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控是怎样炼成的-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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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奈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哥，你行行好吧，我真的很累了，明天再继续好吗……”

　　　　“泉奈我们再来一次吧，最后一次，”斑的那只手却将他固定得更牢，贴在他耳旁的嘴唇呵出灼热的气息，“……呐？”

　　　　泉奈只觉得耳廓一烫，濡湿柔滑的触感开始向耳垂处缓慢地滑下去，与此同时，斑的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躯侧，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腰……

　　　　“喂，”他不自在地躲闪着耳垂上酥麻的感觉，微微提高了声音，“……哥！”

　　　　“……”斑像是从酣眠中惊醒过来一样，猛地放开手，“啊……抱歉哪，泉奈，我今天……太累了。”

　　　　“……”

　　　　泉奈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斑在说谎。

　　　　——哥……大概是有什么心事，又不愿对我讲吧。

　　　　——晚上好好开导开导他……

　　　　但是这天晚上，斑吃过晚饭后就出了门，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也没回来。

　　　　泉奈急坏了——中午斑还要召集全族召开战略会议。他四处寻找斑，终究一无所获。到了会议召开的时间，他心情忐忑地走进会场，却发现斑已经坐在首领的位置上，正用冷漠的眼神扫视着到场的人。

　　　　这一次的会议气氛很压抑，一是和会议的内容有关——宇智波一族受雇于某国，而敌对的一方又是死对头森之千手；二是与斑的态度有关——泉奈觉得斑在开会的时候虽然很严肃，却从来不像今天这样冰冷……

　　　　——哥怎么了？昨晚没有回来……今天又不大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散会之后找他谈谈吧……

　　　　然而散会之后，斑看着走过来的泉奈，只是打发他快点回家，便留下族里的几名骨干，开始进行小规模的聚会。泉奈回家之后，准备了两个人的晚餐，却一直没有等到斑回来。

　　　　泉奈看着渐渐冷掉的饭菜，心里很不是滋味：

　　　　——哥是不是在躲着我？

　　　　他的直觉一向是准确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他再见到斑，是在一周之后——宇智波一族出征的那一天。

　　　　斑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看到他来了，只是简单地点了一下头。

　　　　……

　　　　森之千手一族依旧那么的难缠，泉奈一边指挥着族人作战，一边跟敌人周旋，还要分出心思来顾及斑——斑太过冲动好战的性格有时常常使自身处于险境之中，泉奈要在他失去理性的时候适时提醒他。

　　　　可是今天的斑出人意料的沉稳：他站在高处，不像以往那样身先士卒冲锋陷阵，而是冷眼旁观着战局，紧要关头才发出一两个必要的指示。

　　　　——一周不见而已，哥真的变了好多……

　　　　斑的改变让泉奈暗自心惊，但战斗时将太多精力放在别处，显然是件太过危险的事……

　　　　“水遁？水龙弹！”

　　　　正在带领敌方作战的千手扉间——千手一族族长千手柱间的弟弟，注意到了泉奈的心不在焉，趁机向其发动忍术攻击。

　　　　“水遁？水龙弹——”

　　　　在写轮眼的辅助下，泉奈几乎与他同时完成了结印，两股汹涌的水流碰撞在一起，发出石破天惊的巨响。

　　　　水花迸溅。

　　　　——不可能仅是这种程度的攻击吧……

　　　　泉奈果然没有想错，水流忽然向两侧分开，扉间乘着翻涌的水浪向他冲来。

　　　　两个人开始了近身战。扉间特别擅长体术，近身战对于泉奈来说几乎是没有任何优势的——即使是在使用了写轮眼的情况下。

　　　　——情况不妙……必须赶快拉开距离，不然的话……

　　　　——糟了，他居然用了这招！

　　　　……

　　　　泉奈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他只得擎起一只手护住头，力求将伤害降至最低。

　　　　可是他并没遭受到千手扉间的攻击，反应过来时，倒下去的反而是对方。

　　　　一个熟悉的背影不知什么时候拦在了他的面前。

　　　　扉间的表情显得格外痛苦，简直可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但他的身体上显然没受到任何伤害。

　　　　“哥……？”

　　　　泉奈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斑缓慢地转过头来，一双血红的瞳孔里印刻着诡异的纹路——三勾玉首尾相接地连成一个三角形。

　　　　——这不是写轮眼……

　　　　“哥！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

　　　　斑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且这个时候扉间的哥哥——千手一族的首领千手柱间赶过来了。

　　　　斑冲向柱间，只留给泉奈一个渐渐远离的背影。

　　　　……

　　　　斑的这双眼睛蕴藏着比三勾玉写轮眼更为强大的力量，凭借着这样的力量，宇智波一族首次在与千手一族的战斗中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在庆功宴上，族人们询问斑如何练就如此厉害的瞳术，斑只是一口接一口地灌着酒，笑而不答。

　　　　泉奈觉得自己和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一部分是实力上的差距，另一部分是情感上的。他知道斑在躲着他，可是他始终想不明白斑为什么要躲着他。斑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便回家也不会在家里过夜，性格亦变得喜怒无常。后来，斑为了不和他见面，甚至不再让他上战场，强迫他留在后方坐镇指挥。

　　　　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泉奈试图反抗，但斑一句轻描淡写的“你去只会扯我的后腿”，却让他放弃了挣扎。

　　　　——原来是这样啊……

　　　　——好吧，既然这样……哥，我就如你所愿……

　　　　……

　　　　等待着前线战报的日子里，泉奈忙里偷闲地抽了些时间对家里进行了一次大扫除，也算是转换心情。但打扫的过程中的他却发现了一件让他更加难过的事——他在斑的床下发现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他一眼认出上面的字迹属于斑。在好奇心的催促下，他展开了它，这是一页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纸——

　　　　『X年X月X日晴

　　　　忽然意识到自己爱上一个绝对不该爱的人。

　　　　怎么可以对那个人抱有那么可耻的感情……

　　　　绝对不能被那个人察觉。

　　　　可是，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

　　　　我在树林里坐了整整一夜，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想得越多，就越是感到绝望。

　　　　我们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

　　　　就算真的在一起了，也不可能被其他人祝福。

　　　　所以我决定，永远都不要让那个人知道我的心意。』

　　　　纸页像是被风吹动一般微微颤动起来，过了很久，泉奈才注意到窗子是关着的，室内并没有什么风，分明是自己的手在发抖。

　　　　难以言喻的酸楚像是腐蚀性极强的浓酸，几乎要将心脏灼出一个无法修补的洞来。

　　　　他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这就是你不愿再回家的缘故吧……因为你想把更多的时间分给你喜欢的那个人。

　　　　——这就是你最近总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吧……因为你喜欢着那个人却无法向他传达自己的心意。

　　　　——这么解释的话，就都能说得通了呢……

　　　　纸页上的字迹开始成片的模糊，洇开的字迹逐渐连成一片写意画般的墨团。

　　　　——我在哭什么……

　　　　——真是太没出息了……

　　　　——哥有了喜欢的人，这难道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么……

　　　　——可是为什么……

　　　　全身的气力像是突然被抽空了，他放开手，那页纸就打着旋儿颓然飘落。他靠着墙角慢慢地蹲下去，双手抱紧了膝盖将头埋在里面，肩膀随着无声的饮泣而剧烈地颤动。

　　　　良久。

　　　　他抬起头，失神地望向地面上那张像是被风吹皱了的水面般的纸页。

　　　　盈着泪的眸子变成血染般妖冶艳丽的嫣红，写轮眼中的三勾墨玉不断地加粗，直至成为三条粗直的线，瞳心的墨点成为一个中空的墨色圆环。

　　　　——哥，我现在多少也能理解到你的感受了。

　　　　——原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竟是一件这样痛苦的事情。

正文　番外：弟控何必为难弟控（下）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已崩，唯有JQ。

　　　　于是这一章雷很大雷很大雷很大雷很大雷很大雷很大雷很大雷很大雷很大雷很大雷很大雷很大雷很大，

　　　　心理建设没做好的孩子请三思后入。

　　　　本章未完~

　　　　前线捷报频传，战事顺利得不可思议——斑的那双『眼』在战争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有人将其命名为『万花筒写轮眼』，这个称呼便约定俗成地流传下来。

　　　　泉奈从前线回来的伤员们口中了解到这个信息的同时，又向他们询问了斑的状况，不料这个问题一问出口，伤员们面面相觑，一副不愿细说的样子。见他们这种反应，泉奈更是坚持要他们讲出来，后来伤员们互相看了一眼，终于和盘托出——

　　　　“说起来……最近首领大人的样子有些奇怪呢……”

　　　　“是啊，首领阅读战略地图和文件所需的时间越来越长，还经常会认错人——我们觉得他的视力似乎出了些问题……”

　　　　“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太好，有时开着开着会，突然就捂着嘴呕起血来……”

　　　　“会不会是跟他太过频繁地使用万花筒写轮眼有关呢？那么强大的瞳力也许会对自身造成很大负担吧？”

　　　　……

　　　　听了伤员们的描述，泉奈再也没办法冷静地留在后方坐镇指挥了，他将事务托付给了族里的长老，独自一人赶往前线。

　　　　当泉奈走进斑所住的帐篷的时候，斑正一个人侧躺在临时铺成的简易软榻上，泉奈以为他睡着了，想悄悄退出去，没想到斑已经觉察了帐篷门口有人。

　　　　“报事的么？进来吧。”

　　　　斑一边说，一边坐起来，眯着眼睛望向泉奈所在的方向。

　　　　“……”

　　　　泉奈心情复杂地走过去，跪坐在斑的近前，望着斑的眼睛。

　　　　“快说吧，发生什么了事？”

　　　　斑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泉奈，表情有些不耐烦。

　　　　泉奈注意到那双黯淡的眸子里并没有映入自己的身影。

　　　　“哥，你是不是已经看不见我了？”

　　　　“……！”斑的眉毛挑了挑，无神的眼睛仿佛在努力睁得更大，他伸出一只手，摸索着碰到了泉奈的胳膊，手沿着这条胳膊轻轻地触上泉奈的脸。他的嘴唇动了动，泉奈看出那口型分明是想叫自己的名字。斑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只是放下手，板着脸淡淡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尽管心里面堵得厉害，胸口胀得发疼，泉奈还是尽可能地放柔了声音，“……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可惜斑毫不领情：“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来拖我的后腿。”

　　　　“……”

　　　　泉奈预感到斑会说这样的话，可是真的亲耳听到这样的话，揪心的痛楚还是大大超乎了可以承受的范围，酸涩的感觉从鼻尖蔓延开来……

　　　　这时，真正来报事的人急匆匆地闯进了帐篷——

　　　　“首领，千手一族来犯，千手柱间指名叫您出去迎战……”报事的人说到这里时才注意到帐篷里不是斑一个人，“……泉奈大人？您什么时候——？”

　　　　“让我去吧，”泉奈按着斑的肩膀站起身来，“……我不是来拖你后腿的，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