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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想好好爱一个人-第14章

小说: 想好好爱一个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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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野已经醒了,看到我,他努力地笑了一下,脆弱地说:“阿久,你回来了!”
  “嗯……”我点头,低头的一刹那眼泪滴到手背上。
  “别哭啊!”他伸出另一只手拍我的脸,我扑到他怀里。
  “喂,好多人看着呢,他们会笑话的。”他说。
  我当然知道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笑,但是我还是坐了起来,一野拉长了袖子擦掉我的眼泪,问:“这一年你都到哪儿去了?听说还不错,周游全国了呢!”
  我笑了一下。
  “怎么哑巴了?来说句话给哥哥听。”
  “哥,我想你了。”我说。
  “我知道,我也想你了。”他一直都是笑着的,但语句却仿佛被人强行打断了一样,间隔越拉越长。
  “我说不了太多的话,你来说吧,讲你和周垠开怎么样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真实的一切,护士过来说:“已经过了探病的时间,请家属们先回去吧。”
  “我明天再来。”我说。
  “嗯。”他点头。
  我们一起朝外走去,一野突然叫住了加媚,他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和沈以年替他们把门关上。我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发呆,沈以年到不远处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加媚从病房里跑出来,我不知一野跟她说了什么,她情绪很激动,动作紧张。沈以年走过来,加媚拉住他的衣角说:“送我回家好不好?”
  沈以年点点头,又对我说:“我已经给梅朵打了电话,他们马上就会过来。”
  “谢谢!”我木木地说。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没说,张了张嘴,扶着加媚走了。
  空旷的走廊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来去的护士,我仰头看房顶的灯,它们奄奄一息地发出微弱的光。
  “阿久!”有人叫。
  我转过头,看到梅朵姐,她胖了不少,但这让年近三十的她看起来很有丰韵。
  她走近我,抱了抱我,指着病房问:“他怎么样了?”
  “还好。”我淡淡地答。
  “累了吗?回家休息一下吧。”
  “也好。”
  刚走没几步,梅朵姐又停了下来,向我身后望了望,问:“小开呢?”
  “没有来。”我别开头。
  “为什么没有一起来?”梅朵姐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
  我岔开话题:“先别说他,鹏哥呢?”
  “在楼下。”梅朵姐突然喜气洋洋,“你鹏哥现在可功成名就了哦,一有空就被记者追,都不敢露面了。”
  “那多好!”我说,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帝对有些人如此眷顾,而对有些人永远残酷。
  梅朵姐搬了家,一个新建的小区,相当气派。梅朵姐家的家具更是新潮典雅。想必梅朵姐盼这一天盼了半辈子,现在她终于可以圆一个贵妇之梦,开始她更为美好的生活。
  梅朵姐的孩子也已经四个多月了,很可爱的一个胖小子,躺在柔软舒适的摇篮里,睡得香甜。新请的保姆做好了饭菜,梅朵姐说:“先吃饭,吃饱了再洗澡睡觉,我让阿月去收拾床铺,今晚你跟我睡。”
  “那鹏哥呢?”我问。
  “我就在书房将就一晚上好了,你们姐妹俩好久不见,有一肚子话要说吧?我就不打扰了。”他说着,笑了起来,才笑了两声,腰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到另一个房间接,没一会儿出来说:“我就不陪你们吃了,今天晚上有场子要赶。”
  “先说好,不许喝酒。”梅朵姐正色道。又指着鹏哥的肚子对我说:“看,他都喝出啤酒肚了。”
  “啤酒肚是地位的象征。”鹏哥巧舌地说,“你没看官越大的人肚子越大嘛!”
  “你又不当官!”梅朵姐不吃他那一套。
  “好啦好啦,不喝就是了!”鹏哥笑着穿外套,对我说,“瞧你梅朵姐,这个时候还管我好看不好看。”
  “她是关心你。”我说。
  “二对一,说不过你们俩,我先走啦。阿久,你凑合着吃一顿,明天我带你去吃好的!”说完,他开门出去。梅朵姐还不忘叮嘱:“开车慢一点!”
  我真是羡慕,做一个不用为生计操心有人疼爱的妻子,不知是多少女人的心愿。
  吃过饭,洗完澡,我和梅朵姐躺在床上说话。她说:“你最好别瞒我,我一眼就看出来你和小开出了情况。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在梅朵姐跟前我就是个透明人,于是讲了一遍那天发生的事。梅朵姐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吃惊地说:“不可能吧?小开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我不语,事实上,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透的。
  梅朵姐问我:“老实说,你还想嫁沈以年吗?”
  “当然不!”我答得很干脆。
  “那你是真喜欢小开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全,也很舒服。”
  “这就是爱啊,”梅朵姐用过来人的口气说,“还有什么比安全、舒服更重要的呢?没钱的时候人都想要钱,等有了钱的时候大家想要的只会更多。欲望根本就是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像我现在,就只希望你鹏哥身体好一点,你不知道,他现在累出了一身病,每天的药都能当饭吃了。”
  我说:“那还拼!”
  “不拼不行啊,孩子将来要上学,开销大着呢!”
  “对了,孩子取名字了吗?”我问。
  “还没有,我想叫他关琪安,就是美好安稳的意思。他爷爷却非要叫什么关永超,永远超前嘛!你鹏哥拿不定主意,我们就先叫他宝宝。”
  “宝宝?”我笑,“肯定是个备受宠爱的小孩。”
  “我才不宠他呢!宠坏了怎么办?”梅朵姐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不过梅朵姐也挺不容易的,她家里三个小孩,她是最大的,十几岁就辍学只身跑到外地闯天下,好不容易闯出了名堂,却再也联系不到父母,也算是半个孤儿。
  隔了一会儿梅朵姐又问:“你真不打算原谅小开吗?”
  我正不知要怎么回答,鹏哥回来了,在客厅里胡言乱语。
  “不让他喝,他非要喝!”梅朵姐生气地下了床,走了出去。
  我还停留在刚才的问题上,要不要原谅小开呢?可是很快就不想了,现在,一野最重要,其他的事情,都让时间去摆平吧。
  我想我是真的累了,连续两个晚上没睡好觉,眼睛刚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在陌生而熟悉的房间和味道里,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梅朵姐抱着宝宝看电视,对我说:“梳洗好去饭厅吃饭,今天我跟你一起去看一野。”
  看到干儿子我哪还有心思吃东西,端了杯牛奶就凑了过去。宝宝好奇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像是只有一轮明月的夜空,干净而清澈。奇怪的是,梅朵姐是典型的单凤眼,而鹏哥的眼睛是深褐色,宝宝的眼睛,竟和一野有几分神似。
  不过我没敢说出来,知道梅朵姐一向不喜欢一野。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原谅他。
  梅朵姐找了几件外套给我,我随便地穿上一件说:“走吧!”
  今天天气不错,汽车一路急驰,我一直看着车窗外这个许久未见的城市。梅朵姐问:“是不是想你那家小店了?”
  也就她最了解我了,她说:“我搬走后去过几次,生意不错,小绘新请了一个店员,她和祥子一心要把这个店扩大,准备攒钱结婚呢!”
  我笑,问:“小开的店呢?”
  “他不是盘出去了吗?你们没走几天让人出高价收购了,你猜那人是谁?”梅朵姐神秘地一挑眉。
  我猜不出。
  “小开他老爸呀!”梅朵姐眉飞色舞,“他老人家用的全都是旧店员,连招牌也没换。”
  我听不下去了,还好车已经停在医院门口,我连忙帮梅朵姐打开了车门。
  一野气色不错,正在喝加媚煲的鸡汤,见到梅朵姐大叫:“哎哟真是稀客啊!不知哪股风把您给吹来了?”
  “少贫!”梅朵姐搬了把椅子坐下,冷冷地说,“我是怕阿久迷路才陪她过来的,你们俩有话快说,说完阿久你跟我回家。”
  我和一野一起笑了起来,加媚却围着宝宝转:“好可爱的小孩哦,梅朵姐,你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不给!”梅朵姐一只手挡在宝宝前面,说,“想要自己生去!”
  加媚撅起了嘴巴,一野拉过她安慰说:“没关系,过两天我们俩也生一个就是了!”
  “嗯!”加媚重重点头,“生一个比他漂亮一百倍的!”
  梅朵姐用白眼翻他们俩,我在一旁看着,心情好得不得了。
  一野抬头看了看我,我对他笑,他伸出一只手,我迟疑了一下,握住。
  一野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加媚,说:“我很快乐。”
  加媚的眼泪掉了下来,一野帮她擦的时候宝宝突然也哭了,哭得简直是惊天动地。梅朵姐怎么哄都不管用,一野叹了口气说:“唉,怎么谁都是一见我就哭啊,看来我还是早点死的好。”
  “一野,你乱说,我打你嘴!”加媚生气地捂住他的嘴,眼泪更加汹涌。
  我看着他们,鼻子酸得难受。只好别过脸,向梅朵姐伸出手。梅朵姐把宝宝递给我,他还在哭,小脸通红。我把他抱给一野,说:“看,像不像你小时候?”
  “干吗像我?”一野问。
  “我是说,你小时候哭也是这样的。”
  “他也会哭吗?”加媚边揉眼睛边不可思议地问。
  “嗯,”一野点头,指着宝宝说,“哭得跟他一样。”
  “为什么哭啊?”加媚问。
  “因为失恋了。”一野说完,哈哈大笑着坐起来,伸手捏了捏宝宝的脸。说来也怪,宝宝立刻就不哭了,睁着一池清水似的眼睛看着一野,一野朝他挤了挤眼睛,他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一野得意地对梅朵姐说:“怎么样?我这个干爹比你这个当妈的强吧?”
  “什么干爹!”梅朵姐一把夺过宝宝,说,“我们家宝宝才不要你这个流氓干爹!”
  “流氓有什么不好!”一野不服气地说,他还准备再说什么,突然脸色苍白,眉头一皱,捂着胃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吓坏了,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加媚慌乱地哭了起来,只有梅朵姐还比较清醒,跑到病房外面大叫:“医生!医生!”
  几个医生十万火急地冲进来,勒令我们退出去,然后展开急救。
  加媚在走廊里再次失声痛哭,我看着她,心里又难过又惊讶,难过自不必说,惊讶的是,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流这么多眼泪,见一面哭一场。梅朵姐坐在椅子上接电话,我抱着宝宝,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打我的脸,每碰到一次就笑得让人兴奋。我看着他,愣是把眼泪压了回去。
  一个小时后,医生总算从病房里走出来,摇着头说:“无大碍。”
  “谢天谢地!”我在心里感激上帝。加媚已经冲了进去,一野疲惫地对我们微笑,嘴唇泛着冰冷的白。
  我默默地坐到他面前,灵魂被抽空了一般地看着他。
  “阿久,我梦到陆妈妈了。”一野轻声说,“梦到我们走的那个晚上,她从房间里走出来跟我说话,可是我一直都听不清她说什么。”
  我咬着唇,想问他,那一天陆妈妈的确在看着我们,她用房间里投出来的光为我们照路对不对?可是始终没有问,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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