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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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09 16:36… |
天下苍生
西陵歌者
身有体会8 219楼
“二叔……这也太过冒险……”
“事情紧急,唯有如此了。”朱闻苍日脸上没有丝毫怜悯神色,向着吞佛童子使个眼色,同时道:“咱们三人之中,唯有你与陛下发色相同,又同为武将,……”
“虽然二世子您身形与陛下比起来略微单薄,然而盛装骑在马上,想那刑无错也是分辨不出……”
“但是,陛下双眼异色,这可是天大的破绽啊!”
“无妨!”朱闻苍日与吞佛童子一口同声而道,“只要心中想着弦首日常神态,加以模仿,便万万不会有纰漏了……”
(魔国的人真的好没溜啊……)
“宰相大人的病体看来已经痊愈了。”清晨起来,正在自己所举的厢房前活动筋骨的九江春,看见缓步而来的伏婴师,慌忙收了势子,上前寒暄道。
“九江先生,紫宫太一与沐紫瑛死在玄国境内,吾思量一夜,”伏婴师身体已然轻健,只是心事却又重许多,直接说出想法,“只怕奇首不日便要将朱武殿下遣回。吾想了一计,虽是下策,却也别无选择了。”
“大人……莫不是真要暗中策动南蛮女戎、獠娜等族,进攻白狐国?”九江春眉头一皱,“此计若成,以白狐国力,万难抵挡,朱武殿下必定会被命令守卫白狐。只是……无端动乱,以战止战,当真不是上策啊。”
“正是……”伏婴师脸上亦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况且南蛮女族皆是野蛮彪悍之徒,与之抗衡,徒增魔国子民伤亡,吾心何忍啊。”
“但是……朱武殿下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
面对对方问话,伏婴师缓缓点了点头,“唯有……一面策动,一面传讯朱武,命他早作准备了……”他犹豫了半夜,如今已是下定决心,道:“所以,吾想请先生秘密前往南蛮地界,见机行事。”
九江春一笑,道:“自该学生前往啊。”
……
收拾了简单行囊,九江春从后门离了相府,徒步行在火焰城内街巷之上,只见城内秩序井然,虽然自己只来了短短数月,却也能看出街道两旁的屋舍越见高大密集起来了。穿过一条巷子,转入正通城门的大街之上,看看不远处东门大开,想想此去深浅不知的南蛮之地,竟有些不舍起来,然而他何其明白,心中暗道:既参与那青蚨厌胜之事,如今被派作这等危险使命,想想对方手段,已对自己是极其宽容了,又忆起近日种种,不由得叹息出声,道:“唉,沐紫瑛死,依照耀侯爱女之心,只怕寂寞侯终生都无法再露出行踪,遑论出谋划策了。此计……真叫人窒息啊!只是……伏婴丞相啊,如此狠绝的你,怎会让奇首逼至出此两败俱伤的下策呢?”正在无奈一笑之时,突然面前城门一阵骚丅乱,随后,一骑黑如火炭的骏马冲出人群,向着自己来路飞也似的去了。
“陛下?”
与那骑士只是一个照面,然而天威加身,却是真实无比,却不是弃天帝是谁?九江春立身街头良久,突然一笑,转身回去了。
“陛下已经回宫,召宰相伏婴师紧急入宫,要事垂询。”
听到这道旨意,伏婴师心头先是一松,随后又是一紧。却也不疾不徐换了朝服,随着传旨官入宫去了。
“伏婴,沐紫瑛紫宫太一身亡,可是你安排?!”
施礼完毕,尚未听到“平身”二字,这句又急又怒的质问,便如天魔山一般骤然压下。
“陛下当日已经允诺微臣,落日飘迹与滴血飞烟两位将军听命微臣,之前亦曾将耀国事务全权交予微臣处理。”伏婴师跪在院内,不做否认,只强调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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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苍生
西陵歌者
身有体会8 220楼
“你!”弃天勃然大怒,“你莫要狡辩,跟随孤王多年,我之心思底限,难道你会不知!刻意隐瞒,也是欺君!”
“正因知道,方才言语隐瞒。”伏婴师毫不辩解,直言不讳,“求亲弦首,乃是寂寞侯自作主张,公主身亡,耀侯必不善罢,如此,魔国从此去一强敌矣。”
“难道孤王奈何他不得,非要施展这等阴损下作的手段么!”
“……这并非陛下策划,乃是臣擅自为之,臣亦策划严密,料想于陛下圣名无损。”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伏婴……”弃天连连摇头,一时竟不知如何措辞,然而一瞬之间,赫然察觉一月未见,对方更显消瘦的面容,想起临行时缠绵病榻之事,突然长叹一声,道:“你先起来……这边坐下讲话吧”
伏婴师谢过。
弃天定定心神,道:“伏婴,木已成舟,况且确实是孤王授权于你,便不再追究。只是,你以为此事做的隐秘,然而以两位老师能为思量,又怎会猜不透其中来关键呢?特别是那日,苍老师亦在场……”
“纵使想到……又能如何?”伏婴师低垂双目,淡淡回答,看神情,却不是负气妄言。
“这……”想起不久前苍之反应,弃天皱眉道:“难道,你便不在意有朝一日,赭老师知情此事,对你会有何看法?”
伏婴师正襟危坐,,淡淡道:“伏婴乃是魔侯子民,自当为国为君,更无异心……而况,朝堂争斗,更甚战场,依照目前局势,只怕再过不久,伏婴师之算计,也便直接落在老师身上了吧。”
“……”弃天哑然,沉默片刻,道:“伏婴,孤王实在欠你良多啊。”
伏婴师豁然起身,走到魔侯面前,倒身下拜,道“陛下何出此言?臣当真受宠若惊。陛下若无吩咐,臣请告退。”
弃天缓缓点头,道:“去吧。”看着伏婴师退出院子,随后扭头,看着从后面缓步走出的苍,起身道:“老师,此事便学生之过……”
苍缓缓摇头,道:“心思算计,阴损狠毒,苍与伏婴一般无二,只是他计已成吾尚未行罢了。如此,吾早无立场教训你们了。”说罢缓步下堂,穿过院角小门,走回仅一墙之隔的天波宫去了。
“苍……”口唇微动,却是无言以对,听到那扇小门“吱嘎”一响,又再关上,突然想起一事,道:“来人,速将浩渺居老师卧室收拾妥当!”
“婴哥?婴哥?”挽月也不知今晚第几次如此不耐的呼唤丈夫了,难得今晚伏婴师不想公务,主动提议将晚餐改在后园花厅之内赏月观花。只是,望着天空淡淡的几乎难以辨认的下弦之月,不住发呆,连手中酒杯倾倒,也未尝发觉。
“啊?挽月,何事?”终于回身,看向旁边不耐烦的妻子,伏婴师竟然还未发觉酒杯已空,自己衣服却已经湿了一滩。
“婴哥!”挽月脸上已经满是委屈,“倘若觉得和月儿吃饭无聊,便还回去书房,陪你那些公务吧。”
“嗯?我已说过,今日不想办公……啊,月妹,吾是说……抱歉,走神了。”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厌烦,然而知道身边人无辜,区区隐忍压抑,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
“婴哥……”挽月咬着下唇,眼泪已经顺着腮边滑落,轻轻趴在伏婴师肩头,哽咽道:“我时时怀疑,你我究竟有没有成亲……”
“月妹……怎么会这么想?”轻轻抬手握着挽月企图拦住自己脖子的手,略微低头淡淡问道。
挽月索性倒在伏婴师怀里,腰间双羊玉佩碰到桌腿,叮当一声轻响,然而她却没有在意,继续道:“婴哥,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丈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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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苍生
西陵歌者
身有体会8 225楼
“……我怎么不是你的丈夫!”声音突然严厉起来,说着一把将怀中妻子打横抱起,边走边道:“我倒要让你看看,我伏婴师,自然是你,朱闻挽月的夫婿!”说着,已经来到花厅后面卧室门口,用脚踢开屋门,径直走了进去。
“老师昨夜睡得如何?”大步走入天波宫,却恰好看见刚刚起身的苍坐在镜前梳头。此时,戒神老者与补剑缺尚留在神国未曾归来,弃天心中担心寻常宫人难以照顾妥当,下朝之后,便匆匆来此探问请安,看看苍身后已经收拾妥当的新榻,问道:“未知这张新榻,可舒适否?”
“未尝睡的安稳……这榻……”自从来到魔国,大难小灾不断,却从未听过对方对饮食起居有过抱怨,如今这语气弃天倒是有点讶异了,凝神问道:“这张新榻做得不佳?”
“非也,此榻太大,苍五短身材,委实控制不了这么大的卧处,夙夜反侧,顾此失彼,疲累不堪啊。”
“哦?老师嫌恶床榻太大?”弃天异色双眸微微一眯,“想来是与学生同榻习惯了……老师难眠易醒,梦浅虑深,睡在学生双臂之内,想来有所顾忌体恤,反倒安稳,如今得了过分自由,却是不习惯了么?”
“能力有限,不敢妄想占有这等宽敞所在啊。”双睫上挑,看看对方脸上表情,确认是否故意装糊涂。
“哈……”向前走了一步,坐在榻边,伸臂丈量了一番,笑道:“魔人高大,想是宫廷木匠习惯了孤王尺寸,一时失察。”
“人生天地之间,生老病死并无不同,纵使魔人高大,最终所占也不过九尺之穴而已。”
“哈哈,”弃天起身,来到苍之身后,道:“今日上朝,断风尘相邀,特别相请老师屈尊,前往他府上喝一鸿的满月酒啊。”
“嗯,正该前往。”苍说着,将两边鬓发理顺,起身走向外屋书房,而听到身后脚步声响,却是弃天不远不进讪讪跟着,当即问道:“嗯?弃兄国事繁忙,还在此拖延作甚?”
“除了三位贤侄与吞佛、黥武在外未归,断风尘邀了满朝文武皆去……”
“然后?”
“却不知这许多人……”
“所以……”
“倒也闹热……”
“哈,这便启程前往吧。”苍说着,身形未有停顿,已经下堂穿鞋,率先向院外而去。
日上三竿,断风尘抹着冷汗将前来出席傍晚儿子满月酒席的两位大舅子接进府内。
“我们已经用过午膳了,不用张罗。”弃天随口吩咐,眼神扫过犹在张灯结彩的院子和正厅。
“是,是,陛下,弦首,正厅尚未收拾停当,请往后面书房暂歇吧。”
“客随主便。”苍轻轻回答。
“是,是……”招呼两人在书房坐下,断风尘倒是知趣,将两位贵宾安排妥当之后,即刻直奔后宅,将还在熟睡的断一鸿抱了出来,献给魔侯赏玩。
“这……老师,您请……”看着断风尘扎手扎脚抱出来的这么大一个物件,弃天先是双手一伸,随后,却又收回,显出虚心求教的神情,请老师先行演示。
“好。”苍倒是从容不迫,轻轻接过裹着锦被的婴孩,只见断一鸿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睡得正香,虽然还小,眉宇之间却已同时显出了父母的模样。
“像谁啊?”弃天看看还在睡觉的断少爷,又看看在一旁紧张兮兮,又不敢这么快便将儿子要回的断风尘,随口问道。
“启奏陛下,刚落生时,活脱脱便是微臣,只是现在应该还是像拙荆多些。”断风尘笑眯眯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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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苍生
西陵歌者
身有体会8 226楼
“哦……”低头看看那粉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