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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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这三十万人马是我大理给你训练还是你自己训练？”
“回圣上，这三十万军士我自己训练，另外所有军需供给我就不拖累大理了，我能供足给养！”
“你说你自己养这三十万人马？西夏不复存在，你拿什么养军？我大理既然帮，就帮你到底，养活三十万人马还不是区区小事！”
“谢圣上慷慨相助，只是我西夏先皇还给我留有足够起兵财物，这个圣上就不用多费心了！”李天顺不便说他有七十二箱财宝。
“那好！既然这样，给养所需我大理就不管了。现在已近中午，朕派人去把高泰昌请来一起用膳，让他再给你一些军事良策；再者也算为芙儿痊愈庆贺一下，如何？”
“一切尊从圣上旨意！”
在大理皇宫的筵席之上，高泰昌又给李天顺分析了当前各国之势。西夏地处大理的北面，距离遥远。从大理运兵到西夏攻打蒙古，无非是两条开拔路线。其一，从西面出发穿越吐蕃势力部落到达；其二，从东面出发穿越宋而后至金到达。
宋与大理一直有外交来往，可以通融；可是穿越宋国到金以后就不能通过；同样吐蕃部落和大理也是没什么交往，这两条道路都是不通！如果三十万人马浩浩荡荡一路开过去，而又不妥善处理外交，那么开跋到西夏是万万不能的！高大人的分析是事实问题，众人一时谁也无话。
金与蒙古时有摩擦，金国不可能借一条通路过去，那等于引火烧身，也就是东路不通！那么就只有西路可进！西路的蕃帮赞普也不好对付。就算这两条路线通融之下能开通一条，从大理开跋到蒙古边境，这千里迢迢到达那里已是人困马乏，还怎么去攻打蒙古人？
“来来来，天顺王爷先来喝酒，办法总会有的！”大理皇段茺林酒兴正浓。于是高泰昌、李天顺、段芙陪着大理皇上一统畅饮。直到傍暮时分才合议决定由李天顺找八峻赞普借一块靠近原西夏边境的土地用来养兵蓄锐，时机成熟举兵攻打。大理皇段茺林也觉得只能如此，找一国谈总比找两国要好谈一些，只要不是过份的要求，都可以答应下来。段芙却是又嚷嚷要陪同李天顺前往吐蕃，皇帝段茺林无奈只好答应。
只要李天顺能在吐蕃说服八峻赞普给他画出地界，那么吐蕃提出的条件大理一应兑现；高泰昌告别大理皇与李天顺及段芙先回谋统府去了，皇上也回了寝宫，李天顺与段芙来到段芙的凝香宫各自睡觉。
次日一早，两人告别大理皇段茺林，坐上“鹰辇”出发。一路飞越崇山峻岭，河流山谷，来到了八峻赞普的蕃帮势力东边，靠近金国边关的一处山坡落下。前边不远就是蕃帮的通和府，这里和金国的临洮府就边境之隔；而与已属蒙古的凉州府也是边境之隔。举目望处，茫茫四野人烟稀少，北风刺骨，感觉异常的寒冷，李天顺和段芙早有准备，拿出防寒棉衣穿上，顺着山路往通和府而去。
刚转出山脚，忽然从旁边窜出一个拿刀人挡住了李天顺与段芙的去路，段芙身形如电，一式圣女指已然点住了这人。
旁边的李天顺刚要拔剑，却是从眼前的地里突然钻出一个身形瘦小却又满身灰土的人来，吓得他稍稍一愣；那人以极快的手法点住了李天顺，李天顺犹如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人迅速从身后拔出一把刀来，段芙晚了半步之遥，眼睁睁看着那人一刀砍掉了李天顺的一只胳臂，段芙心痛如绞：“天顺哥……！”猛然间发势一掌把那瘦小的人打向山壁，只见脑袋开裂，鲜血四溅，躺在那一动不动了。
第十七章：断臂再生
段芙看到只有一只胳臂的李天顺还像木头一样的站在那里不动，赶紧上去解开了他的穴道。看到他那只掉在地上的胳臂似乎还在动，不由泪流满面。
“天顺哥，你的……胳臂……”段芙悲痛之极，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呜……呜……”拉着李天顺的另一只胳臂大哭了起来。
“公主！你不必伤心！胳臂……没了……哭也没用。”李天顺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公主。
“那可恶的贼人！…………”段芙放开李天顺，眼睛喷火地转身来到那个被她点住穴道那人的面前，出掌就要打死那人。
“公主且慢动手！待我问他一些事情，再杀不迟！”李天顺拦住段芙不让他出手。
“有什么好问的？这等可恶的歹人，留他做什么？”段芙此时已是气愤之极，说着话又要动手，李天顺拦到她的身前说道：“公主，这两个歹人与我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对我下手如此狠毒，待我问明白以后你再动手！”段芙强压心头怒火，恨恨地盯着那人。
那个不能动的家伙，听见段芙要杀他，吓得面如土色；刚才他看到段芙只是一掌，他的同伴便已毙命，那么这位漂亮的公主如果想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一个劲的求饶起来。
“我问你，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为何下手如此狠辣？快快从实招来！”李天顺问道。
“大人，我们这是迫不得已！只是为了有口饭吃。”
“你们杀人是为了有口饭吃？你且说来！”李天顺觉得其中定有隐情。
“吐蕃原来是个强大的王朝，王朝崩溃以后，慢慢分裂成许多势力部落。刚开始的几年这些部落之间还相安无事，可慢慢的这些部落为争权夺势开始了战争。年轻力壮的都被抓去从军，这样每月可以给家里换回一些奉银，妇孺老弱在家依靠那点微薄的奉银勉强度日。可从军却又等于是去送死，没有人能活着回来；死了后家人甚至连尸骨都无法找回。所以我们这很多军士不愿跟着八俊赞普去送死，去杀自己的同胞，就偷偷从军队逃跑。却又不能干别的营生，因为抓回去就杀。只能做劫道这活才能活下去！我俩也像别人一样昨天偷着从军营跑出来，东躲西藏了一个晚上来到了这里，这里是边关，官府不来这里抓人。如果有做买卖的打这路过看着随身带有钱财就杀掉，然后取走。大人，我俩这是第一次呀！昨天到现在还没吃过饭呢……你就绕过我吧！”那人说到这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真的伤心，竟“呜呜”哭出了声来。
“原来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实乃可恶！”段芙听着不由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你说的可句句是真！”李天顺犀利的目光扫向那人的脸，看的那人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大人！我句句真话，不敢有半句谎言！”
“那好，我便信你一次。我且问你，你那同伴怎么会从地下钻出？”李天顺盯着那人问道。
“回大人，那是遁地术！小的也会。”
“遁地术？你也会遁地术？”李天顺惊讶了。
“是的！在我们吐蕃以前会遁地术之人不少，现在因为打仗死的没几人了；练这种技能需要从小练起，我今年三十岁了，可还是只能遁一仗之遥；纯熟之人，能瞬间遁行十丈，可这样的人为数不多！”李天顺与段芙越听越觉得玄乎其玄，人怎么能像耗子一样会打洞穿行？从来没听说过。
“你给我演示演示，如果像你所说我就饶你一命！”李天顺对那人说道。
“就是，你做给我俩看，快快做来！”段芙更是好奇心切地催促那人。
“大人，我还动不了身，你先给我解开穴道，我才能做给你俩看！”
段芙上前解开了他的穴道，那人活动活动了身骨。
“我去拿遁地爪！”
他走向死去那人，从死尸上取来几样东西。段芙与李天顺这时才看清楚两个像鼠爪样的铁器，比人手还大，锋利的爪尖泛着寒光，看似尖锐无比；他左右手各套一只，那人的两手即刻变为两只鼠爪一样，只是比鼠爪大了许多。他又把两只形状极像铲子的物品套在了双脚上，然后蹲下身形。
虽然是隆冬之时，但见那锋利的鼠爪很轻易地就抓入地面，一时间尘土飞扬，地下的土直往上翻滚，眨眼之间，那人已是钻入自己打开的洞里，只见一堆堆土从洞中往外翻涌，那人身形却已淹没洞中。
“啊……？！”段芙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李天顺也是惊讶万分。
“好了！你停下出来！”李天顺对洞中那人喊道。眼前平坦的地面瞬时鼓出一个很大的土包来，却又是突然崩裂，那个身影一跃而出，回到了李天顺与段芙的面前，却是土人一般。
“想不到这吐蕃之地竟有如此奇异之士，杀了他实在可惜！公主！留下他将来必有大用！”李天顺对段芙说道。
“那你的……胳臂？”段芙不知说什么好。
“你就是杀了他，我胳臂也不能再长好！况且砍掉我胳臂那人已被你杀，剩下这个就留条活命吧！”
“既然天顺哥留他，那就留下好了！”
“喂！你给我听好了，不是本公主不杀你！是我天顺哥看你有些本领不忍杀你，你还不快快谢过？！”段芙对那人厉声说道。
“扑通”一声，那人跪在李天顺与段芙面前磕起头来：“谢大人不杀之恩！谢大人不杀之恩！”
“你起来！不是我不杀你，看你杀人越货是刚开始的勾当，还没害人性命；又是情势所迫，我暂且不杀你，但你听好了，从今天起你不许再干这杀人越货的勾当！”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从现在开始跟随与我，我给你吃喝，但一切你得听我吩咐去做！你意下如何？”
“我愿意！小的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以谢你不杀之恩！”那人一听不杀他，还有吃有喝，这不天上掉下得美差吗？赶紧答应了李天顺。段芙知道李天顺如此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也就不再阻拦。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李天顺问道。
“小的叫……？”这人还没说出自己的名字，段芙抢先说道：“我看他打洞比耗子还快，就叫他耗子好了！”
“耗子？人怎么能叫耗子？”李天顺摇摇头。
“大人，小的叫嘎公拉！”那人毕恭毕敬回道。
“嘎公拉？……嘎公拉？怎么这么绕口呀”段芙喊了起来。
“是有点绕口，叫习贯就好了！”李天顺笑着对段芙说道。
“天顺哥，你看！胳臂？……啊！？……”段芙惊讶的叫道。李天顺此时看到了自己原本被砍掉了的胳臂却又是好端端的在自己身上，不由一惊！再看那只断掉的胳臂，还是躺在地上，套着的衣袖被风吹得涨鼓鼓的。嘎公拉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再看，李天顺的胳臂赫然长在肩上，只是没有衣袖，在这寒冷的冬天，一截不穿衣服的胳臂露在外边格外显眼。
李天顺似乎也不相信是真的，活动了一下那只胳臂，却是挥动自如，这明明是自己的胳臂呀！而且露在外边还感觉有点冷。他试着用这只手拔出了鸣鸿剑，“吟……”一声低沉的龙吟声响过，他已是握剑在手，旋即把剑入剑鞘：
“哈哈，哈哈！我的胳臂还在，我的胳臂还在！“
“天顺哥，这是怎么回事呀？你看你的断臂明明还在地上躺着！怎么又长出一只？这怎么可能？”
“我也弄不明白，既然胳臂失而复得，岂不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