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北静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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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比划一下,道:“二十多坛。奴才看多数是北静王爷喝的。南安王爷只在灌。”
皇帝一拍巴掌:“好极了,朕就知道老三一定能把人撂倒。去,你们几个轻手轻脚地把北静王给朕拖进来。至于南安王……让他在那睡一宿,别惊动了他。”
金羁等那小太监去了,过来道:“恭喜圣上宿愿得偿。”
皇帝“嘿嘿”地笑,道:“你叫人烧好水,等着下饺子。明天记得把南安王给朕引进来。”
金羁一躬身,道:“奴才知道。”
不一会,几个公公馋着醉成软泥的水溶进来,水溟让他们把人放在床上就打发他们去了。金羁过来熟练地把皇后接受册封时所穿戴的冠服从沉香木的箱子里取出来,当着皇帝的面给水溶换上。
内中,中单,翟衣,玉绶……最后是凤冠。水溶在床上死赖着不起来,金羁有点犯难地望着皇帝,皇帝哼一声过去扶起水溶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然后叫金羁拿来梳子来,他亲自给水溶梳髻。
水溶的头发有点粗硬,但是密密绵绵如墨染一样的黑。皇帝没给他梳出鬓角,也没做成女子的发式,只是给凤冠留出能戴上的地方。皇帝练习梳髻很久了,本应做得熟练的事此刻却变得陌生起来,握着梳子的手,在发间穿梭的手,抖得不听使唤。最后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着理不清,绾了三次才绾上去。
梳完头发,皇帝亲自将饰金玉的点翠九龙九凤三搏鬓的凤冠戴在水溶头上,大小刚刚好。皇帝对着搬过来的妆台镜细细看一回,问金羁道:“好看么?”
金羁默然不语。
“是挺怪的。”皇帝自己答道,“他一个男人打扮成这样好看才怪,穿上翟衣也不是皇后。不过人合我的意思,其他的便顾不得了。真难为我这几年筹划。”
金羁明白皇帝这是要独处和北静王说话,很知趣地退了出去,将伺候的人赶得远远的,自己把守寝宫的门。
皇帝絮絮叨叨地抱怨这几年怎么难受了,末了见水溶满面潮红紧闭着眼睡的十分安宁。睡睡睡睡睡,就知道睡。皇帝不由得伸手拧了好几把,拧完换戳,戳几下换搓,搓圆捏扁地折腾一番,终于一口咬了上去。
水溶被噪噪杂杂的声音吵醒,睁开眼,只觉得从头痛到脚,于是又闭上。
但是他旁边的人显然没打算放过他,一阵死命的摇晃后,水溶总算恢复神智。一睁眼,熟悉的房间,可以赖床。他于是闭上眼,道一声:“别吵,难受。”翻过去接着睡。
南安王惊恐万分地看着水溶压在皇帝身上,他叫水溶起床没成功,却把皇帝弄醒了。皇帝一双眼睛看不出七情六欲,好碜人。
皇帝皱着眉道:“把他拉起来。压得朕胸口闷死了。”
南安王得了授意,才敢过去拉人,只拉一把,叫一声:“天啊!水溶!!你快给老子醒过来!”
水溶迷茫地睁开眼,怎么,今天不准赖床?可是他难受。
南安王再摇几下,水溶方慢慢看清现状:他压在皇帝身上,皇帝大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再往下看……水溶脸上一红一白一青,一把抓住被子蒙住头蜷成一团。
皇帝道:“三弟你下去,今天的事不准外道。”
南安王愣愣地点点头,还未说“领旨”就被金羁拉出去了。
皇帝接着拍拍那一团被子:“喂,你敢不负责?”
水溶在被子里大叫:“不是我干的!!”
皇帝粗鲁地把被子掀开,道:“不是你还有哪个男人敢和我同宿一床?”
水溶抽抽鼻子,道:“我也好难受。”说着他怀疑地看看皇帝。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洁青年,做和被做分得一清二楚。
皇帝奸诈地笑笑,道:“那当然。你欺负我,我依样欺负回去。到底是你先开始的,怎么?做了要跑?”
水溶看到皇帝露出来的半个身子上的“惨状”,那一身青青紫紫,还有刚才一不小心看到的OX模糊的场面……于情于理他都该说点什么吧?可是……水溶动动腰,顿时疼趴下了,皇帝用被子把他裹起来放在身边轻轻抚着背,却听他道:“那我呢?你也不负责……啊等等,我为嘛要你负责……”水溶的声音在皇帝的笑盈盈的目光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就成了:“……好吧,你说怎么善后?”
皇帝一笑,露出两个虎牙。
皇帝为了做戏做全套,这个早上没去上朝,白天和水溶在床上躺了一天。水溶的北静王府自这日起彻底荒废了,皇帝一道圣旨,水溶的所有物件都被搬进了寝宫。水溟顾及他身体,每晚同榻而眠也只是纯聊天。因为心虚,水溶在皇帝面前总是平地矮三分,皇帝有时有那么些出格的举动他也就只当没察觉到。皇帝与他这样过了几日,知道这孩子还没转过弯来——真当他是在报复呢。不过无妨,反正水溶已经答应了这辈子所有的事都交给他,他慢慢地磨,总有一天石头也能开花。
南安王平安归来,临逃出来还闹那么一出火烧皇宫,出逃的经历又那样的一波三折,几天之内就成了轰动京城上下皆知的故事,还被人写成小说四处流传。探春的身份也正式定了下来,也是郡君,暂居大观园旧宅。探春进宫谢恩的时候,水溶因自己现在长居宫中出入不便,于是将梅痷别院的宝钗三人托付给她,探春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探春离宫回自己的地方,水溶这时才算所有的心事都了结了。水溟明显感觉到他自探春得封后,有了些变化,与他却是大好的。
于皇帝当然是大好。水溶自谓大观园诸事落幕,剩下的完全是生活,再无《红楼梦》的故事,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就只剩下骨肉亲情,水溟便成了所有情感所系。问题是他不清楚这个“所有情感”到底包括些什么?那一晚的事,绝非兄弟之谊,或是倾心之情?水溶一想到这就会抱着头抓狂——他是穿来的,对血缘没那么禁忌对龙阳没那么避讳,可是他两辈子都算上除了和水溟那一晚,再没和任何人牵过小手,他不懂什么叫爱情……
尾声
南安王把水溶和皇帝捉奸在床,误以为是水溶对皇帝不轨,成日里对水溶不假辞色地说教。皇帝在自己的座位上喝茶吃点心,十分惬意地看水溶在南安王的强势下乖乖地点头保证以后再不犯错保证对皇帝绝无二心……然后伸个懒腰把南安王请回去。欺负水溶有他就够了不需要再加个人一起欺负。
水溶在南安王走后,长舒一口气,狗腿地贴到皇帝身边,道:“皇兄今天还好吧?”
皇帝摸摸他的脑袋,然后让他坐上来揽进怀里,不说话,只叹气:这个呆瓜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水溶任皇帝在他头上摸来摸去,胆战心惊地怕皇帝想起那晚下手把他的脖子给拧了。
两人沉默很久,水溶忍不住道:“哥,那晚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做了什么当真都不是本意……”
皇帝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说:“我知道。可是那晚我醒着,你觉得我做的事也不是出于本意么?”
水溶抬起头看他,皇帝一本正经的脸色。他早该明白的,水溟对他与别人不同,那晚事后他也没发火,根本就不觉得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水溶鸵鸟地一声不吭地低下头去。
水溟半强迫地把他挖起来,与他对视:“你很聪明,早猜到我的心思了。你只给我一个答复,接受或者不接受?”
水溶眨眨眼:“哥,你如何知道你所怀的感情是情人而非兄弟?”
水溟听了有点恼火地一口咬在他脖子边上,疼得水溶惨叫两声,水溟松了口,道:“我不会想对别人这样。好了,你接受还是不接受?”
水溶一边用手轻轻揉被咬的地方,一边道:“接受又怎么样?不接受又怎么样?”
水溟想想,道:“没区别。”
水溶郁闷地回道:“然则我接受不接受也就没区别了。”
“有区别。”水溟笑道:“你如果觉得是被强迫的,我会难过。你如果跟我一样心思,我会高兴。”
水溶望天……他的心思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水溟看出他的意思,道:“知道你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我退而求其次,暂不问你喜不喜欢,只问你接不接受?我有很多时间等你想清楚。”
水溶看着水溟无比认真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点点头,继而又想起这人是皇帝,又道:“可是你有后宫佳丽三千,我算什么?若是你从此再不理她们,我固然高兴,你却没有后嗣,终归还是要个儿子的。你要和她们好,我却绝不能忍这个。我虽不知道自己动心是何样的场景,然而我却肯定我必求一个一心人。可是你若要遣散后宫,趁早死了心,估计她们还没走呢我就先被御史们逼死了。你可怎么解决呢?”
水溟笑道:“我既然要做,自然是考虑过你的性格。你放心,我会好好善后。”
水溟说什么就做什么。水溶对他放心极了,不管他怎么处理这个矛盾,自己只管好自己努力让自己变成小透明不被朝臣们发现免得给他添麻烦。
水溟无比庆幸自己发现感情时间比较早,后宫的妃嫔不多,处理起来也容易,不过就是给她们的家族增加点荣誉。核心问题在于后嗣。水溟和水溶一样,很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若不是先帝太思念二人的父亲,这个皇位不一定能让他坐上。坐了这几年,每天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被御史指着鼻子骂,他还得陪着笑,现在刚好一并解决了。
“所以我们就这么走了?”水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马车上,旁边坐着水溟。
水溟笑不露齿,道:“是呀。就这样走了。今儿起请叫我太上皇。想必你三哥正在头痛怎么跟御史们交代吧。”
水溶无所谓。他爬起来掀开车上的帘帷往外看看,车外是陌生的山水,于是又放下帘帷,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南方。巡查地方,然后在别庄住下。”
“别庄?什么别庄?你在南方有别庄?”
“对呀。”太上皇大人笑眯眯。
水溶面色变了好几轮,最后道:“为什么我觉得我非但没有补偿你什么,反倒欠你越来越多了?”
太上皇握着他的手道:“你可以一点点地还嘛。我的时间很多。”
水溶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刷一下就红了,他嘟哝道:“可是我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你怎么知道我会留下来陪在你身边?”
太上皇笑道:“你可以在我身边慢慢想。反正我看再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磨你了。”
水溶哼哼几声,道:“就算你说的对吧。对了我们是在南下?”
“嗯。”太上皇大人道:“你想去看看林海和石呆子?”
水溶被他说中心中所想,道:“是。不知道黛玉和贾宝玉相处得如何。好歹是我妹妹,她若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还有林海,不知道现在如何。”
“当然可以。去看看也无妨。”
水溶笑笑,接道:“还有石秀呢。也要去。”
“也行。”太上皇大人点头同意。就算是去谢媒好了。要不是石秀和卫沁梅给他强烈的危机感,说不定他要到水溶娶妻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的心意呢,到那时候做什么都晚了。哪像现在有好几年可以细细筹划最后顺利得手。不过……太上皇看看水溶兴奋的表情,突然又不那么想去谢媒了,于是又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