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时候请拥抱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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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了吧？”放学吃饭时ck会悄悄提醒他：“今天和韩清见面了？瞧你一脸傻样，正常点。”

　　　　谁不想正常啊！可惜不受控制啊！武鸣无奈。

　　　　韩清倒没武鸣那么明显，心情固然不错，照例该干嘛就干嘛，跟平常没有多大区别。好像女生在这方面，自控能力都比较强？或者可以说是对其他事专注度比较高，生活并不会因为这方面的事情分心。

　　　　自由并不是绝对的，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参照物，或是时间，或是空间。目前武鸣拥有的自由，仅仅是建立在时间上的，无所谓，单凭这一点，武鸣已经是乐不思蜀了。分分秒秒，不是实物，努力地想要抓住，还是从手中肆意地溜走。

　　　　隐约记得乐队的复赛在后天，那么今天已经是12月22了？冬至了？走在校园林荫道上的武鸣看着老妈发来的短信，简洁的话语：“晚上早点回，吃汤圆。”现在是下课时分，钟楼的大笨钟刚划过北京时间傍晚5点整。武鸣伴着笼罩在学校上空的钟声，暗自念叨着自己怎么过得稀里糊涂的。

　　　　绕过电教馆，夺人双眼的是小礼堂门口络绎不绝往里涌去的人潮画面。一分钟前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冬至是吃汤圆的日子的武鸣，又被前头的景象给搞蒙了：眼下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幸运的是，他脑海里浮现的疑惑并没有存活多久，就被消灭了。原因无他，熟悉的背影解决了武鸣的问题。

　　　　不远处的背影，武鸣不是一般的熟悉，那是相当熟悉。假设你和一个人打小认识，大概两三岁的时候那么小，两家又是世交，我估计你梦里都忘不掉，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武鸣认出的那个人，和他就是上述的这种情况。一身迈克尔杰克逊的装扮，正朝着演出人员专属通道的方向走去。嘿，戴眼镜就是不一样，竟然没有看见自己！武鸣乐了，打算整整他，蹑手蹑脚地尾随在后面。

　　　　待两人一前一后都进入了小礼堂的后门，楼梯间昏黄的灯光下，视野并不好。武鸣注意着周围，没有人！好机会！轻轻向下几个阶梯，靠近了前面的那位，突然双手搭上了前人的肩，同时在他耳边特有爆发力的喊了一声：“啊！哈！”

　　　　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惊吓自背后袭来，是个正常人，反应都可想而知。不出所料的，“迈克尔杰克逊”两腿一软，往前一个趔趄，差点儿就自楼梯上滚下去。好在武鸣反应够快，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拽住了前人的手，帮他稳住了平衡。

　　　　武鸣见他转头之后的那张苍白的脸，明显惊魂未定的样子，自己也被吓了一跳。随后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你个武鸣！这么对你哥的？多大了还玩这种幼稚的吓人把戏！一点儿也不长进！啊？现在牛了啊？欺负到你彬哥头上了？”这位自称彬哥的，就是前文林元曾提过的武鸣世交之一，全名卫彬。现在已经从刚才的惊魂一刻中缓过劲来，对着恶作剧得逞的武鸣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

　　　　武鸣扶着楼梯扶手，早已乐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回不上话了。眼看彬哥怒火丛生，镜片后的一双不大的眼睛越瞪越圆，武鸣意识到此次玩笑开大了，立马闭上嘴，眨眼间变换了一副表情，十分愧疚的表情。

　　　　“还装无辜！正经点！”言语之间，怒气未消。

　　　　“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对亲爱的彬哥恶作剧！”武鸣一脸真诚地朝着下面一个台阶的被害者深深鞠了一躬，道歉的几个字还特别加重了语气，显得真的发自肺腑。

　　　　受害人不吃这套：“少来了！你我还不知道？装模作样！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你有几根毛我心里都明白！这次不跟你计较，下次再故意整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话音刚落，武鸣礼毕直起了腰，嬉皮笑脸的。就像彬哥说的，快二十年的交情，武鸣也清楚他并不会就此事咄咄逼人。人生如戏，全凭演技！武鸣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成全了面子。

　　　　“瞧这一身装扮，上台的节奏啊！今天有空放下你的画笔，离开你的画板，怎么？有大场面要您老出来才能镇？”武鸣实在想不到今天是什么表演的场，他压根就没记，唯一专注的就是乐队比赛。

　　　　卫彬转身下楼：“老样子，歌唱比赛，老样子，迈克尔杰克逊。”

　　　　喂喂喂，百年不变的造型，我是看腻了！就没有新鲜感吗？新鲜感知道是什么吗？大哥！武鸣跟在后面，内心已经吐槽了太多。

　　　　卫彬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看穿了武鸣的内心，丢出无所谓的话语，抛给了武鸣：“目前是专业艺考的起步时间段，我要有那闲工夫，我能不换个把戏？赶场子懂吗？爱看不看，我知道你也很忙。”说着话推开了楼梯尽头的门，大步跨入了后台休息间。

　　　　武鸣后头紧跟，后台有几个熟人跟他们打着招呼，武鸣敷衍了几声，转而跟卫彬解释：“彬哥百忙之中抽空回校的演出，咱们感情能容许我不亲临现场，加油助威？”

　　　　卫彬伸手抬起武鸣的下巴，左右转了转：“啧啧啧，这张嘴哟，能说会道的！要是缝起来，不知能不能把你憋死？”

　　　　武鸣挪开了托着下巴的那只散发着浓浓颜料味道的手：“林备啊！（闽南语粗话）手都没洗干净就出门？”

　　　　卫彬毫不在意地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喏，干净了！”

　　　　“我靠！画画的都是这么随便这么不爱干净这么耐脏的吗！”

　　　　“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们画画的！”
齐聚一堂（2）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旁人全都傻了眼，在说相声吗？却没人敢上前劝阻。接着斗了几句嘴，终于有人出面打断两兄弟了：“你们两个！排练相声需要这么大声吗？台前都能听得到了！”

　　　　谁啊？吃了雄心豹子胆啦？敢吼我们两个？武鸣停下与卫彬的“争斗”，想瞧瞧是有多牛x的人物来了。定睛一看，好啊，是个大人物：“我说主席，你还真是，一场不落啊！今天又来当‘后勤’？”

　　　　“可不嘛！谁让我顶着头衔呢？”严堃笑了笑，接着道：“行了，你们俩停停吧，歌唱比赛快开始了，我来点个名。”

　　　　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啊，武鸣和卫彬乖乖地收了口。严堃看局势稳定，看着手上的名单认真负责地开始了他的工作。卫彬之前没告诉武鸣自己的曲目排在第几位出场，武鸣就在旁边静静等着听。十几个人的名字过去了，才听见严堃口中蹦出了卫彬的信息：“19号，卫彬，《billiejean》，看到了。”

　　　　武鸣又暗自骂了，这么后面，如果等着的话不是耽误我晚上排练吗？脑子迅速转动，搜寻着解决办法。灵光一闪，有了！武鸣搭着卫彬的肩，商量的口吻：“彬哥，你慢慢等，弟弟我先乐队排练去，等下来。你提前几个曲目告诉我，我赶过来捧场！”

　　　　卫彬毫不在意，摆摆手：“忙你的去，刚才说笑的，你要走不开不必特意再跑过来。”

　　　　武鸣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感谢的动作：“那我就不陪你了，我先走。”看卫彬答应了，跟点完名的主席挥了挥手，往tnt集合点赶去。

　　　　花开数朵，各表一枝。就在武鸣和卫彬磨蹭之际，殊不知已经错过了tnt集合的时间点。柯益凡、程珂和申昊，等了十分钟又十分钟，依然不见武鸣的身影。偌大的校门口，渐渐不再嘈杂。三人的身影，始终填不满校门口的空虚之景。时不时晚风刮起薄薄的灰尘，夹杂着值日生没来得及清扫的零星落叶，倍感凄凉。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咕噜”了几声，响动不小，瞬间就让其他两个觉得空肚子的问题是时候解决一下了。“不等了！半小时！够大牌的！”申昊怨气冲天：“什么人啊是。突然失联了。放鸽子？”

　　　　益凡冷哼了一声：“鸽王当之无愧。”

　　　　“走吧，先找地方吃饭，到时候他看到那么多未接，自己会来找的。他不是傻子。”程珂对自己人算是蛮宽容的，换做一般交情的别人，他是不容许迟到的。

　　　　武鸣赶到校门的时候，已不见了熟悉的人。武鸣看着手中紧握的手机，五个未接，明白自己迟到得太过分了，愧疚加心酸两面夹击而来。他在十字路口迷失了方向，程珂手机号码已经被他拨了一次又一次，通话记录上显示着也已经五次了。不要这么搞我吧！武鸣靠在刚亮起的路灯下，重拨通话记录最顶端的号码。

　　　　“什么事？”响过了六声，终于接通了。

　　　　听着电话那头程珂不喜不悲的官方语气，武鸣满是苦楚：“抱歉啊，sorry啊，手机静音没开震动，我的失误。现在在哪呢？我找你们去。”

　　　　对方无声了两秒，益凡声音传来：“在吃鸽子呢，刚才抓了一只大鸽子！是不是鸽王？”接话的是申昊：“肯定很补！得谢谢无名啊，要不是他迟了，我们还碰不上这样的‘好事’呢！”

　　　　武鸣乖乖听着，不敢插话。等那头冷嘲热讽了一阵后，救星的声音来了：“吃晚饭不假，是不是鸽子就再说，天桥底下，兰州拉面，五分钟。”程珂不废话，直截了当。

　　　　“得嘞！”武鸣听罢从背靠着的路灯杆上迅速弹起，步履匆匆，未久就把那杆路灯远远甩在了身后。

　　　　拉面馆里，三人围着一个小圆桌，每个人面前都摆着刚上来的晚餐，热气腾腾的砂锅、招牌的牛肉面还有炒拉面。大概是要给武鸣一个教训，没有一个人帮他点餐的，迟到的人他们也不等就开动了。是不是要和武鸣比赛？比比看是武鸣先到还是他们仨先吃完。估计武鸣知道内幕的话，肯定气的一口老血都喷出来。

　　　　还好，武鸣最后还是赢了。热乎乎的食物，阻挡了益凡他们消灭的脚步。

　　　　“吃上了？”武鸣并没有不满，原本他就理亏，这样的前提下他显然只能打碎了牙齿自己往肚里吞。一屁股坐在这桌唯一一个空位上，连菜单都不用看，二话不说就要了速度最快的干拌面：“先来碗清汤，老板！”

　　　　武鸣当面跟伙伴们道了歉，换来的是整桌的沉默。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三人内心其实都在窃喜，武鸣被实实在在的吓唬到了。小小的惩罚而已，迟到嘛！真放鸽子的话，处理手段可不是这么温柔的了。

　　　　武鸣苦哈哈地吃着面，看没人出声，真怕了，事情大条了！也跟着默不作声。申昊先吃完，伸手要纸巾擦嘴，武鸣恭敬地把汤碗边的纸巾盒递了过去，申昊也不说谢谢；程珂吃完，低着头玩着手机，侧面看去，安静的美男子图；益凡也吃完了，静坐，脑子想的什么没人知道。唯一的相同点，他们没有起身离开抛下没吃完饭的武鸣，而是仍旧坐在他边上，等着。

　　　　看来被原谅了。注意着其他三人的武鸣庆幸着，真是好伙伴！

　　　　益凡率先开口：“今晚就不排练了，东西放在排练室没关系的，反正明天要过去。”不排练，干嘛去？武鸣咽下了口中的汤，刚要发问，益凡继续道：“晚上歌唱比赛，大头是选手，我们一起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