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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醉杖门生-第74章

小说: 醉杖门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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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夫横行天下……” 



“你走吧,不然你将埋骨此地。” 



大荒毒叟大怒,左手一扬,打出了五枚毒针。 



女郎的长剑吐出一朵剑花,一阵轻响,五枚毒针全被震碎坠地。 



老毒魔大骇,一声怒啸,双手齐扬,大袖一振之下,毒雾漫天。 



两女大概知道利害,左右一分,从两侧折绕而行,身法之神奇迅疾,令老毒魔心惊胆跳,不敢再逗留,往草丛中一钻,溜之大吉。逃出三四十步外,发出了求援的震天长啸。 



两女不再浪费工夫,疾射入林。 



走在后的女郎低叫:“佩哥,是我。你在哪里?” 



没有回答,两人已搜入十余丈,前面的女人也低叫:“佩哥儿,快现身,以免延误救治时刻。” 



左方不远处传来了细小清晰的语音:“请不要发声。” 



人影似灵蛇,贴地滑来。 



“佩哥……” 



右粯挺身而起,行礼道:“奶奶,菁妹,你们来糟了。” 



是池大嫂与孙女小菁。池大嫂一怔,说:“咦!你没受伤?” 



“这是佩儿诱敌的手段,你老人家与菁妹把他们吓跑,他们便不来上当了。” 



小菁气虎虎地说:“你倒会装,可把我们急死了。” 



“菁妹,这……” 



“你为什么要留书偷跑?” 



“我也是不得已……” 



池大嫂摇头叹息道:“你来晚了。即使你不在舍下耽误一月,也赶不及了,令师……” 



“佩儿已见到恩师,他嘱咐佩儿谢谢你老人家援手之德。” 



“哦!酒狂目下在何处?” 



“在城中养伤,左姑娘在旁侍候,十天半月便可痊愈了。” 



“小祥呢?”池大嫂关心地问。 



“他在九鲤山。” 



“九鲤山?你把他……” 



右粯赶忙说:“佩儿不让他冒险,因此安排他看守机关埋伏。” 



“哦!你是说……” 



“妖道妖术惊人,只宜智取,不可力敌,因此佩儿布下死亡之阱,引他们至九鲤山就歼,以报恩师穷儒中伏之恨。”他恨恨地说。 



小菁愤愤地问:“穷儒他老人家真的不幸了?” 



“是的,家师迟来一步,几乎也葬送在蒋王祠。” 



小菁哼了一声说:“我娘也来了,爹也将赶到,咱们一家同心协力,把九阴教连根拔掉。” 



右粯苦笑,说:“菁妹,妖道的妖术,说来你也许不信,那决不是咱们这些具有真本事硬工夫的武林人所能抗拒得了的。小祥弟起初也是不信邪,后来见识过之后,至今犹有余悸。除非能请到佛门高僧助阵,不然……” 



池大嫂接口道:“哥儿,能不能等一段时日?” 



“奶奶的意思……” 



“等你爷爷到来,福慧双仙重入江湖,琴箫降魔必可置妖道于死地,破妖术当无困难。” 



“妖道早萌退意,本来他们早些天便打算离开武昌,如果他们一走,遁回秘窟便无奈他何了。除非能由官府派兵进剿,不然毫无希望。此时不将他们除去,纵虎归山后患无穷,等不及了。” 



“你打算……” 



“佩儿已布好死亡陷阱,迄今为止,一切按计进行,佩儿有八成把握。” 



“我不放心你。”小菁急急地说。 



池大嫂沉吟片刻,说:“哥儿,说说你的计划,奶奶参详参详,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右粯抬头望望天色,说:“奶奶,天色不早,他们就快追到了,已无暇多说。这样吧,奶奶可先到九鲤山会合祥弟。如非生死关头,请奶奶不要出面,请答应佩儿。” 



池大嫂点头应允,说:“好,我答应你,我倒要看看你们年轻人的智慧与武艺,是否能当大任。” 



“谢谢奶奶,佩儿这里将祥弟的隐身处奉告……” 



说完,小菁微笑道:“奶奶,我要与佩哥留下一同诱敌。” 



“不,菁妹,太危险……”右粯断然拒绝。 



“我要留下,我才不放心你呢。你讨厌我,是么?”小菁娇嗔地说。 



“这……这从何说起?这……” 



池大嫂笑道:“佩儿,小菁留下也好。” 



“这怎么可以?妖道们……” 



“我对你有信心,并不是怕你有意外,而是菁丫头非留下不可。” 



“奶奶的意思……” 



“奶奶与菁丫头惊走了老毒魔,他该知道你已来了帮手。如果我与菁丫头突然失踪,岂不引起他们的狐疑?假使他们生疑不追,你的死亡陷阱岂不等于是废物,枉费心力?” 



“哦!这……” 



“我去挑衅,也假装受伤逃走,你便可以与菁丫头偕行了。她扶你逃生,岂不名正言顺?这并不有损你的预定计划,有菁丫头在,反而有助计划达成,是么?” 



“好,奶奶,就这么决定。”右粯深以为然地说。 



“你们小心,我走了。”池大嫂说。 



不久,西面林缘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叱喝声震耳。片刻,有人叫:“拦住那女人,她伤了咱们一个人。” 



右粯握住小菁的手,低声说:“天色不早,该走了。” 



两人向北走,疾冲出林。右粯弄了一根树枝作拐杖,在小菁的搀扶下,一跳一跳地,居然十分快捷。 



右方突发枝叶擦动声,接着飞来三枚淬毒透骨钉。小菁拉住右粯向下一伏,三钉落空呼啸而过。 



黑影飞扑而来,怒啸声震耳。 



右粯长身而起,急叫:“不能被缠住,扶我走。” 



“快走!”小菁叫,扶住他一跃两丈。 



一阵好追,看看天色发白,两人急赶急走,不赶不走,配合后面追的人,先向西逃。天色大明,他们已逃至东面湖沼密布,桑园麻林罗布的丘陵地带。 



跳入一处桑园,右粯说:“在这里,咱们要解决追来的第一批人。记住,留一两个活口。” 



“其他的人都杀?”小菁惊恐地问。 



“是的,慈悲不得。”他恨声说。 



“可是……” 



“由我负责,你替我防范偷袭便可。”他拍拍小菁的肩膀说,知道小菁从未杀过人,他也不希望小菁开杀戒,苦笑一声又道:“这是不得已的事,如果不杀他们一些人,激起他们的愤怒,他们不会穷追的。” 



“佩哥,吓他们便算了,要杀就杀元凶首恶,杀那些小爪牙,委实于心不忍。” 



“不要小看了这些爪牙,九阴教所收的第一批徒众,决不会是二流人物,任何一人皆可名列黑道一流好手。他们是吓不走的,可能有大多的人,服下了大荒毒叟的蛊毒,他们只有依命进退一条路可走。” 



“那……” 



“菁妹,你心肠软,女孩子所以不宜走江湖。这样好了,我击伤他们,尽可能不杀,可好?” 



“佩哥,我不希望你走江湖。”小菁傍着他坐下,垂下螓首含情脉脉地说。 



“那是不可能的,我是一朵没根的浮萍。”他无限感慨地说。 



“问题是你想不想生根,不是可不可能。”她说。 



“我的好姑娘,你生长在锦衣肉食之家,说这种话并不足怪。” 



“我又说错了什么?” 



“我是个孤零零的人。” 



“佩哥,我……” 



“我既不能昧着良心为非作歹,又不能下田耕种上山砍柴,家无恒产,两手空空,如何落业,如何生根?” 



“我不信你的话。”小菁睥睨着他微笑着说。 



“你说我说谎?” 



“在我家一月,你总是谈起身世便顾左右而言他,不愿吐露,似有难言之隐。” 



“家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否肯上进。” 



“当然我也不重视家世门风。但依你的才华与琴棋书画的造诣来说,决不是一个江湖浪人所能……” 



“江湖浪人便该斗大一个字认不得一箩筐?”他笑问,神色似无问难成份。 



“我虽不知你第一位先师九现云龙的为人,但他也决不会传授你琴棋书画。穷儒老前辈仅与你相处半载,即使倾囊相授,也有限得很,是么?” 



“这……” 



“你浪迹江湖,必定另有苦衷。” 



“我们不谈这些,好么?”他想改变话题。 



“当然,江湖人绝大多数的人,对自己的家世讳莫如深,尽力避免暴露自己的底细。”小菁锲而不舍地说。 



“对,所以我要求小祥不要以池家子弟的身份,卷入江湖恩怨的是非场。” 



“我们算得是好朋友?”小菁问,含笑握住他的大手。 



他默然,久久方说:“岂只是朋友?该说是情同兄妹。” 



“那你……” 



“师仇报后,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佩哥……” 



“九鲤山生死一决,吉凶难料。我如果不幸身死,那么,一切都不存在了,我不想留些什么在人间。” 



“佩哥,你说得多么可怕啊!”小菁惊恐地说,紧紧地依偎着他,似乎怕他会突然飞走似的。 



他换上笑容,开朗地说:“菁妹,看开些,志公和尚说:人生本是梦一场,富贵荣华瓦上霜。一个饱经忧患闯过江湖的人,他对人生的看法大概可分三种。一是热爱生命,知道生之可贵,一只活的老鼠,总比一头死的狮子强。一是看破了人生,漠视世情,游戏人间,生死等闲。一是贪生怕死,不惜丧尽天良,不择手段去追求财与势,希望用财与势来保障他的生命,他们自以为勇敢,其实骨子里却是懦夫怕死得很,一旦财势全失,便成了丧家之犬。” 



“你是第二种人么?”小菁问。 



“希望是第二种,但我没有第二种人看得透彻。” 



“你似乎对佛门弟子……” 



“我恨和尚。”他爆发似的叫。 



小菁一怔,楚楚可怜地说:“佩哥,我说错了么?” 



他叹口气,拍拍小菁的掌背,柔声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佩哥……” 



“是这样的,我五岁那一年,家父一生对礼佛颇为虔诚,一位号称神僧的和尚向家父说,我命犯恶煞,过不了二九,必须在八岁之前,赶出家门化万家缘,在十八岁之前,决不可接近家乡百里以内。本来,家父在八岁那年便要将我赶出家门,幸而家母苦苦哀求,一个八岁的孩子赶离家乡,哪还有活路?总算我被留下来了,度过了九岁。要命的是那年春天不巧大病了一场,险些过不了初九第一关。家母也慌了,不再坚持,就在十二岁那年,我终被赶出家门避煞,要不是碰上恩师九现云龙,恐怕我早就成了小叫化,也许早被饿死了。” 



“哦!原来如此曲折,你总算度过了第二关。” 



“第二关是十八岁,我那一年活得最惬意,所以我恨死了和尚。” 



“你过了煞关,该回家了吧?” 



“我不回去。”他大声说,悻悻地咬牙。 



“你……” 



“我不留恋那相信和尚胡说八道,而不顾骨肉亲情的家。” 



“佩哥,伯父也是为你好啊,你……” 



“哼!算了吧,如果我在外饿死和被人杀死,那贼和尚大概乐死了。” 



“这些事,你对左婷姐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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