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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明若晓溪123加番外-第54章

小说: 明若晓溪123加番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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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涧澈略微一怔:“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没事!什么事也没有!”东浩雪慌忙解释,“只是一点小问题,没关系的!” 

  “这样啊。” 

  风涧澈望着窗外的夜雨。 

  光榆医院。 

  气氛压抑得像死一般沉寂。 

  明晓溪沉默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灵魂似乎已经抽离。她两颊被风吹干的狼狈的泪迹,和胸前溅落的血花,触目惊心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鬼堂站得笔直,直挺挺地站在手术室门旁,眼神阴郁地瞪着亮着红灯的“手术中”三个字,他右脸的刀疤益发显得狰狞。 

  兰迪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跳起来,指着明晓溪的鼻子: 

  “都是你!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都是你害死了冰!” 

  明晓溪慢慢慢慢抬起头,声音静若落叶: 

  “他没死。” 

  兰迪灿烂的金色卷发气得乱晃: 

  “你还敢说!哈,真是个无耻的女人!自从那天你离开他,你知不知道他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我没有见过比他更痛苦更伤心的人!他每天都在折磨他自己,你知不知道?!” 

  明晓溪静若木雕,只有眼睫在微微地眨动。 

  “哈!”兰迪湛蓝的眼睛蹿出怒火,“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明晓溪不动不语。 

  兰迪气急攻心,冲上去猛晃明晓溪:“你说话呀!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为什么现在开始装傻?!告诉你,如果冰死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明晓溪蓦地扬起睫毛,眼睛澄如明镜,声音静如飞花: 

  “他、不、会、死。” 

  一怔。 

  然后,兰迪冷笑一声:“你以为凭你这句话就可以救得了冰?除了骗骗你自己,还有谁会相信?” 

  “我相信她。” 

  一个美丽如夜的声音响起:“还有,放开晓溪。” 

  “瞳?” 

  看到站在面前那个幽美的身影,兰迪险些气歪鼻子:“你居然帮外人说话?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瞳冷淡地笑:“她是明晓溪,我的朋友。” 

  兰迪的下巴掉下来了。 

  天哪,那个比冰霜还冷漠的酷女居然也会宣称自己有朋友?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淡金长发的医生摘下手上的橡皮手套,冷漠的眼睛淡淡一扫,最终落在仍旧保持惊诧状的兰迪身上: 

  “果然是你,到哪里都让人不得安宁。” 

  兰迪摸摸鼻子,吐出粉红色的舌头做个鬼脸:“又骂我,总是骂我,修斯,你就不可以对我表现得友善一点吗?” 

  修斯淡淡一笑:“你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我有表现的机会吗?” 

  “哎呀,不说这些,”兰迪的脸有些红,“快告诉我,冰的情况怎么样?” 

  鬼堂、瞳、长椅上的明晓溪和远处“烈炎堂”的大汉们,目光都盯住修斯。 

  修斯看到了凝重而倔强的明晓溪。 

  “很严重。胃部大出血,发高烧,似乎两三天没有进食,身体极度虚弱。” 

  明晓溪迎着他的眼睛,站起来,她的腿有些无力,可是依然站得很稳: 

  “你能医好他。” 

  她的这句话,不是疑问,不是乞求,而是给他惟一的选择。 

  修斯挑起眉毛,眼底跳出奇异的光芒。 

  兰迪扯住修斯的胳膊,恶狠狠地威胁他,左边的虎牙闪着光: 

  “修斯,我警告你,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完好无缺的冰,否则,我会让你这一辈子也见不到我!” 

《无往而不胜的童话》第四卷
第八章(4)

  音乐会开始了。 
  舞台顶部打下一抹灯光,像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风涧澈的双手上。 

  每一个音符都洋溢着优雅的古典气息,又流泻出无比的灵气。 

  简约透明,晶莹清澈,像月光下颗颗的露珠,静静滴落,惊动了一泓秋水。 

  观众们如痴如醉,心情被音乐揪动着,感动在乐曲中,感动在自己被唤起的往事里。 

  风涧澈俊雅迷人得像童话中的王子,一条白色的丝质绸带,绑成蝴蝶结的样子,扎在他的右臂,伴着乐曲柔和地起伏,恍若在对着他心爱的人飘舞。 

  月华般的灯光,滑落在他清傲得如远山一般的鼻梁上,寂寞透着凉意,像吹也吹不去的雪。 

  唇边有微笑。 

  微笑得那么寂静。 

  微笑得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人,而他一直在等的那个女孩子,却没有来。 

“手术中”的红灯,熄灭了。 

  明晓溪看到了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的牧流冰。 

  牧流冰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长而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不再鲜艳,所有的色泽都被抽尽,有些干涸。 

  明晓溪随着他的病床走,耳朵里听不到其他的一点声响,眼睛里看不到其他的一点东西。她的世界,现在一片死寂。 

  连心痛也感觉不到。 

  只有彻骨的寒冷。 

  兰迪抓住一脸漠然的修斯,急切地问:“手术怎么样?” 

  修斯望着出奇沉静的明晓溪,淡淡地说:“很好。” 

  “再过多长时间他会醒过来呢?”兰迪又问。 

  “麻醉用得不是很多,一两个小时后,会清醒一次。” 

  兰迪高兴地跳起来:“太好了!修斯,这次你显得比较有人情味儿!” 

  鬼堂站在他面前,严肃而恭敬地行礼:“修斯大夫,多谢您。” 

  修斯冷笑:“是吗?” 

  他瞟了眼远处影子般冷艳飘忽的瞳,嘲讽地对鬼堂说:“如果真的感激,就不要再让那个女人24小时监视我。” 

  钢琴独奏音乐会“礼物”,完美地结束了。 

  那空灵的音乐,那迷人的风采,那使人忘记一切,又使人想起一切的感觉,那种说不出的味道,在观众们心里千回百转。天才钢琴少年风涧澈的演出,让他们此生此世也无法忘怀了。 

  休息间里。 

  东浩雪小鹿般的大眼睛,对着风涧澈泫然欲泣:“明姐姐……到底还是没有来……” 

  小泉瞪她一眼,这小丫头,说话都不知道要想一想。 

  风涧澈微笑,雪山般的鼻子轻轻皱起来: 

  “怕是因为雨太大了些,路上不好走。” 

  “才不会!”东浩雪大叫,“明姐姐绝对不会因为雨大就不来,她是因为……因为……因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无措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东浩雪抬起头,目光中有气愤:“澈哥哥,今天的事情,是明姐姐做错了!你为明姐姐做了那么多事情,她一点也不知道,就像为了她跟古飞樱解除婚约,你甚至答应……” 

  “小雪,”风涧澈打断她,拍拍她的脑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与晓溪无关。” 

  “可是,”东浩雪还要继续说,“你那么喜欢明姐姐,明姐姐却让你伤心,让你难过,不是吗?你那么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澈哥哥,为什么明姐姐要……” 

  “小雪!” 

  风涧澈的声音带着严厉,一下子就将东浩雪的眼泪吓了出来。 

  “晓溪是怎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而伤害到晓溪。” 

  “澈哥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东浩雪泣不成声。 

  “答应我。” 

  东浩雪抽泣半天,终于擦着红彤彤的鼻子,泣声道: 

  “我……答应你。” 

《无往而不胜的童话》第四卷
第八章(5)

  夜,越来越深。 
  雨渐渐停了。 

  加护病房里静无声息,只有宁静的明晓溪和昏睡中的牧流冰。 

  她凝视着他。 

  他的睫毛那么长,又黑又密,有点翘翘的,温和地遮住他的眼睛。她记得他的眼睛,最初时像水晶一般清澈透明,闪动得让她不自觉地脸红心跳;后来,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冷酷一点一点占据了他的眼底,她拼命想去温暖他,可是,没有成功,寒意反而侵入了她的心。 

  她离开了他,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她曾经答应过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明晓溪闭上眼睛。 

  为什么,牧流冰总是能让她的心,痛得像刀割一样。 

  没有声音。 

  像是有风拂过她的面颊。 

  明晓溪猛然睁开眼睛。 

  “冰,你醒了吗?” 

  她扑到牧流冰面前,眼睛亮得发光,情不自禁握住他冰凉的手。 

  他的手指在她掌心蜷缩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反转过来,也握住了她。 

  他静静地望着她。 

  看着他,明晓溪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僵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皱着鼻子深吸了一口气: 

  “牧流冰,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骂你!如果不是你刚做完手术,我也许还会打你!” 

  牧流冰的嘴唇煞白,恍若失血的花瓣。 

  “有一些小孩子,一旦他们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就会撒娇胡闹,用各种手段伤害自己,目的是威胁那些爱他们的人。” 

  苍白的嘴唇扯出极浅的笑容:“他们可以成功吗?” 

  明晓溪瞪着他,叹口气:“总是成功。” 

  “那,恭喜他们,因为被人爱着,所以才威胁得起。”笑容中带着自嘲。 

  “牧流冰!”明晓溪瞪大眼睛,“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我在指责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你知道自己的胃不好,为什么还不好好爱惜,你居然折磨自己到胃出血!胃出血,那不是很痛吗,不是会痛到死去活来吗?” 

  牧流冰冷冷在笑:“我早就感觉不到痛。” 

  明晓溪惊怔。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望着他发呆。 

  过了很久。 

  明晓溪咬住嘴唇,强迫自己面对问题,不能逃避。 

  “我该怎么做,你会好起来。” 

  牧流冰躺在雪白的枕头上,眉毛显得出奇的黑,眼睛显得出奇的亮。 

  “你担心我?” 

  “是!” 

  “为什么?” 

  为什么? 

  明晓溪细细思考着这个问题,她的眉毛皱了起来,她的目光暗了下来,她无意识地抬起头,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到了夜空中的月亮。 

  一弯明月。 

  月光优雅而皎洁。 

  就像一个优雅而皎洁的少年。 

  空荡荡的皇家音乐厅。 

  风涧澈修长的手指停在洁白的琴键上,像是想要弹奏,但又不知该弹给谁听。 

  舞台下满满的座位,空无一人。 

  月光透过音乐厅宽大的玻璃窗,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一个斜斜长长的影子。 

  他坐在琴凳上。 

  眼睛像雪山般寂寞,没有看向别处,只是望着自己的双手。 

  右手手臂上,那只白绸缎的蝴蝶结仍在不知疲倦地起舞。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明晓溪这样告诉牧流冰。 

  牧流冰的面容沐浴在月光下,有种忧悒的美,但眼角却带着冷酷的伤痛。 

  “你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明晓溪反应有些迟钝,摇摇头,慢吞吞地问: 

  “你说什么?” 

  牧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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