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军文)特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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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乍看下去几乎看不出来什么肌肉,不过线条倒很匀称,站在那里自然而然是种审美的趣味。而且吴邪认出他就是之前下到坑里拉自己的那个人,在那么狭窄的空间错身而过之时更是清楚地感受到这人身形上跟自己似乎也没差太多。
他的眼睛隐藏在帽子的阴影下,又被前额的碎发挡了些许看不太分明。更重要的是,刚才一路,这人只说过三个字,那就是“不能走”,其余时间一律噤声,在吴邪被蒙上眼镜的情况下,存在感尤其的弱。
于是吴邪下意识地认为,这个人应该是这几个人之中最好对付的。
当然,不久之后他再回忆起当时这段“英勇”往事之时,只能慨叹一声果然年轻,他怎么能认为他没有存在感呢?如果他刻意隐藏,别人也很难注意到,但是一旦注意,那就是深深的压迫感了。
他这哪是挑对手的眼光,分明就是……
哎,居然一眼就相中了你。
听到吴邪这个提议,其他人目光齐齐往那人身上掠了一眼,然后又看着吴邪,全然没有异议地通过了。
吴邪心下窃喜,全然没有意识到那些目光中包含的意味深长,也就没有想太多。
于是其他几人在原地休整,他和那个小哥两人往旁边小道上走去。
“你就等在这吧”,吴邪看走出一段距离了,出口道,“我去旁边,放心,我不会脱离你视线范围的。”
那人没应,也没看他,吴邪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否定,便径自朝旁边走去。
他果然保持在那人视线之内不是太远,然后做了做样子松了松皮带,心里却很不安定。
怎么办?
他刚才一路走一路想办法,那人一路跟在他侧后方,不远不近几乎正好一米,不说话,好似也不在意。但这种人才最不好把握,吴邪觉得要想直接从他视线里消失应该不太容易。
看来要用点手段了。
他系好裤子,转身的时候故意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便扑倒在地,用手在草堆中摸索着,找到了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掂了掂重量,估摸了一下拍晕一个人大概要的力度,然后把石头放在口袋里揣好,站了起来。他假装拍拍裤子上的土,实则借机调整口袋里那块石头,让人从外面看不出它的存在。
正面硬干,老子肯定是打不过你,偷袭的话,那可说不准了。
吴邪当时不知对方底细,还在天真地想着所谓偷袭的把握,全然不知往后几个月,他要为此时的举动背多少心理包袱受多少罪。
什么叫做自讨苦吃。
他朝那人那边走过去,一只手很随意地插在口袋里捏着他的“武器”,“走吧。”
本打算趁人家转身的时候一鼓作气给他拍晕了,却见他看着自己走过来,显然是要让他先走。
我靠警惕性还挺高。吴邪心中暗骂。
这样不行。
吴邪顺从地走在前面,但刻意放缓了步子想等他,却没料到对方完全跟自己一个频率,还是保持了不多不少一米的距离在后面跟着。
无奈,吴邪干脆自己转身走到人身边走了个并排,顺便搭话,“其实我看你们似乎也不像是坏人。”
那人又不答,没有理他。
吴邪心下恼火,还没见过这么拽的,但是脸上却是笑着,“谢谢你刚才拉我上去,身手不错。”
那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吴邪,却没有多话。
见这人终于有了点交流的反应,吴邪心下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人一直跟个石头一样冰冷地杵在这里,他还是真是难办了。
你不回答没关系,没有完全无视我就行了。有戏。
“咦,那胖子怎么跑出来了?”吴邪偏头看着斜前方的草堆,那儿似乎被风吹动,有些不平静,“进去了。”
身旁的人闻言也微微偏头去看,却没见到人影。
突然,耳后一股劲风裹挟而来,他全无犹豫,身子猛然一偏,跟着一手捏上吴邪的脖子,在颈动脉上施力一压,吴邪只觉得大脑缺氧,手上力气一松,石头落地。跟着整个人也全身无力,失去了知觉。
这事情落幕这么快,他倒是没有想过。要是早知道就是这么几秒钟的事,他也不用费什么脑细胞了。
这生意,明显亏了。
【3】所谓巅峰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吴邪睁开眼睛,发现那个胖子正坐在他旁边发呆。
“哎呦你可算醒了”,见到吴邪坐起来,胖子立马回神,“我说你胆子也是够大的哈,就你这身板你这身手,还敢去偷袭别人,也真是会给人省事。”
好像是被打晕了?吴邪慢慢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一手摸上自己的脖子,倒是不痛,只是脑子感觉还有点迟钝。
“我们这是在哪?”他环视了四周,发现这是一间陈设特别简单的屋子,东西不多,而且都摆得整整齐齐有条有理的。
“在哪你别管,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一旁桌子后面坐着的人开口道。
吴邪看了眼胖子,后者没有什么反应,便点点头。
“介绍一下你自己的基本情况,姓名家乡干什么的,如实回答,不然你会有麻烦。”
吴邪看那人似乎不像是在唬自己,便答:“吴邪,家在杭州,开古董店的。”
“还真是问什么你答什么啊,详细些。”那人提醒。
吴邪见那人手上似乎拿了个什么册子在翻看,便只好打开话匣子,从身份证号电话号码到小学初中大学分别在哪上的全部都报了出来。
“怎么到这来的?”
“旅游,我喜欢搞户外运动,登山不小心迷路了。”
“这胖子跟你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迷路认识的。就是这胖子把路带错了带到你们这儿来的。”吴邪毫不客气。
那胖子就不干了,“这位同志你说话要实诚,什么叫我吧路带错了,那不是咱俩人一块儿决定的吗?”
“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说”,吴邪摆摆手,不去理他。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那人又问。
吴邪一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之前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这些人身手极好,又行事隐秘,却没有恶意,肯定是有特殊身份,只不过他不敢下定论。直到在这间房间醒转,凭着所见所闻,才几乎肯定。
只不过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我们还能从这里出去吗?”
对啊,还能出去吗?
这是个秘密军事基地,吴邪可以肯定。他和那胖子两个人居然会误打误撞走到这里来,于常理是很值得怀疑的。
毕竟一般的军事基地都是保密性极强,生人不得靠近,更何况是这种坐落在这深山老林子里的,那必定是国家机密了。吴邪想起听过一些传闻,说是有人也是误入了这禁地,结果在里面扫了一辈子地再也没出去。
要是真得被禁锢在这里面,那他这个人几乎就等于是从世上消失了。出来登个山探个险,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没有尸体别人也无从判断死活,吴邪不晓得他老爹会是个什么反应。
可是也真是自找,别人基地隐蔽得这么深,愣是被他们两人给刨出来了,这要是不是有心他自己都不信。越想着就觉得自己越发可疑了起来。
所以刚才自己才一五一十地把信息全部都说了出来,他知道那人手上的册子大概是从国家安全局那调来的个人资料,别看他自己说得已经很详实了,恐怕那上面记载得更加全面。
“出去?”,那人面露同情,“由于性质特殊,恐怕你们都得留在这里了。”
吴邪闻言心道果然,瞬间心就凉了,那胖子却炸了,“我□□们凭什么拘留我们,不就是个破基地吗,老子才不稀罕泄露你们什么秘密。”
吴邪听这胖子口不择言,什么拘留都蹦出来了,也没心情去纠正他,只是觉得这胖子原来脑子也灵光。
“地理位置就是秘密”,那人听胖子骂破基地,眉头皱了一皱,“很多你们现在还没有意识到的细节,其实都不能对外公开。”
“这位同志,我们就是俩普通平民,回去睡一觉就什么都忘记了,保管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胖子见那人对叫骂不为所动,就又改了一套柔情说理路线,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那人也就无奈,“这我知道啊,可是你对我说也没有用。”
“我……”,胖子立即翻脸,眼睛都瞪红了,杀气腾腾。
那人见他这副模样却是失笑,终于道,“好了,耍你们玩的。刚才验过你们的DNA又核对过你们的信息,没有差错,但是上面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给你们上几堂政治安全课,确保你们出去了以后不讲不当讲的话。”
“那你的意思是,上完课我们就可以走了?”吴邪瞬间回神,感觉心情终于不那么沉重了。
“是啊”,那人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停在门边,“好在我们发现得早,你们毕竟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这里的确切位置你们并不知道,就算以后有意来找估计在被我们的人发现之前也不可能找到。所以你们就只要等着上完课,我们就会派车送你们出去。”
“噢那真是麻烦你们了”,吴邪彻底放心,终于有功夫在心里吐槽一下这人怎么看着这么正直耍起人来这么没边,我的心脏啊。
“不客气,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和换洗的用品。”那人说着一个转弯,便消失在视线里。
随后几天的思想教育课也没什么特别,无非是你们是国家公民要自觉保护国家机密不要对外人透露云云,重复来重复去,这个例子那个例子,吴邪倒还好,胖子早都听得自动当机了。
不过除了听课,或者说借着听课,虽说他们被安排在相对封闭的一块地方,但是总是身处其中,他们倒也拼凑了各种零散得来的信息,又通过相互讨论,也算是对这里有了一些认识。
先说TB。这应该是特备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是一支专为特殊情况准备的部队。当然究竟是何种特殊情况,他们就无从推测了。
只是,在后来真正加入以后,他们才知道,这个TB,可不是什么特殊预备队,特备的真正含义是特别战备队,一字之差,但“预”和“战”,已经隔了不知道多少级别。
那个之前戏弄他们的军人,是这里行动队的一员,叫杨薰,胖子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笑他看着这么英武怎么起了个娘们的名字。杨薰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笑着随口争辩说是他妈给取的这么个名字有什么办法,战友都叫他杨小草,你们要是乐意也就这么叫吧。
胖子倒一点不客气,当即道,乐意当然乐意,随即就杨小草杨小草的叫得欢快再没叫过人家本名。
吴邪和胖子因为不能随处走动,所以饭食几乎都是杨小草来送,虽说待的时间也不能说长,但胖子吃饭的时候尤其聒噪,一边飞速扒饭一边话不停歇,而且能保证没有一点饭菜从他嘴里飞出去,吴邪都不得不感慨您老真是对得起自己身上这一身神膘。
杨小草要等着他们吃完再把剩菜盘子送出去,听到他们有聊到基地,也就会偶尔插一两句不涉密的。
他说,这里是男人的巅峰,是所有男人的终极英雄梦想。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很奇异的气场,让听的两人心中似乎都有种莫名的热血情绪汹涌了上来,那是隐秘而又深厚的一种情绪,好似本来就熔铸在骨血之中,只等待时机来唤醒。
那天,吴邪看着天边燃烧着像是镀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