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三几年-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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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冯泉催他快一点，说自己要生产没皮香蕉。俞璐不善喝，是那种一杯脸就红的人，直到现在酒气还没消，听见冯泉催，就在厕所里面胡言乱语：“当年织女下凡洗澡，认识了牛郎，演绎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这件事告诉我们：在家洗澡是没机会的，一定要到外面去洗澡。”

　　冯泉正憋得慌，那有心思听他侃，催道：“快一点，真的忍不住了。”

　　俞璐一出来，冯泉就捂着肚子冲了进去，然后叫道：“喂，帮我递几张报纸进来。”

　　俞璐抄起桌上一份《特区报》，从门逢塞给他。一会冯泉又叫起来：“不是要这种！”俞璐不理解，又把《南方日报》塞进去。一会冯泉再叫道：“都说不是这种！”显然冯泉刚才憋屎憋久了，现在大便不畅，他在里面痛苦的哀嚎：“要有靓女的那种！”俞璐不明白，问道：“你到底要哪种啊？哪种有靓女啊？”

　　波波说：“你把他床上的《南方声屏报》给他。”俞璐走过去没看到，说：“没有啊，在哪里？”波波把棋局设为暂停，走过来，从冯泉枕头底下抽出几份《大众电视报》，从门逢丢了进去，然后把厕所门关得紧紧的。

　　俞璐发现一只笔掉了在地上，笔和笔盖已经脱离，可能是波波从床上拿报纸时弄掉下来的，俞璐把笔和盖捡起来，一看吓了一跳，发现笔尖已经弯了，肯定是刚才掉下来弄到的，从外观判断这笔相当名贵，价格肯定不菲。波波看一眼厕所，冯泉还在里头用功出恭。波波说没事，连忙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尖嘴钗，手脚麻利的把笔尖扭直了，然后放回冯泉的枕头底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冯泉出恭完毕从厕所出来。有惊无险，冯泉没有发现。

　　睡觉前冯泉终于想起那支他平时爱不释手的钢笔，忽然他大声骂道：“哪个浑蛋把我的书法笔笔尖给弄直了！我现在没法给女朋友写情信了！”

　　周日早上，俞璐醒来，习惯性去上厕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习惯，在厕所半天拉不出屎来，他估计是因为早起了，但大便还没醒过来。下午宿舍的同学陆续回来，没了床位，俞璐就回家了。

　　周三下午照例要党课培训，俞璐去到那里没看见波波，倒是发现有人逃走，刘傍晚和许多人签了到都偷走了出去，俞璐想起波波说今天下午去买网线回来拉宽带，便也想偷偷溜走。学生会已经知道有人会这样干，这次早有准备，在门口放了一个本子，派一个干事在守着，想出去的要在本子上签上名字。俞璐说他是去上厕所，很快就回来。对方说：“这个当然可以，先签上名，一会回来再擦掉。”俞璐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很快回来，因为自己根本不打算回来，签了名的人肯定会被按缺勤处理的，名字肯定不能签。俞璐想签波波的，但想到波波已经缺勤好几次了，再缺就不能结业，不能害了他。他思忖不能签自己学院的，否则就罪过了，因为俞璐看到本子上写了李中天的名子，李中天不是在宿舍打游戏吗？他好像根本都没报党课培训，为啥会有他的名子？俞璐脑海蓦地闪过：刘傍晚刚才出去在门口被干事拦着了！俞璐恍然大悟：刘傍晚毕竟和李中天是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在关键时刻还是惦记着李中天。俞璐忽然也想到了一个人，就签吴智力的大名吧！反正这人不是自己学院的，让他用自己的名字做点善事，俞璐拿起笔，必竟做的是不光彩的事，心虚着呢，手有点颤抖，翻开一页，俞璐大惊失色，刘德华什么时候来自己学院参加党课培训了？然后明白过来，参加培训的人为了出去，甚至连自己的偶像也出卖了，再往下看更吓一跳，鲁迅，罗纳耳朵，酒井法子等人也来了，还有的写的是：克林顿和克林顿夫人。俞璐怀疑这是樊蓝根夫妇所为。最绝的是《*》里的西门庆*有暇也来了。

　　刚才俞璐还自责签吴智力的名字是件道德败坏的事，看到这些，内疚全无。

　　回到宿舍，波波从楼上师兄处花每月50元的价钱拉了网线，此时正在上网，俞璐问为什么不在李进财那里拉，只要45元每月。波波说：“我就是不想让那傻B挣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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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波波把电脑搬回来后，俞璐的课余时间几乎都是在波波宿舍度过的，偶然波波还会从别的宿舍借回来一些很老的港产影片，波波看后评价，全是垃圾电影，一点水平没有。其实俞璐一直很佩服香港的导演，能把所有作品拍得千篇一律，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很不简单。冯泉非常同意，说对，连三级片也可以拍成卡通片那样乏味。真的很不简单。

　　周末俞璐也跑回来波波宿舍玩，后来干脆住进去，住下后更感觉住宿生活丰富多彩，一到晚上宿生经常会躺在自己床铺里聊天，大家把这种睡前的聊天称为“卧谈会”，天南地北地胡吹乱侃，有时会因观点看法不同而争论起来，争论通常会演变成吵架，两人往往吵得脸红耳热赤，非要对方服输认同自己的观点才停下来，这种吵架极具中国妇女吵架特色；声音大不算赢，后闭嘴的才算赢，所以经常关了灯之后一两个小时之内无法入睡。如果吵到十二点双方还是谁也不肯先住嘴就由室长发动投票表决，或吵架的两方出去继续吵，或改用唇语手语来吵，或在梦里吵。

　　每次辩论，本来很小的事情都会吵的脱离实际，譬如最先两人讨论的是弯曲的方便面煮熟了为什么变直，直的挂面煮熟了却不是弯曲的？最后可能会演变成争论为什么人们热衷把直发烫曲，却不乐意把*拉直？

　　为俞璐周末住进宿舍一事，波波的宿舍也开过卧谈会，其他人没舍意见，倒是冯泉颇有微词，因为俞璐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

　　一个周末，俞璐与波波用电脑看了一下午连续剧。晚上6点，两人去吃饭。冯泉在外面玩了一下午，回来又跑去李进财宿舍看黄碟，他把手机遗忘在桌上，回到宿舍，俞璐听见手机响了，以为是波波的，波波正在厕所，他随手抄起来听了，电话里一把甜美的女声说：“冯先生，您好！我是*的客服代表，您所说的话费问题我们已经查实，没有什么问题，请您再核实一遍，如果您还有什么疑问请随时和我司联系，方便再留一个联系电话吗？”俞璐说机主现在厕所，心里纳闷波波明明姓钟什么时候成冯先生了？但还是把宿舍的电话报给对方。

　　这会波波从厕所出来，俞璐问他什么时候配的手机也不说一声。波波说没有啊！看到俞璐手上拿的手机，说是冯泉的，接过来听了一会便挂掉了，波波翻查通话记录，满脸奇怪的表情。

　　波波把手机丢回冯泉床上。一会冯泉可能发现忘带手机了，返回宿舍，他在床上找到手机，拿了正要走，宿舍电话响了，波波接了说是找冯泉的，把电话递给他，冯泉一面接一面用眼角盯着波波与俞璐。挂掉后，波波打趣道：“又有女孩子找你了？”冯泉说：“哦，没什么，是我一个上海外国语学院的网友，想找我聊聊天，本科生啊，长相甜美，可惜身材不怎样，我不怎么喜欢她，她又老是缠着我。”

　　俞璐说：“冯泉，刚才好像还有一个电话也是找你的，声音可好听了，知道你不在好像很伤心，一会就挂了。”

　　“噢，那是我在北京的笔友啊，硕士研究生啊！”冯泉说完又叫苦不迭，“老说要来看我，我说路不好走，不要来了，她还偏要来。嗯，对了，她说什么没有？”

　　俞璐忍住笑，说：“她问您需不需要再查一下电话费。如果要改资费套餐的话可以在上班时间带上身份证去香洲营业厅。”

　　人在谎言被识破后，想竭力掩饰时就会不顾一切逻辑的编，冯泉说：“哦，我说的那个北京女孩可能已经来了，你接的肯定就不是她的电话了。”

　　波波说：“对了，冯泉，今天有个女的来过宿舍，好像是来找你的。”冯泉问长什么样子的。波波说：“个子挺高，披肩长发，圆圆的脸，反正很漂亮，我说你不在她就走了。”

　　俞璐记得今天一下午自己和波波都在一起，在宿舍看下载的《玉观音》，除了中午有一个来宿舍搞推销的阿姨外根本没其他女孩子来过，俞璐不明白波波为什么要帮冯泉圆谎。

　　冯泉很感谢波波，说：“我不是说了嘛，她是我在北京的女朋友，老说要来看我。我都叫她不要来了，她还偏要来，一个女孩子走这么远的路来看我多危险啊。”说完冯泉又假装关心的问：“哦，对了，波波，她说什么没有？”

　　“她问你要不要买她的保险。”

　　冯泉梅开二度后又连中三元，先是一下子愣了，然后是身体一阵痉挛，脑袋似乎也大了许多，脸涨得通红，酒超鼻和满脸的青春痘被底色衬托得不再鲜明。

　　冯泉以前每天晚上都会用宿舍的电话跟女生聊天，假装有很多女朋友，其实都是在打*的10000号，自他有手机以来，就改打10086号了。数年前一次，他意外得知播打客服热线是免费的，还有甜美的女声陪聊，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每天晚上洗完澡就躺在床上拼命的打，偶然遇到的是男接线员，冯泉就会以电话没电为由十秒内挂掉，然后再打过去，他跟宿舍里的人说刚才打给的是南海的女友，给手机留点电，现在给黑龙江的女友打过去。

　　刚开始大家只知道冯泉对女朋友很关心，每天会准时给女友打电话，听他这样一讲，都会有意无意的留意一下，果然每次手机里的女孩声音不尽相同，但声线都非常甜美，于是大家确信冯泉有很多女朋友，并且还分布在祖国的各地，有集邮爱好的同学还来讨好他，要他情信上的邮票，他一概说没有。可惜冯泉英语不行，不能用英语和接线生聊天，否则大家肯定还会以为他的女友片布世界各国，比梁朝伟还厉害。

　　冯泉的手机常识就是这样学来的，久而久之，他对电讯领域的资费了如指掌。除了知道移动的各种收费业务还知道联通的和小灵通的。整个通讯收费专家。

　　社会很势利。住宿，俞璐也有尴尬的时间，一次早上起来，波波给钱俞璐，叫他去买盒中华中草药牙膏，波波讲自己牙银过敏只能用这个，让他别买错了，俞璐穿着自己剪掉衣服袖子改成的背心，趿着波波的小号拖鞋来到学院门口一家士多，对老板说：“拿盒中华。”老板听后惊诧不已，以为俞璐是替哪路大哥办事的马仔，忙说：“小店财力有限，最贵的只有阿诗玛。”

　　俞璐听了涨红了脸，忙说买的是中华牙膏。

　　老板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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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像往常一样要党课培训，两人都争着要和象棋大师下棋。由于党课培训安参加次数算成绩，总数十次，要求不少于八次结业时才能拿到证书，波波已经旷了二次课，所以这次一定要去，俞璐想着次次去和少去两次一样能结业，如果每次都去就太亏了，这次是最后一次，决定不去了。

　　波波见俞璐不去也不想去。俞璐说：“当心拿不到结业证书。之前听的课就全废了。”

　　波波问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去？黄豪伟说：“除非你是学生会干部，他们可以一次也不去，照样能拿到证书。”

　　波波问黄怎么知道，他说：“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