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控是怎样炼成的-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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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还是最喜欢少年S啊。现在……我非常清楚你心里有多难受……

　　　　海蓝色的眼睛望向泪流不止的女孩子，鸣人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甚至是逞强的微笑。

　　　　——谢谢你，小N……

　　　　小樱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滞留了一瞬，更加汹涌地淌出。

　　　　——我一定会把少年S带回来，这是我和你一生的约定！

　　　　金发的男孩子眯上眼，敛住眸子里的隐隐的难过与不舍，一如既往地做出那个自信满满的挑起大拇指的手势……

　　　　舞台上灯光泯灭，舞台下掌声雷动，观众们议论纷纷，兴奋异常。负责布置场景的同学们趁着黑暗七手八脚地往台上搬终结之谷的石像布景。志乃又拿着台本诵读起第二幕的旁白——

　　　　『……就这样，与心仪之人少女S许下一生的约定的少年N，踏上了追寻少年S的征途，少年N历尽千辛万苦，最终在终结之谷与少年S相遇，然而，面对少年N的质问，少年S给出的答案却是——』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半张脸画着墨色斑纹的佐助从阴影里走进追光，左手的食指指节上勾着一支不停旋动的苦无……

　　　　“啊啊蔼—！！！佐助君——！！！”

　　　　台下的女孩子们一下子炸开了锅。

　　　　“切……”

　　　　鸣人瞥了一眼佐助和台下分贝不断飙高的女生们，不爽地撇了撇嘴，借着这股怒火一鼓作气地向佐助冲过去：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一大把手里剑雨点般劈头盖脸地砸向佐助，佐助挑了挑眉，将左手指节上的苦无旋到右手，迎着鸣人的攻击冲上去，精准地拨开了所有的手里剑后，以一个半跪的姿势落回原地。

　　　　台下传来男孩子们叹为观止的吸气声和女孩子们没命的尖叫声（……）。

　　　　“……”

　　　　鸣人挫败地瞥着追光下一副主角气场全开的佐助，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服气地想：可恶的佐助，把我的风头都抢尽了啊！好吧，谁让你是这剧里的主角，你就尽情地耍帅吧……

　　　　佐助抬起头，望向鸣人的眼神有着不容阻拦的决绝：

　　　　——我……已经做好了觉悟。想要与你们这些所谓的同伴一起创造和平与未来，相信着这样的白日梦的我，简直愚蠢至极。所以，我决定离开木之叶。所以，我决定一个人追寻力量。在我的梦想中……没有未来。我的梦想，永远只停留在过去……

　　　　鸣人一听这句台词，当时就来了精神：这句台词是衔接下一场的过渡词啊！嘿嘿，鼬前辈就快要登场了，等鼬前辈出来看你还怎么嚣张！

　　　　灯光随着佐助这句台词的结束暗了下去，布景小组再度出动，志乃也开始读旁白，佐助和鸣人趁着黑暗回到后台。

　　　　“佐助君真的好帅气啊！”

　　　　一直扒在后台门口的小樱殷勤地迎了上来，鸣人怨念的“喂”了一声。

　　　　被夸到的人像是毫无自知似的直奔正在整理服装的鼬：“哥……怎么样？”

　　　　“嗯，比那天排练时好多了。”

　　　　鼬一边说，一边解开佐助头上的护额，重新绑回自己的头上。

　　　　“……就只有这样子而已吗？”

　　　　佐助撅着嘴扭过头，眼睛里闪过小小的失落，显然是在抱怨自家兄长过于吝惜对自己的赞美。

　　　　“还有……”鼬的手指宠溺地点在他的额头上，“……拨挡手里剑的姿势很漂亮。”

　　　　“哼，那还不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哥，你就知道敷衍我……”

　　　　嘴上虽然这么说，佐助的眉头却舒展开来，皱着的嘴角也微微翘起。

　　　　“……”

　　　　“……”

　　　　被忽略的鸣人和小樱抱着膝盖蹲坐在墙角，满头黑线地看着这对被无数粉红气泡包围的兄弟，受不了的默默吸了口气——话说自从灭族剧组一起排练过后，鸣人和小樱便对佐助有了个重新的认识：原来这位在学校里总是板着一张脸的特优生，在鼬前辈的面前却是个比谁都爱撒娇比谁都粘人的别扭小鬼……

　　　　而佐助也在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之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干脆无视他们的存在和反应，只要自家兄长在场，就自动切换成我行我素的“人弟模式”，就比如说现在……

　　　　“哥，该上场了……你这次可要认真一点！”

　　　　他使劲拉了一下鼬的衣角，鼬会意地矮了矮身，他附在鼬的耳边小声说——

　　　　“不许像上次排练时那样……”

　　　　——鼬所参与的唯一一次排练，因为佐助一直鼓着包子脸闹别扭（原因是之前的番茄呼叫转移＋限制级对话事件），鼬无论如何也没法调动起严肃认真的情绪来，反倒是配合着鸣人的吐槽和小樱的尖叫，像是逗猫一样不时地揉揉佐助的头发，戳戳佐助的脑门（……）。最后被逗弄得炸了毛的佐助在丢光所有的手里剑与苦无，却连鼬的边儿都没碰到之后，忿忿然地扔下一句惊世骇俗的“长老人纹的家伙你最讨厌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便头也不回地钻进自己的房间里。吐槽无能的鸣人和吐血过量的小樱望着佐助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背影，诚惶诚恐地瞅着淡定地分类整理着一地忍具的鼬，鼬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没关系，别看他现在这样，晚上肯定还会爬到我床上来。”鼬送走了因这句话而如魔似幻风中凌乱的鸣人和小樱，早早就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熄灯后半小时之内，他果然等到了拿着一支碳素笔想要将自己眼角下的法令纹偷偷画成鱼刺的佐助。兄弟俩在床上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枕头被子床单枕巾被罩满天飞，鼬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实力不济的佐助，将其压在身下，而已经被欺负得面色潮红睡衣凌乱气喘吁吁的佐助，最终哭着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嗯……哥……我错了……唔……我再也不叫你‘长老人纹的家伙’了……嗯，不要……碍…哥，饶、饶了我吧……碍…”）。

　　　　想起那次排练的事，鼬忍不住想笑，但看到佐助窘迫的样子，他还是抿紧嘴唇敛住了笑意。

　　　　……

　　　　『……阒寂的夜，空无一人的街，少年S聆听着自己匆忙而孤单的脚步声，惴惴不安地跑向最内侧的回廊——』

　　　　佐助心情忐忑地跑进追光里——在那唯一一次排练过后，鼬就又陷入任务缠身的忙碌状态，始终没能抽出时间跟他重新对戏，所以两人之间的对手戏演出效果究竟如何，佐助现在心里一点都没有底。

　　　　『——他用颤抖的手推开那扇门，刀子般犀利冰冷的月光将室内分割成光明与晦暗相隔绝的两个世界，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光与影的分界线处，以一种没有感情的视线望向少年S——』

　　　　“碍…！”

　　　　当追光打在鼬的脸庞上的时候，佐助难以遏制地发出一声无意识的惊呼，舞台之下那些本来想为鼬的出场而欢呼的人们，也瞬时噤若寒蝉——他们都被鼬的表情吓到了。

　　　　佐助从没见过鼬如此冷峻的表情：噬骨的寒意仿佛在那双漆黑如夜的瞳孔表面凝成一层千年不化的霜雪，冰封了昔日所有的温暖与包容。

　　　　一把手里剑挂着风声紧贴着佐助的左臂疾飞而过，破碎的衣料如火星般溅起……

　　　　——我愚蠢的弟弟碍…

　　　　“……诶？”

　　　　与往日判若两人的鼬，让心里毫无准备的佐助陷入空前混乱的状态，他看着那把深深没入身后的布景中的手里剑，忘了他们现在是在舞台上，忘了鼬只是在扮演那个用万花筒写轮眼抹去一族人记忆的少年I，也忘了自己此时该说的台词……

　　　　“哥……你……你……”

　　　　佐助本能地向后退，但腿却抖得动不了地方……

　　　　……这样的哥……好可怕……

　　　　……不……这、这不是哥……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万花筒写轮眼！

　　　　鼬开启三勾玉写轮眼，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佐助，神色清冷而漠然。

　　　　血一样的瞳孔，与飞速旋动的三勾墨玉——在鼬刚刚开写轮眼的那段时间里，佐助几乎每天都要缠着鼬使用写轮眼，年幼的他曾认为那是天下最漂亮的眼睛……

　　　　可是现在……

　　　　……不要用这种眼神……

　　　　……不要用这种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哥……不要……”

　　　　台本上的台词已经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佐助现在只能呆呆地注视着鼬的眼睛，无意识地喃喃呓语着……

　　　　“……”见佐助迟迟没有说出该说的台词，鼬迫不得已只能临时改编台词，“我愚蠢的弟弟碍…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为了测试这腐朽的一族人的『器量』，我用这双『眼』抹去了他们的记忆……让你看到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测试你的『器量』而已。看来，你的『器量』也不过如此，现在的你丝毫没有被我利用的价值……就这样丑陋地活下去吧，什么时候等你有了和我一样的『眼睛』，再到我的面前来吧！”

　　　　说到这里，他侧过脸，在观众们看不见的角度冲半跪在地上发抖的佐助挤了挤眼睛，然后闪身翻过高墙布景。

　　　　“……！”

　　　　佐助如梦初醒。

　　　　……哥，你还是不是人了？你简直太可恶了啊喂！

　　　　……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你不擅长的东西啊？

　　　　……干吗要演得那么像？差点就把我骗过去……

　　　　——站住！

　　　　佐助站起身，一下子忆起自己的台词，他麻利地抓过几支苦无，追着鼬翻过布景墙。

　　　　接下来的对白终于回归到台本，鼬和佐助都暗自松了口气……

　　　　——哥，不要……丢下我……

　　　　佐助说出这一场的最后一句台词，如释重负地倒下，鼬很及时地抱住了他，按照台本上的要求，作势去吻他的额头——

　　　　映在舞台上的灯光剧烈地闪动了一下，忽然间全部熄灭了。

　　　　台下的观众也乱成一锅粥——

　　　　“咦？？？”

　　　　“怎么回事？？？”

　　　　“停电了吗？？？”

　　　　“喂！！！到底怎么了？？？”

　　　　“怎么可以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停电啊？？？”

　　　　突如其来的黑暗里，鼬感到怀里的身子不安地动了一下，既而自己的嘴唇接触到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像是被太阳光晒暖了的带着晨露的花瓣，又像是刚从蜂蜜里捞出来的蜜饯，一股令人怀念的淡淡的奶香味扑入鼻孔，这让他的呼吸毫无预兆地紊乱起来……

　　　　这触感……根本不像是……佐助的……额头……吧……

　　　　“唔——”

　　　　含糊不明的轻吟从被吻到的那个东西中发出来，贴着鼬胸口的那双小手，忽然慌慌张张地推拒起来。令人着魔的触感倏然远离，然后他听见佐助气息不稳的声音——

　　　　“嗯……哥……”

　　　　“……”

　　　　当宇智波家的鼬少年恍悟到：他和他家小弟的初吻就这片嘈杂与黑暗中互相献给了彼此时，他那堪比酷睿四核的大脑还是因为所有的应用程序全都没有响应而彻底死了机……

正文　Act21。不求甚解（上）

　　　　停电如山倒，来电如抽丝，突然断电可谓这世界上最缺德的事情之一：它让多少急着回家急着上班的人困在电梯里，它让多少辛苦练级却没来得及给游戏存档的RPG玩家顿足捶胸，它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