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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木原音濑 之花宴-第6章

小说: 木原音濑 之花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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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我帮你?” 
  政宗虽然待人和善,但是知道他个性别扭的雅人,可以想象他无法坦承自己感情的模样。  
  “不用了,我知道没希望。” 
  政宗那听来无力的声音连雅人都不觉心酸起来。  
  “你不去表白怎么能肯定?” 
  “真的不用了。”  
  既然政宗坚持不用,雅人也知道强迫不了他,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就只好拍拍他的背,在心中祈祷他早日打起精神,突然眼前一黑雅人被一个有着汗味的手臂拥进怀里。  
  “我不能呼吸了啦!” 
  在耳边说了一句之后,政宗猛力推开了雅人。他想笑,却失败地退化成酸楚的表情,知道自己失态的政宗冲出房间。过了十分钟之后再回来的已经是雅人熟悉的那个政宗,刚才那些悲伤和凄楚的表情都不知去到那里去了。  
  “来念书吧!” 
  看着故作明朗状的政宗,雅人也识相地配合。之后两人虽然聊了许多,却完全没有触及刚才的话题。 
  这一晚雅人也留宿在政宗家,虽然铺了两床寝具,但是谦讲话要大声麻烦,雅人干脆钻进政宗的单人床里。从来没有把私事说出来的他今晚却有想说的冲动。  
  他告诉政宗自从义兄死了之后,父亲就变得怪异而辞掉工作的事。还有,每天在家里种花的事。政宗没有表达意见或响应,只是默默地听着雅人诉说。  
  把事情说出来觉得好过许多的雅人缓缓进入梦乡,熟睡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初吻就在这一天被最好的朋友夺走。 

  第二学期开始的九月初,湿度和温度都还残留着夏季的威胁,在无法摆脱过暑假感觉的状况下,被导师逼迫念书。还有文化祭和体育祭的一阵忙乱之后,总算找回自己步调之时已经是秋高气爽的天气。  
  太阳下山得早,黄昏的天边伴随着灿烂的彩霞。  
  跟导师谈话谈过头的雅人六点而回到家时附近己是一片昏暗,推开后面的木门,经过地暗的时候,忽然发现父亲坐在石灯笼旁边。  
  有时经过身边他也不会注意到,但是今天两人的眼神偏偏碰个正着,要是没被发现的话还可以装作不知道,不过既然被看到就无法漠视。雅人慢慢走过去,父亲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儿子。  
  “我回来了。” 
  “你回来啦?” 
  父亲像机器人般响应。  
  “你在这里做什么?”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往前指,雅人顺着那方向看过去,大约有人背那么高的秋樱正在风中摇曳着。知道父亲原来是在赏花的雅人点了点头,父亲却不晓得是哪里觉得怪异般地笑了出来。  
  “你该进去了,晚上会变冷。” 
  转房背对父亲的雅人原本预备离去,却听到一个低语般的声音。  
  “我没有活着的感觉。” 
  雅人回过头,父亲正仰望着自己虚弱地微笑,才三十几岁的父亲看起来却像六十岁的老人般疲倦。  
  “晃死了之后,我也辞掉工作,最近才开始思考自己生存的意义。但是越想就越觉得一点价值也没有,虽然知道自己继承了那种血统,只能正常活到三十岁的时候,曾经泪咒过自己的命运,但是现在却觉得似乎活太久了。”  
  父亲站起来,用与在时花台草时优雅的手势相反的粗暴动作摘下一朵秋樱。  
  “当我说出对和美有欲望的时候,你妈骂我是变态。但是,这也无可奈何啊,谁叫我身上流有那种血液?离婚之后我还想,这么一来终于可以不用再对女儿有欲望,能够跟你重新过着新生活……”  
  “近亲相奸”这四个字掠过雅人的脑海。父亲虽然说得自然,但那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光是想到自己那在十岁就分离的双胞胎妹妹被父亲凌辱的画面, 雅人就觉得一阵反胃, 同时也对想象的自己感到厌恶…… 
  父亲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和美虽然令人怜爱,晃也非常可爱……”  
  他再也听不下去。  
  “我要进去了。”  
  雅人话才说完,就听到附近传来继母呼唤着父亲的声音,看到父亲微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模样,雅人下意识地知道情况不妙。 
  万一他把跟晃的关系说出来怎么办?继母大概不知道父亲和晃的关系,虽然知道之后受伤的也只有继母一人,但是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再造成伤害?雅人抓住父亲的肩膀摇晃。  
  “我知道你喜欢晃的事,但是继母不知道,你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别再惹出麻烦了。”  
  “我曾经喜欢过晃,只是这样而己。”  
  只是这样……当雅人反刍着这冰冷的四个字时,继母正好从树丛里走出来。  
  “哦,你也在一起啊!”  
  继母眯着眼, 露出明显厌恶的神情, 她把手上拿着的灰色外套披在父亲在背上后瞪了雅人一眼。  
  “义幸他有病,这么晚还待在外面可是会感冒的。你也不会注意……”  
  她的口气就好象父亲待在外面是雅人的责任似的,看到继母催促着父亲进房的模样,雅人用力地扮了一个鬼脸。  
  跟父亲在石灯笼旁说话的那天晚上,有人来敲独屋的门,晚饭早就已经吃完收下去了,而且那敲门声也跟和花的不同,不解是谁的雅人开门一看,才发现是满脸不悦的继母。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在雅人还没响应之前,继母已经自顾自地走进房间。她皱着眉头稀奇似地环顾雅人的房间,然后在房间中央正坐下来。对方既然正坐,雅人就拉了自己的椅子坐下来,他才不要配合她,继母虽然瞪着雅人,却没有强迫他正坐。  
  “我不想一直看到你的脸,所以长话短说,你上高中之后就给我离开这个家。从此不要再回来, 如果你愿意听话的话,我会负责你的学费和生活费直到大学毕业为止。”他知道继母讨厌自己,但当面这么被赶出门本来应该觉得悲伤的心情,却有点滑稽起来。  
  “这对你来说也算是不错的条件吧?你可以独自过着想要的生活。”  
  在这里也是一个人,跟出外没多大差别。但是,雅人不想立刻点头答应而称了继母的心。  
  “我不能留在这里吗?”  
  继母扬扬下颚。  
  “不是你能不能留下来的问题,我老实说好了,你对这个家而言是个'没有必要的人'。以前是觉得你可怜才没说,我告诉你,义幸的病虽然是因为晃的死而引起的,但是我觉得大部份的问题应该在你身上。雅人,你跟义幸一直处不好吧?他非常在意这件事,总是在我面前说’为什么雅人不喜欢我?‘你也知道他是个神经纤细的人,跟你处不好的压力是借由晃的死一口气爆发出来的。” 
  自说自话也得有个分寸,雅人想不透自己怎么会变成让父亲精神异常的元凶。  
  “只要你离开这个家,大家都会得到幸福。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自顾自地说完之后,继母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跟来时截然不同地非常清爽,在门口穿鞋时还作戏般地丢下一句“我可一点都不恨你哦”后离去,从她带笑的眼神就知道根本不是真心话。  
  继母才刚出去,雅人就好象听到父亲的声音,他推开窗子一看,父亲正站在门口发呆。  
  “你怎么来了?” 
  继母伸手轻轻摩擦父亲只穿了一件睡衣的肩膀。  
  “…我来接你。”  
  两人并肩走回主屋,继母的性格也就算了,不过从她的神情看得出来是真心爱着父亲。  
  剩下一个人之后雅人开始思考,自己考上高中之后,一定会离开这个家吧。因为这里没有属于自己的地方。  
  一股没来由的寂寥涌上心头,雅人不禁掉下眼泪,他没想过要被那样的继母所爱,也没指望被那种怪怪的父亲疼惜,但是就算不被爱,起码也有属于自己的地方,就算是一点点也好。  
  他允许自己哭泣,只有现在他认输了,他咬紧牙关,从明天开始他绝不认输。  
  早上起来一照镜子,眼皮肿得老高,用冷水冲了半天之后才看起来象样一点。从自己专用的电冰箱里拿出牛奶配奶油面包看电视。到了七点半准备换制服的时候,才发现没有可替换的衬衫。  
  负责洗衣服的是和花可桑,懒得每天送衣服的她大概三四天会送过来一次。 
  雅人记得上次拜托她洗衣服应该是前天的事,就算再怎么没时间起码也应该洗好一件了吧?一定是放在主屋忘了送过来。和花可桑是个勤劳的人,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记忆力似乎也减退了。  
  和花可桑一向都是九点过来,等她来的话一定会迟到,但是今天又不想接近主屋,心想干脆逃课算了。 
  却又想到学校一定会跟家里联络只好作罢,父亲根本不管洗衣服的事,看来还是得去问继母衣服在哪里了。  
  无可奈何的雅人只好走到主屋,用后门的钥匙开门之后他觉得好象哪里怪怪的,走廊怎么显得特别暗? 
  一向早起的继母在六点就会拉开家中的窗帘,但是现在都已经七点半了,房间和走廊的窗帘却还是拉上的。  
  想到难得继母会睡过头的同时,雅人也发觉自己不得不叫起睡过头的继母问她衬衫放在哪里,真是想到就觉得悲哀。  
  抱着会被唠叨的觉悟,雅人走到厨房附近时发现里面的灯是亮的走廊昏暗,厨房却是亮的?不过这也意味着继母应该己经醒了,庆幸自己不必到她寝室的雅人探头进厨房察看。  
  “妈?”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里的日光灯可能是晚上忘了关, 听到水声的雅人想要上前关排水龙头时,忽然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那种硬质的触感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踩到梳子,他低头一看吓得差点跳起来,自己踩到的居然是人的手指,以四人家族来说过大的餐桌,从下面伸出了一双人手。  
  “哇 对不起!” 
  雅人反射性地道歉,但见地上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雅人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朝桌底望去,跟半张着口翻白眼的继母眼光对个正着,面如死灰的继母嘴唇己经变成恐怖的紫,半开的嘴也残留着唾液垂下的痕迹,膨胀的颈项缠着两圈黑色的绳子……  
  “哇啊啊啊啊……” 
  雅人大叫一声,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一定死了……绝对死了……  
  “报、报、报警……” 
  过了三分钟,雅人的脑子才恢复正常运转,他只想着要赶快打电话报警。他跌跌撞撞地往客厅走去,却因为走太快而撞倒了电话,他慌忙抓起话筒想要按下号码的时候,一根细长的手指按掉了电话。听着话筒中单调嘟声的雅人愕然地抬起头来,穿着睡衣的父亲站在那里,雅人推开了父亲的手。  
  “你别挡我,我要报警啊!妈、妈她……” 
  “她已经死了!” 
  平静无波的声音。  
  “是死了……” 
  拿着话筒的雅人全自僵硬,强咽下的唾液发出咕噜的声音,父亲为什么知道继母已经死了?知道的话又怎么能如此冷静?他为什么不报警?难道……雅人对不禁胡思乱想的自己感到害怕,他无法直视父亲的脸。  
  “那个女人想要拆散我们,是个讨厌的女人,听到她说要永远在一起的时候,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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