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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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业……你说现在……还能挽回么?”周芷蓉双手拉住他的胳膊,希望从他的身上找到些许希望。
“孩子都被你生下来了,还能挽回个屁!”袁承业狠狠吐掉烟头,撇开他的手臂,回过头,粗大的手指板起她的下巴,森然地问,“孩子呢?”
周芷蓉努力撑起一个艰难的笑:“孩子好好着呢,就像你,将来一定是个英武健壮的人!”
“你他妈别跟我套近乎!”袁承业一巴掌劈下去,周芷蓉柔软地倒在雪地上。万恶不赦的袁承业还将大头鞋狠狠踹及她的腹部,让她作痛,让她绝望,“我是说现在现在孩子藏在了哪里?”
周芷蓉扑在冰冻的雪面,强忍痛苦,泪水横流,一声不吭。
“我操,你他妈简直就是个婊子!”
情欲纵横(07—10)
(07)
回到家,母亲还躺在病榻上。踩着碎步,踩着阶梯,轻声走上楼梯,进入小小的卧室,一阵阵寒冷涌来。
将门反锁。绝对不能让任何人骚扰。
周芷蓉将孩子从保险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给孩子喂奶。孩子嚅嗫着*的嘴唇,眯着眼,安详吮吸着鲜奶,可爱又可怜。她的小小乳房被袁承业玩弄得肿痛,皓白的皮肉遍迹压印。不敢给孩子喂奶。偷妈妈的钱买来奶粉。
“好孩子,爸爸不要你妈妈要你,妈妈会把你抚养成大人,虽然我们同样是女子,可是我们并不柔弱,相信妈妈。”周芷蓉亲舔她的小脸蛋,彰显年轻而细腻的母爱。
“对了,该给你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呢?”周芷蓉反复琢磨,最后一锤定音,“就叫袁缘,多么美好的名字。”
突然,警笛声由远及近,穿过窗子,回荡在卧室。周芷蓉拉开帘子,只见一辆警车停在家门口,篱笆门一直开着,从车里走出几个警察,走进院子里。楼下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请问有人么,这是刘大海家么?”
屏住呼吸,不敢下楼。他们在摇头张望,好像在伺机搜查什么。
母亲下了床,摸着墙壁走到门口将客厅门打开,怔住:“你们……”
“大姐您好,请问您是刘大海的夫人吧?”
“是的……是的……怎么,出了什么事?”母亲颤颤巍巍,站在高大威武的警察面前,显得更加虚弱无力。
“您的丈夫因车祸抢救无效死亡……目前我们正在追捕逃逸的肇事司机……”
她的心头一阵,孩子掉在地上,嘤嘤的哭声再次响起。
(08)
空气纯净,寒冷在高远的天空缓缓流动。微微喘息,就可以让彻底的清凉灌入心脾。
明媚的阳光透过干枯的枝桠,散射在石板路上。脚下是融化的冰雪,湿漉漉的。混合着肮脏的脚印。低矮的平房坐落在青石板街上。
周芷蓉抬起头,寒风吹乱她的刘海。看了袁承业一眼,接着低下头。袁承业面向太阳,太阳将他的背影拉得狭长而且阴暗。深深抽口气,从裤袋里掏出火机和香烟,点着,烟头被风熄灭。再按动火机,没了汽油,没能点着。气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说该怎么办吧?”袁承业在阳光姣好的位置坐下来。毛茸茸的长发上泛着温暖的鹅黄。
良久,周芷蓉没能说话。两个人沉默着,陷入沉思。
“我们结婚吧?”周芷蓉突然开口。
“操,我现在不想未来的事情,我只想把那个孩子弄死!”袁承业站起,拉起她的衣服领子,吃啦一声,细长的校服领带被扯断了,他还是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你告诉我,孩子现在哪里,快把她交还给!”
“孩子现在我的手中,我不会把她交给你,我不许你伤害她。”
“钱呢?”
“什么钱?”
“什么钱,你装疯给我看啊,没钱你怎么把孩子生下来的?”袁承业逼问,“对,我给你的那笔钱,要你把孩子打掉的那笔钱!”
“我……”周芷蓉止住了嘴巴,一颗又一颗的泪水啪啦垂落,仿佛要将将生硬的地面穿打出一个洞。
“我给你钱是让你把孩子打掉,不是让你把她生下来,我给你讲过多少遍了,你就不听么?”
“可是……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我不想把她陷害死,小袁缘是那么可爱漂亮,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的,一定会有出息的,我就想让她活下来……”周芷蓉微笑,仿佛充满了幻想,“亲爱的,我说的是真的,孩子随了你的姓,她叫袁缘啊。”
“你他妈少给我废话,你就不能现实点么?”袁承业拽进她衣领,狠狠晃动,她幼小的身子无助晃动,弱不禁风。
“你知不知道你把孩子生下来的后果?你知不知道啊?”
不断的晃动,她的整个世界被摇晃得荡动不安。却没有一丝的挣扎。咬紧嘴唇。都咬出了牙印。
依旧泪水宣泄。唯一明亮的,只有她留着泪光的眼睛。而那泪光里决定,善良而且纯净。一个天真的女生的美丽幻想。
“她是一个小小的生命,我不想让她死去。”她说,“之前我想过很多,想到我不能自拔,思绪烦乱,但是当我听到袁缘呱呱坠,我就遗忘了这个世界上一切的阻挠与困难。”
“你这个贱人!”袁承业掴起沉重的巴掌,五根长短不一的指印烙在她细嫩的脸上。
她没有低声喊出那句对不起。
“那你把钱还我!”他撇下这么一句。
周芷蓉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里顿时被哀愁充斥:“亲爱的,不要了好么?”
“什么?不要了?”袁承业横眉冷对。
“嗯,不要钱了,我爸爸死了,我现在很困难。”她说。
“你爸爸死了跟我有关系么,是我害死了你爸爸么?”袁承业继续冷语冰人,“既然你不按我的计划行事,那我先把我的钱要来,才有可能给你死去的爸爸施舍良心。”
“呜呜……不要这样……”
“你他妈别给我哭了,你感动天感动地,感动不来我,快还我钱!”
“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要逼我!”
绝望的呐喊回荡在空巷。冷空气又开始新一轮的进攻。黑压压的乌云盖过纵横交错的电线,在屋顶,在苍穹,在遥远的噩梦里盘旋。
在被欲念禁锢的黑暗世界盘旋。
(09)
肇事者落荒而逃,再也追查不到。一个家庭的悲剧在破碎开来,却很快又以凄神的落寞收场“大海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怎么能忍心撇下我们母女……”母亲抱着骨灰盒,哭求着,任凭泪水奔流不息。
灵魂被整日整夜的哭啼与哀痛折磨。
身心本来就是癙忧成疾。
终于,喑哑的生息停止暴雪不息的夜晚。
“妈妈,你醒醒啊,不要离开芷蓉,不要走啊……”
不虞之患降临了。即便再煽情、再可怜、再深痛的呼喊,又怎能挽留逝去的亲人呢。
这一年,她十七岁了。孩子一直在她的怀里哭着。
(10)
她被学校开除后,背上还背着沉甸甸的书包,里面装着书本,试卷,文具盒,还有CD,画册。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留下来,却不能藏在脑海里。
脑海,是一片悲伤与苦闷同时沸腾的海域。她就像一只无依无靠的扁舟,狂风海浪将她打击得破碎支离。
脑海,没有一座可以躲过劫难的海港,到处都是潜伏的微小的暗礁。
天色完全黑暗下去。点点的灯光照不亮她恹恹欲灭的心。她的腹部突然疼痛,她开始嘶叫,带着千刀万剐的绝望。开始吐血,粘稠的血液大口大口的突吐出来,像是决口的洪流从狭小的洞口喷涌,最后决堤。
她跪在路边,整个身子倾斜了下去,干咳着,将最后的残迹吐出。抹抹嘴,嘴巴全是潮湿的血液,带着浓浓的鲜腥。
月亮高高地挂在夜空。无数的星辰乍亮。偶尔一辆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又恢复寥廓的深远寂静。突然夜猫子扑打着翅膀从低矮的梧桐树上飞走,她惊吓地跑开。干净的街道上只有她的仓皇的身影。累得气喘吁吁,走了一段路,一座豪华的欧式别墅前停下来。庭院里停放着一辆黑色轿车,连同环绕庭院的常绿树木被冰雪覆盖。暖黄的灯光从精致的玻璃窗透散出来,给人惬意的温暖。
“袁承业……”她在楼下呼喊他的名字。
北风在耳边飕飕如同锋锐的利剑,刺激颤抖的神经。脸色铁青,浑身战栗。努力鼓起勇气正要第二次呼喊,窗口弹出一个黑色脑袋,一支半截的烟囱他的嘴边掉落,未灭的烟蒂划下一道诡异的直线。冷冷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害怕……我就想你了……”阴冷的风呼呼旋转在耳畔。她胳膊缠在胸前,颤颤缩缩的。
他跳上窗台,坐下来,重新点着一根烟,居高临下地望了她一会,说:“大门没锁,你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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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纵横(11—16)
(11)
两年后。
“亲爱的,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周芷蓉躺在袁承业的宽大的怀抱里,又圆又大的月亮升起在飘着桂花香的半空。
“只要你喜欢,男孩女孩随你。”袁承业翘起她的下巴,又抚摸她光滑的脸蛋,充满怜爱。
“嗯,我喜欢女孩,我就给你生个女孩。”周芷蓉甜甜地笑。
“好,每个孩子都像你一样美丽动人!”袁承业轻轻捏捏她的脸颊,然后亲吻她的唇瓣凭借手上娴熟的技术轻而易举解开她的睡衣,将头埋向她的胸。
“亲爱的……”
周芷蓉双手紧扣他的*的后背,满意地闭上双眼,瞬间被男人的*吞噬。
十九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她被男人的浓蜜一样的爱宠坏了。但是她感觉到,幸福美好的存在着。在这个世界,袁承业是她停泊的港湾,遮风挡雨的墙,安全,可靠。
袁承业继承父业之后,娶了周芷蓉,更加*倜傥。利用公司资金建造了更加奢华的庭院式别墅。穿名牌服装,开顶级跑车。每天伴她左右,几乎很少过问公司的事情。
在两个人的完美世界,绝不会有别的外在因素干扰他们的安宁。即便家庭条件如此宽裕,也是从来不请保姆。袁承业自愿甘当家庭主妇,为怀孕在身的少美妻子服侍。做饭,操持家务,比学生时代勤恳万倍。
一个成熟的、热心的、事业有成的男人。如此以形影不离的贴心感动了她。因此她也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他的世界。
柔软的肉体给他。
年轻的灵魂给他。
任凭他在每一个黑夜亢奋、沉迷、忘情。自己心满意足地被男人的疯狂征服。
“蓉蓉,今天晚上我可能回不来了,你在家里看着孩子。”袁承业穿上衣服,抚爱她的脸蛋。
“亲爱的,你又要出去啊?”
“说不定会回来的,你在家等着,哪里都不要去了。”
“嗯,蓉蓉等你回来。”
周芷蓉与袁承业吻别。站在窗口,直到他的轿车逐渐使出视野。一定相信自己的男人为事业奉献去了,而且也一定相信自己的男人可以将家庭与公司处理得安定如意。
她相信自己的男人,相信他走到哪里,都不会走出自己的世界,属于她的柔情脉脉的爱情。
兰窗外的雨淅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