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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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香炉,听雨在抚琴。
远在丈外的他,似乎也可以感受到棋局上的峰回路转,他的手指,总是可以配合棋局,弹出相称的乐声。
一开始是战场的霸气纵横,只是隐约间可以听见阴柔的回旋,但这样隐约的声音,只是几抹,排山倒海的霸气也不能将它压下。
而后,声音转柔,象征着局势的改变。
再这样下去,柳云飞就输定了。
柳云飞的汗水冒了出来。
对手还是神清气闲,谈笑间,已将他的大半江山吞下。
柳云飞知道,他离输已经不远了。
幽火的棋,绵软温柔,柔软中克敌制胜,这样的棋力,不是柳云飞可以对付的。
柳云飞知道,自己输定了。
一个宫女上茶。
这是新进贡的云雾茶,宫女小心翼翼地走着,经过听雨身边的时候,听雨的手指拨动了琴弦。
宫女的膝盖突然软了,她的身体向前倾,茶杯飞了出去!
滚烫的茶飞了出来,两个人自然侧身,倒也没有溅到,只是那宫女的身体也是立不稳,将棋局打乱了。
这必败的一局,便这样打乱了。
听雨微笑着,他故意将棋局打断,也是为了给柳云飞一些面子。
到底,柳云飞也是边关名将,竟然输给了一个弄臣,只怕柳云飞心怀芥蒂,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所以,听雨借那个宫女,将这局棋中断。
“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宫女跪下,她不停地叩头,乞求原谅。
“算了,太后,这奴婢也是一时手滑,她断了棋局,便是天命,也算挽了侄儿的颜面。”
柳云飞也明白,若是这局棋结束,他必是惨败。
听雨也是为宫女说话。
“太后,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何必为了奴婢的小小错误,伤了您的凤体?”
“紫苜,为何说今天是大喜之日,哀家又有什么大喜的事情?”
听雨聪慧无比,这一次出面为宫女辩解,也是故意在柳云飞面前显摆,好让柳云飞不再将他视为玩物。
“太后,您是国母,您的哪一天不是天下人的大喜之日,您凤体安康,便是天下人的福气,是天下人心中的喜事。”
话说得庸俗,却掐中了太后的喜好,太后眉开眼笑,立刻赦免了这个宫女。
但这宫女到底犯了大错,还是受了些惩罚。
※ ※ ※ ※ ※ ※ ※ ※ ※ ※ ※ ※
柳云飞原本是要告退了,太后却将他留在宫中。
柳云飞没有拒绝太后,听雨知道,这位将军,对自己和幽火有了好奇。
故意下棋的时候将柳云飞逼到绝地,就是为了让柳云飞重新评价幽火的能力。
柳云飞请他们喝酒。
听雨笑着接受了。
饶得柳云飞海量,还是经不住他们两个人联手拼酒,他们一杯一杯地喝下,神清气爽,却将柳云飞灌醉了。
眼前有人影在晃动,柳云飞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御花园,不免觉得宫女们太过怠慢了。
白天的皇宫金碧辉煌,晚上的皇宫,是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怪兽。
每一天,都不知道有多少生命被这里吞噬,那些无辜的人们,在这里,妄送性命。
集天地佳木的御花园,是权贵们的狩猎场,危机四伏的狩猎场。
柳云飞有些头痛,他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刚刚,确实有人走过,空气中,还残余那人衣服上熏的龙涎香。
浓郁的香气,让柳云飞有了兴趣。
循着香气,他穿过稀疏的花树,却看见了不敢想象的东西。
明月当空,清疏的花影浮在纠缠的身体上,有异样的妖媚。
让柳云飞的妻子柳白氏惊讶的暗紫色眼睛里满是水汽,那种不属于男人的媚,浸在骨髓深处的媚。
紫苜喘息着,双手扣紧亭柱,口中发出醉人的声音。
柳云飞可以看见泪水在他眼角凝结,淡青色的水珠从暗紫色的眼眸上凝结,顺着眼角,划进凌乱的黑发间,那个扑在紫苜身上的男人,应该就是幽火了。
幽火的手抱着紫苜的腰,柳云飞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的头发。
他的脸埋在紫苜的双腿之间,白发铺开,洒在紫苜的小腹和大腿上。
紫苜的手反扣着亭柱,他的下身已经完全在男人的手掌的控制中,双腿微屈,似乎是拒绝,却更像是邀请。
淫糜的空气。
夜深人静,柳云飞甚至可以听见幽火咂弄紫苜下体的声音。
还有一种声音,虽然很细微,却是真实存在的。
——从紫苜的双腿,耻水溅下,滴打在石板上,发出情欲的声响。
军中女子极少,男子欲求不满的时候,也会做这种荒唐之事。
柳云飞也知道,强求部下节欲是不可能的,对这种男子间的荒唐事情,一直都是“告诉乃论”,非要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了,他才会下令全军肃清。
当然,他本人没有沾染这种癖好,一直对男男之事深恶痛绝。
然而,当他在御花园中,亲眼看见两个男子的情事,却有了异样的感觉。
这两个人,本就长得美如妖物,又是长期处于美女环绕之地,却更喜欢龙阳,柳云飞有些面红耳赤了。
已经很久了,一直都听话的欲望,也有了抬头的迹象。
作者有话要说:“至德丙申”隶书刻款琴为伏羲式; 桐木胎,鹿角沙漆灰,色紫如栗壳,金徽玉轸,圆形龙池,扁圆形凤沼。七徽以下弦露黑色,遍体蛇腹断纹,中间细断纹,额有冰纹断。圆池上刻草书“大圣遗音”四字,池内纳音左右上下四隅分刻隶书“至德丙申”四字年款,至德丙申为唐肃宗元年(公元756年)中唐之始,池两侧刻隶书“峄阳之桐,空桑之材,凤鸣秋月,鹤舞瑶台”十六字,池下有“困学”、“玉振”两方印,以上除年款外皆髹金。青玉轸足,细镂绦结及旋瓣花纹,为明朝所制。迄今已近一千二百五十年,传世既久,琴之足孔四周漆多剥落,木质亦接近朽蚀。足端虽缠裹织物并嵌塞木片仍难固定。张弦稍紧,既有损琴背虞,幸好管平湖先生有安装铜足套之法,为此王世襄先生特请铜器修复专家高英先生制作铜套并仿旧染色,再请金禹民先生镌刻八分书题记“世襄、荃猷,鬻书典钗,易此枯桐。”十二字。又请管先生安装铜足套于孔内,不仅天衣无缝,且琴音丝毫无损,效果极佳。管先生曾笑曰:“又至少可放心弹五百年了。”北京故宫博物院所藏神农氏唐琴,不仅琴名“大圣遗音”与此琴完全相同,漆色、断纹、池沼、年款也绝为相同。因而两琴应制于同时,出自同手。故宫博物院研究员,著名古琴鉴定家郑珉中先生认为此琴属中唐之始,雷氏为宫中所造,应是唐琴的标准器。
倾谈
亭中的两个人似乎不知道柳云飞的走近,他们淫靡地交合着,空气中飘荡着堕落。
紫苜背对着柳云飞,他双手抱住亭柱,玉臀高翘,和他一样一丝不挂的幽火分开了他的双丘。
紫苜发出了小小的呻吟。
幽火舔舐着那里,柳云飞看见里面的颜色,是肉红的。
“啊……嗯……呜……呵……”
不是柳云飞习惯的男人的粗糙,也没有女人的尖细,紫苜的呻吟,像羽毛扇轻轻扇过男人的欲望,柳云飞那几乎淡忘的欲求,也被这魅人的声音引得抬头了。
紫苜的下体得到了幽火的分身的试探,几次试探后,粗大的东西伸进去,紫苜的腰扭动着,欢快地将东西吃下。
紫苜松开了抱住亭柱的手。
他的身体自然不是骨瘦,可也纤细得不像个男人,他被幽火抱进怀中,幽火坐在,紫苜的身体就被包进去了。
柳云飞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紫苜的上身都被幽火的手指玩弄着,胸前的樱桃娇红欲滴,可即使这种时刻,紫苜也不忘要求更多。
可以弹奏仙乐的手指无聊地玩着细草,玉红色的分身在纤美的手指间扭动,流出馥郁的香液。
紫苜转过头,和幽火深吻,他们的吻深刻着,有液体从他们的嘴角流出。
月亮移动了位置,它的光,让紫苜张开的双腿再无阴云。
紫苜的耻处的毛发是金褐色的,蜷曲的毛发,和白皙的皮肤相衬,竟然有纯洁的感觉。
柳云飞也知道这人的淫乱,可看见他浅色的耻毛,却怀疑自己的判断错了。
玉红色的分身在紫苜的手指间很是活跃,它已经扬起,点端是肉红色的,在月光下,有珠光闪烁。
柳云飞吞下唾沫,他从没有觉得一个男人的分身有美感,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另一个男人的下体产生情欲,可是这一刻,他确实不能自控。
刚刚还在男人口中的分身上,有液体和小小的咬痕,因为身体的兴奋,尖端又沁出了蜜汁,这甘甜的液体流在指尖上,看着一切的柳云飞,忍不住地舔了一下嘴唇。
这个人的身体,太色情,太淫乱了。
柳云飞的思考被淫邪的绮思占据,他转过头,想让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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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的时候,像月亮被乌云遮住,凉亭里面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柳云飞张望着,刚刚的邪念还萦绕着他的思考,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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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将军。”
娇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柳云飞转身,看见了他们。
柳云飞险些将怒斥吼出,可幽火抢先一步。
“柳将军,如你所见,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不堪。”
幽火温柔的声音中包含着冷酷。
“你们真是大胆,居然在御花园中做这等下流之事。”
柳云飞不能不用生气的口吻说话,因为刚刚的看见,和他的绮想,在他眼中,紫苜诱惑性感魅人,全身的肌肤,都在诱惑着男人。
“因为太后不会让我们和女人接触的。”
听雨冷静地说着。
“我们是太后的玩物,太后已经老了,她将我们豢养,满足她的畸欲,可是我们到底也有正常的欲求,要我们不发泄欲望,根本不可能。太后不许我们碰触女人,我们也只能这样彼此满足。”
“可这到底是皇家园林,你们在这里苟合,真要是被人看见了,也是伤风败俗,无耻之尤!”
“太后会在乎吗?后宫的每一个女人都是饥饿的,有男人不能得到,有女人不能拥抱,我们的饥渴,你可以理解?”
幽火亲着听雨的头发,气氛愈加地暧昧。
“紫苜是琰王的禁脔,琰王不在,又被二皇子占有,他们两个人,自诩皇室贵胄,根本只将紫苜当做玩物。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