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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宋谜-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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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梁启超在《王荆公》一文中,对苏轼的政论性文章有一个评价:“东坡之文美矣”,但是内容不纯正,基本是“纵横家之言也,词往往胜于理,其说理虽透达,然每乞灵于比喻,已足征其笔力之不足。其气虽盛,然一泄而无余,少含蓄纡郁之态”。“东坡学庄列,而无一文能似庄列”。

    所以,梁启超认为,“以东坡文比荆公文,则犹野狐禅之与正法也”。如果拿“荆公上仁宗书与东坡上神宗书合读之,其品格立判矣”。

    梁启超此言非虚,欧阳修曾评荆公文章说:“王介甫之文,更令开阔,勿造语”。并有一诗赠荆公:

    翰林风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

    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谁与子争先。

    再看欧阳修对苏轼文章的评论:“读苏轼书,不觉汗出,快哉”!

    仅依欧阳修的个人看法,即可知苏轼行文的轻狂外露浮华冗杂与荆公之深刻简洁冷峻内敛,两种风格高低立明,不可同日而语。

    苏轼的策论文章,行云流水,滔滔不绝,但看多了会头疼,美文立马会变成《大话西游》里的唐僧,罗嗦寡淡牵强附会,真能让人想起蚊蝇万千愁烟万里,那不是一般的烦心,是非常的烦心。

    王木木觉得,苏轼此人有文才,但不忠厚,法制观念也淡薄。比如,在苏轼在运送老爸苏洵的棺木回家治丧途中,借英宗特批的官船“贩盐及苏木、磁器”,还借用进京迎接知眉州新任长官的兵夫,神宗听了很生气,亲自派人调查。

    宋时盐法严厉,不许私人贩卖,**祖时一度曾规定,“入禁地贸易至十斤”者,“乃坐死”,是要砍脑袋的。但因为贩盐利润大,所以犯法之人很多,头砍不过来了,只好放宽盐法,但处理仍然是很严重的,特别是对公务员来说,更要面临撤职的危险,不是好玩的事情。

    而苏轼被举报的,是用官船贩私盐,这个罪行更重,如果属实,可能会先把屁股打开花,然后一脚踢到偏远之地永不录用……。
第0542章 宝慈宫心计
    王木木想,对面的s人帮,被三小姑娘损跨了一个,还有三,所以,唇枪舌战,还得继续。但是,这两王一苏,先对付谁呐?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守株待兔,防守反击,后发制人吧。

    王木木这边在笑迎风起云涌,对面的s人帮则是怒火中烧,四人眉来目去的,也想找个突破口;同时,四人,特别是都是爱画画的两王一苏,盯着对面的三小姑娘,一是混血儿,二是金发碧眼的芭比娃,三个羊脂球,特别是那个最小的,圆滚滚的,很有点婴儿肥。满目的异国风情中,虽然舌如利刃,可是,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抓眼球,叫人欲罢不能,头转不开去啊。

    高太皇太后看着这一地鸡毛,爽啊,这个司马光,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还经常顶撞我,现在朝中,无论新旧哪党,都一致敬他为司马牛了,是得有个小木匠这种人来修理修理他了。至于这司马光砸缸,是真的?假的?这犯得着研究吗?这有所谓吗?赠你一个宋谜,给后人多些话题,也好赚些稿费,咱老高好不?本来嘛,看你顺眼了,一定都是真的;看你不顺眼了,无论真假都会有人来质疑的。事在人为,话由人说;政在人治,财由人理。嘿嘿,咱老高高不高?

    高太皇太后一直自觉自己很策略,想想自己,忍了40多年了。那仁慈深邃的仁宗皇帝是软弱的,那大度谦退的曹太后是懦弱可笑的,那英宗一生和臣子们纠缠,累死了只给父亲争到个虚名头,让人受不了!至于长子神宗,一个不听话的小糊涂,唉,整个世界都等着我来拯救呐。

    拯救的第一步就是大宋制造,有人没砸缸能说成砸缸,这不是前车之辙吗?我得给自己心目中的最佳帮手找个最好的出山理由。所以,我作证了,说,宋神宗在死前一年曾说,明年的春天立皇储,由司马光、吕公著做太子太傅,但并没有指出要立的皇储是谁。

    我知道这个制造有点粗糙,直接铸造出炉,没去浇口和毛刺,经不起推敲,但不这样做,我是请不出以司马光为首的旧党老臣的。

    接下来,形势如我所愿,一切均在掌控之中。这旧党的复辟是由司马光的第一篇奏章开始的:“近年以来,风俗颓弊,士大夫以偷合苟容为智,以危言正论为狂。是致下情蔽而不上通,上恩壅而不下达……皆罪在群臣,而愚民无知,往往怨归先帝……”

    当时自己手捧这样一篇奏章,心情真舒畅。好,非常的好,这样,熙丰年间所有的眼中刺我都能抹平了!

    那司马光和吕公著回开封后,就在门下侍郎的位置上发表了他的第二篇奏章,即著名的《请更张新法》。  此章,开篇就把王安石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达政体,专用私见,变乱旧章,误先帝任使。遂致民多失业,闾里怨嗟。”之后长篇累犊向各条新法排头砍去,把它们比做社会毒瘤,一定要尽快铲除。

    这篇奏章是面旗帜,本人读得神清气爽,看到了恢复旧法的曙光。多年来被压制的旧党们也眼前一亮,看到了反**攻倒算的希望。

    可是现实是无奈的,不管司马光有怎样的抱负,本人有多大的权柄,神宗留下的领导班子还在,蔡确、韩缜、章惇乃至于中层的干部人员都是新法集团的,对旧党的反**攻倒算不以为然。

    还好,咱请出的司马光够牛,他神圣地提出了一个大公无私的建议:“太后,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请下令大开言路,让天下人畅所欲言吧。”

    于是,全国各地的奏章雪片一样飞向了汴京,我挑了些全是赞同结束新法的。借助这种舆**论,司马光趁势把变法前被赶出京城的同党都召回了开封,把他们一个个安插进了重要部门。刘挚、赵彦若、傅尧俞、范纯仁、范祖禹、唐淑问成为台谏,把持言官口舌;吕大防、王存、孙觉、胡宗愈、王岩叟、苏轼、苏辙进入六部,随时候补中枢;文彦博、吕公著、冯京、孙固、韩维等元老为国家咨询政务,像元老院一样地位超然。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司马光就准备就绪,要对新法开刀了。

    至此,新党紧张了,赶紧反扑,给我出难题了,说:“父死,子三年不改其道,可谓孝也。”

    此话不错,天大地大孔夫子最大,“孝”字是儒家学说的核心要素,谁要在这上面含糊,那就国将不国了。当时我有点懵,咋办?我请教了司马光。这个名义上的纯儒,这个道德上圆满无缺的完人,他曲线救国了,他说,我们可以这样说,废除新法,并不是“以子改父”,而是“以母改子”,是以神宗亲爱的妈妈高太后的名义进行的。并特别注明,虽然是改动了神宗的法规,但并不是说神宗有什么错。错都在王安石、吕惠卿,神宗是被他们蒙蔽欺骗的。呵呵,司马光不亏是靠砸缸上位的,有计谋。

    本人很欣赏司马光,大儒如此说,也等于是说我高某不必“夫死从子”,即使垂帘摄政,也能“以母改子”,权莫大矣,爽啊!在神宗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我有权了,大儒俊才,一一的跪拜在我的石榴裙下,爽!

    司马光一刀一刀的砍向了新法,保甲法、方田均税法、市易法、保马法,相继作废。司马光搞定这四项后,国家的军政商农大变。新党的蔡确、章惇大怒,对方图穷匕见,上来就要分生死!他们小心了。

    新党一步错、步步错,还没来得及反击,司马光的节奏决定了一切。在对手掉以轻心中,司马光在神宗首相蔡确应作神宗皇帝的山陵使这一惯例上,设了个陷阱。让旧党里新上任的台谏官们借口蔡确身为山陵使不守夜、不扶棺、不辞职(按例身为山陵使的相爷,事毕当辞相)。此乃大不敬也。于是被罢相,贬职陈州。这时,旧党风光大好,新党失去了党魁,司马光借势对王安石新法的核心青苗法、免役法、将官法三法下手了。

    这三法是重中之重,直接影响国计民生。同时由于它们在新法里的地位,只要它们还在,王安石的新政就仍然运转,宋朝政治的主体,仍然是王安石、宋神宗的印迹。

    司马光日思夜想,一定要在极短的时间里把它们废除。因为他实在是等不起了,新年刚过,形势空前大好,他的身体却迅速地衰弱了下去。他清楚,自己快死了。人之将死,失落了15年的怨毒、愤恨、不甘、绝望、等待等负面情绪使得他在临死前更加凶残、疯狂。

    痛并亢奋着,这是司马光在元祐元年正、二、三月间的心灵写照。他很快就要油尽灯枯了,为了成功,必须和时间赛跑。

    司马光连续写了两篇奏章,都是针对“免役法”的,内容很复杂、目标很明确,他要求宋朝全境各州县必须在5天之内废除免役法,恢复募役法。

    这个消息传出去,宋朝人的脑子全体爆炸了。宋朝有多大,这样的疆界,这样众多的官员,要怎样调配、实施,才能在5天之内完成这种目标?

    役法与税法,是国家的根本。现在要换掉二分之一的根基,居然只给了5天的时间!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在历史上除了应付亡国级别的战争,从来没有这样颁布法令的。5天,把开封城里的命令传到帝国各处边境都不够用。

    这么说,司马光真的疯了吗?不,他才没疯,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少见的精明人。作为一个老官僚,他非常懂得下级的心理动态。要把握住这一点,才能让名义上本该积极执行的各种命令生效。比如说这次的5天期限。

    新法、旧法之争太敏感了,几乎每个帝国官员都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要怎样统一?答案是不可能统一,人类的心灵从来没有哪怕区区两个是能够完全契合的。那么就要去强制。像王安石当初推行新法,是有宋神宗支持,才能强行推出。

    这时司马光要反手,也必须得有不寻常的招数。招数有两点,第一就是不讲理。我只给你们5天,不干就滚蛋,等着挨整穿小鞋。根本就不给下边人反驳打折扣的时间。第二是皇宫里的支持。他同样得到了。

    当时,我这太皇太后看到5天期限之说后,心花怒放。司马爱卿真是空前的妙人,做人做事就是让哀家喜欢!于是,我大力支持:太皇太后懿旨,废免役法令即日行之!

    此时,绝大多数的大臣都选择了沉默。事情是明摆着,连首相大人都被整垮了,谁还敢趟这混水?

    政治是种理智的游戏,身家性命更是现实的东西,大家都是聪明到能当大官的人,自然明白怎样做。只是还有一个人是例外的。这个人的一生都从来没有所谓的“聪明”过,他只干自己想干的、应该干的事。

    谁?章惇!

    现在,这个章惇是新党仅存的宰执了,可以说是他们最后的一面旗帜了,他不出面,兴盛了十多年的堂堂新党就会安乐死,而这是种难以想象的耻辱!

    章惇在一次朝会上当堂和司马光辩论,两人大吵。章惇很有理,但是章惇很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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