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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全本)-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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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垂眸,她知道,他脚上有过旧患,初见时,他刚打完一场硬仗,辛劳过度旧患便会发作,疼痛难当,需莲丹止痛,却并没有致瘸。
  此时,他没有了记忆,不会装瘸,再说,在这个地方也不必装瘸。这古怪姿势是身上伤势牵动而成的。
  刚才,吕宋替他止血的时候,她看过他背后,知道那个地方到底缝了多少针。线口吓人。
  她想止住他,却终于没有开口,她和他之间,不适合那么多的温情,现在这样,正好。
  于是,她坐到桌边,就着烛火,回忆起这古怪忙乱又让人不知失措的一晚来。
  *****
  桌上,炉中艾枝香气袅袅,她闭上眼睛,心头突然一跳,生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的感觉不会错,虽然人面相似,但上官惊灏不是,上官惊鸿才是秦歌!
  :(
  而从目前宫里的明争暗斗来看,上官惊鸿开始朝着扳倒太子的趋势而去。上官惊鸿必定是日后的东陵王!
  古代,现代,两个世界本来平行,不知为何却在某一点上出现了重合,导致上官惊鸿的陵墓竟落在中国敦煌飞天石窟附近。
  要改变秦歌的生死,就要破坏蝴蝶效应。就像琳琅说的,任何一个关键环节皆行。
  一是,上官惊鸿改变原来的主意,不去修建陵寝或将陵寝修在别的地方。
  二是,改变东陵王的人选,从上官惊鸿的父亲荣瑞皇帝后,将东陵帝国的历史彻底改变。
  她心里怦怦而跳,若上官惊鸿失掉记忆,再也回不到皇宫去呢?那还会有东陵王吗?
  她一再经事,最终甚至将到东陵的目的抛弃。
  但眼前却是一个契机!
  若将没有了记忆的上官惊鸿永远留在天神村……
  她正想得出神,冷不妨“噼啪”两声烈响从背后传来,似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只见上官惊鸿铺被竟奇迹地将两张“翘振宁”送来的长榻“铺到”碎裂在地。
  她不知该心恸心烦还是骂人好,抚紧眉额,忍着不对伤患发火,却终究没忍住,咬牙道:“有你这样当长工的吗,你是怎样铺的床~被,现在只剩吕先生的榻子了,咱们两个人,是你睡还是我睡?”
  那边,上官惊鸿手上似乎流着血,嘴角却该死的仍有丝淡淡的笑意。
  正文 209 你不必懂我(7)——长工不可以(2)
  参照他手上的伤,她丝毫不怀疑两张榻子是他劈坏的,虽然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他古怪起来的时候绝对不可理喻。
  她狠狠白了他一眼,他淡淡说,这东西似乎不大结实。
  他居然还能说得一本正经,他的眼神,她知道他知道她知道他的想法……
  她有些头疼,这人记忆没了,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了,性~子怎么还是一样古怪。
  恳她一指最后一张长榻,命令道:“将地上收拾干净,我是小姐,我睡那里,你是长工,自己打个地铺吧。”
  上官惊鸿一怔,眸光闪了闪,随即颔首,说了声“好”。
  她被这“噼啪”两声搞得没了心情再去考虑,今日又惊险刺激了整天,也着实累了,从其中一堆破木里抱过一~床被子,便往榻边走去。
  让冷不妨听到上官惊鸿在背后淡淡说了句“我本以为,你不愿嫁是因为我”,她被这话微微惊住,突然明白他破坏公物的意思……他想和她一起睡。想了想,也淡淡回了句,“若雪公主他们向你简述过我逃婚的事情了吗……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心里另外有人了。”
  她说着将鞋子蹬了,上了榻,用被子将身子头脸盖住。
  他似乎静默了声息,好一会,才听到他的脚步声轻轻传来,似乎是走过去关上屋门。
  她很累,却睡不着,清清楚楚听到他收拾地上东西的声音,脑里恍恍惚惚的想,将他留在这里,不是剥夺了他本来的生活和理想吗。听潮阁首发。tingchaoge。
  但若回到崖上的世界,她却没有办法让他改变修建陵寝的想法。
  她错了,将陵寝修在别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她根本不知道,东陵哪个地方将会和敦煌重合,这样如何告诉他择地?
  另一个方法,是不修陵寝。
  但这可能~性极小,因为古往今来几乎没有帝王不修陵寝,不墓安葬。
  虽然他说过只要她好好待在他身边,他会给她想要的,但即便他真答应她了,她离开以后,他还会信守承诺吗,不下令全国通缉将她杀掉解气便万幸了。
  心口闷痛起来,她赶紧收摄了心神,不敢再想,但依旧睡不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微微辗转的声音。
  她下意识将被~褥掀开了些许,一看,满室已经昏暗下来,桌上油灯没有完全熄灭,几滴油星子,一簇薄火苗。
  她有些发怔,目光收回之际,却被地上炯炯的眸光纠住。
  被~褥半盖,上官惊鸿紧紧盯着她。
  眸光深而灼。
  她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慌乱,抗拒,将被子蒙头一盖,快快转过身。
  耳边又是他辗侧翻身的声音。
  怎么老是辗转,那样伤口不疼吗?
  她突然想起,刚才疏疏一眼,他身下似乎只垫着几件袍子……那是刚才翘振宁命人送过来的替换衣服。
  只送来两床被~褥,他又拿什么打地铺?
  她自嘲一笑,为什么离开反而容易?这样的对面,还是不希望他受罪,总归是一张白纸的人,也算是另一个人了。虽说,她曾考虑等他好了再离开,但若他是以前的他,她明白,她绝不可能这样和他共处一室,她会立刻离开。
  心里微吁了口气,到底还是掀了被子,坐起来,道:“你上来睡吧,我睡你那里。”
  “不,我睡这边就好。”上官惊鸿立刻打断了她,甚至微微沉了声音。
  她闭了闭眼,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轻声问出来,“没有了记忆是什么感觉?会害怕吗?”
  “不会,现在和你在一起很好。”
  声音低沉传来,她心里微微一紧,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有点好笑,更多的却是涩然……他当真把小姐和长工的故事当了真吗?在故事里,长工爱上了小姐?还是说,他以前惯对他其他的女人说***的话,现在即使失忆了,说起来也还能毫不费力,就像他是极认真的样子。
  她重新躺下,用被子将自己裹个严实。
  他不接受她的好意便罢,无论如何她说不出和他同睡一榻的话。
  *****
  然而,累归累,却总是睡不着,很快便到她辗转反侧了。
  她心里烦~躁,竟突然生了个念头,想不顾一切离开这个屋子,离开这里!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还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榻上却突然一陷,她一惊,被子已被人掀开,“翘楚,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上官惊鸿坐在榻边,微微皱眉看着她,神色有些紧张,很自然的便伸手过来抚住她的额发。
  她伸手用力一格,坐起身来,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开。”
  他被她一斥,眸光暗了暗,咬了咬牙,似想站起来,末了,却盯着她,轻声道:“我坐在这里,你睡着了我就走开。”
  她咬牙道:“滚。”
  女子的声音有丝尖锐,昏暗的灯火里,上官惊鸿清清楚楚看到翘楚眼里复杂抗拒的光芒,尖尖的刺过来。
  是,他的记忆是空白的,但什么长工和小姐的故事,他不信!
  胸~腔里,薄薄的怒气迅速被她调出,他一声冷笑,几乎便要站起走开……手刚才被她挥开,落到被子上,她的手就在旁边,无意识的贴靠着他的,只是不经意的肌肤相接,他竟无法从这单薄的温度里抽离,这时,他只想抱她,吻她,碰她!
  正文 210 你不必懂我——长工不可以(3)
  手却规矩的定在那里,没有动。
  交面而坐,他冷冷看着自己的手,她右手旁边自己的右手。
  他受伤了又怎么样,他若要用强,她根本便不能抵他抗他。
  不是不能,却是不敢。
  恳可笑了,他不敢。
  记不起和她之间的往事了。
  可是,当她撩着长长的裙摆,白了脸颊奔入医庐,嘴里喊着“吕先生,我答应你”的时候,他醒来之后心里所有的陌生空寞一下褪尽……
  让当时,她眼里的仓惶和悲恸,让他来不及哀悼这尘封了的记忆,来不及迷茫,只想让她不再伤。若他也模糊糊涂,怎么去守这“跷出家门的小姐”?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这股强~烈的感觉,他不知道她要答应吕宋什么,他只知道,他绝不会让她答应!他只知道,他想和她在一起!
  她这样待他,是因为心里那个人罢,她说过她心里有人了。
  他不会让她去爱别人,不会!不可以!
  但现在,她也像刚才那样,脸色苍白,于是,他再也没有办法,去做让她伤恸的事。他咬牙站起,淡淡道,好,我出去睡。
  *****
  他已经是另一个人了,这样不过份吗。
  贪、嗔、痴、慢、疑,原来,她始终看不清。
  翘楚紧闭上眼睛,耳边听得屋门重开重合的声音,她想将他喊住,心~胸却蓦地一闷,立时绞痛起来。听潮阁首发。tingchaoge。
  刚才便有过征兆。
  是她的心疾发作,还是上官惊鸿或翘眉的毒?
  还在睿王府的时候,服过心莲和上官惊鸿的药,心疾虽永不可解,但发作的次数尚好。
  她突然想起翘眉说过的话,翘眉说,会定期给她解药。
  她还没拿过翘眉的药,现在到发作的时间了吗?
  就像无数虫子利刃啃剜着心脏,她无力抵抗,只能任着腐蚀,她抚住心口,在榻上翻滚起来……
  *****
  上官惊鸿在门阶坐下,看着天上月华星光,下意识往怀里摸去。
  东西摸了出来,眼梢懒懒一裹掌心。
  是只玉笛子。
  你是不是还是这样不在乎……陌生又熟悉的词曲在脑里浮起,他自嘲一笑,将笛子凑到嘴边,却听得痛苦呻~吟的声音从背后屋里传来,他一掀开衣摆,立即起身推门而入。
  阶下,玉笛翻宕跌滚。
  *****
  屋内,入眼的情景,几乎将他震得心胆俱裂。翘楚一脸痛苦,双唇之间一片血红,在榻上蠕动着。
  ……
  眼前昏黑,视线朦朦胧胧,翘楚有些辨不清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的是谁。
  心上剧痛像潮水一般涌过,将她盖得喘不过气来。
  生死茫茫,死前是否就是这样一个模样。
  她下意识抓向将她抱住的男人的领襟。
  她张口想去唤谁的名字,又突然想起秦歌有林羽,上官惊鸿有清苓。
  她怔怔凝着眼前的男人,看他双眸锐清,眼梢眉角却都是惊痛、沉恸,长发如墨玉带飘飘,她突然清醒了一些,那是她的丈夫上官惊鸿。
  他们行过礼,也曾同睡在一张床~上。
  较之郎霖铃,她也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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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之沈清苓,她才是他的妻子。
  阴差也好,阳错也罢,不管谁质疑她插进他的爱情,不管他心里的是不是她,她是他的妻子。
  她心里疼痛,冷汗涔涔,一时忘了身在哪里,只是下意识想,若她熬不过今晚,她是不是也可以自~私一回。
  “翘楚,告诉我,你怎么了,哪里疼?”
  挟着惊怒的声音拍打着她的耳骨,心头那些刺骨的过往那些恨陡然沉了下去,她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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