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邪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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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伊看苏晓眉头紧蹙,拍了拍她握着自己的手,只觉得温暖,微笑道,“颖儿不用担忧,这病伴了我二十几载,什么不方便都早已习惯。”
深深地看了眼,明明自己难过,还安慰她人,如此女子,也难怪自己才见过两次便好生喜欢。摇头失笑,断定道,“兰儿,你对皇上而言,定是特别。”不然,何来如今。
兰伊微愣,随即脸颊泛红,“皇上公正,何来特别之说。颖儿莫要胡说。”
“兰儿别怪我说话直,这后宫女人心如蛇蝎的多了去,像你如此纯净善良的进宫不久便也变了本质,要不就见了阎王。如你这般不失本心的,必是受了庇护,而这后宫之中能如此庇护的,除却皇上还能是谁。”挑眉笑道,“兰儿,如此还不够特别?”
兰伊面上更红几分,“颖儿莫要乱行猜测,皇上只是怜我体弱罢了。另外这宫中姐妹虽有争宠之嫌,大多还是心肠不坏,说到底,不过是渴望皇上怜爱罢了。多少些人,进宫至死,也未曾见过龙颜。”
进了这后宫
进等于进了战场,你不杀别人,便是别人将你杀害。苏晓不忍告诉她这些,不谈后者的轻笑道,“皇上当真只是怜你体弱?颖儿不信。”
兰伊偏开眼,反而多了丝忧郁,“当真如何?不当真又如何?我之于皇上,不过只是知己。”
“知己?”苏晓不解,想起赫连寒的‘不举’,又似乎有些明白,莫不是皇上无法碰她,让她生了误会?凑到兰伊面前,张口问道,“兰儿可有侍寝过?”
苏晓问得自然,兰伊听了却是惊到,目光稍加严厉地看着她,“颖儿,女儿家怎可问如此问题!”
因为对方是兰伊,她还特意隐晦了,可她还是低估了兰伊的封建。无奈叹息,只好赔笑道,“这不是就兰儿和我两人。。。”看兰伊依然面色不佳,转而真诚道,“我把兰儿当朋友,在一块不同他人,只觉舒服,故不自觉地说话随意,如若兰儿不开心,以后我便不会,也和对他人一般谨慎。”
兰伊手上一滞,看她真诚,只觉惭愧,“是兰儿不好,颖儿本就说话直快,我也是欣赏你这一点乐于和你结交。颖儿莫怪我浅薄,只是那些话语从未有人如此直白说过,兰儿一时接受不了。。。”微微停顿,兰伊目光投向天空的云彩,清澈的目光忧郁加深,坦白道,“不瞒颖儿,皇上虽常常来我宫中,却也只是浅谈下棋,侍寝之事。。。未曾有过。”
看来这赫连寒是当真对这兰伊上心,不然就像对她一样,找赫连夜焰扮了糊弄。摇摇头,直叹可惜,这上心也没用,舍不得让别人碰,自己还没能力碰,心上人在前,只可见不可摸,这赫连寒也当真是可怜。她看啊,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在我面前不知我爱你,而是,心爱的人在面前,却无法碰触。
看她如此,苏晓轻声问道,“兰儿对皇上也是用了真心吧?”如若不是,这眼中忧伤又是从何而来。
兰伊没有回答,但眼中一闪而过的真情却表达了所有。看向苏晓,温声笑道,“别光说我了,倒是你。我听闻皇上昨日召你侍寝,看来皇上是当真喜欢你的。”
“兰儿不嫉妒?不生气?”苏晓挑眉问道。如若是她心爱之人和别人有了关系,她必定废了这两人,再一脚踹飞她,义正言辞地告诉她,老娘不要你了!可是兰伊,她怎能笑得出来?
缓缓地摇头,兰伊悠然道,“皇上是天下,兰儿哪敢独占。皇上待我如此已是我的荣幸,兰儿别的不求,只望能在皇上闷苦时
为他解解愁闷。”
“就这样?每日守在宫中等他闲空苦闷才想起你?再来找你?”苏晓嗤之以鼻,对她的想法实在不赞同,傲然道,“爱是唯一,怎可分享!”
“颖儿,你怎又说如此不合规矩的话。”兰伊斥责,“皇上乃一国之君,嫔妃众多,如若当真只爱一人,那其他妃嫔应当如何?”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爱上皇上,何不如不爱也就不苦?”苏晓皱眉问道,她知晓皇上纳妃很多时候不是自己所愿,而是权利制约、拉拢关系的最好办法。可知道如此,为何还要爱上一个根本不可能一心对自己的人?她不懂。
兰伊闻言,拉着苏晓的手,笑问道,“颖儿还未爱过吧?”
“怎会?我——”本想说自己爱的多了,可转念一想,这话不可乱说,便止住了声音。
兰伊不疑有他,温笑道,“爱这东西,不是心能掌控的。颖儿,等若有一日你也爱上,便知这其中的苦乐和无奈。”
“如若爱真是这么苦涩,那我宁可不要。”苏晓撇嘴,目光坚定,“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兰伊全身一震,低声呢喃,“愿得一人心。。。”美目泛着泪光。
“兰儿,如若有一日,有人可带你离开这宫闱,你可愿舍下对皇上的所有,和她离开这皇宫?忘却所有,重新开始?寻得一心人?”
手上微滞,片刻,兰伊还是微微摇头,抬首微笑道,“我有些乏了。”
如此,除了惋惜,苏晓也不好在说什么,掩去失落,微笑道,“那兰儿先回去歇着吧,我自个儿随处走走。”
“嗯。”微微颌首,想起什么兰伊眉头微蹙,关心道,“颖儿,我虽不关心也不参与后宫之事,但近几日多少还是听到你的传闻,我知你刚进宫,性情又直白,但这是皇宫深院,不比外头,万事还是小心的紧。”
“兰儿放心。”苏晓轻笑应声,唤来远处等候的宫人扶她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瘦弱背影微微摇头,转身向对面的方向走去。在这宫苑之中,善良何尝不是中弱点。真难想象,如此的人儿,一旦失去皇上的庇护,面临的将会是怎样的折磨苦难。最是无情帝王爱,最是可悲的便是爱上帝王。兰伊,痴情如你,善良如你,却偏偏生在这时代,爱上如此之人,这让我如何不心疼惋惜?
摇摇头,兰伊的路是
她自己选的,不论未来如何,也是自得其所。
择接受命运的安排,甘心留在这后宫之中做这千恩之一,等待皇上难得的施舍看望?
不!苏晓毅然决然地否定,先不说自己对男人没兴趣,就算是有,她也决然不和人共享天伦之乐。要,则唯一,否之,则宁舍!这是她苏晓的原则,永不改变的原则。
等到她把自己真实身份揭开的那日,她必换回真面目,远远离开这宫廷,寻找她的一心人,过上她追求的潇洒自由。
但她却不知道,很多事,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比如,感情。。。
☆、第二十一回
早朝,大将军言战面带怒容匆匆而来。
“皇上,风国再犯边境,臣等请求皇上出兵讨伐!”言战在殿上跪求。
“言将军劳累,起来说话。至于风国,”赫连寒目光微沉,声音冷静无波,“如今三国牵制,动一发则尽全身,还需慎重考虑。众爱卿可有好意见,隐王?”
赫连纳微微拱手,事不关己道,“皇上,本王向来愚昧,只知风月之事,平日小事倒可参详一番,但这等要紧政事,皇上还是问他人的好。”
赫连寒只是淡扫他一眼,也不为难,“丞相以为如何?”
宁枫微微拱手,眉目带怒,“风国三番四次犯我边境,是欺我凌国子民!臣以为,唯有攻打风国才是解决之计!”话毕,多名大臣附声赞成。
“攻打?”明夜王却在此刻发出一声嗤笑,轻蔑地反问,“风国在北方,皆是马背上长大,以骁勇善战闻名。而我凌国,大多是如你这般的文弱书生,丞相是要派何人去打?又如何去打?”
“皇上,臣不以为。”宁枫继而躬身继续,言辞烁烁,“我凌国虽不比风国人骁勇善战,却善于谋略,以计敌之,必能大获全胜。明夜王之言,不过是长他人志气。”
隐王闻之,薄唇冷冷一勾。
赫连寒目光扫过隐王,落在明夜王身上,手执玉柄毛笔在纸上随意书写,状似无意地随口问道,“明夜王既然不赞成攻打,那可有其他方法?”
“敌外必先安内,臣弟以为,先强国力,除去异己,方可集中力量应对外敌。”明夜王双瞳皓洁。话毕,另一干臣子随之附和。
赫连寒却不评价,而是沉默不语,时间一久,众人越发心惊。皇上历来心思难测,生怕一不小心惹怒帝王。
赫连寒放下玉笔,扫视众人,眼过之处,皆是低首。唯独两人,傲然回视的隐王,沉色回应的明夜王。这才启唇,“可有其他意见?”声音依旧无波,让人难以捉摸。
满堂寂静,无人开口。
“既然无人建议,此事暂且搁置,风国那边,先派使者去风国探个究竟,结果后定。众爱卿可有异议?”
“皇上英明,臣无异议。”众卿跪拜,便是退朝。
皇上刚走,朝臣三三两两聚集,议论纷纷,皆是猜忌皇上心思。
“丞相,刚刚得罪了。”赫连夜焰
扬起桃花眼对宁枫拱手致歉。
宁枫也是扬起温文笑容,拱手回应,“王爷客气了,你我都是为皇上效力,只是考虑方向不同,意见相悖也属正常。”
“丞相心宽海涵,本王惭愧。”看隐王赫连纳走过身边,不慌不忙地笑道,“二哥走得如此急,可是要去风月一番?”
冷冷地睇了他一眼,赫连纳迈步离去。
赫连夜焰也不生气,和宁枫道别,便向御书房去。果不其然,赫连寒已等在其中。
“皇兄。”赫连夜焰微微躬身,见小林子关上门,也不等赫连寒叫平身,径自直起身子走到椅前,一屁股坐下,“本王刚刚表现如何?”油滑之气,正经全无。
赫连寒早已习惯他这副德性,淡淡道,“尚可。”
“不是吧,皇兄,让你夸一句就这么难。”赫连夜焰可怜道,想起正事地敛了笑,“皇兄借以风国之事,让臣弟故意说那些给二哥以示警告,可若二哥还是不忌讳。。。”
“那就休怪朕心狠。”赫连寒抬首,眼中具是冰结,“借以风月为名,暗中勾结百官,结党营私,如若此番还不知收敛,朕必不顾兄弟之情,严惩不怠。”
“得,皇兄,快收起你那冷睛,臣弟快要被冻死。”作势,赫连夜焰还抱着双臂直发抖。
一只石砚直飞而去,赫连夜焰伸手擒住,嬉笑道,“皇兄,你也太狠了吧,万一这石砚真砸中臣弟,皇兄可如何是好?”
“少你一个倒也清静。”赫连寒冷淡笑话,要不是有把握他能擒住,自己根本不会投出。
赫连夜焰一脸郁闷,“皇兄好生狠心,臣弟心寒。”
“有时间少在这贫嘴。”赫连寒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沉色道,“静雅昨日去苏家,至今未归。我担心她是出了什么意外。”
闻言,前一刻还悠悠然的赫连夜焰马上跳起,急冲冲道,“我去寻她。”便要窜出,却险些和正要敲门的静雅相撞。
“王爷形色匆匆,这是要去哪?”静雅不解问道。
一看去寻之人相安无事地站在面前,赫连夜焰这才舒了口气,急声问道,“还能去哪,不是怕你被豺狼吞了去,准备救你。”言语虽是调侃,但担心尽显,“怎么现在才回来?可有发生意外?”
“让王爷担忧了。”
“有事
进屋再说。”赫连寒低声提醒。
两人这才惊觉,急忙关上宫门,走至屋中央。
静雅微微躬身,“皇上,奴婢寻得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