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在杭州的怀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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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要得太凶。”
“你说来听听看。”我能预料到从马面嘴里是吐不出什么好消息来的,不过他这种人的小道消息最灵光。
“你以前有个兄弟叫阿亮吧?你们是不是翻脸了?为了女人?”马面噱头十足地。
“你别挑拨是非啊!”
“阿亮那小子和你女朋友走得很近,他们好像在筹划一个网页设计制作公司,年前来我这里买设备。阿亮还在我这里打听你的近况,丢香烟给我让我对他们的事情保密,千万别和你说。”他喝了一口酒,顿了顿接着说,“谁去鸟他啊,我们哥俩什么情谊!你要是仍和姓朱的女人一道,尽早踢了她,她摆明让你戴绿帽子。”
“马老板的杭州话越来越顺了。你够厉害啊,挑拨是非都不用看场面的。”
“骗你我就是烂屌的。”
马面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对钱的喜爱明显要高于对我的讨厌,好比男人反感美女的坏脾气,但谁会拒绝美女性感的身体呢。聊下来,我有些心不在焉,时常和马面话对不在一块。马面就一直给我敬酒,他应该知道我酒量不好,是非常不好。我起身就要走。马面拉住我问我生意如何,强调他还有很多人情消息。我答应他生意没问题,明后天准备接单子好了。马面起身相送,笑容可掬。
我知道光听凭马面的一面之词是不便卤莽行事的,况且我和朱燕目前关系的紧张呀……只好自己多留个心眼。肚子里胃酸在闹腾,脑袋瓜子摇晃得厉害,莫辨是西湖在杭州里,还是杭州在西湖里。幸好朱燕不在眼前,不然少不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闹剧,在出轨问题上纠缠不清,斗个没完没了,直到筋疲力尽,最后一拍两散。空想之下竟有些害怕。
对了,难不成是阿亮找人恐吓我的,因为朱燕?这是糊里糊涂的我最清醒的一个反应。心里油然生起一股子巨大的怨恨。受伤了,内里受了不小的打击,仿佛心被人捏紧了不放。干脆捏碎了才好,那样更痛快些。
我的心痛说出来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和朱燕交往这些年来,是头一遭没和她一道过情人节,而且在情人节最甜蜜的时光,我的身体亲密接触的是另一位女人更为性感的身体。呵呵,今天喝酒还正是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那我痛什么呢?为了爱情?对于一贫如洗的人来说爱情和一个屁的分量孰轻孰重?
次日和马面钱货两清后,他挺关心的问我睡得好么。我告诉他我睡得很香,有一大笔钱落入口袋能睡不塌实么?他笑说也是,也是。不过我想他回去后不会很塌实,因为我为他准备了些小麻烦,算是“回敬”他当初在我落魄时对哥们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我向自己发誓,一定要飞黄腾达,绝不再被人牵着鼻子走。
有了些钱,就想挥霍一阵,当是发泄也好,痛快也罢,有个很小资的说法……寻找内心的平衡。就一个人,去金碧辉煌玩了,又上雷迪森玩了,两个杭州最能消耗人的娱乐场所,就几天功夫,将不菲的回扣用得一干而净。又回复了麻袋的自己,不过不在如前的恍惚,因为身在一个不断冒金的金库里,等着我去挖掘殆尽。
没多久,整个公司的智能化管理模式升级完成,罗宾因为我颇有效率的工作很是赏识,甚至让原先资格挺老的信息部主管做我的副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据说这个前主管是在国外涂过金的。他姓钱,前两日我还喊他钱主管,而今喊他老钱。
当年要是家里有钱,妈也打算把我送去国外涂层金回来好光宗耀主。要是我真的出去“到此一游”,恐怕如今只能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了。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部喜剧片《最佳拍档》,里面的kingkong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语——英雄都是从垃圾堆里出来的,这句话一直激励我走过高中,跨过大学,在比我有钱有派头的人面前趾高气昂。
奈何最近这股气势没有了。
哦,是我孤立无援了,势单力薄的我要独挡一面。老早我说得最牛气的一句“我有一帮子兄弟呢”说不响了。我的拍档都去哪了,我的朋友呢?为何我是一个人去金碧辉煌玩,去雷迪森玩?如此寂寞,是身边没有人了。往日的欢笑,只是属于往日么?今天我不一样了,我有体面工作了,我很快就有银子充底气了。朋友们,我的拍档们,我们来饮酒作乐,我们来畅谈风月,我们来迷醉放纵……朋友们,你们去哪了?
对了,是我自己远离你们的。
那么,谁,才是值得我信任的呢?
待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三月中旬我领到第一笔工资,有3000多,是我当初在马面手下干的4倍,还替我交了诸如养老保险金、住房公积金等“五金”,而一般职员顶多“三金”而已。当我回家吹嘘一翻后,一向视我眼中钉的老子特地为我下厨烧了一只咸水鸡,那是我伙食中的最爱。当天我识相地口中没有冒出“老头子”三个字。
有钱的时候我往往不能自己,口袋里几张实实在在的钞票像是阶级敌人,不挥霍掉浑身不自在。挥霍一尽的时候才能安分,因为我没有藉以放肆的物质了,按王琪的话说我是颠不起来了。可能我已经习惯了虚空的状态,主要是口袋虚空的状态。
从情人节后我又隔三岔五地和姜萱在柔软的床上闹欢儿。她是越来越投入,也越来越情不自禁了,像一头如饥似渴的母狮子。都说老外性能力非一般的强,难道这两年的海外生活把活儿炼出来了?记得当初我们说过,我们这么偷情只是因为“互相需要”。不过,现在姜萱近乎机械的“办事”态度让我产生了“陪领导玩玩”的感觉。可是,就是肚子里不舒服我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因为我们不光是生理上“互相需要”的,在利益上同样有了这种联系。
与朱燕的一个月之期过了几天,我没去鸟她,她也没对我出个声,我们俩很有默契地缄默着。当然,这利于我舒畅地呼吸杭州满是悬浮颗粒物的空气。我丝毫不畏惧于结束一场算得上有感觉的爱情,我想我承受得起。或许朱燕也和我干着同样的勾当,只是不知道她的床边躺的是阿亮,还是福建佬?论身材样貌,倒是阿亮出色多了。若论下面宝贝儿的型号,我估计阿亮该是望尘莫及,福建佬毕竟是靠卖力气起家的,身体素质应该好于一般。
呵,又是无趣而漫长的一天,装模作样同样是件辛苦的差事。等到下班我迫不及待地想去溜达,按小资杂志上的说法叫“放飞心情”。这回不会再无聊到一个人在外飞了,至少找个女的“双飞”,但绝不是朱燕或者姜萱中的一个。翻遍手机里的通讯录,除了弟兄的马子只有一个夏艳合乎要求,看来我和杭州的特质是大相径庭的。夏艳应该忙于备战高考吧,今年高考提前了一个月,为成绩没人性的学校又将成为炼狱场,让一群群祖国的花朵们经历一场激烈如飓风的洗礼。
我冠冕堂皇地打电话给夏艳问她学习情况如何,矜持兼具正经。她反问我是不是失恋了。我正好顺水推舟问她是否愿意来陪陪“风一样的男子”?她大笑不已。
“过年的时候你答应要一起出来玩的,我还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虽然迟了总比没有好……你在哪,我来找你好了。”夏艳语无伦次地喋喋不休了一大堆,听得出语气里有久违的兴奋。
既然是我主动联系的,自然很大方答应她许多不合情理的要求——比如去哈根达斯吃冰淇淋。才三月天吃冰淇淋在上辈人看来我的脑子一定塞满大便了,不过浪漫的都市里一切浪漫的事情都有存在的必要性。我也算入流了一回。
“想吃什么随便点。”我提醒已经挑花眼的夏艳,或者是没有心思同样在装模作样的夏艳。
“Gentleman哦,不过现在不流行了,男人该酷一些,和我一起的男人就该酷一些。”
“什么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小家伙你想什么呢?”
“你不是说过要是我考上清华北大就睡了我。我喜欢你这样的口吻。你的潜台词还是对我有兴趣的,不是吗?”
“厚,你难道没见识过粗鲁男人的幽默感哦?”
“你的幽默感是装出来的,做作,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呵呵,别胡思乱想了,吃你的吧。”虽然曾经对夏艳满口胡言乱语,不过和她在一起有种亲切感,或许是彼此有类似的气味。和她相冲的对话反倒让自己浑感轻松。对于面前这个叛逆的女孩,我身上反而冒出了少有的成熟感来,只是一心想保护对方。
“那边的女人一直盯着你看。”夏艳一边心不在焉吃着冰淇淋一边对我说。
“哪里?”我转过身。
“就那里,她看了你好一会了。你女朋友?呵,你这样的也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做女朋友,奇迹么。”
“被你乌鸦嘴给说中了。要找她怎么找都落空,不该她出现时偏偏就在你背后,乖乖,瓢我么。(瓢:杭州话里捉弄的意思。)她在我的女朋友中只能算普普通通,收回你刚才没大没小的话语。”当我看见朱燕脸色铁青、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时,我更加放开地和夏艳挖苦博笑。
将那边怒火中烧品貌扭曲的女人当作空气,回身和夏艳有说有笑了一阵,是的,我是故意的。
桌子上横空飞来一只包,用屁眼想也知道是孟江女来哭长城了。夏艳倒是见怪不怪,看得出有些得意的神色来,幸灾乐祸?
朱燕在外是挺有分寸的,就是满腹委屈要责问我,也注意悠些,免得得不了口碑还落得个被人言论的下场。“我就知道你变心了。妄我还为你伤心落泪的,你倒好,在外风流……”好了,今天第二次经历女人语无伦次地喋喋不休。
朱燕的小姐妹也在我们这桌坐了下来,一开口是“我作为朱燕的朋友希望你们好,是劝合不劝离……”,之后唠唠叨叨数落起我的不是来。
在这么一个有情调的地方,两个抛弃情调的女人在试图追求情调的我耳朵边口若悬河地痛斥着我诸多没有情调的行为,叫我如何还能继续保持翩翩风度呢?
“好了,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极度厌烦地说。
“你就是想分手吧,我就知道。我最好的几年都给你了,我早料到你不可能给我什么未来的,我真笨呀!”
我牵着夏艳的手急不可待地离开,从起身到出门到打的上车,动作是一气呵成。每每这种尴尬场面,我平日里慢调子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了,或许我的骨子里早就留有了这种天赋。
朱燕来电话我没有接。她发来了很多短消息来,问我是不是要分手了?女人在这时候就只会问是不是分手,而不是一语千金地爽快拍板我们分手吧。只有这个时候,她非常地尊重我的意见。
我想我对朱燕是彻头彻脑地厌恶了。那么我该轻松了,我大可以爽快地给她一个答复。可是内心里怎么这么痛了呢?
我将手机关掉。
“你想去哪里?我们换个地方,今天你说了算。”我对夏艳说。
“心理不舒服就先送我回家吧。”
“呵呵,别口是心非了。”
“那好,请我去吃辣吧。”
“小鬼,你够毒。”
我在颤抖,是的,我微微地在颤抖,天已经转暖了呀……
——待续——
正文 第三十章
记得谁说过,和一个一见心烦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