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树-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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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茄迹菏窍海陕鹇蛄搜季筒荒艹韵豪玻课宜盗硕嗌俦椋钕汉退老和耆橇礁黾矍阄裁匆欢ㄒ阉诺剿懒瞬懦阅兀磕悄慊共蝗缰苯尤ヂ蛩老耗兀媸翘玈tupid'’s tju:pid'(愚蠢)了。”晓朴不满地瞪了康慧一眼。萧母说:“放在冰箱里不会坏的,上次不也放过一次的吗?你如果想吃的话我现在就去做。”“不用的,妈,这么多菜,够了,您快坐下吃吧。”萧母重新坐了下来,她想了想说:“哦,对了,你姐刚才打电话说她星期天想带个朋友过来吃顿饭,你们星期天都在家吧?”“是什么朋友啊?还要往这儿带?”“说是她原来那个杂志社的总编,你姐说以前我们在她宿舍中见过那个人的。”“哦,我想起来了,是见过那个人的,他后来好像还追过我姐,一定是姐又重新考虑他了,想征得妈妈的同意呢。”“是吗?那是好事儿啊,晓牧她是该赶紧找对象了,都这么大了,再拖下去就成老大难了。”
自从萧母这阵子住进家来,晓朴和康慧就老是磕磕碰碰的。康慧老是嫌弃萧母这不好那不好,晓朴护着母亲,让康慧更觉不快,他们的关系已经远没有以前亲密了。
吃过晚饭,两人收拾停当,各自回到卧室。晓朴在不断地调台看着电视,康慧穿着睡衣在床上翻看时尚杂志,显得十分烦躁,“我星期天在外面跟客户吃饭,不回家吃饭了。如果我是你姐,碰到这种情况我肯定就把人请到自己那儿去了,她现在租借的地方又不差,那样的话大家都更自在一些吗?”“那人家肯定是为了来拜访妈的,妈现在住在这里,她当然就领着人家上这儿来啦,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是啊,是很正常,我没说不正常。”
“以后你别当着妈的面儿用英语骂人好不好,尽管妈听不懂,但我听了觉得很不舒服。”“难道我就舒服了吗?你以为我过这样的日子就舒服吗?你说我们现在过的算是什么日子?吃得个乱七八糟,住得个乱七八糟,厨房里全是她收集的废品,买束鲜花还要被她啰嗦半天,哪里还有什么两人世界的自由和浪漫?要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这个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结的。告诉你吧,我都快要被憋死啦!”“你不至于吧?你要真觉得憋成这样的话,我们还在一起过什么呀?干脆分开不就完了吗?”康慧一怔,没想到晓朴会把话说得这么绝,她就发作起来:“好啊,既然你也是这样想法,那就分啊,我没意见。你以后不要在这个床上躺着了,自己找地方睡去吧。”康慧话音刚落,晓朴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把电视一关,从橱柜里拿出被子往地上一铺,然后躺了下去,康慧急了:“你有神经病啊,你这样把被子都弄脏了。”晓朴没有搭理康慧,他转过身把被子盖住头就睡了。康慧气呼呼地把灯一关也睡了,心想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下去了。
星期天,晓牧带丛原来晓朴家吃饭,一盆酸豆角被端上饭桌。萧母客气地对丛原说:“尝尝我们家乡的酸豆角吧。”丛原答应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萧母看着他试探着问:“怎么样?还吃得惯吗?”“好,好吃,真好吃。伯母,你做的菜绝对好吃,我吃过几家在上海的贵州菜馆,这是我吃到的味道最正的酸豆角。”“你又不是贵州人,你怎么知道什么味儿是正的,什么味儿是不够正的。”“感觉,完全就是感觉。”萧母听了一高兴,又往丛原碗里夹了些酸豆角,丛原连连摆手:“够了够了,这个酸豆角太下饭了,我平时只能吃一碗饭,现在我还得再去添一点儿。”
丛原来到晓朴家厨房,他为难地看了看碗底的那些酸豆角,想了想,就把那些酸豆角全倒进了垃圾箱,然后再拿起一只喝空的可乐瓶盖在上面。
趁丛原去厨房盛饭的当口,晓朴忍不住说:“姐,他看上去挺不错的,以前见他时还觉得他挺一本正经的,现在发现他完全没有架子。”“是啊,人家事情做得这么大却还这么随和,真不容易啊,我没想到他会喜欢吃我做的菜。”“他以前是挺一本正经的,现在变了好多。”“晓牧,说到底你不是有福气的,这个人条件这么好,而且还没有孩子拖累,你这不是因祸得福是什么呢?跟他好好处,别再错过了,听见了吗?”听妈妈这样说,晓牧知道妈妈这一关已经过了,她和丛原的事情也算定下来了。
送走丛原,萧母和晓朴一起收拾厨房。萧母将一些吃空的瓶子放到一个大塑料袋中,晓朴劝说萧母不要去卖这些废品了。萧母却坚持认为扔了可惜,能卖几个钱就是几个钱。萧母打开垃圾箱想扔垃圾,她看到里面有一个空的可乐瓶就将它捡了出来。这时她发现可乐瓶下压着一堆被丛原倒掉的酸豆角。一时间,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从晓朴家出来,丛原开车送晓牧回宿舍。车上放的依然是齐秦的那首《我愿意》,丛原跟着齐秦唱。晓牧看着丛原的样子不由笑了:“你知道吗?我妈妈在使劲儿夸你呢。”“真的吗?夸我什么呢?”“我妈妈说你平易近人,没有架子,最主要是因为你爱吃她做的酸豆角让她非常满足,嗳,你真的觉得她的酸豆角好吃吗?”“当然啦,此乃人间一大美味啊。”丛原说着还啧了啧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丛原将晓牧送到家附近,晓牧准备下车,丛原突然说:“我可以上去参观一下吗?”“今天家里实在太乱了,以后请你来玩。”“你跟我还这么见外吗?你不是说只要你妈妈同意我们的事你也就同意了,你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吧?”“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反悔了?我下去了,谢谢你送我到家。”晓牧说着就要开门儿下车,丛原一把拉住了她,两人对视着。丛原说:“我可以拥抱你一下吗?”晓牧一时间羞红了脸,丛原轻轻地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两人拥抱在了一起。
今晚,《前程》杂志举行创刊十周年酒会,为了活跃气氛,酒会特意设置了抽奖程序。“好,下面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我们有请丛总来抽取今天的一等奖,今天一等奖的奖品是等离子彩电一台。”赵琳的话音刚落,来宾们都欢呼起来。丛原奔上台说:“各位朋友,在抽取一等奖之前,我先得为自己发一个特等奖,你们不要抗议,因为这个特等奖非我莫属。哈哈,其实我是想借这个机会宣布一个我自己的好消息。”说着朝台下的晓牧深深地看了一眼,“今天我的心情特别激动,因为我们杂志收获了十年,同时我本人也收获到了一份最宝贵的爱情。”大家愣了一秒钟,然后全都尖叫着鼓起掌来,晓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丛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钻戒说:“钻研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今天我要利用这个机会把这枚订婚戒指戴到我所爱的人手上,现在我要把她请上台来。”丛原说着就往台下走去,他走到晓牧跟前向她伸出手去。在这一瞬间,热烈的掌声又响了起来。在众人的瞩目中丛原牵着晓牧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台去。丛原将那枚钻戒戴到晓牧的手上,他温柔地拥抱了晓牧一下。丛原说:“我建议由晓牧来代表我抽这个一等奖,晓牧,来,看你今天把这份幸运带给谁?”晓牧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抽奖,她打开幸运球宣布中奖号码,一个男孩儿跳了起来,晓牧率先鼓起掌来,这时丛原凑到晓牧耳边说:“我会给你一个非常非常豪华的婚礼,你相信吗?”晓牧浑身一颤,这句话是那么的熟悉,对了,康凯曾经在几年前也是这样凑到晓牧耳边说过同样的话。晓牧的脸上露出一种惆怅失落的神情。
丛原以为晓牧不相信他的话,又说:“晓牧,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出来。我一定要把我们将来的新房布置得像宫殿一样,一定要给你买一件最漂亮最昂贵的婚纱,我要让你成为最骄傲的新娘,让所有的人都羡慕你。”晓牧眼睛湿了,丛原从后面轻轻搂住她,他以为此时的晓牧是被他的话感动了。
晓牧真的下决心打算把自己嫁掉了,她来到康家收拾自己的一些东西。晓牧跟豆豆蹲在地板上玩皮球,因为太用力,她的戒指和皮球一起飞了出去,豆豆赶紧奔过去把戒指捡起来问:“晓牧阿姨,这是什么呀?”“这是晓牧阿姨的订婚戒指,很值钱的,快还给晓牧阿姨。”康母从豆豆手里一把夺过戒指,她拿着戒指看着,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乖乖隆地咚,这两颗钻这么大,这个戒指得值好几万吧?“康母从针线盒里扯出一段红线往戒指上缠:“缠点儿红线上去不容易丢,也可以辟邪。晓牧,你找了这么好一份人家,我们也可以安心了,否则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你啊。来,戴上试试。”
康父端了一杯茶水进来给晓牧,他看着晓牧手上的戒指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他希望春节就能办喜事,我觉得太急了一些。”“嗳,不急,你不小了,早点办好。”“爸妈,我以后就不能经常在这儿住下陪豆豆了。”“那自然是,尽管我们把你当女儿,但你经常住这里人家男方会有想法的。”晓牧一转身,看到五斗橱上那张合家欢,她的心里忍不住一阵伤感。“妈这张照片能不能送给我?”“你拿着吧,我们还有呢。”“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落下的吗?”“康凯哥以前说过他在给我画一幅画,后来没画完他就去了美国,我想把那幅画带走,不管他有没有完成我都想要。”“那就到他房间去找找吧。”
大家一起来到康凯的房间,康父从床底下拿出好几块儿画布,可每一块儿都是空的。晓牧失落地说:“看来他还没来得及画就走了。”“把床搬出来看看,说不定他放在最里面呢?”康父康母一起搬动大床,晓牧也上去帮忙。这时,床后的墙面跟着动了起来,原来它已经和床架粘连在了一起。康父一用劲儿,整个一面墙的墙面一下子全被扯落了下来,墙上露出了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是康凯画的两棵在风中相依的橡树和木棉,画的空白处抄着舒婷《致橡树》的全诗。
晓牧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他那时候每天偷偷摸摸在房间里捣鼓,原来在画这个东西,万千感慨一齐涌上心头,晓牧捂着脸,失控地哭了起来,她的肩膀猛烈地抽动着,眼泪从她的指缝中汩汩流出,那枚钻戒折射出的光亮在画上跳跃着,跳跃着。“。。。。。。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这首曾带给晓牧无数美好记忆的诗,这一刻却深深地扎痛了她的心,本来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康凯了,但此时她却产生了再见一面的冲动。她想,他们应该面对面做一个最后和交待和告别,然后她才能去嫁人,才能把他彻底忘记。
丛原从国外出差回来,一下飞机他就拨打晓牧的电话,他想马上见到她。可晓牧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打到晓牧的办公室,助手说她去国外考察了,丛原皱起了眉头,他隐隐感到有点儿不太对头。
丛原匆匆回到家,发现电话座机上红灯在闪,丛原按下一个键,电话里传来晓牧的录音:“喂,丛原,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