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成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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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我的呼吸有些颤抖，眼眶也有些湿了。
我们还是群孩子。对高考的恐惧和无奈，恰是因为我们对人生在乎啊！是因为我们太看重啊！是因为所谓的谆谆教导让我们无法在这该释然的时候放开啊！
我拿出前些天写给A的信，捏在手里。
天使，你能想得到吗？
我抬头环视了下四周。逃课去上网了的同学的座位在教室很显眼。
我们，真的还是群孩子啊！
13，宿舍 内 夜
我趴在床上，在给E打电话。
我：你最近怎么样了？
E：还不错，前面一次考试得了四百多分。
我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笑声，说：你笑什么？
没什么。
我：没事你笑什么？唉，你说我补了那么长时间课，为什么还觉得……
E：不知道，我今天真的很累，我…瞌睡了。
好，那你睡吧，晚安！挂机前我又听到了她的笑声，然后我也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我把手机关了，塞到枕头底下，无奈地躺下。
六
1，教室 内
同学们大都已无心学习，逃课的同学很多，秩序很乱。
我低着头，在做题目。然后我翻开日记本，在上面写：
这几天，老师让我们练习高考估分……浪费时间。因为这在高考后可以练。今天，我发现了一个人身上的潜力。虽然这可能是我自己对自己的欺骗，但我无可否认在他们都已经放弃了进步的时候我又迎来的一个非常好的学习状态……天使，自从我发现我们之间的差距，我便下定决心，为你去挑战这部可能，管命运的设定、我不接受的现实。
2，操场 外。
M又在盯着那斜阳。
我：我一定得在高考前最后的模拟考中达到500分，否则，连超常发挥的机会都没有。
他没说话。
十天的时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进步？为了我的天使，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力量被激发？……天使，你让我找到的天堂，却是我倾尽全力也无法到达的吗？我不信。
3，去操场的路上 外
虽然这次批卷很不严格，但我总了一下，应该到500分了。
M：不错，真的，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不过，我数学上还有几个知识点还没有复习到，得在考前把它给完成了。
M：不可能了，就算是你。
4，教室 内
一派混乱。
我戴着耳机，唱着《生命如歌》。
我在纸上写道：像是被这似是定局的局面征服……三天。
我的笔摔在桌子上，头也贴在桌面上。
5，高考考场 外
人很多，四处都是警戒线。
我无言，从考场走出。
6，马路上 外
我用力蹬着车子，没有目标。
一路上，许多同学在哭着往回赶。
天使，我失败了！
7，宿舍楼 楼道 内
我刚才去上网，在网上发布了考试语文试卷上的一个歧义错误。然后给A打了个电话，她发挥得也不好。
8，六楼阳台 外 夜
星光很淡，但很繁杂。学校不远处还燃着一堆火。
我跟M坐在阳台上。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M：哎，别提了。
黑秃秃的女宿舍楼。几个寝室里都有人在发短信。
高中、学生时代，就这样结束了。终于可以去争取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M：自然和谐？
不止是，自然和谐、文学、音乐、影视、摄影，我本来打算在高中完成的。我仰起头：一拖再拖，这下终于有了时间。
M：什么时候完成了通知我一声啊！
好，那你，打算复习吗？
没办法。
我：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是自信，还是狂妄？
M：自信。他停了停，因为你真的很有本事，又那么执著。
我一笑，说：谢了，等我成功了，就说高三一直给我补课复习的人是你。要不，我提前给你签个名吧！
呵呵……
七
1，宿舍 内
我们互相帮着叠被子，带不走的东西就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
我端着M的脸盆，去卫生间接了满满的一盆水，就直接从阳台上连盆带水泼了出去。
啪……
我们四个人看着楼下的人破骂傻笑着。
2，楼下 外
我的行李箱也从六楼扔了下来。
在空中乱飞的磁带和磁带盒划出的暗灰色的线条交织着、分割着天空。地上，墨水瓶也争相开花。
3，宿舍 内
我拿着我的鱼竿。我把这个送给N得了，喝了她三年的水，也该送点跟水有关的东西。然后我拿它在手里转了个圈，又说：我是她的采水大盗啊！
我又从包里掏出我的浮标。
M，这个送给你！
他正在收拾东西，只是哦的应了一声。
我把浮标放到桌上，说：人生就像它一样，有浮有沉。而沉的时候，就说明有猎物上钩了，好好把握就能成功。
他还在床上叠衣服。嗯。
我：记住了没？
M：记住了！他又转过脸来跟我一笑。
我紧接着又环视了一下，还没装进包里的就剩下我的饭盒和一把锁了。
我拿着锁走到P身边，说：这个锁送给你吧！人生……哦，不，你拿它砸钉子的时候，就要想到：只要你砸一下，钉子就会进去一些。
P：哦，那有钥匙没？
废话，要是有钥匙，我干吗要送你。呵呵……然后他也送了我一把扇子。
4，宿舍楼 外
我们一起我东西搬出寝室楼。
我又回头看了一下这宿舍楼。滚蛋喽！
走出这个门，就再也不是学生了，就再也无法逃避社会了。
5，学校广场 外 远景
我们三个走得很洒脱……
6，校门口 外
我们三个慢慢走出。
外面停了许多出租车，N也在一辆出租车前站着。
我一边拿鱼竿，一边朝她走去。
她上车了。可惜，我没有追到。
出租车渐远……
7，公共汽车 内
一个老同学坐到了我边上。
我想了好久，叫出了他的名字，Q。
他应了一声，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是谁，就又盯向了窗外。
好一会儿，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开口：H，怎么办呢，我白复习了。
我没有急着回答。
怎么说呢？高考，既然没人能得满分，那就是说明它是允许错误和失误的。而你，把你这些都看得太重了。
Q：哦，不，H，你不懂，我已经复习一年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他又看向了窗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我最伤心才是，反而，我现在倒安慰起他来了。也许，这一年，我早已习惯了在安慰别人的时候寻求自己的坚强。
我把我的MP4拿给他。这是我高三听了一年的歌，叫《生命如歌》，你听一下吧！
他接过，戴上耳塞。
我仰起头，看着车顶。
8，我的房间 内 夜
我把我以前的纪录锁了起来，停在靠背上。
9，院子 外 夜
父亲坐在小板凳上，说：你复习吧！他呼出的气很重。
我把手搭在晾衣绳上。我考虑考虑，可能不。
那你也得想想你自己会得多少分，能考上那个学校呐。
我：我不是说考虑考虑吗。
母亲也从屋里走出来，说：复习吧！今年什么都别管了，咱好好再拼一年。
没事儿，我有分寸。
父亲：你还不是吃了你这自以为是的亏。什么事也不跟我们商量。你要是早让我知道你在网上写小说，写论文，我不就能早劝你放开这些去学习了吗？你看看你，到头来给家里一个这样的交待。这下连个大学都上不了，你看你弄得那些都有什么用？
他说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打算回应。
父亲：现在上不了大学，以后找工作拿这些行吗？
我没有再听下去，回到我屋子里。关了灯。
我给A打电话：A，在家有事没有？明天我们去爬山吧！就是我以前在信上跟你提到的那个地方。
A：这几天心情不太好，过几天再说吧！
我也是这样。不过爬山就是为了调节心情吗。
A：也是啊，我想想…不过，可能不去。
怎么，又思考人生呢？
A：哦！
其实，你也别多想了。你肯定是把你的错误放大了。
A：但愿吧！
接下来这段时间准备干吗？
A：不知道，没事干。
……
10，公共汽车 内
我坐在车窗边的座位上。
我没有给A打电话叫她一起，只是一个人跑到城里闲逛。
……
我上网在网上写道：
首先，我承认自己在高一，高二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并没有努力学习，但我也依然“幻想”着可以通过一年的努力有一个自以为比较圆满的结局，可惜。。。
因为没有时间，我只得把自己的眼光放在那些简易的题目上，离高考还有半年的时候，我月考的分数是不到三百，前面的那些时间，我主要是对课本进行一些理解和初步的概括。那时，我也同时分割性的逐步地对知识点进行学习，由于同学的帮助，成效很明显。
距高考还有一百天的时候，我给我们班写的标语是：酬壮志，百日竞逐 藐群雄，一生狂歌。而且，那个时候，我不懂的知识点已经非常突出。同时，我也感到了一些时间的紧迫。我在那个时候还给自己的目标是六百分，因为我相信：神话，总要有人来缔造的。我坚信存在着一日千里。我翻开去年的试卷，大致估摸了一下高考试卷的难度。因为我的数学天生就不好，所以，在看完试卷的时候，我以为对这种难度的试卷，可以去挑战120分，老实说，加上其他的科目，对我会达到我的原定目标我并没有太大的怀疑。
在离考试还有30天的时候，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时间的紧张。因为所剩的时间再也无法用月这个单位来计量。那个时候，我考试可以得350，而我真正的知识盲区已经不多，加上前一段时间我在做习题上并没有花多大的时间，所以，我认为靠着这一段时间的高强度的练习，每天提高5分应该不成问题。。。
在离考试还有20天的时候，我也出现了和其他同学一样的烦乱，也慢慢地接受了同学们在老师“现实”主义的教导下的妥协。我在无奈之下，不得不把目标放低在520分左右。在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检测中，我也确实达到了这个分数，虽然这个分是含有鼓励性的，但我却真正地认为这是“达到”。
高考倒计时上还有7天，在有的同学已经开始在压力之下放纵的时候，我依然在为自己的愿望努力着。我自以为这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我的起点比他们低很多，我能禁受住这压力还在学习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时，我们也接受了一些关于快速提高的方法，我真的以为很有用，我开始再冲击550，取得的效果也很不错。
距离高考还有3天，我才感到无能为力。因为在压力的作用下，一切已经开始模糊。
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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