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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流觞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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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夕阳天,慕染坐在池边想了许多,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愿赶剪湖离开,一起生活了十二年,他早已习惯了身边有这个人的陪伴。可是他也还记得,三年前冷弦是为何入狱的。
  
  离慕染欠了冷弦莫大的恩情,若要问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谁?那也定是冷弦。那一年,冷弦爱上了离慕染,此般心意被皇上看透,是时慕染惹事入狱,他本人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道宫泽锦绝不会杀了他,顶多也就关几日就出去了。
  
  怎料这事却让冷弦为他在外四处奔波,他闻之只是一笑而过,也未劝阻,却不知便是如此,才会铸成那般大错。
  
  冷弦为了救慕染,几乎访遍了三品以上的所有官员,偏偏他离慕染在众臣眼中不过是个佞臣,朝中看不惯他的人多的是,到最后慕染得皇上恩宠无罪释放,翌日早朝冷弦却被三位大臣联名上奏弹劾其“屯结重兵、聚集党羽、欺君罔上”。面对大臣们提出的前段时间跑遍各位重臣府邸之事,他竟是无言以对。
  
  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慕染起初还想宫泽锦作何大惊小怪,不过一点小事就把他打入天牢,尔后才知,这所有的事只是为了除掉一个冷弦而已。
  
  没有任何一个帝王会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而离慕染,只不过是宫泽锦的一件所有物罢了。
  
  于是冷弦差点死掉,慕染为保他性命答应宫泽锦永远相守,这在慕染自己看来不过是在赎罪,包括之后杀张允书、宋衡、赵彦,都只是为了三年前的这件事。
  
  而那些纷争只因为一个“情”字,前车之鉴仍历历在目,已有冷弦因他前途尽毁,他又怎么敢再让剪湖曝光,落得和冷弦一般的下场?
  
  以前不懂“因为爱,却又不能爱你”的那种心情,直到自己亲手把剪湖赶走,他才深刻地体会到这种痛苦。
  
  明烬送来的桂花糕里夹着的纸片已经告诉慕染他知道剪湖的存在了,若是此刻他还大胆将剪湖留在身边,只怕到时候剪湖会因他丢了性命。怪只怪他还是太弱,斗不过这一国之君。
  
  但离慕染绝不是泛泛之辈,今日明烬逼他走到这一步,这份痛楚,他日他定要加倍奉还。
  
  夕阳最红的时候,慕染抬首望着天空,神色很是安宁,那一刻的模样真是美极了。宫泽锦痴迷地望着这少年似画的芳华,终究没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其实那时慕染暗暗说道:“明烬,我离慕染必当让你尝尽失去挚爱的苦楚,叫你后悔今日一切所作所为,从此你我势不两立,咱们游戏里分胜负。”
  
  掌灯时分,送皇上出了离府,深夜他站在剪湖每每过来的那扇窗前,举头望着明月,嘴边忽然扬起一个残忍的笑容,“这会是一个很有趣的游戏,明烬,好好享受吧。”
  
  ~
  话说离慕染受伤的消息于七日前便传到了宫泽榆的耳朵里,他也一早就想着去探望,奈何这些时日他被太傅明烬缠得脱不了身,叫他恨也不是,怨也不是,只是对那人起了些反感。
  
  这七日来,明烬粘他粘得委实紧,日日夜夜地对他死缠烂打,宫泽榆整日想着如何摆脱他,这你来我往地一折腾,人又瘦了一圈,让人瞧了不免心疼。
  
  当明烬发现泽榆日益消瘦之后便开始注意他的饮食,说是怎么着都得把小王爷再养肥了不可,泽榆闻之更是不悦,当下就顶了他一句,“养肥了作何?难不成你还打算吃了我?”话一出口才发现不对,想收回却已来不及。
  
  是时正巧是晚上,前一刻明烬还死皮赖脸地躺在泽榆的床上说是今晚要一块儿睡,下一刻听泽榆这话,嬉笑而道:“小王爷不知吗?这可是明烬梦寐以求的事儿。”
  
  宫泽榆本就为说出那番话而后悔不已,却又假装不在意地坐在床内侧看着书,只是书里的内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忽闻明烬如此说来,当下一怒,抬起脚就把明烬踢下了床,放下手中书本,他冷冷地俯视着地上的明烬,寒着声道:“你信不信我废了你!”
  
  明烬撇撇嘴,很是委屈地启口,“我不过说说而已,小王爷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他顿了顿,复又说道:“大不了明烬在下面,让小王爷你上好了。”
  
  泽榆起初情绪刚缓和了些,可明烬紧接着的这话又让他灭下的怒火燃了起来,然而对于明烬这样有些小无赖的人,他还当真没有法子,惟有恶狠狠地指着门外对他说:“你,给我立刻滚出去!”
  
  其实明烬待泽榆是极好的,只是泽榆心里装满了离慕染,又哪里瞧得见他的好。但自从上回一块儿喝酒以后,他与明烬的关系倒是更近了一步。
  
  明烬时而夜里跑来同泽榆胡搅蛮缠,死赖在床上不肯走,刚开始的几次泽榆还会形式下地赶赶他,可失败得多了,以后他再来,泽榆也就不怎么赶了。
  
  而宫泽榆实则是个很怕寂寞的人,有时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会从心底生出一片寂寞来,有明烬陪着他的那几晚,他却是安心的。只是他有些怨念,心想为何守在他边上的那人不是离慕染。
  
  夜已深,今夜没有星星,天际更显得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布,无边无际的黑暗。
  
  此刻,明烬倚着墙含笑望着眼前目光飘渺的少年,戏谑地开口,“小王爷瞧见我来了,都被怔傻了吗?”
  
  泽榆这才反应过来,“啊,没有,天都这么晚了,明太傅怎么会来?”话虽这么问,可他心里却清楚得很,明烬会在这深更半夜造访王府,不是想同他一起睡还能有什么更有创意的事儿?
  
  明烬举步施施然行至桌边,“我有点想小王爷你了,所以过来看看。”
  
  泽榆微微扬了扬唇,“那么明太傅已经瞧过了我,时候也不早了,泽榆便不再多留您了。”他本也不想用这种态度和明烬说话,只是这人最近盯得他紧,这叫泽榆感觉似乎连自由都没了,说真的,他并不喜欢这种生活方式,明烬的存在让他感到了压力。
  
  而明烬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赶跑的,抬眼瞥了泽榆一眼,他轻笑起来,“我倒是希望小王爷能多留我。”说着他起身一把将泽榆搂进怀里,暖暖的气流打在对方的耳根,声音魅惑之极,“小王爷,今夜让明烬来陪你睡。”
  
  (卷廿陆完)
  '2009…10…16 20:42:32 染°'




卷廿柒  册后大典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是很长的一章,各位亲慢慢看,看完了记得动动手指,不许霸王我哦~
  “小王爷,今夜让明烬来陪你睡。”伴着明烬深情款款的话语,宫泽榆却猛力将他推开,继而毫不留情地甩出一句话,“明烬,你给我死远点,少对我又搂又抱的,请你自重。”
  
  明烬并非习武之人,只是一介文弱书生,那一刻,泽榆狠狠的一推却将明烬推开了去,他身子不稳向后跌倒,幸而身后是方桌,他使劲撑住桌面方才稳住了身行。
  
  泽榆见明烬被他推得险些跌倒,心有愧意,然而却又拉不下脸面去赔不是,二人便那样相互对视着,渐渐陷入沉默。
  
  明烬的嘴角仍挂着一丝微笑,可眸子却冷得可怕,泽榆忽然感觉到,这个人在生气,心中有一丝愧疚,又有一丝害怕,泽榆咬着下唇,慌忙垂下了眸子,像个委屈的孩子。
  
  时间凝固在那一刻,半晌之余,明烬方才笑着在桌边坐下,静默地望着泽榆,那神情有些哀伤,沉默须臾,他终是启口,“你不喜欢我对你搂搂抱抱,那如果是离慕染,是不是就能碰你了?”
  
  泽榆听了这话略显不悦,微微皱了下眉头,他说:“明太傅,不要借题发挥。”
  
  明烬唇边噙着的那一抹笑意越发浓艳,“小王爷认为我这是借题发挥吗?呵呵,其实按理说咱俩都一块儿睡过了,早该不是一般的关系了,您说是不是?”
  
  “明烬!”泽榆厉声喝道,“你够了吧,我忍你很久了。”
  
  而明烬却似根本没听到泽榆的话般,却是自顾自地说着,“小王爷,咱们来做吧!”泽榆闻之大怒,随手拎起床上的枕头就朝着明烬砸去,“你给我滚出去,我安亲王府不欢迎你这种人!”
  
  此时明烬虽是笑着,心里又何尝不在生气呢?稳稳接住枕头,他头一回对着泽榆恶言相向,“你少装得那么清高,宫泽榆,你一心想着离慕染,还不是为了上他吗?”
  
  明烬这话显然是气话,只是说得过了。泽榆平日里装得懦弱又和善,实则却是死要面子,如今被明烬这么骂来,他又怎能受得了这份气,旋即就火了,“是啊,我就是想抱他想搂他想上他,而你明烬,我碰一下都嫌恶心!”
  
  这下却是明烬懵了,泽榆何曾这般同他说过话,但刚才的这句话却如一根根针,狠狠地扎在心头上,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对你来说,我就这么讨厌吗,泽榆?”这是他头一回这样称呼小王爷,泽榆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刹那,床前的那个少年微微一怔,本来差点要脱口而出的那个“是”字忽然卡在了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沉默了许久,泽榆方低沉开口,“没有,我只是……只是……”话音断在空气中,他终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继续沉默。
  
  明烬低声笑了笑,笑声说不出的凄凉,“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疯狂想念离慕染的同时,可能也有一个人在疯狂地想着你?”他深深望入泽榆的眸中,异常平静却哀伤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
  
  泽榆大骇,明烬这话说得太过直白,纵然他想装糊涂,此刻也已装不得。
  
  低着头,泽榆不敢去看明烬那双黑亮的眼睛,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一刻,明烬的眼睛让人看了觉得分外悲伤。
  
  而面对明烬的问题,他要如何回答,他真的不知道。
  
  正当此刻,明烬却走上来,坐在了床沿将他抱在身上,泽榆惶恐地瞪大了双眼看向他,不知不觉中,明烬的脸上又有了温和的笑,他笑着对泽榆说:“我亲爱的小王爷,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我的心里……”他拉起泽榆的手,将那只手贴在自己的心口,“有你。”
  
  泽榆一吓,立马将手缩回,明烬见了痴痴地笑了两声,然后宠溺地摸了摸泽榆的发,笑道:“时候真不早了,快睡吧!”说着,便打算为泽榆宽衣。
  
  泽榆这才回过神来,从明烬怀里跳开,“喂,你该不会真要睡我这儿吧?”
  
  明烬歪着头,“有何不可,反正我俩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说是吧,泽榆?”他笑望着泽榆,让小王爷好不自在。
  
  避开明烬的视线,泽榆道:“谁准你这么叫我了?”
  
  明烬满脸笑意,一把将泽榆拉到自己身边,“我想这么叫而已。”
  
  泽榆本还想说些什么,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继续争执下去的必要,便自己褪下外衣钻进了被窝,“要睡的话麻烦快点,记得熄灯,谢谢。”
  
  明烬瞧着泽榆这般嘴硬心软的模样,不禁笑了笑,泽榆无意中对上他那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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