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纷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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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哉，这是五番队副队长，蓝染惣右介。小介，这是朽木家的下任家主，朽木白哉哟。”我拉过蓝染的手，为他们介绍着。自从上次他说出那句话之后，我看到他就尽量在躲了。可是却在他主动接近我的时候，忍不住去亲近他，我果然是犯贱的吧。勾起一抹苦笑，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在众人眼中的含义。
　　“馨，有什么心事吗？”率先问出口的竟然是小白哉，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悲催了。
　　“没事哦，我啊，要结婚了呢。所以九番队队长的位子，我会辞退的。”淡笑着说，接过小奴递过来的酒壶直接对口猛灌。
　　“馨哥！你这样喝酒，身体不要了吗？”白哉上来就要抢我的酒壶，我一个瞬步移开老远。
　　“白哉，这是大人的事哦。”眨着有些迷蒙的眼睛，我浅浅的笑容，放佛融进了万般的无奈与悲伤。
　　“那么，今天晚上我就陪你不醉不归吧。”蓝染温柔的说着，也拎过一个酒壶陪我一起。
　　“我也一起。”白哉的话让我转头笑了笑，“好啊。”
　　


☆、第　5　章

　　那天晚上的后续，我没有印象了，我只知道第二天我换好了衣服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忍着头痛回到了九番队，主动提交了请辞，理由是我即将完婚，要好好学习家族事务。被总队长批下来的第二天，队员们夹道欢送我，是的，你没看错，是欢送，终于送走了我这个动不动就用鬼道轰他们的队长。其实从众人的眼睛我能看出，不少人都是哭过的，却因为不想让我知道而强颜欢笑。我知道也默认着他们的善意谎言，毕竟我是真的留不下去的。
　　举办婚礼的当天，邀请了护庭十三队的全部队长、副队长，还有其他的一些贵族。看着挂着五番队副队长袖章的蓝染，我笑了笑，接受众人的灌酒。也许只有这样，这个所谓的洞房花烛我才能过的下去。
　　我的新娘是一个很小的贵族家的小姐，她知道我的心情，所以从来都不会跟我耍小性。直到她传出怀孕的消息，我便不再与她同房，时不时的过去看看，温柔的问候是我能给的极限。
　　在我结完婚的那几年，偶尔也会看到蓝染，但是也是仅仅的点头而过。对于我来说，这样的浅交是最好不过了，可惜他好像不是那么想的。
　　时不时的就能看见他在五十岚宅的门口转悠，身为主人的我又不能无视掉他。所以一来二去，纯子也就认识了这个叫做蓝染的男人。但是每次她的视线在我们俩之间徘徊的时候，我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来。
　　我婚后的数年，我就听说了五番队长和数名队长副队长灵压消失的消息。而夜一和浦原的离去，也是和几名队长几乎同时。我笑了笑，终于来了吗？
　　我儿子出生的第二天，也是我妻子的忌日，我没有太多的悲伤和自责。因为我知道这是她选择的路，她是个没什么灵力的整，所以光是怀上我的孩子就已经费尽了她所有的生命力。说我冷血也好，无情也罢，对于这样不爱惜自己生命的女人，就像是纯子和白哉的妻子绯真，我真的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她临死之前和我说的话，让我瞬间手脚冰冷。勾起一抹苦笑，我握着她的手说着抱歉。谁知这个温婉的女人却异常坚强，她安慰着我，淡淡的说着祝我幸福，然后离去。
　　在那段期间，瑟岚时不时的就出来和我聊天。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大概是我的心情让那个世界阴霾满天了吧。
　　而蓝染成为队长的时候，我没有去祝贺，市丸银已经成为了他的左右手了吧，那个当年因为被人欺负还会瑟瑟发抖的孩子。
　　我为儿子取名念纯，算是纪念他的母亲吧。儿子周岁的时候，家里又办了一次宴会，虽然人依然很多，但是没有上次的热闹。我无所谓，灌着酒麻醉自己，反正近几年都是那么过的。
　　手中一空，我一愣，随即抬头。
　　“蓝染队长，请还给我。”我偏头一笑，温柔的开口。
　　“你跟我来。”蓝染拉着我一路往庭院走去，我任由他拉着，无视掉厅内大家猜测的目光。
　　“怎么了吗？蓝染队长。”没有挣开被他拉着的手，放任他对我的无理，我淡淡的问。
　　“小馨，不要叫我蓝染队长。”半响之后，蓝染叹了一口气，拒绝着我的称呼。
　　“蓝染队长，请你放开。”我依旧没有挣扎，最近的这几年，心早已在等待中死了。
　　“小馨。”蓝染挫败的叫着我的名字，“我从来都没有掌控不了的事情，你是唯一一个总是在我计划外的，我错估了我对你的感情。”
　　一向运筹帷幄的大BOSS对我这样的深情告白，我是不是应该很感动，然后趴在他怀里大哭一场，顺带的说声“我爱你”？可惜，只是想了想，我被自己逗笑了。
　　“小馨，来五番队做我的三席。”蓝染温柔的声音响起在头顶，我黯然，你的副队长永远是市丸银，不会是我或其他任何人吗？
　　“好。”我应着，也许是我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僵了一下。“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依旧用极轻的声音说着。
　　“你说。”果然是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吗？呵呵
　　“不要牵扯我的家人。”我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我不会伤害念纯的。”因为那是你背负了心里多少的伤害和自责才留下的孩子，所以我不会动他。后半句，蓝染没有说出口。他一直知道怀里的人是知道他做的事情的，因为之前一直对自己的防备，还有那刚开始显露出的痕迹，就被他很快的抓到，然后迅速的抽身离开。“你到底对我的事，知道多少？”
　　“几乎全部。”我淡然的说，不准备瞒他，然后不意外的被他推开，被他望进眼里。好长的一会，他只是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几乎可闻的叹息一声，抓住我的肩膀问，“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利用，如果哪天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亲手杀了我。”我一脸平静的说着，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说的是多么残酷的事。我的心在痛，我知道，可惜它已经痛的麻木了。一如几年前的那个晚上，他说“其实啊，小馨，结婚不是什么坏事。”再例如那次他用极平淡的语气说着，那个女人不错的。
　　“那么，五十岚三席，欢迎你加入五番队。”我不知道蓝染是用什么方法说服总队长的，我只知道我跟老头子提出再做死神的时候，老头子叹了一口气说是终于来了。我不知道老头子到底知道多少事，但是我知道他了解我。
　　“谢谢你，蓝染队长。”我笑，我们现在是上下级的关系，不能再用那么亲密的称呼了。
　　“neinei，蓝染队长，三席的工作应该还蛮轻松的对吧？我以前在十一番队和九番队的时候都没有休假的，你可不能也那么剥削我。”我瞬间恢复以往那调皮的腔调，看着蓝染因为没有瞬间适应过来而有些僵掉的笑容，我笑的更加开心。
　　“放心吧，有我还有雏森副队长在，累不到你的。”不愧是终极BOSS，竟然恢复的那么快。
　　“对啊，五十岚君，三席的职务还是蛮轻松的。”雏森副队长很可爱的笑笑，我对这个女生谈不上喜欢或厌恶。
　　“那就好那就好，那样我就有时间去逛街买糖了。”我佯作放心的拍拍胸口，几乎是习惯性的，蓝染抬起手想摸我的头。
　　“那么，蓝染队长，我先回队舍了。”稍稍往后退开一步，错开蓝染的手，我行礼转身离去。这样就好，陪在身边就好，不要再进一步了。憧憬是离理解最远的距离吗？我不希望他把对雏森说的话再对我说一遍。
　　“阿拉，这不是五十岚三席吗？”听到身后的声音，我转过身，看到那头白毛狐狸一瞬间的怔忪，是认出我来了吗？
　　“市丸队长好。”我疏远的行礼，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认出那个红宝石的主人，后来他说起自己的名字时，我才知道。
　　“恩。”市丸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这些都是眼前的这个人教他的啊，现在不准备和他相认吗？
　　“那么，我先回队舍，告退。”我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市丸一把拉住了手放入了什么东西。然后他转身离开，我有些呆滞的看着手上的钱包，扯开一抹笑容，还是有些东西没变是吗？
　　回到护庭十三队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以前的故人们。
　　“五十岚，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浮竹队长依旧身体不是很好啊。
　　“浮竹队长，有劳费心，倒是您的身体，没有大碍吧？”我上前将这位体弱的队长扶起坐好。
　　“老毛病了，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浮竹队长好似有些嗔怪我的大惊小怪。
　　“就是因为早就知道，而你到现在还不好，我才担心嘛。”我难得的露出小孩子的一面。
　　“好久没看到这样的你了，长大了呢，五十岚。”浮竹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天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躲开。我不是小孩子了啊，不要再拍我的头了啊。大概是看出我的不满，浮竹掩唇轻笑。这个真正温柔的男子啊，身体到底还能撑多久？
　　“浮竹队长，我该回去了，还有队务没处理完呢，蓝染队长等下会找人的。”我吐了吐舌，装作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
　　“呵呵呵，那你回去吧。”
　　得到浮竹队长的首肯，我离开了十三番队，突然觉得是不是去六番队凑凑热闹？小白哉变成变成冰山之后，我更加极少的和他碰面了呢。想到就做，是我一向的行事作风。风一般的飘进六番队队长室，看到白哉一副受惊的表情，我浅笑。
　　“朽木队长，近来还好吗？”
　　“五十岚三席，有什么事吗？”哇哦，好冷。
　　“白哉，好冷淡。”我一副被抛弃的可怜小狗模样，控诉着白哉的不念旧情。
　　“馨，你不在五番队呆着，乱跑什么？”白哉扶额，我和夜一就是他的克星。
　　“那么久没见，来打声招呼嘛，谁知道你一见到我就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钱呢。”自觉的沏了两杯茶，递给白哉一杯，然后我就坐在了他队长室的椅子上。
　　“你也知道那么久没见？”绯真过世的时候，他曾经来过，对着还沉浸在悲伤中的自己说，“那是绯真自己选择的，她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坚持在一起。是为了看到你快乐，而不是要看到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留下那么一段话，他就离开了，如同没有出现过。后来就听说他有了儿子，本想第二天去恭喜他，结果又听到他夫人逝世的消息。自己才知道，原来他的夫人和绯真是一样的。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我笑着讨饶，这个孩子从以前开始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
　　“算了。”
　　“诶~？”没有料到自己那么轻易的得到原谅，我惊讶了一下，随即了然，“白哉，对露琪亚好一点，有些事情你不说出来，是永远不会被别人知道的。”
　　“是。”习惯性的回答了一句，白哉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啊啊~，不枉我那么多年的教导啊。
　　“好了，我该走了。”起身挥手离开。
　　“馨哥，你永远都是这样。风轻云淡的离开，从来不会回头，留给别人的永远是背影。”白哉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低声的说着，他相信那人能听得见。
　　背影吗？那是因为我怕看到别人的背影啊，小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