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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从此尽情飞翔-第19章

小说: 从此尽情飞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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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乒乓花了一个下午,把一百多篇日志全部看完,边看边笑,边笑边骂,边骂边思考。人生其实是很开阔的,不该太过汲汲于小儿女的气短情长;只顾在爱情的钢丝绳上铤而走险,却忘记生活里还有这么多可敬可爱的人物;爱情不是按劳计酬的,自己是不是太计较得失才会迟迟走不出阴霾?有一篇日志写得尤为出彩,标题叫《人生上半场领先》: 
  没谈恋爱时,在BBS上看到一男生发的帖子: 
  活了二十岁,拒人三次,被拒两次,人生上半场一球领先。 
  ——看后大笑。 
  后来自己也恋爱了。享受爱情带来的欢乐,也承受着一并的痛苦。矛盾徘徊之余,就安慰自己:你拒人、害人的次数绝对超过被拒、被害的次数。现在受一点折磨,也算是符合天道人心吧? 
  在这个能量守恒原理支配的世界里,有人欢笑就有人哭泣,有人得意就有人失去,有人付出就有人辜负。但我相信,上帝到底还是公平的。我也相信,真正的爱情是存在的,并不仅仅是传说或童话。 
  投身一场爱情是一次巨大的冒险。得到最终的胜利是那样的艰难,只要你想要得到的既是人,也是心,以及地久天长。但你心里明白,这种冒险,值得。一旦你赢了,你会获得人世间至美的生命体验;即使你输了,你也能获得一段无法磨灭的回忆。 
  不要为付出了很多却没得到同样的回报而伤心。因为,有一天,你会为自己再也无法付出而伤心;甚至,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再也不会伤心了。所以,那就义无反顾地去爱吧。既然人生难得一次恋爱,难得一次变态,难得一次真爱与伤害。反正,人生上半场还领先着呢! 
  哈哈哈——大笑三声,啤酒去也。 
  乒乓想:至少,我还知道心痛,我还没有心如死灰。想着,乒乓的心又剧烈地痛了一下。 
  乒乓还在Blog上找到冯栖寒的QQ号,立即将其加为好友,她很想念他。很快就有消息回复,原来冯栖寒在线呢。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大学生,多是网络化生存,有事无事都在网上挂着。 
  冯栖寒的网名叫“蚂蚁没问题”,取自张楚的一首歌,签名是“生命在于折腾”。乒乓取笑冯栖寒的搞怪签名,他也没饶过她:“你的签名也挺BT的:若将我身当做你,就能天天在一起。听起来像逼婚。” 
  这个签名还是小王出国时乒乓开始使用的。有朋友评价说,第一句发聋振聩境界奇高,后一句堕入尘世降了几个档次。其实,女孩子家,都是在以一种惊世骇俗的方式,寻找一个持久安心的归宿。乒乓叹息了一声,心说:该换了。 
  “逼鬼的婚。我被人蹬了,恨不得自杀。德国有一种叫双立人的名刀,赶紧给我寄一把来。” 
  “别啊,我的小姑奶奶——生命诚可贵,爱情无所谓。” 
  看着这条信息,乒乓在电脑屏幕前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她忽地又难过了起来。生命诚可贵,爱情无所谓。这句看似洒脱超然的话里,多少还是有点苍凉凄怆的味道,感觉就像孩子成年后把曾经喜欢过的童话看成笑话,那无所谓的一笑里包含着一种信念的倾毁和梦幻的破灭。乒乓不禁怅然若失。原本是神经很粗的小姑娘,在失恋后变得极其多愁善感,常为一点小事触痛。 
  见乒乓半天没回话,冯栖寒有点急了,他问:“说话啊!你该不会真割腕去了吧?” 
  “呵呵,小姑奶奶我被你这猴崽子逗乐了,刚才揉着肚子蹲墙角笑了一会儿。” 
  “你笑了就好,呵呵。小孩,你知道吗,我现在一回想起你就是你笑的样子。你笑起来很放肆很忘我,那真的是非常棒的笑容,像热带雨林的阳光一般明朗灿烂。” 
  乒乓,他在喊你小孩,他在赞美你的笑容。嗨,嗨,小孩,你怎么哭了呢?还哭得这样伤心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4痛苦没有比较级       
  周末的晚上,易馨回家了,乒乓一个人在华工南大门外晃来晃去。南大门对面有一地势低陷处,号称“南坑”,这是一个著名的腐败场所。一整条街各种饭馆、冷饮店、K歌房、网吧、唱片屋、Pub、小旅社一应俱全。从黄昏到午夜,满街飘的都是美食香味和朗笑豪语,一派流光声色歌舞升平的景象,不由你不信大学生是全中国最幸福的群体之一。 
  武汉作家池莉说过,武汉这种江水奔流的地方,总是江湖气重的,这里的人最是癫狂最是豁得出去:雅兴一来诗下酒,豪情一去剑赠人。所以,这里的人腐败起来都是彻头彻尾但求一个痛快淋漓的。看着一张张酒气四溢红光满面的脸,乒乓倍感孤寂。她的胃口依然不佳,心情依然低迷:唉,世界上快活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没轮上自己呢? 
  那天冯栖寒对乒乓说:这世上还有很多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在为基本的生存而斗争,你却在为失恋流鼻涕掉眼泪不踏实做事,是不是活得太奢侈了点? 
  是的,冯栖寒说得很有道理。可是,痛苦是没有比较级的。一个孩子丢失一件心爱玩具,一个中学生在高考中失意,一个年轻人总也得不到心上人的青睐,一个职员总也得不到升职加薪,一个健全的人在车祸中失去了双腿,一个流浪汉无家可归,一个依然恋世的老人即将被死神带走,一个不幸的人因为战争失去祖国,等等等等,每个人都感到痛苦,也都有理由感到痛苦。上帝给了人们苦难,也给了他们痛苦的权利。痛苦都是相似的,没有大小贵贱之分,不能比较。人类的命运有一条隐蔽的线贯穿始终,看到苦难相似地降临在别人身上,我们不该产生庸俗堕落气的“心理平衡”,而是获得一种同类之间天然的体恤和宽慰: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孤独地与命运搏斗。 
  所以,乒乓并不为自己失恋后痛彻心扉而感到可耻,她只希望尽快寻找到解脱的出路。 
  一家门庭相对冷清的副食店门口,有三五个人正借着灯光围观象棋对弈。乒乓可是个象棋迷,且还是一个不让须眉的高手,便也过去看个门道。正盯着棋局看得入神,忽然发现站在身边的观棋者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乒乓迎着眼神看过去,呀!竟然是多年不见的初中同桌穆遥! 
  “怎么是你!穆遥啊穆遥,你小子初三时不做一声就颠了,从此消失!那年武汉正流行脑膜炎,我还猜测你是不是感染脑膜炎了呢!哈哈哈!”乒乓边说边抓住穆遥的一只胳膊使劲摇晃。 
  “嘿嘿,你这妮子,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喜欢消遣人,还是一股蛮力,还是笑起来那么惊天动地!” 
  这两个久别重逢的人骂骂咧咧推推搡搡动静很大,以至于一个下棋者抗议道:“安静点!要吵到一边去吵!” 
  乒乓笑着对穆遥说:“呵呵,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吵’吧?” 
  “行,那进店里去!” 
  “这个副食店是你开的?”乒乓随穆遥坐进店里。 
  “我爹娘开的,我给他们打工。”穆遥边说着边打开一罐芬达递过去,接着说,“我还记得呢,你最喜欢喝芬达,最讨厌喝可乐。” 
  乒乓转着黑眼珠,得意地咬着吸管,说:“呵呵,记这么清楚啊?是不是暗恋我啊?” 
  穆遥举起左手眼睛望天,说:“我穆遥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暗恋过你!” 
  “哈哈哈!” 
  …… 
  小商店里欢声笑语,羡煞路人。乒乓和穆遥在初中坐了大半年的同桌,就是这么一路吵吵闹闹闹过来的,虽几年未见却丝毫没有生疏感,反因为是少年时期的朋友而倍感亲切和珍贵。穆遥得知乒乓在外地读大学,很奇怪她怎么十月中旬还在武汉待着。乒乓挺老实地告诉他:“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我失恋了,很难受,怕在学校跳楼,就跑回家了。” 
  穆遥敲了一下乒乓的脑袋,说道:“有没有搞错啊?我这种人反正是废了的,混日子混得心安理得;你这样有大好前程的,怎么也胡混呢?不就失恋吗?中华儿女千千万,不行咱就天天换!” 
  乒乓被穆遥逗得一口饮料全喷了出来。正笑得花枝乱颤,忽然从柜台下窜出一只大老鼠,吓得乒乓花容失色,跳起来吱哇大叫。她哭丧着脸说:“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老鼠!真是倒霉透顶了!这只老鼠怎么偏这会儿跑出来吓我呢?” 
  穆遥不屑地说:“别个有别个的生活。这只老鼠没准儿还赶着回家洞房呢,哪有心思吓唬你?” 
  别个有别个的生活。是啊,你在这儿为小王伤心欲绝,人家小王一点事没有,他还真没存心让你怎么怎么着呢。他有他的生活,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你却为他乱了自己生活的阵脚,犯得着吗?再说,你又能把他怎么样呢?亦舒说得好:一个男人不再爱他的女人,她哭闹是错,静默是错,活着呼吸是错,死了还是错。——想到此,乒乓有点醒也无聊醉也无聊的感觉。 
  穆遥看着手表说:“再坐一会儿,我爸马上就过来替我了。他来了,我们就出去吃东西。今天我请客!”         
5醉笑陪公三千场(1)       
  二人穿出西三门,一同进入地质大学路上那家“小张烤鱼”,去到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室外暮色苍茫霓虹闪烁,室内窗明几净灯光亮堂,又能与旧时故友对坐聊天,乒乓有一种心灵熨帖的舒服感觉。她好希望时光永远停止在这一格,她不想离开家不想回学校,不想去面对明天;或者退回到过去也好,退到小王没有出国前,或干脆退到初中,她压根儿就不想面对未来的生活。 
  “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很帅吗?有照片没,哥哥我帮你鉴赏一下。”穆遥说。 
  乒乓从钱包里拿出小王的一张登记照,那还是他办护照所摄的照片。很干净的一张脸,卷翘的长睫毛好像要翘出照片的平面,乒乓最爱看小王的眼睛。有些日子不看这张照片了,此刻一看,他的模样依然能在她的心里产生一种无法名状的奇异物质,这种物质令她有种束手就擒的感觉。爱战胜了意志,崇拜覆盖了挑剔。这是上帝的决定,决定她的沉沦她的万劫不复。乒乓拿着小王的小登记照,沉默地看了许久,不觉两行眼泪流了出来:真没出息,你还爱他。 
  穆遥赶紧劝阻,说:“老大,别在这儿哭啊,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哎呀,我的祖宗,我错了我给你赔礼了,求您别哭了……”他这一劝非但没劝住,反倒使她哭得更厉害了。穆遥只好默不作声任她哭个尽兴。 
  哭累了,乒乓的情绪平息了一些,她说:“穆遥,说真的,我觉得活着好没意思。我所有的梦想都和他有关,而现在我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此刻要是有个人把我杀了,我一点不恨那人,我还感激他。” 
  穆遥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和你说说初三时我为什么消失吧。因为,我姐姐自杀了。”乒乓大吃一惊,眨着眼睛看着穆遥,她的睫毛上还挂有泪珠。记得穆遥是有个姐姐,应该是叫做穆清的,穆遥从前老夸他姐长得漂亮。 
  “那年我姐夫不幸出车祸过世,一个月后,我姐姐承受不了也自杀了,追随她的爱人而去。”穆遥轻轻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那是我这一生中想得最多、也最想死的时期。姐姐姐夫都是善良、优秀、洁净的人,可上帝说要收回他们的生命就收回了,不容商议。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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