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三几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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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师姐总有高人一等的气慨，土里土气的一定是大一新生，只有大一新生才会穿着高中的校服在校园里乱转。

　　也有的新生很快就学会包装自己，譬如吴健伦，温汉等人。杜子腾虽然没选上什么，但整天和学生会的几个师姐撕混在一起，让人觉得魅力不凡。

　　大学生活一下子宽松了许多，大部分由自己支配，不像高中所有时候都是被安排好的，加上没有高考的压力，也不用进行单元考试。一些像俞璐这样贪玩的新生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

　　俞璐迷恋上这样的生活：中午在饭堂吃了饭干脆不回家，或者与陈力你一餐我一顿互请到外面吃，快餐店优惠学生，凡学生就餐只收四块，陈力老气横抽，常被老板误会成社会人士收其5元，所以每次吃完都让俞璐来结账，然后到各个宿舍乱串，瞎侃半天，下午又和陈力打球，晚上又到宿舍打扑克再到饭堂吃夜宵，直至把补助和勤工俭学的钱花光为止，整日悠哉游哉，得过且过，他学习也不像开学时认真，他与朱逸群换了坐位，坐到后排，上课不认真听讲，但凡不喜欢的课就看借回来的杂志，回去也不看书，作业草草了事。唯独英语，尽了吃奶的力来学，勉强能跟上。

　　郊区来的学生三五成群在街头徘徊，直至一天也不由感慨：市区好玩的地方也不多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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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学期过去，　C＋＋开始上机学习，曾公讲课犹如天书，正常人听不懂。他还经常拖堂，其实任何教师完成教学任务也不会提前下课，因为提前下课出了事教师是要负全部责任的，当然不会拿自己的饭碗来做好人，所以只要打铃就下课的教师都被会认为是好老师。

　　本来拖堂在中小学是家常便饭的事，但一次刘松上第四节课，俞璐水喝多了尿急，只好忍着剧烈的胀痛期待下课铃声早些响起，终于下课，但刘松还没完没了的在讲题，这时人心燥动，都想着一会人多吃饭又得排很长的队，俞璐只想能快点上厕所。刘松见大家心不在焉，发怒说谁不想听，可以先下课。结果没一个人走，俞璐当然就没敢走了。所以现在他超痛恨拖堂的老师。

　　最主要还是上厕所困难，师范学院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女生远远多于男生，上厕所是一个大问题，往往女生排队，男生的厕所空着，有时一些男生看见女生排长队就会对其中认识的人开玩笑说：“你去上我们男厕所，我帮你守着。”

　　后来学院把一些男生少的楼层的男厕改成女厕，没想到现今男生人数激增，造成了男生上厕所很不方便。

　　俞璐所在课室是二楼，没有男厕，要上厕所只能下一楼或上三楼，遇上曾公拖堂就要排很长的队。

　　学院男厕少，去的人多了就变得奇臭，男教师不是实在忍不了都不会去的。唯独行政楼的男厕与众不同，厕所门上贴了一张纸，上书：“教师专用”，由于是教师专用，校工自然偏心，清洗打扫异常勤奋，虽然谈不上香气四溢，但出奇干净，俞璐一直怀疑那里的樟脑丸也是校工自己掏钱买的，这厕所在学院算得上星级厕所，所以吸引众人慕名前来，俞璐是一次在行政楼上课偶然发现的，如厕后不禁感叹，这才像现代化厕所，教学楼那个不叫厕所，古时候农村挖个坑的叫什么来着，对了，叫茅屋。后来俞璐常常不远千里跑来方便，一次小便没冲水还给躲在一旁的校工捉个现行，被狠狠训了一顿，但不减他到此方便的热情，还有一个原因是，一次俞璐在一楼小便，当时厕格门坏了，这时走来一个男生站其身后，俞璐感觉身后目光炯炯，尿不出来，这厮不知是师兄还是师弟，偏不上别的地方解决，两人就这么耗着，僵持了十分钟，直到上课铃响，男生才悻悻而去，男生一走，俞璐心理障碍解消，下面瞬间如洪水缺堤，一泻千里。舒服完毕俞璐赶在铃声响完回到教室。这就是他不远千里的另一个原因，他担心再遇见上次那位兄弟，不如道对方是否能凭背影认出自己呢？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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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人相互了解后不再像开学时相敬如宾了。以前某人拿出吃的分享大伙会不好意思吃，现在是一拿出来就没了，手脚慢点都吃不上。

　　在宿舍总能听到大伙在吹牛。一次在201，刘傍晚正在吹自己家面积很大，但吹牛的人太多，所以大家习惯只信五成，他见大家感觉不出他家有多大，恨不能说前院比天安门广场还大，后院可以打高乐夫。　

　　梁买权也吹，但他家后是臭水沟，前是马路，左边是黄豪伟的家，共用的还是一堵围墙，跳都能跳过去，所以不便侵占邻舍的地，只好把房子拨高，但梁买权吹牛吹多了，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家到底是几层，有时说五层，有时又变八层，之前他对俞璐吹过是七层，不幸忘记了，更不幸的是今天吹牛时俞璐就在跟前，又不识时务的点破：“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七层吗？怎么现在变九层了？加盖了？”

　　梁买权狠狠瞪了俞璐一眼。如此使人以为他家的房子能伸缩，比巴西打算建造的旋转房屋还厉害。

　　“你们别争了，说有钱还是胖子家有钱。”

　　“是啊，听说他要考驾照了。”

　　“他家有车吗？”

　　“买菜的工人都有车开。他爸换新车，原来的凌志让他拿来玩。上回还带我们去兜风。”

　　“现在咋不开？”

　　“他爸不让开，说现在查得紧，让考了证再开。”

　　“怕什么，听说他爸跟村里的交警队长是拜把子兄弟！”

　　“是啊，不是兄弟也没关系，他家有钱的不得了，谁敢去收他的车。”

　　大啧啧称赞，仿佛这是一样非常值得称道的事。

　　“他还说要专升本，根本不是念书的料，考来干嘛啊，家里有这么多钱，要是我现在就不读了。”

　　“是啊，家里浇花用的还是牛奶。”

　　大家“哇”一声后变得鸦雀无声了，如果这时丢下一根针都听能见，说话的人也知道这牛吹大了，那头贡献奶水的牛也不会同意，再大的牛也没有这么多奶水啊。

　　一阵子，大家他见没有人丢针，接着扯淡。

　　“是不是要下雨了，天为什么这么黑呀？”

　　俞璐说：“不是，是因为牛牛在天上飞呀！”

　　“牛牛怎么会在天上飞呀，你瞎扯？”

　　俞璐说：“那是因为你在地上吹呀！好久没有人把牛皮吹的这么清新脱俗了！”

　　梁买权道：“我怎么吹牛了，他家就是古代皇帝住的那种房子，带后花园的。”

　　俞璐不信：“你怎么知道？你上他家看过吗？就算有，你也不可能去皇帝家看过啊。”

　　“切，这算什么，爱信不信，装修特豪华，我们一辈子挣的钱可能只够买他家一扇门。”

　　“他家门是金打的？”

　　“不，金的还得了。是一种进口材料，钢琴拷漆什么来着，听说专门请外国大师设计的。”

　　俞璐觉得这帮人个个是胡说八道的能手，吹牛都不用打草稿。奇怪的多数人愿意相信，像黄豪伟口水滴到桌上了自己还没察觉。以前李中天对其吹过，他当时不怎么信，现在经大家这么一讲，他就全信了。

　　刚进来的温汉听到不服气：“这算什么，我爸还开跑车，一百多万呢？”天知道这次他并没有说谎，他爸负责给一家旅游公司开大巴，虽然这车将近报废，但十年前公司购入确实花了一百多万，他爸开着这辆奔驰大巴专跑乡镇小道逃避路桥费，还经常超载，遇到交警就跑，名符其实的跑车。

　　温汉的虚荣心在大家羡慕的眼光里得到充分满足：“我也学车了，以后不是跑车我可不开。”

　　温汉学车是假，而李中天确实去学车了。高中一毕业他爸就给他报了名，但李中天根本不看书，他觉得笔试简单，判断题不是对就是错，彩票都会有人中，何况这个。结果考了八次都没过，后来他想找人替考，他老爸知道了就骂，说当年自己就是这样做，结果给发现了，五年内不得报考，最后花了许多钱摆平，如果儿子敢如此干脆不要考了，丢了李家的面。

　　李中天只好认真看书，但根本看不进去，又考几次还是不过，李爸骂儿子没用，李中天说驾校有人考了24次还没过的呢。其实李爸驾证是从广西买回来的，但花了大价钱，进了系统，所以他趾高气扬。但虎毒不食子，他不想儿子知道是不想害了李中天，他承诺如果李中天通过笔试就奖励一千块，李中天最后背着老爸花500块请人代考了，那人考了九十分，正好合格。李爸说总算家争光了，遵守承诺奖了一千块，李中天高兴，回来请宿舍大伙吃了一顿，心里却骂老爸傻，早点请人代考就能省下许多补考费了。

　　李中天学倒桩，来前倒过母亲的自动档，算有点基础，补考两次就过了，这时李中天以为可以上路了，教练说还要学“九选三”，李中天问“九选三”是不是自己选，教练当天收红包被揭发扣了奖金，心情不好，敷衍说是，李中天回来就吹，不日就把车开回来让大伙体验漂移的感觉。

　　教练带他过铁饼，每次都压，走单边桥老是掉，又不懂刹车，轮胎都磨坏了，定点停车，教练在地上画上标记教他看，他说看不到，险些从斜波上掉下来，教练说我教你练车，你帮我练胆，要他配了眼镜再来，再来时李中天不想学了，要教练教他其它。教练听了愕然，问他想学什么？李中天说既然“九选三”是自由选，就学漂移，甩头和摆尾。教练听了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同车的学员听了笑得直打滚，问李中天是不是《头文字D》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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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号晚学院举行“庆元旦暨迎新生”晚会。

　　当晚俞璐和陈力早早来到礼堂，礼堂排满折椅，台上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氛围。两人挑前排坐下，前排配有桌子，还裹红色台布，累了可以扒下休息。

　　一会，吃过饭的学生涌进场来，礼堂一下子坐满了人，顿时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几个戴工作证的学生走来连连抱歉说第一排是领导留位，让他们起来。

　　俞璐和陈力不满，跟着大家起哄，因为这时想找位置就因难了，大家不依不饶最后引来杨伟，大二学生知道此公不好惹，抱怨着起身，俞璐还在骂咧咧的，被杨伟狠狠地瞪了一眼。现在只剩后排有空坐位，但视线非常差，两人往中间挤，个别空位只有一个位置，好不容易看见两个连着空位，其中一张椅上放了个矿泉水瓶，两人去前询问，旁边的师兄见是男生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还故意把一只腿往椅上一搁，再问时，师兄索性把手中报纸往椅上一按，头也不回的走开，两人带着一肚子怨气继续搜索，突然发现一排有好几个空坐位，走近一看全放了东西，俞璐顾不得这么多，拉着陈力坐下，环视一周，趁没人注意，抓起椅上占位的书往前排的空坐位上放。

　　台上的人做最后的冲刺准备，晚会即将开始。

　　一会走过来几个女生，她们挨着俞璐坐下后发觉少了一个位置，其中一个说：“刘芳，你的位置呢？”

　　扎着马尾的女生说：“刚才好像是在这儿的。”俞璐她一眼，很面熟，想不起在那见过。

　　女生交头接耳，明显发觉自己占的坐位给占了，但没看到占位用的书，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