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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神风少女逸世行-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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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恶痛绝,“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半分的!”
  他掬起我浸润在温泉中的濡湿青丝,俯身贴在我耳畔,“好啊,如果你死了,我立刻让苏游影去陪你,你们黄泉路上作个伴,也不枉相识一场!”
  我闻言悚然,恍惚望着粼粼水波上飘荡的梅花,心痛如刀绞。
  他含笑就坐池畔,雪白洁润的绝美面庞,因温暖水雾的蒸腾氤氲,雕饰了一层芙蓉绯红,映着水中倒影的月光,格外动人妖媚,蛊惑迷幻。
  他玩味迷离的眸光,肆意在我衣着不就的纤躯上来回游移,以手浇水在我身上,“短短几日,你的身体便又完好如初,多亏了我的膏药!”
  “倘若只为了让你玩弄,我宁愿不好!”
  “这可由不得你,春宵一刻值千金,漫漫长夜,我们得好好把握才行。”
  他的声音仿若天籁,明明柔情如水,却仿佛不可违逆的圣旨一样。
  他随手拾起花丛中一匹素白绸巾,宽袖一扬,便将我全身牢牢包裹在内,旋即抱起温泉中的我,踏着满地繁花,回身步向不远处的幽雅寝居。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春宵一刻(2)

  他将我带入寝居,以脚带上绿檐门扉,绕过绘有紫花墨韵的屏风,将我放置在云锦床榻上,取下包裹裸体的绸巾,转而盖上厚软的双色团荷绒被。
  我如坠云雾,但见他回身步向紫檀桌案,往鸾凤玉炉中添加一把玫瑰香料,旋即执壶倾倒一杯美酒,折回坐于榻沿,举杯独酌。
  他放下色彩斑斓的夜光杯,恍惚目色投向榻边雕窗外的飞舞梅花,如同一个远在天边的梦境,“你可知道,离家出走后,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
  我瞬知弦外之音,“你是否,过得很辛苦?”
  他俯身凝注着我,玉簪斜绾下的青丝直直垂落在我颈项,食指逗弄着我面颊,“你很聪明,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不过得等我们风花雪月之后!”
  “你,你别乱来,你已经有那么多侍女了,不缺我一个!”
  “我已经厌倦了听话的女人,不用我动手,她们自会投怀送抱,这世间的女人太没意思了,或许你能给我点乐趣。”
  闻言,我胸中怒意刹那间有如冰河决堤,锐不可当,凝眉怒目,“你真够狂妄自大,你总是这样贬低别人吗?如果你身边的人没意思,那是因为你不懂得真正去了解别人,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你没权决定他人生命的意义,人是为守护自己重要之物而活的,而不是为了让你玩弄!”
  他愕然一怔,继而阴测测一笑,“哼,你果然……很有意思,我没挑错人!”
  “我不会只靠嘴巴来说服别人,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你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我也不会靠嘴巴来让别人屈服我,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让你屈服!”
  他攥住覆盖在我身上的唯一遮盖物,不徐不疾地掀开。
  眼看那双色团荷绒被逐渐从赤身裸体上撤离,我惊得冷汗涔涔,忽觉浑身如遭雷击般一震,竟是穴道提前解开,及时挽救了水火之急。
  我立即裹紧绒被,起身径直窜向榻尾,却见一道暗影铺天盖地笼罩而来,一臂横空出世,拦住我逃跑之路,我回身窜向榻头,却又被一臂横阻。
  他力若千钧地伸手一推,我猝不及防地猛撞到背后白墙,不由痛苦地咧牙咧嘴,警惕地将全身蜷缩在绒被中,瑟缩地倚壁而坐。
  他的双臂不容置疑地将我夹在他与墙壁之间,倾身近在咫尺地注视着我,“怎么?想逃?这样也许更有趣,我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谁要跟你玩游戏,我没兴趣做你的玩物!”
  他迷人心魂的桃花眼里溢满兴味的笑意,俯身更贴近我,冰凉精致的鼻翼,在我面颊上轻柔滑动着,“知道我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想除掉你么?”
  “鬼知道你想干什么!”
  他笑得漫不经心,却让人毛骨悚然,“越是美好的东西,我越想摧毁,看见你那么纯净无瑕,自由英姿,我就越想毁掉你,想看到你在困境中痛苦挣扎的样子,想亲手毁掉你的一切美好,所以,就让我好好感受,你的痛苦吧……”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四章 漫诉情衷(1) 

  我淡淡地凝着墙上的九龙墨画,无视他的绝美,无视他的风华,“你就那么喜欢玩弄别人么?玩腻了便弃之如敝屣,如此,你真能得到快乐么?”
  他身形一僵,纤细玉指轻捏起我的下颌,两人目光在一室幽情中惊鸿相对,他眸中神光幽灿,在这一刻分外耀目,语声幽幽,仿佛来自天外——
  “如果,我喜欢上你了呢……”
  温泉白雾,自我身畔的半掩纱窗中倾泻而入,和着淡紫纱幔飘扬,缭绕在他倾城绝伦的精美面靥上,在一室宁谧中,晕染出一帘幽梦。
  半晌,我淡淡漾起一抹微笑,轻声曼语,“我不是白狐,不会那么好骗,如今我对你已毫无利用价值,你如此说来,又是为了什么?”
  他阴冷的银月色眼瞳缩成死死的一条线,好似有什么在眼中支离破碎,声音冰凉蛊惑,却带着黯然的沉痛,“在你眼中,我就如此不堪么?”
  “难道不是么?你说过,所有人都只是你手中的棋子!”
  他神色之间,颇见黯然,以指拂开我额前鬓发,缓缓凑面而来,在我紧张目光中,轻柔地落唇于我前额,冰凉柔软之感,自额上沁入心扉。
  “我之前也这么认为,但是,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墙壁的彻骨冰冷,透过轻柔的紫罗纱幔,侵入我温暖的背。
  他妖娆依旧,我淡定如常,似乎道的只是家常,诉的只是心语。
  “你的甜言蜜语只够对那些甘愿听的人说,对我没用。倘若如此,你又是如何对白狐的?一夜欢情之后,便亲手杀了她,这是我亲眼所见!”
  他眷恋地抚摸着我固执面颊,眼中幽光闪烁,仿佛是漫天遥远的星辰,又仿佛是水中破碎支离的光影,“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得到妖精内丹?”
  我不明所以地蜷缩着,将绒被毫不松懈地紧裹身上,不发一言。
  “因为,倘若得不到妖精内丹,我便活不过二十岁!”
  我心头狂烈震撼,越发不知所云,任由青丝蜿蜒而下,零散泻于绒被之外。
  “我从小便患有无法医治的怪病,身体冰凉,而且随着时日的增加,更是离死期不远,唯有修炼千年的妖精内丹,方能为我延年续命。”
  我黯然埋首发中,“可你侍女成群,不过是贪图美色罢了!”
  “正因为我身体冰凉,便每晚受奇寒之苦,我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只能用女人的身体来温暖自己,从而渡过漫长而痛苦的一夜……”
  我虽倨傲,却并非不明事理之人,稍一思索,便知其中诀窍。他如此放荡不羁,竟都是情非得已,承受着不为人知的折磨,更无人知晓他心中之苦。
  他支腿就坐我面前,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脸,眼中深沉洋溢着眷恋,“这些话,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只对你一个人说,你,能明白吗?”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漫诉情衷(2) 

  我一时心上万般滋味杂合,唏嘘了半晌,仍是耿耿于怀,“我明白,但是你那么对白狐,我还是无法接受,难道为了救自己的命,就要去害别人的命么?人的生命不过短短几十旬,白狐已苦苦修练了一千年,却被你毁于一旦!”
  他眸底一黯,“在你心中,可有我的一席之地?”
  玉炉中紫烟袅袅,将屋中熏染得昏沉黯然,时间仿佛在此间静止了。
  “你曾将我逼得走投无路,肆意玩弄,叫我如何对你心存友善?”
  “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得到你的心!”
  “鬼才相信,你不过是拿我当玩物,供你取乐而已。”
  他一拳捶打在我耳畔白墙上,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纤眉因着杀气而蓦然挑高,摄人肝胆的寒意在这一瞬喷涌而出,“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我心道不妙,转身自他左臂下窜出,起身正要跃下床榻,却屋漏偏逢连夜雨,前脚不慎踩中绒被,身形摇曳不定,直直向着前方跌倒。
  摇摇欲坠的脑袋,不偏不倚地对准桌案上的棱角,已是九死一生!
  千钧一发之际,但觉纤腰一紧,下一瞬,我便猝不及防地跌入舒亦枫怀中!
  惊骇欲死之下,我不顾一切地翻身而出,双手将绒被紧裹身上,赤脚疾奔至门边,却任我如何使力拉扯,檀木门扉依然稳如磐石,越发心急如焚。
  一道凉音自身后袭耳而来,带着微凉的得意,将我全部希望瞬息碾碎——
  “没用的,我已经吩咐侍女将门从外面锁住了,没有我的命令,明日清晨之前,谁也别想出去,今晚,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我蓦然回首,惊骇地望着下床赤脚而来的妖娆紫影,忙不迭抱着绒被沿墙退避,慌忙间将雕窗悉数探遍,方觉自己已是瓮中之鳖,无路可逃。
  我心中越发慌乱,不断往后退缩,黑发如云飘舞,他却依然笑若妖魅,食指饶有趣味地勾在唇角,好似极为欣赏我虎落平阳的落魄之状。
  “你这混蛋,恶魔,你别过来!”
  我左手紧裹绒被不放,随手抄起木架上一只墨梅青花瓷,用尽全力向他砸去,却见他身形一转,屋内砰然乍响,青花瓷在他身后摔得粉身碎骨。
  他笑不可抑,步步紧逼而来,“你逃啊,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我胸中怒涛汹涌,不管三七二十一,连连退步的同时一顿猛扔,身畔触手能及之物都难逃我的魔爪,一时间屋内杂物纷飞,乒乓作响之声大作。
  他步履惬意如风,轻而易举地避开狂乱攻击,发间玉簪熠熠生灿,“你还想逃吗,你已经从我手中逃了三次,我很生气,生气得想毁掉你!”
  不盈片刻,我便已精疲力竭,颓然倚在墙角,双手微微松懈,遮住身体的绒被竟毫无预兆地滑落下来,完璧无瑕的躯体霎时间完整地呈现在他眼前!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千钧一发(1)

  他在满地狼藉中顿步,眼波肆无忌惮地扫遍我全身,瞳孔之中散发出一种野性的光芒,一笑间倾国倾城,“你,这算是在勾引吗?”
  危险的气息连绵而生,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手忙脚乱地拾起绒被,复又紧紧裹住裸露的纤躯,心中惊骇不定,眸光流转间,触及妆台上一枚蝴蝶玉簪,脑中灵光乍现,遂缓缓挪身挡住妆台,右手不动声色地握住玉簪。
  在他迫不及待的眼神中,我霍然发足狂奔,径自向雕窗而去。
  舒亦枫反应未及,我妙手生灵,以玉簪巧妙地割过窗缝,素手一抬,竟是将两扇窗扉完整地卸了下来,明朗的月光登时由窗中泻入,洒满一室。
  我顿觉柳暗花明,正欲爬窗出逃,却觉腰间一紧,垂眸只见身后伸来的一臂竟连着绒被将我箍住,冰凉的气息萦绕在耳边,在静夜中脉脉流转——
  “哦,我忘了,你以前可是神偷,这个屋子困不住你,不过有我在,你休想逃掉,我没空跟你捉迷藏,我们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他用力将我往后扯去,我仍不忘垂死挣扎,双手死死攀住窗框,整个人毫无形象地半趴在洞开的窗口上,青丝如同流水,泻在莹润雪白的裸肩上。
  我们就此在窗边僵持对抗,互不示弱,若是外人看来,定觉滑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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