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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宋谜-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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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只头象下沉时有垂死挣扎,四腿动不了,身躯就翻滚,象鼻则在抢空气;第一只头象窒息死亡前更是挣扎得厉害,六七吨的身体呈角弓反张,一反一张,动静巨大。所以,其时,两象身处处,一时水花飞溅,水波涌起,惨声连连,血滴飞溅,平静的湄公河变得动荡不安了,河中央翻滚着躁动和垂死的挣扎!……

    天空中,一朵云彩飘来,遮住了太阳,一块阴影投下,预兆着伤心的结果。其余的大象都惊呆在原地,不再前行。过了几分钟,在冒了几个血泡后,翻腾的河水渐趋平静,水花散处,两只头象的尸体浮上了河面。灌饱了的象肚,涨肿了的象身,伤痕累累的象鼻,死不暝目的象眼,条条渗血的勒痕,触目惊心,令人畏缩。就此,战象们对着牺牲了的战友悲鸣了一阵后,就转身回岸了,放弃了主动行动,准备呆着,听天由命了。大象的记忆力是超强的,这些大象记得还有些象友是一起出征的,它们在半道上停步了,希望它们来找我们,所以,一声声的凄历的象啼,此起彼伏,在呼唤着友象,在呼唤着不远处的兄弟和父亲,在呼唤着希望……

    现在,我们来看看大河套里的其它的生命体。大河套里的主力军战象都已为爱痴狂了三十多个小时了,在从四周河道出逃计划失败后,都无精打采的哀鸣着退缩进大河套的腹地了,没气没力的坐在地上一声声地悲叫着。在此过程中,在这些战象吃食青草中了情毒的过程中,那些其它的辅兵的牛马驴骡也都是食草动物,也多少都吃食了些那被催情剂污染的青草了,所以,它们也发情了,只是在它们的编队中,本就有雌有雄,所以,它们的需求就都自行消化了。实在有些不平衡的,马驴、马骡、马牛的,也凑合凑合了。这些牲畜们在凑合着过家家,一轮一轮又一轮,一圈一圈又一圈,无所事事时,这是最好的消遣。在本来对付大象的药物浓度下,这些牲畜们是被高能催情了,这一天一夜的折腾下来,这些牲畜们现在也跟那些大象一样,身心疲惫,饥饿不堪,软瘫成一群一群的倒在地上喘大气呐。这些牲畜不像大象有思想,它们想不到外逃,实在筋疲力尽了,也就趴地上叹着气认命了。

    当这些牲畜在尽情狂野时,翻滚挤压时,不顾一切时,没完没了时,疯干颠狂时,原来骑在它们身上的、站在它们边上的人都逃避三舍了。这些包括吴六鬼和李常杰在内的两国jūn人,现在都成了饥寒交迫的可怜人了。他们现在认定这个大河套已是兽界的炼狱了,我们人类在这里是多余的,可是要让这些人外逃,这些人也不敢。他们并没搞懂战象外逃会受阻拦,受的又是什么样的阻拦。他们后悔死了,这个小金钻不是半人半神,而是半鬼半神了,他们畏缩着瞪大了眼,在望着河对岸,在找,我们的后勤部队怎么不见了呐?那些辅兵呐?那些粮草呐?那些骑兵呐?

    吴六鬼还在想,我还有5万象兵打着埋伏呐,我有不少的斥候在跑动呐,他们应该知道我们的窘状了,他们怎么不过来营救我们呐?

    李常杰则在想,我还有6万象兵准备着打反埋伏呐,我的斥候一直很勤快的呀,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现状?干吗不赶过来帮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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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3章 酒干倘卖无
    河套外的潜水份子心情舒畅,河套内的套牢的众人度秒如年。

    吴六鬼在昨天就知道大事不妙,当二十万头大象为爱痴狂时,什么象兵象将,专业训象,都没了掌控能力,没了方向。二十万头大象像疯了似的以那内城内的高塔为目标,红着眼,扇着耳,举着鼻,甩着尾,昂着头,龇着象牙,挂着睚屎,流着馋涎,挺着家伙,滴着子孙,迈着大步,红着象脸,唱着情歌,抱着幻想,想着象娘,一路痴狂,无怨无悔,扑向婚床。

    当时,大象们热昏并野蛮着、狂热并执着着,一路狂奔,一路扫荡。象群像陆上的海啸,一波接一波的疯象,如同滔天大浪,摧枯拉朽,势不可挡;象浪过处,良莠无存。连那些象身上的人,那些象身边的人,那些饲养它的人,那些指望着它去冲锋陷阵的人,全都遭了大殃!

    骑在象背上的人能不被甩下来就阿弥陀佛了;站在象身边的人没有被踩成泥已是前世修来的了;伺候象的象奴早已四下逃窜了;像吴六鬼和李常杰这种指望着它去建功立业的人则是万念俱灰,先找个地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吴六鬼和李常杰两人一面在避让大象、一面在埋怨对方。

    吴六鬼:“老李啊,我跟你说,这次群象发疯,集体花痴,重色轻友,铸成大错,责任全在你们交趾一方!”

    李常杰:“小吴啊,这话真是,从何说起啊?”

    吴六鬼:“从何说起?就从你们那些抢在第一跑道上的那些老弱病残的5万头色象说起!没有你们那5万头色象不顾羞耻地带头抢新娘,我的15万头战象能从众而失控得自乱阵脚?被爱所伤?”

    李常杰:“小吴啊,你这话就有失公道了。这整个这个大战场的20万头大象是同时被对方的妖术所迷惑,是同时痴狂的,不是我们的痴象在将爱广为传播,你可不能不顾事实,把责任都推到我们友军的象的身上!”

    吴六鬼:“老李啊,这怎么是推卸责任呐?你看,你们的老弱病残,按说,老象,应该老成持重,对方的母象阵分明已经围了一个大圈套了,你没老象识途,没阻止年轻的象的疯狂,反而老当益壮,老有所乐,老象卖瓜,卖弄那些老黄瓜,跑在最前线,起了一个拉动效应。这,是不是你们交趾国的国情啊?你们那里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啊?”

    李常杰:“小吴啊,看你这话说的,那几头老象不也是为了老有所为吗?为了站好最后一班岗,人家那老象都那么老了,还冲第一线,我都为你们那些拉在后面的年轻的毛头小象害羞了……”

    吴六鬼:“老李啊,那我们且先放下那些老象,说说那些弱冠之年的小象、娃娃象!哼!弱管轻丝的,都还没发育!都还不知象事,也冲在第一线,轧闹猛!害得我们一些有责任的成年象急着要来保护末成年象。这,更增加了战场的混乱,这个责任,你赖不掉!”

    李常杰:“小吴啊,你也别胡扯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大象是很护犊子的,但那也只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昨天那些战象的为爱疯狂、为情所伤,哪还能算正常情况?那些弱不禁风的娃娃象,如果不顺应象流向前冲,估计也得像不少象兵那样被踩成肉浆!所以,弱水三千,弱不好弄,只能期望弱本强末,让它们经风雨,见世面,借此,快点长大吧!”

    吴六鬼:“呵呵,好计划;集体观摩集体欢乐,这真是有利于身心成长。嘿,说了娃娃象,再说说你们的病态象!这都是些什么病象啊?出征行军时,病病歪歪的,出工不出力。听到了母象的招唤后,丧心病狂,也不顾自己病魔缠身,抢母象是一点也没病样,病急乱投医,还不讲卫生,不顾病从口入,强吻人家母象!你们交趾的形象啊,都被你们几头病象给毁了呀!”

    李常杰:“小吴啊,你有点同情心好不?人家病象带病出场,你没抚恤,还要落井下石,还要给人家记个黑档案,这,有意思吗?”

    吴六鬼:“好!老李,那么,老弱病残,我们再来说说你们的那些残疾象!你们的这些残兵败将啊,我都不好意思多说了,自己都已只剩下些残年余力了,还对那些残花败柳残暴不仁,心气大,力气小,残膏剩馥也想残民以逞?真不懂什么叫残山剩水啊?”

    李常杰:“喂!喂!喂!小吴啊,我都给你给绕进去了。什么老弱病残啊?我们的象是老弱病残?笑话!就是那些年岁大一些的,也是老当益壮的;就是那些个儿小一些的,也是少年志壮的;就是那些健康差一些的,也是猛若病虎的;就是那些有所残缺的,也都是别具一格的。你别老弱病残、老弱病残的,好像我们交趾这次出兵不尽力似的,我们可出了一千架投石机呐,还拿出了大量的秘制的煤油弹呐!这种煤油弹,你们看都没有看见过吧?对不?哼!我们这次可是真心实意的出大力了!……”

    吴六鬼:“好了,好了,我们也不要在这里扯什么皮了,我们还是先脱离了这里的困境再说吧。你看,现在是第二天了的早晨了,经过昨天一日一夜的痴狂,这些死不要脸的十三点的战象花痴好多了,那进了内城内的战象,一是受了惊吓,二是那内城内的地上,寸草不生,更遑论树木藤蔓了,那些折腾够了的战象都回这里来啃这里的草皮和小树苗了。老李啊,等这些战象稍微填了点饥肠,情绪平静点后,我们就组织撤退吧。看来你们那个小金钻真是半人半神!哼!你们自己大概也是有点数的,对不?哎呦!我想通了!贼你个李常杰!你们交趾人真是太坏了!我明白了,对!我明白了!你们要和我们联合剿灭小金钻是假,你们以剿灭小金钻的说法诱骗我们出兵,然后串通了小金钻来消灭我们这东南亚最强的力量是真,想自己趁此做大是真,对不?好你个李常杰啊!亏我还把你当成朋友看!我真是瞎了眼了!我挨死你这个王八蛋!我挨死你这个空包蛋!……”

    李常杰:“哎呦!小吴啊,你怎么能这样想呐?你要知道小金钻是在我们交趾的边上立国哎,又不是开个府什么的,我们哪能像你说的那样不知事情的轻重缓急,助盗害己呐?好了,好了,别想多了,我们还是先脱离了这个满是邪门、满是yín秽、也满是谜团的外城吧。你看,那些大象,大概是因为这内外城间的草啊树啊都被这20万头大象啃光了,所以,也不用我们赶,它们自己走向了那五座大木桥,它们要去河对岸觅食了……”

    吴六鬼:“嗯,不错,一只大象一天要吃二三百公斤的树草,这个大河套总约120平方公里,去除内城、河道和被我们烧毁的树草,还剩一半不到的面积,均摊到每头大象头上,每象能享用近300平方米的草料,大象进食时间长,一天有16小时要嘴嚼,所以,这里的草皮都被啃光了,为了肚皮,它们也会自动的走出这河套。昨天啊,这些花心冲头的痴象是要爱不要命,饿了肚皮还在拼,折腾了十多个时辰了,酒干倘卖无,也该息息了……”

    李常杰和吴六鬼正在庆幸这些傻象为爱的痴狂终于平静,在一只领头战象的带领下,一大群的战象,失恋加饥饿,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于是,摇晃着像堵墙一样的象身,失恋阵线联盟就自然形成了。现在的失恋阵线联盟的盟友们,正垂头丧气地,恋恋不舍地,也有点莫名其是地背转了象身,背对着这伤心地,吐着苦水,咽着酸水,含着泪水,淌着血水,滴着油水,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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