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军文)特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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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在目前来说最温和保险的方法就是直接用一个人的体温去温暖他,帮助他复温。在这过程中双方都要脱去衣物,通过紧密接触来分享温度。
胖子本来觉得他这种身形,看着就暖和,这活儿肯定落他身上没跑了,然而他看了看那个双人睡袋,又看了看自己,料想他跟吴邪两人是决计没办法一起钻进去的,只得闭上嘴,专心帮吴邪脱衣服。
【23】你的体温
吴邪是在一阵温暖中渐渐回过意识的,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就好像被人抱着,全身上下都是一种很舒适的人体的温度。
等……等会,他轻微动了动,突然感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对,背后有个人,正贴着他的后背侧卧着,一手箍在他的胸前……他真的是被抱着!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人似乎、好像是小哥吧!
几乎是瞬间,吴邪感觉左胸那个地方似乎要炸开,“咚咚”地捶着他的胸壁。怎么回事,有一种感觉几乎是抑制不住地快要撑炸他的胸口溢出来,他禁不住一手按住胸口,却摸到了一片光滑的皮肤。
他渐渐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掉进了冰湖,然后爬起来,找小哥,然后他们说什么低体温症,再然后意识就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个人在帮他脱衣服……
脱衣服!吴邪几乎手一抖,然后从胸口慢慢下移,所到之处均是一片滑溜的皮肤,什么蔽体物都没有,他继续向下……
他娘的,谁把我脱得这么精光!
吴邪瞬间脸一热,不知怎么没把控好,凭空把自己呛了一口,在睡袋里咳得惊天动地。
“醒了?”,身后传来小哥的声音。
“嗯……”,吴邪一边咳嗽一边含含糊糊地应着,感觉他把手从自己胸口解开,撑起身体从睡袋中慢慢出去。
“你醒了啊”,胖子本来坐在火堆旁,听到这边的动静赶紧凑了过来,“醒了正好,你那堆衣服胖爷刚给你烘干……唉?你脸怎么这么红,难不成又发烧了?”
“没发烧没发烧”,吴邪闻言有些心虚,他脸有那么红吗,赶紧道,“快把我衣服……”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已经覆上一只手,停留了一会,“额头不烫,没事。”
“我……我就是刚才咳的”,吴邪赶紧找了个借口,却没敢看小哥的眼睛,甚至于刚才他出去穿衣服他都刻意没敢仔细看。此时小哥下身已经穿戴完,他突然瞥见他的上身似乎有一块不寻常的东西,“小哥,你身上那是个麒麟吗?”
“嗯”,说话间张起灵正好套上了一件上衣,罩住了上身的文身。
吴邪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而小哥似乎对这个话题兴趣不大,料想就算是有什么秘密此刻也不会说与他听,便不再追问,自己从睡袋中爬出来穿胖子递来的衣服。
衣服烤得热烘烘的,确实很暖和,但是吴邪此时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刚才小哥好歹还保留了最私密的地方没脱,怎么他现在要浑身精光的在两个人面前穿衣服,虽说之前脱得时候也看光了,又都是男人,但此刻就是觉得好像有哪一块不对劲,哪里变味了……
“你是不是傻?”,胖子一边数落他一边甩给他一个暖水袋让他抱着,招呼他坐到火堆旁烤火,“全身都湿透了也不早说,还躺雪里,你有本事你别整出个什么低体温症啊,他娘的吓死老子了,你是没看到当时你那样,斗成个筛糠,小哥抱着你都好半天止不住。”
“我……我不……就、就是想救人嘛”,吴邪闻言心里又是一跳,偷偷瞥了张起灵一眼,后者正倚在门口,背对着他们看外面的雪景。
“下次碰到这种事,你好歹先交代一声,好让胖爷心里有个底,别不声不响把自己搞成那样子,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胖子以为吴邪还结巴是因为还没缓过来,说话还不能说利索,又给他递过去一杯之前一直暖着的温糖水,“这次的事你还真得好好谢谢小哥,话说每次在你落难的时候,胖爷我都想伸出援手,可是最后因为各种原因都被那家伙抢了头功,真是气煞我也。”
“好好说话”,吴邪本来还有些歉疚,但听胖子最后一句京剧唱腔都出来了,也知道他大概只是憋久了,估计刚才都没怎么撬开小哥的嘴。
“小哥他……没事吧?”,吴邪把热水袋放在胸前,双手捧着胖子给他的温糖水,小口喝着。身体机能虽然在回归正常,但毕竟才经历了一次靠近死亡的事故,脸色还有些泛白,在橙黄橙黄的火光照耀下,宁静得有些温柔。
“没事~我就说他能有什么事”,胖子大咧咧地回道,“一点伤都没有,倒是你自己,我帮你脱衣服的时候看到你身上好多淤青,是之前被那帮人打的吧?”
“嗯”,吴邪心说原来是你帮我脱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的感觉,“没事,都是小伤,也不怎么痛,过两天应该就好了”,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问胖子,“你们当时是怎么看出那是我的?”
“你真的不知道就你那怂样很容易认的吗?”,胖子笑道,“噢,也不对,应该说跟你熟的人很容易认出来才对,当时另外那两个学员差点就要开枪了,幸好被咱小哥拦下来”,胖子讲着讲着就兴奋了,估计是第一次实境作战真的让他很亢奋,一肚子话看来早都憋久了,“我跟你说,你是没看到,当时小哥朝你放了一枪看着你倒下以后,朝其余几个狙击说了声‘毙了对方的狙击’,放下枪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对方两个狙击手瞄着都没打到他,妈的老子当时就在想我要是个女的老子就把他娶了。”
“你正经点说”,听到“娶”字吴邪一口糖水直接又喷回了杯子里,不过胖子学张起灵说话学得很像,冷冷的但是很沉稳的,让人甚至能看到当时他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而且知道对方有狙击手,一般人绝对不敢轻易出去,因为不知道狙击手的位置以及精准度,贸然出去几乎等于是活靶子,无法通过预判来进行闪避。吴邪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当时不在,不然肯定直接吓出一身冷汗,心都得揪死。
“这还不叫正经?”,胖子心想老子不就是说得俏皮了一点,你至于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吗,假正经真是,啧啧,“胖爷说的是实话好吗,老子要是个女的死也要嫁给他。可惜啊,咱们两个都是男的。”
吴邪笑笑,端着杯子,双眼望着火堆,没有再接话。只是他感觉,身体某处就想这火堆一样,燃起了一团火,越来越旺。
“卧槽”,胖子半夜起来撒尿,回来被门口一道人影给虎了一跳,“谁?”
“我”,那道人影道。
“我说小天真你半夜不好好睡觉披个衣服在这里装什么鬼,还好胖爷我刚解决完不然真要给你吓尿了”,胖子走近他,看见吴邪倚在门框上正在抽烟,“什么情况,这大半夜的?”
“小点声”,吴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睡袋的方向,小哥似乎睡得很熟,一动不动,才放下心,低声说道,“没怎么,就是睡不着。”
“我靠你们两个人睡在一起多暖和,你还睡不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胖子一脸的抽死你丫你信不信,“不知道胖爷现在都只能靠自体发热了。”
吴邪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心说就是两个人睡一起才睡不着。从那天醒来,他就感觉自己哪里有了一些不对,隐隐约约能抓住些苗头,可自己就是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怎么可能,他会对一个男的产生想法?
然而那天半夜,从燥热的梦中醒来,他开始意识到,这原来不只是一个想法。
想转个身抱住他,像在梦中那样,剥除一切与他交叠,听耳边彼此韵律同调的喘息,占有或被占有……
这不仅仅是个想法,是切身释放的欲望……
然而这欲望太可怕,好像平地一声惊雷,炸得他粉身碎骨。明明是温度正好的睡袋,一下子仿佛变成了火炉,煎熬得他燥热难耐。
“这暴雪都下了几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停的”,胖子望着门外还在不断飘落的雪花,道,“再过几天咱们干粮都要吃完了,害得老子现在每天吃饭都不敢吃个全饱。”
“不知道啊”,这雪已经连续下了几天,雪量又大,门口积的雪能直接到他们大腿根,本来三人还想休整一晚第二天去跟大部队汇合的,结果一拖就是几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去睡吧,我再站一会儿。”
“那我去睡了”,胖子嘀咕了一声“奇怪”,就钻回自己的睡袋了。
吴邪第一根烟刚刚抽完,但是欲望并没有消退,他只好又抽出一根,点上。
今夜的雪下得格外安静,并不像前两夜夹杂着呼啸的风声,直扑他的面门,反而宁静得有些陌生的美感,屋里屋外像隔了一层透明玻璃,外面是极致的白,整个世界没有一点杂质,而屋内大部分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火堆发出的昏黄光线,跳跃在旁边的睡袋之上。无论是里还是外,都是这么的安静,仿佛能听到某个人的呼吸声和另一个人忍耐的心跳声。
【24】觉察
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半夜,吴邪倚在门边,烟已经抽完了,只好干瞪着屋外。
雪终于停了,不过地上的新雪还很松软,偶尔一阵微风能卷起零星的碎雪,想要刮进屋里去,却被门挡住,纷纷扬扬落在吴邪身上。
有些冷,看来是要开始融雪了。
吴邪扯了扯衣领,将拉链拉到最上面,然后戴好帽子。还不想进屋去,这几天半夜醒来,他发现自己都睡在双人睡袋的最边缘,明明不大的一个睡袋,愣是被他多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并不是逃离,而是自从那天晚上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敢离他太近。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那条界限突然被越过,他突然发现,原来从某个时候,自己对他的态度已经转变……
不再是教官,不再是简单的朋友或是兄弟,而是……
一切就好似这场雪,看似埋藏了一切,却其实愈多俞是欲盖弥彰罢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对同性产生感觉,而且这个同性还是他。想要否认,想要抹去,然而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自己。
那个时候,他躺在睡袋里,在黑暗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通了这一切,仿佛于深海中炸开一枚鱼雷,电光火石间沉闷地一声响,并没有太夺目的光芒,却随着海水一层一层传递开去,深沉厚重,后劲越来越强,直到卷上海面,掀起巨浪。
再明白不过,一切就这么揭示,没有什么需要犹豫,没有什么需要纠结和疑问。感情就是感情,无关男女。
然而想通带来的结果并不完全是欣喜,好不容易正视自己的感情,却在一阵慷慨激昂过后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小哥不这么想。
他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所经历的这一切纠结与心悸,而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告诉他。
就连一个普通的男人,都不会轻易接受一个同性,何况是小哥,看起来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
不需要别人照顾,甚至不需要一个人和他说话,因为如果没事要嘱咐的话他可以安静一整天,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就比如白天吴邪试图扯起一个话题跟他聊天,问一句他答几个字,不完全不理你,但是多余的话也不说,感觉比逼问犯人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吴邪这个时候开始后悔他浪费的那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