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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误入红尘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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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儿神敛住笑,瞧见地面的杯子碎片,又见白歆月不在意,弯下腰,伸出右手食指,指尖一指那碎片,用法术将它还原成原来的模样,捡起,放在案上。
  不久,那书童洗干净了脸,回来,进屋一见杯子好端端地在桌案上,以为自己没有打碎,便对白歆月说,“少爷,喝茶吧!茶都要凉了。”白歆月不抬头,只说,“你先问问天保渴不渴,渴就给他喝。”
  书童照他的吩咐,回头问兔儿神,“胡公子,你渴麽?”兔儿神答,“我不渴。”书童又对白歆月重复一遍,“少爷,胡公子说他不渴。”白歆月搁笔,抬起头,一接,一样是没有喝下去,只说,“茶冷了。”
  书童不由抱怨,“茶暖的时候你不喝,等我回来了你才要喝,等我回来了都凉了!又要我辛苦去跑一趟。”说著,端著杯子又下去了。

  误入红尘道14

  第十四章
  白歆月一直抄书,抄到了深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兔儿神走过去,轻轻拿掉了仍旧架在白歆月指间的墨笔,搁下,又搀扶他到榻上,替他脱鞋、盖上被子、放下幔帐,一拂袖,熄灭了灯火。
  第二日,白歆月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书院,带著兔儿神一块儿去,踏入书院的刹那,一群人围了上来,不是冲著白歆月,而是冲著兔儿神而来。
  有人指著兔儿神,向白歆月戏谑:“白歆月,你可真会玩新奇,今天居然带个貌美的书童来!你家到底请了几个书童啊!”话落,即刻响起了一片笑声。白歆月却面不改色,平静解释道:“错错错,不是请来的书童,他是我捡回来的。”
  众人不信,有人代表众人发话,“虽说你家有钱有势,但总不能是随随便便就能捡到一个啊!我家也不差啊,就没见我能捡到一个大美人回去,你想骗我们没那麽容易。”
  白歆月无辜道:“真是我捡回来的啊!人家是守在小庙里靠几个钱过日子的,我见他可怜,才带回家去,只是怕我爹生气才谎说是同窗,也是怕我爹起疑,今日我爹在家我就不得不带他一块儿来书院的。”
  “你怎麽怕你爹知道,是不是……其实他是你契弟?”最靠近白歆月的一位同窗直白说道,说话时还瞥了兔儿神一眼。白歆月严肃看了他一眼,认真道:“我没有这个嗜好,你别胡说!”
  那位同窗不以为然,继续戏谑,“说不准,说不准的!闽中是什麽地方?只要还没有成婚,有契兄契弟都不会有人耻笑的,还是说……你其实根本是怕羞了?”话落,众人跟著起哄起来,“白歆月怕羞,白歆月害羞了!哦!哦!哦!”
  白歆月一脸无奈,但兔儿神却由此暗暗注意到那位同窗,觉得此人与自己颇为有缘。兔儿神趁机瞥了瞥众人,在人群里发现有一位从不说话的书院学生盯著那位同窗看时微微露出一丝忧虑,登时不由抚了发尾。
  突然间,一个洪亮的声音扬起,“你们在干什麽?都到了上课时间了还不快点进教室上课去!”众人闻声,立刻散去,慌慌张张地跑上楼去。
  大嚷一声的人是这个书院的老师,他迈步上来,叫住白歆月,“白歆月,你带个书童还是别的什麽人来没有关系,但是不要扰乱了书院的纪律更不要扰乱了课堂纪律!”白歆月低头答道:“是,我知道了。”便留下兔儿神,独自上楼上课去了。
  兔儿神没有明著跟他上去,待那位书院老师走开以後,一转身,瞬间到了教室里,同样又是用了隐身术,悠然地坐在桌子上。
  老师点了白歆月的名字,令他背诵一篇儒文。白歆月於前一晚把这篇儒文反复抄写了十来遍,自以为全记下来了,谁知起身张口背诵了一半以後,後面的内容竟是想不起来,他瞧了老师一眼,又低头皱眉,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兔儿神烂好心的帮了他一把,一边悠然地抚著自己的长发一边用传声术,把那篇儒文的後半部分一句一句地告知他,“……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之其所敬畏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
  一瞬间,白歆月感觉脑子里有声音响著,说的正是自己在背的儒文,便跟著念了出来,老师听罢,微微点头,令他坐下。
  兔儿神看著他得意的神情,捏著发尾,微微扬起一抹笑,心道:“臭阿月,我不帮你,此刻你早就被痛批一顿了,还会有得意的机会麽……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能帮你,同样也能让你倒霉个够,毕竟,你欠我的可多了。”
  他又扭头,看了看那个撑著腮神情发闷的男子,从他在人群里下意识地露出忧虑的神情开始,他便也觉得他与自己有缘。
  “方暮。”老师忽然脱口这个名字,那男子立刻抬起头,愣了一愣,不明所以道:“啊?老师,你叫我?”老师不悦,负手,严肃一声,“刚才我读到哪段,你可听见?”那男子低下头,答不上来。老师愈加不悦,吩咐他,“回去把中庸给我抄三十遍!”
  那男子无可奈何,也不敢抗拒,应答一声,“哦……”愈加是闷闷不乐。兔儿神一直盯著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心又道:“我的眼光绝对错不了的。年轻人,这一回,我的香火可要靠你了。”
  咚地一声,沈闷的锺声响起以後,教室里的人们纷纷起身走了出去,那个叫方暮的年轻人起身见那戏谑过白歆月的男子拿出一个藤球也要离开教室,忙跟了上去,说:“我跟你一起去。”
  那男子笑了一笑,爽朗道:“好啊!”白歆月走了上去,插话,“方暮,你不是不会玩蹴鞠麽?跟著去干嘛!”那年轻人支支吾吾,“我……我……”兔儿神有意帮他一个忙,一施法术,将他包里的竹筒水罐弄掉在地。
  那年轻人赶忙去捡,握在手中,想到一个理由,开心答道:“我给少魁递水!”白歆月找不到借口不让他瞎凑热闹,只对那拿著蹴鞠的男子说,“我先去换衣服,在下面等你。”随之转身移步,兔儿神也转身刹那间消失了。
  那男子忽然叫住他,“那你的契弟呢?”白歆月回头,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我没有契弟!你不要再乱说,不然我翻脸了!”那男子笑了一笑。那年轻人走到他身边,说,“也许,那个人真的不是歆月的契弟呢……”
  那男子如是平静,“如果真的不是,那我就追!反正我还没有媳妇,我爹娘也不会反对的。”话罢,捧著藤球走出教室。那年轻人一听,登时满面忧郁。
  白歆月走到院子内,到处找兔儿神,找了一会儿找不到,正在著急之时,兔儿神一瞬间现身,立在他的身後,拍了一拍他的左肩,把他吓了一跳。
  他急忙回头,迎著兔儿神的面庞,不由说道:“吓死我了!我找你时找不到,你现在反而自己蹦出来了……”兔儿神骗他道:“我就在书院里转转,正好来到这里而已。”
  白歆月问:“我现在要去玩蹴鞠,你要不要去?”兔儿神一愣,“蹴鞠?我不会玩。”白歆月解释说,“不要你玩,你就跟其他同窗一样,坐在旁边看。”想了一下,又问:“对了,你带了水来没有?”
  兔儿神心知他的目的,负在背後的右手一变,就变出了一只竹筒水罐,提到面前来。白歆月立时开心,脱口:“太好了!一会儿我要是口渴了,就全靠你了!”
  不多说,白歆月带著兔儿神来到场子,与其他四个人组成一组,跟另外一组比赛,裁判是书院里的一位老师。
  兔儿神就站在场子外边,与一群人观望场子内的你争我抢的激烈情形,那个叫方暮的年轻人正好也立在他旁边,扭头瞧了他一眼,想起兰少魁之前说的‘如果真的不是,那我就追’这一番话,不由别过脸,讨嫌油然而生。
  过了一会儿,第一局赛完,白歆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到兔儿神面前,向他伸手要水喝,兔儿神淡然地提起竹筒水罐递了过去,白歆月接了就喝,正好兰少魁走过来,一看他们便笑了。
  白歆月瞥了他一眼,纳闷:“有什麽好笑的。”兰少魁敛住,说,“行,我不笑,我的眼睛什麽都没有看到。”伸出手,向方暮要竹筒水罐,方暮很快地递上了。
  兰少魁喝了一口水以後,随口问白歆月,“你今天带过来的这位兄台既然不是你的书童或者契弟,那是什麽来头?”方暮在旁边听了,不由自主地沈下了脸。
  白歆月抬起头,愣了一下,“啊?”兰少魁见他这副模样,很是无奈,摆了摆手,“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的。”白歆月本就没听清,这下更加疑惑。兔儿神心中早有计划,趁此机会,爽快答道:“守在庙里,不过阿月仗义扶助,让我在他家白吃白喝。”
  “阿……月……?”兰少魁愣了愣,脱口,一手叉腰道:“我跟他从小玩到大,从来没有这麽叫唤过他。”又问白歆月,“对不对,歆月?”
  白歆月无所谓道:“随便了,我的名字就三个字──白、歆、月,怎麽叫都行。”兰少魁把水罐口用塞子塞好,又说,“你也真大方,让人白吃白喝不就等於养了麽,我认识的白歆月可不是轻易白养一个大活人的。”
  白歆月面露无辜,把竹筒水罐还给兔儿神,回兰少魁的话,“说明白了你也不懂,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不是我出手相助,天保早就被那几个坏蛋糟蹋了……”
  兰少魁一愣,问他,“你这话是什麽意思?”白歆月不理会他,转身即走。兰少魁转而问兔儿神,“你真的差点就被人糟蹋了?”兔儿神瞥了他一眼,笑著轻轻哼了一声。
  场子里有人大叫一声,“少魁!别磨蹭了!”兰少魁听见了,才把话搁下,迈步走进场子里。兔儿神又瞥了旁边的方暮一眼,启唇问他,“喂,你有没有什麽心上人?”方暮别过脸,当做没听见,一点也不想理会兔儿神。
  兔儿神没有生气,右手负身後,静静看著比赛。他不懂蹴鞠,更不懂蹴鞠规则,只是看著白歆月在场子里踢藤球、抢藤球,看著他挥汗如雨,仅此。
  不知不觉中,比赛结束在一刹那,裁判扬声宣布白歆月与兰少魁这一组获胜,白歆月觉得自己这一组赢了是理所当然且也是正常的事,因此,正当其他队员高兴得举手欢呼时,他仅仅是看著他们欢呼,自己轻轻笑一笑而已。
  他同样是一边擦著额头上的汗一边走到兔儿神的面前,问兔儿神,“对了,你除了带水,有没有带扇子?”兔儿神听之,心里稍稍不悦,心道:“好你个阿月,你叫我给你带水,又叫我带扇子给你扇风,全然是把我兔儿神当下人使唤了?我偏不变出来给你!”随之别过脸,淡然道:“没有!”
  白歆月纳闷起来,“喂,这麽热的天,你不带扇子出来,不怕被热死?”此话使得兔儿神愈加不悦,他握紧拳头,一时沈不住气,举起了右拳,用力敲了一下白歆月的头,转身悻悻拂袖离去。
  白歆月捂了一下痛处,迈步追了上去,脱口:“你生什麽气,我不过是问你要扇子扇风而已,我现在热得很难受。”兔儿神不停步,往前走,启唇,“你从小玩蹴鞠,玩累了,出大汗,总是有家仆为你扇风,所以你就有个坏习惯──玩完蹴鞠就想别人为你扇风。”
  “……你怎麽知道我小时候总是有人帮扇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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