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军文)特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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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一个字,然后是淡淡地,漠然地等待。
仰头看着天,下巴扬起弧度,好似不是他的事。
吴邪被他这态度彻底激怒了。我体能差,你赶我走;我抗议,你抛给我个难题;我要挑战你,你犹豫;我坚持,你无所谓。
什么都能忍,但是受不了你的无所谓。
好似我怎么样都随意,不,不是,吴邪突然有种感觉,觉得眼前这个人压根什么都不关心。
他一个人拥有着一个世界,别人可以感知那世界的墙,却无法看到那是怎样的世界,更加无法进入。
而他的灵魂在那个世界中,超尘脱俗。
无法接受这样的存在。吴邪想,你给我出来。
吴邪在原地稍微调整了一晌,这期间黑瞎子貌似沉痛地叹了口气,带着其余人走了。当然有人正看得热闹,有人心里为吴邪担忧,都不想走,但那瞎子一句“看到这里得了啊,再往下十八禁我怕你们承受不来”让众人也不得不屈服于其淫威之下。
而张总教官一直站立在原地,不上心却也不懒散地,站着。没有多余的反应。
趁着心中有怒火,吴邪不敢多耽误,心想借着这力量也能够超水平发挥,于是立马展开了攻击。
他以前都觉得跟人打架用腿最方便,一是仗着自己腿长,至少让对手不容易太过近自己的身,二是腿部力量怎么说也是过得去的,随便乱蹬也是有些威慑作用的。然而吃了刚才那一堑,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用腿了。
可是用自己的拳头对付他那两只手,更是一个鸡爪一个鹰爪的悬殊,这仗太吃亏,他才不干。
于是分分钟地思来想去之后,吴邪决定用一个耍赖的战术。
他几乎攒尽全力,拼命往前一扑,跟着双手牢牢卡着张起灵的两臂,顺势圈成一圈紧紧箍住他的腰,把人肉炸弹与时俱进地用出了新型号。
束缚住你的双手,同时缩近了距离让你腿脚也不那么容易施展,这样或许还能够撑上一阵。
这大概是吴邪目前所能想见的最佳策略。
当然,这是他的最佳策略,也有可能只是飞蛾扑火,不知道是自取灭亡。
只见在他扣上自己双手的瞬间,张起灵双手稍稍一挣,几乎像是没有使力气,就已经把吴邪弹开了。
跟着他一手拽住吴邪的衣领,往地上一拉,后者几乎没有任何反应能力,毫无缓冲地顺着力道摔趴在地。
这一摔是带了力道的,跟普通地绊了一跤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吴邪感觉自己就跟跳楼一样地砸在黄泥地上,身上传来几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即脑子里嗡地一声,口鼻涌出咸湿的液体。
只是他才来得及感慨一声好在不是水泥地,不然老子十条命都不够摔的,后背就一阵剧痛。
“你出局了”,上方传来冷冷的声音,混在疼痛中格外清楚。
出局了?这过程实在太快,他根本无暇接受。这才几秒,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一切没有得到改变。
但是又怎样,现在他是那个躺在地上动弹不能的人。
没有反抗的余地。
背上有一道力量重重地压着,疼痛,却让人清醒。
一瞬间所有的愤怒和不甘似乎都消失了,留下他茫然而无措。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说了,至少尽力争取过,但是必然就是必然,一己之力要怎么改变,况且他的力量还这么不堪一击。
他有些后悔,因为突然意识到,当时如果不那么执念,挑了个别的什么人,或许能放水让他一次,那么他也许就留下来了。
但是他却偏偏挑了这么一个人,这个绝没有可能偏袒他的人,为什么?
然而回想起来,当时那种情况,或许再让他来一次也注定是这种收场的吧。
想要留下来,所以拼命争取,不能依赖你松口,只能自己成全自己。
可是还是败了,毫无悬念,毫无希望。而他,也毫不留情。
吴邪并不觉得愤懑或悲凉,只是无力,深深地无力。
当我丧失了情绪,还拿什么对抗你。
【11】叫醒任务
病床前,站着两人。
“断了两根肋骨”,黑眼镜看着床上用过麻药正在昏睡的吴邪,很是无奈地对着旁边的人道,“老张啊你下手真黑。”
旁边的人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才道,“他不适合这里。”
“下决心了?”
见他没有反应,黑眼镜又道,“听我说一句,或许你现在看他,还存有某种偏见。”
“他不该留下来,前面是什么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只会越走越难。”
“是吗?我倒不觉得”,黑眼镜似乎不以为然,“你对他,总觉得这也不适合那也不该,这要不是太轻视人家了,就是你偏心啊。说实话,老张你怎么不去心疼一下那个胖子呢?”
张起灵没有理黑眼镜开的这个玩笑,倒是回答了他的问题,“那个胖子不同。看得出来,他这人经历过大风大浪,这样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对他来说我们这里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但吴邪不一样,他这人整天生活在那一亩三分地之中,经历得太少。”
“你是怕他将来后悔却来不及?”黑眼镜问。
张起灵略微点了点头。
“这你不用操心”,黑眼镜就道,“吴邪这小子,依我看哪,脑子灵光得很,人思维清晰着呢。就是身体条件差了些,先天的底子也不算好,虽说训练能补上一些,顶天了能跟一般的特种兵持平吧,但是再往上,想要跟我们选的尖兵比,还是会差那么一点。”
“也许他别的方面很出色,但是他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料”,张起灵道,“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很差,就这一点,意味着他会吃比常人更多的苦受更多的伤。”
“这就不是你该心疼的了。而且这家伙体能虽然不行,但学起东西来真是极快,那些个枪械弹药我一教,他就会了。理论知识也不错,看得出来他自己原先对这方面也是挺感兴趣的。况且我看他还挺带种的”,黑眼镜笑着看了张教官一眼,“敢挑战教官的人本来就不多,他算一个,敢挑战你的,哈哈,真是古今头一回。我们要的不就是这种人吗?”
张起灵只是淡淡看着床上的人,“他做得过头了。”
“唉,这你也不能怪他”,黑眼镜干脆就帮到底,“我估摸着这小子现在是对这里产生感情了不想走了,所以才这么大情绪。你就再留他一段时间,都说三个月决定一件事情,你就让他待满三个月,要是他是三分钟热度,到时候不用你赶,他自己也会走了。给人一个机会。”
张起灵没有说话,黑眼镜知道他是默认了。
“你醒了?”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吴邪慢慢睁开眼睛。
就看到胖子和大伙都站在他的窗前,有些关切的望着他。
窗外已是暮色了,一道金色的余晖斜照而来,在他的被子上留下一道亮眼的流光。
他想抬手去抓胖子,去发现手有些难受,不对,是全身难受,似乎动弹不能。
“你要什么?”,胖子问,“我给你去拿。”
“张教官呢?”吴邪问他。
“走了啊”,胖子道,“怎么,你还要找他?”
吴邪点头。
“如果是为那事儿,你就不用费心了”,胖子知道他心思,“人同意你继续待着了,待到你自己想走为止,满意了吧?”
吴邪思索了一会儿,觉得他这事儿也办得真不地道,或者说从一开始到现在凡是他跟那张教官打的交道那画风就没对过,不过现在好歹算是他赢了吧。
断了两根肋骨,赢得有些心酸啊。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因为他看到那个啰嗦狂魔已经开始赶人了,说是什么病人现在需要静养,你们明天再来打扰吧。
吴邪苦笑,心说是你打扰才对吧,说不定等会又要在他床前念叨:这才过了两天,怎么又是你啊,自己的身体还要不要了云云。
他无比留念地看了看战友们,目送他们离开后,立马闭上眼睛装起了睡。
由于肋骨断了好的周期相对比较长,通常需要休息二到四周,完全康复需要六周左右,所以如果说之前腰伤那两天有些无聊的话,那么现在他在床上待得简直要发霉。
尤其是身旁时不时有个啰嗦得要死的医生,他简直就要生无可念了。
于是,第二周还没过完,他就不顾啰嗦狂魔地阻拦,非要搬回自己的寝室住,美其名曰,想那个死胖子了。
跟着,在基本行动能力恢复得差不多只是不能运动太剧烈之后,他又果断钻回了训练场,以进行康复训练为名做着基础训练。
他也不想这么勤快倒是,可是浪费了这么多天,到时候更跟不上啊。
黑眼镜看了他一眼表示赞许他的存在感,随即把他发配到后勤,做些零散的杂务。
比如说,叫醒任务。俗称,闹钟……
吴邪对这个分配很不满意,老子再不济,好歹也是个行动队的,你让我当个闹钟是什么意思啊?再说,基地不都有自动的起床哨吗?
黑眼镜居然一脸无辜,说,是啊,但是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吴邪几乎吐血,说那你给我个闹钟。
“闹钟这种东西,你觉得这儿会有?”黑眼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吴邪自知这么说下去是个无底洞,索性不争了。
黑眼镜倒意犹未尽,又补道,“叫醒的顺序你听好了。张教官那你要最先去,他老人家起得早,然后去叫醒所有学员,一个不能少,再就是其他教官。小花你可以放到最晚,他晚上睡得晚早上也习惯睡久一点。”
吴邪回道,得嘞,谢谢您提醒,一边心说原来是找着自己这么个智能起床叫醒装置,难怪不用集体哨了。
只不过这么一来,他每天都睡得极其不踏实,半夜总是要醒来好几次,生怕睡过头误了事。只不过每次看看表,发现时间没到,就又半梦半醒地躺下去继续睡。
折腾几次,精神状态下滑得很快,他忍无可忍,写了一份书面报告交给黑眼镜要求配备一个闹钟。
黑眼镜正在训练场操练人,看到这份东西毫不留情当着大家的面就给粉碎了,“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就算苦了?训练也是一样的,还不是你自己体能太差,我们这里不是一般的特种部队,那些虚的唬新兵的套路根本就不需要使出来,我也就都没给你们用。不然,别说送你们一顿套餐,就是用些小手段也能磨死你们。”
“至于什么手段嘛,我想想啊……当年你们总教官可是给你们前辈放了一个月的“安眠曲”呢。”
吴邪就问,“什么‘安眠曲’?”
黑眼镜偏头问隔壁的解教官,“小花,你手机里应该还有那东西吧,调出来给他们听听。”
小花应声在手机里翻找了一会,跟着调出一个音频,按下播放。隔着几步远,吴邪只听得手机里也不晓得是什么摇滚,像是上个世纪的乐曲,鼓声乱响,从那小小手机里传出来都甚是吵人,还别说用个基地音响在人睡觉的时候鼓噪。
呸,安眠个屁,叫魂曲才对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边暗骂他娘的这个总教官审。美。好。独。特。
于是申请无门,吴邪心想总不能傻逼兮兮的因为这个每天睡不好觉,到时候精神衰弱了也没人负责。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利用一晚上自制了一个沙漏计时装置,在沙子漏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