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情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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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不知觉轻颤“晓晓”。
暮晓闻着鼻尖熟悉的清香,耳边一直有人在发颤的呼唤,她拼命睁开双眼,浑身无力,只能从绽开的**中看见抱着自己的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是化不尽的惊慌,红唇也在颤抖蠕动,仔细一听,全是:晓晓、晓晓…,好像得不到她的回应便会唤到天荒地老。
她的心如死沉般击起层层涟漪,这是梦吗?死前也能见到他,这便也是好的,艰难开口,蠕动着干裂的嘴唇,他见此心中大喜,侧耳轻微凑近她,沙哑的声音如细纹“对…对…对不起,我不该…不守信”。
他身子跟心窒息般的疼,一滴滚烫的泪滴落在她脸颊上,刺得她瞬间清醒,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他来了,已经无力再哭泣,可此时眼泪如洪水般流过伤痕,带着刺骨的疼,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感动跟委屈,为何每次有难都是他在身边,次次抛弃他,他虽冰冷却总是在原地等着她。
哽咽的哭泣声慢慢溢出她的嘴唇,他抱着她如抱着易碎的陶瓷小心翼翼,害怕下一刻就碎了。
他指尖在嘴边一嘘,轻声道:“没事了,有我在”,看着他未干的泪痕,心脏如重物震击,久久无法平息。
他抬头眼中的寒气如尖锐的刀锋直击三娘,三娘心惊胆战,只觉这杀气直入五脏六腑,让她窒息,更不敢对视,夜瞳一手轻搂着暮晓,另一只手将三娘吸入掌内,满目愤怒的掐着三娘脖颈,她惊恐着半张嘴型,眼中是面临死亡的恐惧,他金瞳发着慑人寒光,嗜血的红唇咬牙轻启:“连本尊的女人都敢碰”提声一吼“暗夜”,随即将三娘狠狠一摔。
暗夜单膝跪地,“尊主,属下在”。
“将她的肉一片片削下,将她的筋一根根挑断,将她的骨一寸寸剔碎,将她的魂用冥火慢慢烧尽,本尊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七日内本尊要看到妖界永远消失!”
三娘脸色已经白如纸,再也看不到任何血丝,脸上的红妆显得狰狞,冥火慢慢烧尽那是世间最残忍的酷刑,十八层地狱都不及这冥火,永世不得轮回,全身剧烈发抖,后悔已经来不及,爬向夜瞳,凄惨乞求“求求尊主大发慈悲,给我个痛快”。
夜瞳轻轻抱起暮晓,冷漠道:“削骨剔筋前将她鞭刑!”
整个石室地面的血泊显得怵目惊心,妖王奄奄一息眼中绝望深邃,深知妖界是要毁了,绿彤已死,一起随去也好,无数黑光从体**出,向四面八方散去,耀眼的绿光照耀着空旷阴森的石室,顷刻形魂魄散,一根枯竭的绿藤掉落地面,一代王者就这样从六界消失。
三娘见此也知大势已去,也想自己了结生命,免得备受折磨,鬼小杰一早便看出,一脚踹去,“奶奶的熊,大爷还没折磨你,想死没门”。
夜瞳冷眼看着,忽见暮晓嘴唇困难蠕动,他凑近才听清,“鬼…鬼雾…密林有…有我…朋友…帮…帮我”。
都伤成这幅摸样了,还担忧别人,疼惜的点头,她见此才安心的昏迷过去,夜瞳交代一番便急急往聚煞城外行去。
聚煞城石林阴暗处,男子见一袭红袍的夜瞳抱着一个面目全非的血人,一眼便认出是暮晓,震惊中心如刀割,神情恍惚,正欲现身,被旁边穿银色盔甲的男子拦住,“神君,现在不是时候,这或许是进入魔界的机会”,正是丰神俊朗的辰轩跟西镇将军。
辰轩身子踉跄,微怒道:“那可是暮晓,她遭此劫难,你还在跟本君谈机会?”
“神君,依暮晓此时的情况魔尊肯定会施手相救,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或许能给魔界重重一击,神君不要忘了自己的本份跟职责”。
辰轩微晃身子,思虑片刻,悲痛闭目,“那就按元帅说的办,不过要等她伤好的差不多再行动”。
西镇将军见说服成功,欣喜点头。
第三十一章 神龙之血
天色昏暗,万籁俱静。
一滴、两滴、三滴,有三颗沁凉的水珠滑落她的颊畔,她蹙了蹙眉,其中一滴落在她的唇上,顺着唇间缝隙渗入口中,口中血腥干涸,舌尖也尝到了淡淡的咸涩,不晓得何人竟为自己落了泪,感觉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肌肤,动作温柔,疼痛之后就是一片清凉,全身烈焰般的疼痛也慢慢减轻,轻轻松了眉峰,又安心睡去,只想那落泪的人不要哭了。
暗夜半跪黑鸾宫内,“尊主,属下愿前往碧沁深海抓获蛟龙给暮晓姑娘治伤”。
夜瞳眉眼未抬,只轻轻忙手上搽药的活,“无需前去,本尊便是上古神龙,需那无用的蛟龙作甚,你下去吧”。
暗夜本想再劝说,也深知尊主拿定注意的事不会改变,只能无奈退下。
夜瞳抬手轻点眉间火焰印,一道金光闪闪发亮,体内神力与魔力四窜,相互挤压四肢百汇,金光闪过,眉间火焰印从鲜艳到浅淡再到完全消失,妖艳的面容因火焰印的消失更显俊丽,带着慑人的俊美,宛如九天上的绝仙,不染世间一切杂尘。
修长的手指一划,莲藕般的手腕被划破,流出滴滴带金光的血,血顺着暮晓干裂的唇缝渗入,她只觉口中清香,轻轻滑动咽喉,慢慢咽下,体内真气舒展,筋骨缓缓拨动,宛如新生,皮肤如同被神圣的阳光仆射,温暖舒适,疼痛逐渐消失,伤口慢慢恢复,让她安逸清爽。
夜瞳见她眉头舒展,伤口也有明显好转,释然的勾起唇角,轻身躺在她身旁,闻着她的气息才能感觉她还在。
他日夜亲身伺候擦药,不让侍女插手,全身心都认真投入着,每夜细腻温柔擦拭她全身,看到那些怵目惊心的伤痕,心中疼惜又愤怒,日夜用醇正的龙之血喂她。
因他是神魔之子,体内天生带魔性,而暮晓又是灵体,自然不能用魔气伤她,龙血是珍稀的、珍贵的圣物,盘古开天,神族凋零,如今只剩天帝与夜瞳,二人真身皆是神龙,夜瞳乃是四百年前上古神王之子,因有魔血,真身是一条金紫龙,天帝是神族后裔,真身乃白龙,如今为了救治暮晓,只能压制体内魔血用最纯正的神龙血养治她。
暮晓昏迷的三日内,六界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魔界上万魔兵攻打妖界,战鼓雷鸣;千军万马,浩浩荡荡,金鼓连天,一片腥风血雨,硝烟弥漫,烽火连天,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妖界人四处逃乱,人心惶惶,聚煞城一片废墟,鬼雾密林全部焚烧,神界仙界乐见其成,两方开战黄雀在后,都紧盯魔界,等着致命一击,妖界惨败,魔尊夜瞳血腥暴戾的本性轰动六界,人人自危,铲除魔尊的号令也响彻六界,一条更惊动人心的消息传出,魔尊一怒竟是为红颜,各路仙女们又感慨这也是个痴情种子。
月明星稀,已是三月末梢的夜,紫荷殿冷冷清清,凉风吹拂着庭院的梅花,阵阵香味都是清冷,殿内来回踱步的脚步声显得异常清晰,可以看出此人的焦急跟不安,女子华服盛装,上锈牡丹暗纹,身后裙摆逶迤,额间一月牙吊坠,面容娇美,堪称绝色,身后的紫衣侍女担忧道:“神女,不如明日再去黑鸾宫探探,或许尊主得空便能召见了”。
华服女子正是芙蕖,她身子一顿,眉间忧虑,“好,明日再去探探,你去准备些尖叶玉露”。
旭日东升、晨光绚丽,透过窗棂温和的洒在云衾锦榻上,水色的纱帘轻轻摇摆,大殿中若有似无的香气随之萦绕在暮晓鼻尖,她轻蹙眉,缓缓睁眼,黑色琉璃石的天花板,有些眼熟,才慢慢忆起昏迷前的事,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身下的狐貂异常柔软。
她听见轻微的呼吸声,转头一看,身子一顿,淡雅如雾的晨光里,削薄轻抿的红唇,棱角分明的俊美侧面,一脸安详无害的睡容,她昏迷三日身子乏力,使力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清晰可触的鞭伤,让她心里一紧,毁容了?
“害怕、难过了?”声音慵懒。
她顿了顿手,憋着嘴,不知他何时醒来,现在这副模样只怕是比黑白无常还要难看,忽然有些自卑,不愿他见到,使劲拉起身上的锦被蒙住脑袋,她听到轻微的笑声,心里更觉难堪。
他拉下锦被,见她紧闭眉眼,笑笑扳过她的脸,专注地看着,“是挺丑的”,她听言闷气睁眼瞪着他,他又专注地托起她的下颌,眸中波光摇漾春如线,“天下女子千千万万,我心只系晓晓,再难看在我眼里也是美的”。
她只觉心里荡起千层涟漪,像小时吃麦糖般浓浓的甜,清香柔软的唇瓣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继而眉眼、鼻尖、微凉的唇瓣像溪水冲刷经年的鹅卵石,温润光泽、迷人神智,她灵台一片混淆,忘记挣扎,忘记闪躲,觉得不如以前般讨厌他的侵犯,他见此眉眼一喜,俯首细细地吮吻她干裂的唇瓣,她不能抑制地轻轻一颤,顿时,心中淋漓一片。
他轻巧滑入唇内,舌尖铺天盖地卷了进来,她忽觉好奇,涩涩回应与他的舌相勾,他一顿,继而双唇燃火,越来越烈,气息直扑入她的肺腑,不留半点余地……
她心跳如雷,只从话本子里见过这些,上次被他拥吻只顾挣脱,今日品尝,竟是这般如梦似幻,像躺在海绵里又像是火海里,直到她气喘吁吁才不舍的放开,她羞的双颊绯红,烫得几乎滴水可沸,与他春水荡漾的温情眸子相撞,更羞的不敢抬眸。
他温柔抚上她脸颊以及手臂上的伤痕,疼惜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康复的”。
她一喜,“真的可以吗?毒汁都融入骨血,我要是不照镜子,或许也能过下半辈子”。
他轻声一笑,柔媚的笑容晃着她的眼,若是不在他面前过下半辈子,照镜子也无防,他轻点她鼻尖“真是我心喜的丫头,这般纯真有趣”。
她瘪瘪嘴,当人是猴呢,还有趣!不过他说能治好,那便不会有假,沉重的心也有所释然。
门外通报的侍卫踌躇片刻,怯怯在殿外道:“启禀尊主,神女在殿外等候多时,不知是福传唤?”
夜瞳脸色微冷,她见此也颇觉歉意,总有些胆怯,“只怕神女有要事”。
他深意的看了眼,勾了勾嘴角,掀开锦被,穿上红袍,右手一挥,浑身整洁利落,淡淡道:“传。”
她一愣,在这里传唤?看他有些邪气的勾着唇角,觉得毛孔悚然,只觉脑袋一片混乱。
芙蕖欣喜进殿,手上端着托盘,俯身行礼“给尊主带了尖叶雨露,听说尊主近日…”
还未说完抬眸看见床榻上侧着身的暮晓,而床榻一片褶痕,一眼便看出暮晓身旁躺过人,不可置信的踉跄半步,内心翻江倒海,魔宫内近日传言尊主带来女子住进黑鸾宫,正是月前的神界暮晓,起初不信,此时只觉心中怒吼滔天,喉头里胆汁破裂一样的苦,变幻风云后,面色瞬间恢复平静,笑道:“听闻暮晓姑娘深受重伤,我那正好有些伤药,对祛疤甚是有效,晚间我便送来,妹妹不嫌弃便好”。
她此时羞愧的连看芙蕖的勇气都没有,心中难堪至极,如今这般只怕说彼此清白也无人相信,闭眼装睡,鼻尖溢出阵阵轻微鼾声,当咱睡着,眼不见为净,善哉!
芙蕖面色微僵,夜瞳掩下笑意,云淡风轻道:“你有心了,她的伤势本尊自会斟酌,你无需费心了,还有其他事吗?”
“院里的梅花开的甚好,我近日学会做梅花糕,不知尊主可有时间移驾紫荷殿,前去品尝”满眼期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