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2718]自做自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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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气息和熟悉的嗓音几乎是同时被泽田纲吉感觉到和听到，他猛地抬头看向声源的方向，却看到十年不曾看到的熟悉身影——披着并盛校服拿着浮萍拐的十年前十五岁的云雀恭弥。

　　　　“这是……怎么回事！”

　　　　失而复得的惊喜——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云雀恭弥就是云雀恭弥，十年前也好十年后也好，都是他最爱的人，只要他回来，泽田纲吉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那边的云雀少年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皱着眉头跳下来，忽然一笑，“哇哦，你看起来很强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这个草食动物指的我咬杀。”

　　　　熟悉的说法让泽田纲吉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面前的少年让他仿佛又想到了年少时代的废柴形象。而此刻他忽然灵心而至，微微一笑，对着面前的少年缓慢而坚定地说道。

　　　　“云雀恭弥，我喜欢你。”

　　　　这是迟来的表白，不管你是十年前也好，这个时代也好，只要你在，什么都好。

　　　　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打算放过自己面前的少年，某只腹黑兔子笑得好不温柔。

　　　　“所以，呆在我身边，你有一辈子的时间让我给你咬杀。”


　13日常篇

　　　　因为某只凤梨不在，加入了云雀恭弥之后的泽田家的晚餐呈现一派祥和（？）的景象。

　　　　作为无论何时都强大到让云雀恭弥想要咬杀的对象，里包恩在见到云雀恭弥之后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的战意，不禁勾唇一笑，看来他的学生之前有一个合格的指引者，有这样强大的指引着，难怪九代目会这么放心泽田纲吉一个人长期待在并盛了。

　　　　但正如他之前所担忧的那样，云雀恭弥其人，对泽田纲吉的影响太大了。这样的羁绊是好是坏，就连里包恩也无法肯定。

　　　　“哼，果然还需要再好好训练一下……”

　　　　无论何时都是超一流的杀手的里包恩压低了礼帽笑得意味不明。

　　　　“里包恩，你在等我？”

　　　　吃过晚饭，即使泽田奈奈再三挽留，云雀恭弥也还是告辞回家。泽田纲吉虽然也不舍，但是一想到等下要回来的某只让人头疼的凤梨，果断觉得还是让这两个人继续隔绝开来好了。于是在泽田奈奈提出要他送云雀恭弥回去之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人送出门去，还一送送回了家，在那边耍赖待了好久，被云雀恭弥又咬杀了一顿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里包恩看着自家新上任的徒弟满身擦痕还面带满足微笑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思考，这家伙是不是抖M啊，被人打了还这么兴奋？

　　　　听到对方的问话，他才淡淡“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在等你。”

　　　　“哦，那干脆等我洗澡完了再说吧！”泽田纲吉直接在柜子里拿了衣服，奔去浴室洗澡了。

　　　　里包恩眸中微光一闪……看来这家伙并非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顺良无害。

　　　　仿佛是刻意一般，泽田纲吉洗澡的时间被他拉长了不少，而里包恩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一个人端着咖啡绅士味道十足地优雅地品着，仿佛一点也不介意这流逝的时光。

　　　　“出来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泽田纲吉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神色复杂地看着里包恩，忽然一笑，“嗯。”

　　　　然后，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单独聊天。

　　　　“你的成长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得不说，泽田纲吉是第一个让里包恩差点看走眼的人，“原本我和六道骸都认为你应该什么都还没发现，倒是没想到你只是在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泽田纲吉没有说话。面前的小婴儿可不是简单的角色，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可以被对方看透，就连这次……如果不是那场梦，或许他还依然懵懵懂懂地就要和某人错过了。

　　　　想到那场来自另外时空的十年之后的梦境，泽田纲吉微黯了目光，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因为裹足不前而在失去那个人的行踪之后才想起来要后悔。或许那个时空的他等到了，但是他万一迟疑了，未必还会有机会等着他。

　　　　里包恩之前一直以为，泽田纲吉对于云雀恭弥的依赖并没有看得十分清楚。他也知道，如果点破了之后，泽田纲吉会很快了解到自己的感情——毕竟比起某个迟钝情商低的，还是泽田纲吉看起来情商比较正常。原本他的打算是顺其自然，在不影响到家族利益的情况下，让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受外力的慢慢发展，最终的结果会是怎么样，谁都不知道，谁也不会去管。

　　　　但是，今天泽田纲吉在委员长办公室午休时候做的一个梦不巧就打乱了他的计划。泽田纲吉提前觉醒了自己的感情，并且对他这个来自彭格列家族的家庭教师产生了些许的戒备。或许这个孩子也知道，一旦他成为十代目候补，很多事情都会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云雀恭弥的存在，也会变得十分微妙。

　　　　任何人都会对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情况感兴趣，里包恩也不例外。

　　　　所以才会有了这第二次聊天。

　　　　“云雀恭弥的实力，对于彭格列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不确定因素。”里包恩到底不愧是老狐狸级别的人物，一时的走眼不代表他没有后续的动作，唇角一勾露出一个稍微有点狡猾的笑容，他看着泽田纲吉，很认真地说道，“但是，如果他最终成为彭格列的一员，并且有人可以保证他不会背叛，那他的存在，将不会引起任何的……”他的话点到即止，相信这个虽然不过十四岁的少年在瓦利安历练了这么多年，不会不明白。

　　　　“我知道你的意思。”泽田纲吉今天一天其实想了很多，他已经不怎么记得在遇到云雀恭弥之前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了。但是他还是清楚的记得，自己遇到云雀恭弥时候那种丢脸的样子，绝对是黑历史……那样的过去，那样的自己，仿佛是被他刻意抛弃了一般，为的，不过是想要跟上那个人的脚步。

　　　　但是这种追逐，其实很累，而且那个人永远不会因为身后追逐的人而停下自己的脚步。所以泽田纲吉在之前就决定了，要走到那个人的前面去，这也是他强忍着恶心和不适跟随瓦利安做一次又一次的任务的最终原因。

　　　　他曾经以为的黑暗和罪恶，在真正接触之后才知道其中的艰辛和无奈，屹立黑手党世界多年的彭格列家族，从成立之初到现在，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的波折战斗，但家族成员之间的羁绊，是任谁都无法取代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黑与白之间，是有灰色的。

　　　　所以，在得知他成为了十代目候补，虽然意外，但他并没有觉得反感。如果能因为这样而成长而能够让他更加接近云雀恭弥所在的世界，他是愿意的。更何况，他已经不是普通的十四岁少年了，既然连里包恩这样厉害的人物都被派来教导他，那说明事情已经钉钉板上无法更改了。如果他不变强，怎么保护他周围的人的安全，让他们不会被其他那些十代目候补派来的人绑架暗杀之类的事情。

　　　　虽然他知道家族成员之间有着深深的羁绊，但也总会有人持着不同的想法。黑暗世界的法则就是这样，只有强者，才可以有选择的余地，才可以谈及保护，才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看来你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里包恩满意地一笑，迅速开始换起了睡衣，“现在到了睡觉时间，晚安。”说完，就在不知道何时支起来的吊床上睡着了。

　　　　泽田纲吉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睡觉的时候鼻子里还不停地呼出泡泡的小婴儿，极力忍住想要把那个泡泡戳破的冲动。

　　　　他刚刚还以为里包恩要继续嘱咐什么的，没想到这人居然转眼之间就睡着了，哪里有这样的！

　　　　褐发的少年想了想，努力平复还有点激动的心情，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着窗外。

　　　　“从明天开始，还是多和恭弥相处一下吧，一定要让他养成看不到我就失落的好习惯……”制定了莫名其妙计划的某少年满意地一笑，掀开被子打算去睡觉了。

　　　　——这算是什么好习惯啊！

　　　　＜＜＜

　　　　已经很晚了，但是云雀恭弥依然一个人用端正地坐姿坐在房间之中。

　　　　他这段时间都忙着成立公司的事情，所以经常晚睡。而今天的忙碌总算告一段落，他却反而没有了睡意。

　　　　之前和泽田纲吉打斗之后的兴奋感似乎还停留在血液之中，他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那个兔子大概是骨子里带出来的温柔和善，和他打架的时候缺了一股子狠劲，但今天这场打斗之中，他却第一次看到了对方的狠。仿佛是在发泄什么确定什么一般，肆无忌惮的出招的样子绝对不是平时的泽田纲吉。相差二十年的战斗经验，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弥补的。如果不是对方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而不是在通过他看别人的话，云雀恭弥早就直接把人打成重伤了，而不仅仅像是少年回去时候浅浅的擦伤。

　　　　——但是，那只兔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雀恭弥虽然是迟钝，但在某些方面却是敏锐得惊人。

　　　　似乎……早上的时候那只兔子还比较正常，一如他往常一样，虽然带一点点小狡猾，但身上的气息仍然是平和的。但等到他中午午休起来之后，身上的气息就忽然发生了变化，那种绝望之中的凌厉，绝对不是这个年纪的少年可以散发出来的。

　　　　微眯起狭长的双眸，云雀恭弥“哇哦”一声，猜测到此为止。

　　　　反正不管怎么说，少年依然是那个他从小看到大正在逐步成长中的少年。他的成长速度也让云雀恭弥颇为期待那个前世他经常咬杀地褐发青年。那是和咬杀里包恩的感觉完全不同的。

　　　　养成一个对手的时间有多久？

　　　　云雀恭弥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笑容。

　　　　不管多久，他都会等。


　14日常篇

　　　　今天一早起来，泽田纲吉就觉得自己右眼皮直跳。

　　　　结果一出门就和某只凤梨撞了个正着，两个人同时捂着脑袋向后退了一步。不同的是，六道骸后退之后站得稳稳的，泽田纲吉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脚下踩到了某样东西，一下子摔了个正着，“咚”地一声，惨烈无比。

　　　　“里包恩！”泽田纲吉举着那样害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你的东西不要随便乱扔啦！”

　　　　“啊，我找了一早上了。”里包恩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取走泽田纲吉手上的东西，“蠢纲你太难看了，我的眼镜被你踩断了。”他一手拿着眼睛架的一只脚，一手拿着剩余的部分对泽田纲吉说道。

　　　　“少来了，你又不近视，我还没说你在我房间里乱丢东西咧！”泽田纲吉搔搔脑袋慢吞吞地爬起来，“一大早还真是不顺利……”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总觉得今天……会很倒霉……”

　　　　所谓超直感……有的时候可是堪比乌鸦嘴的存在。

　　　　六道骸一大早遇到无妄之灾，捂着脑袋发出比素日还要诡异的“fufufufu”的笑声，很明显是气炸了！

　　　　想当初他只是因为觉得黑曜的校服比较好看就自己一个人跑到黑曜中学去上学，平时对于自己的衣装打扮什么的也是在意到了极致。这一大早和泽田纲吉这么一撞，原本光洁的额头鼓起了一个不小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