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梦呓晨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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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过。”
事实证明医生是对的,谢玉兰最终战胜了害她苦胆都吐破了的青霉素。
谢玉兰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长舒一口气,终于躲过了这一劫,终于可以坦然地面对小晨了。
是的,谢玉兰嫁给并不喜欢的习一清,为的就是躲过这一劫,多悬啊,她本不信那算命的。
“你命中这两年有一劫。”
“有什么方法可以化解。”
“需找个硬朗的男子替你顶一顶。”
谢玉兰笑笑,这样的化解方法也未必太牵强一点,顶一顶,顶顶就可以了吗。
但谢母不这么认为,因为这个算命被传说的是那么的准,她拍拍谢玉兰的手背,“兰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正在拍着黄瓜的谢玉兰突然想起半年前晕倒被送进医院却没有任何确切的诊断,但医生说,眼睛可能有失明的倾向。
“啊,刀拍黄瓜,现在就想吃了。”看着林若晨活跃地围在她身边跳来跳去,谢玉兰用力地举刀拍下一段黄瓜,顿时模糊得不成样子,哪还是惯常拍出的四小瓣。
那一刻,谢玉兰的脑里满是自己失明后林若晨孤苦无助的身影。
千遍万遍地计算着,跟着林启峰,一个孩子尚能有温饱,两个孩子他该要怎么活呢;跟着谢母,母亲渐渐就会老去,自己也已失明不能自理,小晨还那么小,又怎顾得过来;寄养在弟弟家吗?可怎能忍心让小晨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呢。
思来想去,谢玉兰绝望了,找个男人成为她的最后期望,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都要争取到时间去嫁,而四处游荡的习一清,正是她的不二选择,谢玉兰想着,这样的一个男子,洒脱惯了,又怎会长期甘伏在婚姻的枷锁里呢。
谢玉兰很庆幸听了母亲的话,也许并不一定是因为找了个顶灾的人,但世事,怕的就是个万一,无论过程怎样,现在的结果很好,很让人欣慰,这就足够了。
……
作者题外话:伟大的母爱,让身为教师的谢玉兰也信了迷信,只因,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保护女儿的机会。 。 想看书来
忽然之间(1)
五月的风吹在花上
朵朵的花儿吐露芬芳
假如呀花儿确有知
懂得人海的沧桑
它该低下头来哭断了肝肠
五月的风吹在树上
枝头的鸟儿发出歌唱
假如呀鸟儿是有知
懂得日月的消长
它该息下歌喉羞愧地躲藏
五月的风吹在天上
朵朵的云儿颜色金黄
假如呀云儿是有知
懂得人间的兴亡
它该掉过头去离开这地方
… 周旋 《五月的风》
书桌上谢玉兰日记本的扉页,被风吹起,页面上周旋的《五月的风》,充满浓稠的悲伤。
林若晨拭去满脸的泪,将盒里的所有拿出,装进了背包,站起,瘦弱的背挺直了走出房外。
一个背包,一个行李箱,林若晨把她的过去与未来都塞了进去,剩下的,就让习一清去收拾吧,更何况,习一清现在的家早已不需要那些东西去陪衬。
车停在学校的大门,等待着不知去了哪里的守门的大叔。
林若晨望着窗外,坐在前排的习一清如空气般虚无飘渺。
远远地,有个人朝林若晨所在的方向跑过来。
“小晨,小晨……”林若晨将头探出车窗,眯着眼辨认着,那奔跑着叫她的人。
越来越近,林若晨已经认出,那是许久不见的许云昌,她将车门打开,迎上。
“许叔叔?”
“小晨,很久都没有看你了,时间过得真快,你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许叔叔……是有什么事情吗?”林若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半刻,便问。
“这个,请帮我转交给你妈妈。”许云昌将一个信封递给林若晨,脸上竟泛着微微的红。
“许叔叔,我妈已经……”
“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把这个在她的坟头烧给她。”许云昌的眼里有着浓烈的哀伤。
林若晨怔住,接过。
“小晨,好好照顾自己,叔叔先走了。”许文昌表情复杂的望了车里的习一清一眼,转身离去。
许云昌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林若晨才缓过神来,是啊,过间过得真快,转眼,她已长大,而许云昌,不再如当年的英姿勃勃,两鬓之间已生出了些许白发,连背影都显得是那样的感伤。
林若晨回坐到车上,握着信封,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信封并没有封口,想必不是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吧,林若晨安抚自己紧张不安的心,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苍劲有力的字里,透着些许潇洒和不羁。
玉兰花开
美丽的让人窒息
静静立在你的身旁
一刻也不想离开
生怕
转身你便不见
今生
请只为我独放
我要祈求神明将我化为绿叶
永远陪伴在你的身旁
守候
你的一次次绽放
署名是,昌。
昌……这样的暧昧……林若晨心底里深深的惊讶。
然后,开始明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忽然之间(2)
……
周六的早晨。
夏季的雨总是来得很猛烈,叭嗒叭嗒敲打着窗户,却依然惊不醒屋里熟睡的人儿。
每到周末,林若晨总会睡到*点钟,尤其下雨的天,她哪能错过。
林若晨半睡半醒的样子,眼睛始终不想张开,翻了个身,忽闻一阵清香,啊!香蕉!睡眼朦胧中,一串黄灿灿的香蕉在她的眼前左右晃动,旁边一个男人正笑眼望着她。
“爸爸!”林若晨惊得坐了起来。
“哈哈,小晨醒啦!”声音似乎不对,林若晨揉了揉眼睛,方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许叔叔!”林若晨倒也不尴尬,又喜滋滋地改了口。眼前的许云昌,与她的爸爸林启峰也算得上是挚交了,她一点都不陌生,要知道,“小晨”,并不是所有人可以叫的,可是要经过她特许的。
“快,去刷牙洗脸!然后吃香蕉。”许云昌点点林若晨的鼻尖。
“可不可以把顺序换一下!”林若晨撇了撇嘴,撒娇道。
“不…可…以!”谢玉兰佯怒,毫不客气地把林若晨从床上扯了起来。
暴雨让原本躁热的天气清凉了许多,却没有哪里可以去玩,不可以打乒乓球,不可以去操场荡秋千……
林若晨坐在床上,嘴里含着一口香蕉,晃动着双腿,在那里好玩似地鼓动着腮的部位,闷闷地不知道要干嘛。
但很快,许云昌就为她找到了乐趣。
许云昌默默出了房门,门外依然大雨滂沱。
撑着的雨伞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夹杂着风的雨一个劲地往许文昌的伞里钻。
谢玉兰正忙活着洗换下来的衣服,平日里,要批改作业,要备课,要收拾菜园,要辅导学生功课,总是有着这样或那样的事,大多是林若晨在助持着家务,一旦到了周末,谢玉兰便开始亲自动手了。
等到谢玉兰忙完了手边的事,便没有了许云昌的踪影,正纳闷,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林若晨拉开门,和身边的谢玉兰都怔住了。
立在门口的许云昌,全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发梢滴落个不停,鞋已经被地上雨水泡出的泥沾满,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你这是干嘛去了?”谢玉兰吃惊地问。
“看小晨很无聊,就去买了副扑克。”许云昌擦擦快蒙住眼睛的雨水,乐呵呵地从怀里隔着衣服掏出一盒新扑克。
“你这样会惯她的,这么小年纪,就教她这个,以后可不得了了……。”谢玉兰开玩笑似地嗔责道,拿了毛巾递给许云昌。
“小晨很懂事,不会的,周末就是要放松的嘛,下雨又没有什么可以玩……啊,还好,没有打湿。”
谢玉兰握着扑克,一时间没有了言语,目光深邃地望着许云昌边擦着头发边进入浴室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
“啊,我又赢了!许叔叔,给钱,给钱!”林若晨兴奋的伸出手,这已经是她第N次赢了许云昌。
“完了完了,小晨也太厉害了。”许云昌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数着桌上的余钱,林若晨明知道许云昌是在故意让她,却仍很开心地在那得意着笑得不知所以。
心里默算着,六毛,八毛……啊!有一块五了呢,林若晨乐得合不拢嘴,可以买三十颗大白象糖了。(西洛: 那时的大白象糖是五分钱一颗哦。)
一时间,欢笑声回荡在客厅里,淹没了敲打着窗户的狂风骤雨。
……
忽然之间(3)
……
秋末初冬。
已是黄昏。
远远地听到谢玉兰在叫,正在操场上学打乒乓球的林若晨又猛抽了几拍,但都被对方稳稳地接住,那是学校新来的体育教师袁恩军。
“没有力度的时候,就要转换方案,打旋球!”袁恩军叫道。
转换方案!林若晨嘴角上扬,开始拉出抽长球的架势,在球落在球拍的一瞬间突然力度减小,身体微微后扬,球拍从右至左呈45度角将球斜擦。
袁恩军没来得及跑到桌前,球便从桌边的某个地方飞旋出去。
林若晨得意地望向球桌的对面,袁恩军毫不吝啬的竖起了大拇指。
不远处,林若晨意外地看到家里的门关着,因为通常,谢玉兰通知林若晨回家,就会把门打开着让林若晨回了家再关上,而现在……
林若晨走到门口,正欲推门。
“你跟我说是看她们母女俩可怜,又跟林启峰关系好,所以应该要多照应她们,我相信你了,许云昌!我那么相信你,你却瞒着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我有想吗?我什么时候想过,你说要照顾,好啊,我也就买好了东西让你照顾,结果呢,只怕是现在有了机会,要重修旧好了吧,许云昌啊许云昌,咱们结婚六年了,你只字未提,你这样处心积虑地,就是为等到这一天吧。”
“有话我们回去说好吧,别在这里嚷嚷。”
“回去干什么,就要在这把话说清楚了,你倒底是什么居心许云昌,还有你谢玉兰,你好意思吗?霸着别人的老公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你们,我就是要嚷嚷,让全校的老师学生都知道,现在知道见不得光了是吧,那就不要做见不得光的事啊。”
“啪!”罗阳的话句句刺耳,许云昌终于气得忍不住动了手。
林若晨听到那熟悉的响声,心一揪,推开了门。
“啪!”又一声响。
“妈!”林若晨快步跑到谢玉兰身边,奋力去推转身打了谢玉兰一巴掌的罗阳,反过来却被罗阳攘到了一边。
谢玉兰把林若晨拉到身后,走到罗阳面前,愤然道,“管不好自己的老公,就不要跑到别人家来撒野。”
“不要得寸进尺!”罗阳气极,正欲扬手又是一巴掌,却被硬生生地定在那里,不得动弹。
袁恩军死死地钳住罗阳的胳膊,罗阳哪是他的对手,疼得直裂嘴,刚刚嚣张的气焰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许云昌虽也解气,但毕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