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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海霸-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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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登一跳三尺,咆哮起来:“那是测天以圆!测地以方!天,不可至,周圆以计星辰之位。地,可以履,标度四方以定其疆域。你们这些腐儒整天只懂埋头八股格式,钻蠹什么狗屁道学,排斥数理运筹之用,把《大学》里修身要‘致知格物’的德操都丢了个精光了,难怪每年中榜的进士里都没有找出能进钦天监的!”
  “你们阁部那些人派了庶吉士徐光启为那个利马窦翻译什么《几何原理》,不过就是一些平行、直角的狗屁理论,竟然给当成了宝,用做贬低咱们大明承古而来精妙绝伦的筹法算学。本天官不过就是说了他们那书几句未尽善也,驳斥了他们说的太阳距离和直径的错谬。你们竟然就敢收了他们的银子假公济私,借着老子舅子的事情参劾了本天官的监副官职。你以为你们朝堂中选去接替的哪几人是什么?他们只会点卯喝茶,顶班赚两个缺员加俸的银子!”
  吴登两眼瞪得比牛眼还红,冲进里屋,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册子。指着符强,仿佛符强就是那些十恶不赦,把他官职给谋害了的坏蛋,大声地喊:“今天!本天官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几何筹法算学!”
  说完重重地把那本册子摔到了符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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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中华数学
符强拿起册子,上面写着《浑天几何筹数圭旨》。他翻开几页,里面都写着些勾股测望、盈缩招差,弧矢割圆,又是什么均停平差,中积复分,二至出入等等。
  一开始,里边一堆的甲乙丙丁、子午卯酉、一二三四什么的,看得符强头晕脑涨。等翻到弧矢割圆、大圆弧矢的图解和运算理论时,他觉得有些眼熟了,这些图形和中文数字符号,好像解释的是自己初中学过的几何内容!
  等他翻到《出入差繁分细解图》时,禁不住站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看懂了。在哪张等距方格里画着各种几何图形的图中,如果把里边的甲乙丙丁之类换成ABCD,把一二三四之类换成1234,再把交叉两轴的四个头上标注着的阴、阳、消、长,换成X,Y和―X,―Y的话,那么它根本就是一份综合了多种题解的坐标系解析图!
  这是一本有后世水准的平面几何和解析几何教材!
  后世解析几何的创始者笛卡儿,还要等六年才会在法国的图朗城出生!而且他建立坐标系理论的时候,根本还没有引入Y轴和横坐标负值的概念!
  “这是你……什么时候写的?”符强已经彻底相信了朵儿沟那个神甫的话,知道在明朝这个时代里,可能还有许多后世的史学家们没有、或者不知道出于什么动机而使得他们不愿意去挖掘,乃至挖掘出来也不愿意告诉世人的历史真象!
  他惶然敬畏地看向吴登。这时候他的个子才长到一米六多点,和吴登说话的时候本来就是向上看,这么一看,更加觉得自己委琐渺小起来。
  “咱们各派天官都有传世业书。这本书是当年一个朋友留给我的,是南宋的一些天官们,闭门十几年才共同征订出的沥血之作。”
  南宋的人写的!符强呆呆地看着吴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这就是说中国的数学比西方还要早几百年就奠定了后世高等数学的基础!可是它又为什么没能传承下来?
  吴登说完好像猛然醒悟过来,脸上露出有些后悔的神色,把书从符强手里抢走,说:“你想学可以,不过你得发誓不问这东西的来历,也不许出去四处传播。本朝有律令,非祖上有过天官的世家和皇家特许,不得研习历法。这本书虽然可以独立于历法之外,但是另有隐情,一旦被人知道是从我这传出的,就会害死很多人了!”
  符强看他这么郑重其事,知道问也问不出其中的原因。急忙说不是想学,只是想打听一件事情。吴登说是什么事,符强支吾了一会,问他知不知道一种用天干地支编组做出的密码锁。
  吴登摆出大不以为然的样子,说这种锁到处都是,妙就妙在别人不知道密码的话根本就无法开启,坏就坏在一旦自己忘记了密码,那就连自己都没法打开了。
  符强满脸怅然。他对了解符方堡来历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金盒上,没有密码根本就不敢随意乱撬。原本熊延弼还说过,这种密码可能找精通历法的人比较好了解。吴登原先就是钦天监监副,从他表现的知识来看,绝对能称得上精通了,可是连他都说没有办法,那么这个金盒的秘密,就只能去找那个未曾谋面的所谓亲戚了。可是那个亲戚除了知道他和自己同姓以外,连人家几岁都不知道,又能上哪去找?
  吴登好像突然注意到符强的穿着,问他今年几岁?什么时候进的生员?是监生还是府州县学?既然是赶考的生员,为什么身着平民服装?
  符强急忙说自己离家时候匆忙,只带了两套常装,这几天自己也觉得很不方便,正要去买上两件。他想起自己长高了很多,就说自己十五岁。交代到生员问题的时候,一时间踌躇起来。想了了半天,突然记起熊延弼那时候问那个商人是贡生还是举人的话,顺口就说自己是今年进的贡生。
  吴登露出轻蔑的神色,问他:“你才十五岁,就进贡生了?那不是州府的神童!辽东是军镇边地,历来艺文芜萎。要是哪个州府县出了神童,岂不是早就传遍北疆了?你既然是生员,却连生员服装都没有,该不会是才花钱买的捐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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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师傅牢骚(上)
吴登指责花银子可以捐功名的危害,越说越愤慨,最后破口大骂起来。说朝廷就是给符强这种掏钱买功名,整日里钻研私利,肚子里没有一点货物的家伙搞得乌烟瘴气。就比如那个小毛孩的伏波将军,虽然武功神勇,大破朵颜,可是满腹稻草,连上达下达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而且他和那些混帐朝官们一样,最会逢迎拍马,皇帝一门心思想要到台湾挖金矿,他居然抢先自告奋勇,领了皇帝的荒唐旨意。太仓本来就快要空库,可就为了这个,皇帝还强行要赵世卿从太仓给他支两三万的赏功银子,几乎把赵老头逼得撞墙自尽。如今这个世道简直已经是世风日下,连这种孩童都变得匪质贼心了等等。
  符强没想到自己瞎掰还掰出了问题,一下子愕然愣住,嚅嚅捏捏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湜拎着篮子进来,满脸困惑地问他爹,为什么对符强发这么大的火?
  吴登气乎乎地指着符强对吴湜说,这人只不过是一个捐纳的例贡,这种例贡是天底下最没有料水的生员了。可就他这样的人,还妄想参加恩科会考,也不知道是买通了那家大员,十一成是准备在会考中作弊呢!
  接着他又问符强,在朝里认识哪几个大官?
  符强结结巴巴地说熊延弼。吴登又大骂了几句,说熊延弼是当今言官中的另类,天下清誉,傲骨朝野,会和他这样的人结交?他以为他是伏波将军啊!让他赶紧交代到底是跟谁有关系,要不然就从这里滚出去。
  符强被吴登对那个伏波将军一会褒一会贬的态度弄得几乎神经衰弱,被他催了几句后,脱口说自己还认识户部尚书赵世卿。
  吴登听了赵世卿三个字,立即收小了声音。喋喋不休地唠叨赵世卿怎么怎么胆小,属下的那些部员书办们连垛积、库容和仓储出入都不会算,还窝得跟老鼠似的,不敢把他们革职赶走。又是他怎么怎么小气,自己辛辛苦苦帮他干了那么多活,连工费银子都不敢给自己多报一些。
  吴湜在边上扯了吴登半天的衣袖,才引起他的注意。他往吴湜满是埋怨神情的脸上看了一眼后,立即说符强既然是他的学生,那么他就有教育和督导的义务,骂符强两句那都是为了他好。要不然像这种不学无术的家伙,不要说只是认识区区一个赵世卿,就是有万历皇帝罩着,也不要想在两榜里混个出身。
  接着吴登又没好气地向符强说,自己束修的俸敬涨了。现在是只于日间承训者,每日上银二两。寄宿日夜承训者,每日上银四两。
  吴湜很不满地对他爹说,符强可是她的恩人,怎么能把他当来求学的普通学生看?吴登诧异地看了她两眼,又看了符强一眼,好像领悟了什么。讪讪地改口说家里日用并不宽裕,他只是想让符强一个月交二两伙食银子,刚才是说话太快,一时表错意了。
  吴湜说符强是自己恩人,就算寄宿在这里,也不该收人家的钱,何况是每月二两银子?
  符强赶紧掏出那块二十多两的半块银锭递给吴湜,说自己准备寄宿在这里,自己实在没有白吃白住的习惯。他知道自己新拜的这位老师虽然脾气不怎么好,性格也有些古怪,但是在天文历法和数学的水平上,在这个时代里,不管是从东方还是西方来说,都绝对是顶尖的水平。虽然符强现在还拿不定主意敢不敢告诉吴登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知道等到正式外放台湾的时候,吴登一定可以派上大用场。而且看上去他们现在的经济状况确实不太好,自己不支持一下就太说不过去了。
  吴湜吓了一跳,说就算住到会考,也才两个月时间。家里只是添一个人吃饭,一两银子都太多了。吴登在边上一把抢了过去,说小孩子带着这么多银子到处晃荡实在危险,就先让他这个老师收着保管好了。
  吴登的夫人齐氏回来后,符强和这位师母见了礼。齐氏听说符强还没有生员的服装,立即就给他量了身材,裁剪了料子,准备给他做两套衣服。
  吴登问符强,现在住在那里,要不要他帮忙一起去搬东西?符强想想自己还有一匹马带着,那边行李又有鳞甲,那个宗正又知道自己身份,如果吴登一起过去,马上就穿帮了。赶紧胡诌说赵世卿安排他暂时借住在宗学,自己现在就回去跟人家说一声,把东西搬来这里同住。东西不多,自己一个人就行。
  符强路上买了两只大藤箱,拎了一些酒菜。回到宗学孝敬给宗正后,说自己想搬出去住,让他通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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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师傅牢骚(中)
听符强说要搬出去住,宗正脸上有些犹豫。说搬出去住不要紧,最好是留下个地址和几分银子,到时候如果督学还是什么的有提阅检视,他好雇人去通知消息。
  符强说银子没有问题,而且自己还准备把马匹留在这里,最好是能再帮忙找个小厮喂养。
  宗学立即说不用找什么小厮,这个喂马的事就由他兼了,只要把草料钱给他就行。然后他翻着眼睛嘴里念叨着数了一会,说估计连草料带工费、杂费,两个月三两银子就够。
  符强知道他虚算了很多,可是既然有求于人,也不好再讨价还价,只好数了三两银子连着地址一起给他。交代他如果派人去叫自己,只要说找方公子就行,其他的不要多说。
  宗正摆出会意地神情让他放心,说自己以前派出去找人的小厮从来都是守口如瓶,根本不会多嘴说是人家家里的夫人还是小妾派去找的。
  鳞甲、武器和银子、衣物等装了沉沉的两箱。符强拎着箱子走进吴家院门时,吴登伸手过来帮衬,没想到刚好拎到装着鳞甲和武器的哪一箱,手上猛地一坠,差点连人都闪到地上。他圆瞪两眼狠狠地看着符强,斥责他心思不肯放在读书上,平白要拿了这么多的银子去送人,简直就是糟蹋祖宗财产。
  酒席上吴登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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