年,乐然王的人不断渗入后宫,我的好些眼线都被他的人揪了出来。” 
  “荒唐!”我怒道,一想到千仪才二十岁,却要背负那么的罪孽,我就冷静不下来。“这个妖道,受制于乐然王,可乐然王为什么连千仪都不放过。” 
  “现在千仪没有危险,因为她,还没有孩子。”顾展延低声说道,“可是,如果君锐出了什么事,只怕她也……” 
  “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想起隐冥的话,我坚定地说。不管千仪的劫难是不是我最终是宿命,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守护的人,明宬我错过了,可是对千仪,还有眼前这个男子,我不愿再有遗憾。 
  翌日隅中之时,本应当空照的太阳,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天空阴沉着,压抑着我的神经。 
  到将军府的时候,千仪正坐在院子里发呆,娟儿站在一边替她扇风。远远看见千仪,我呆住了,这还是那个天真活泼的千仪吗?云髻轻挽就,铅华淡装成,俨然一个深闺贵妇人,走进了看,一种近乎绝望的愁绪写在她脸上。我轻轻地唤了她一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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