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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昔我往矣-第13章

小说: 昔我往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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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一提,我心里格登一下,又想起些事来。于是起身要下了楼去,一边问道:“他现在可在下面?”

木预点点头,却不随我下楼,依旧是坐着。

下了楼,一看,果然,坐在角落里的不是杨淳是哪个。却见他面前还坐了一人,背朝着我的方向,只那红衣背影如此熟悉,不是离离又是哪个。我心里有些诧意,却不动声色走上前去,杨淳抬头间便望见我,随着离离也转过了头看向我。

我忙笑着说道;“离离,你怎么来了,来了怎么不找我?”

离离起了身,朝我嫣然一笑,方缓缓说道:“本来是来找你的,却见了杨大人独自坐在这喝酒,便上前与他打了声招呼!”

“打声招呼就坐下与他一起饮酒了?”我故作暧昧的神色望向她,转而又朝杨淳取笑道:“还是杨大人见着我家离离舍不得让她上楼去寻我了?”

原不过是信口一句玩笑,不料却见杨淳脸上竟红成一片,一边底气不足地喏涅道:“寺玉姑娘,不要瞎说!”

看得我心里可乐呀,更加起了兴致,不依不绕地追问道:“杨大人真是看上了我家离离?”

“寺玉!”这回直接省了姑娘二字,嗔怒着朝我喝道。

我不理睬,只转头看向离离,离离却是落落大方地盈盈一笑,任我拿杨淳开起玩笑。只是见她望杨淳的神色里,别有韵意。心下想,莫不是让我一语中的了?又转头看向杨淳,他脸上绯色未褪去,神色却镇定不少,只是对上我的审问的目光不自觉移了旁处。想起他第一次见离离时失了神的模样,我心下知晓了七八分。

“杨淳,你今儿就沾离离的光吧,我亲自……………监督厨子给你们做一桌好酒菜!”



离离朝我啐道:“只是亲自监督,又不是亲自下厨,还做这样的派头!”

我上前挽了离离的手,一边轻笑道:“我这不是不会吗?我要是会做,别说这一桌酒菜了,你就日日请了我去做,我都做给你吃!”

说话间,便嘱咐陈伯备了一桌酒菜。与离离,杨淳三人围桌一坐。

杨淳酒下三杯,假借着醉意,仿佛是随口地说了句:“寺玉姑娘,他日去太子府上一坐,我也给你备一份好酒好菜!”这杨淳,不谈起离离,便狡赖得很。

我替他倒了杯酒,只笑着问道:“杨淳,我可问你,你如何对太子这般拥立,你为得是什么?是为他朝之后的功名还是利禄?”

杨淳接了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方说道:“你可知太子是何样的人?”

我摇头示意不知。他缓缓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明太祖,还有当今圣上明成祖虽是建功立业,功憾天下的一代明君,但你看这明初的律立法规,无不是严刑酷史,惨无人道。当年明太祖夺得天下,为固皇权,借着一些无头冤案,对满朝百官…………”他停了下来,我知道此番话若是旁人听了,是大逆不道,足够诛九族的大罪,如今杨淳肯与我说起,定是对我十二分地信任,不禁有些感概,更边点头边说道:“我明白,你点到此处便好了!”

“太子治世之能虽不及二帝,却是仁厚之人,如今我大明根基已渐稳定,外虽有患,我相信不是长久之患。在当今圣上的英明制裁之下,这外患迟早要连根拔起。只是内忧,我忧的便是酷史之下必有不满,只怕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今日至死拥立太子,只望他朝太子成了九五之尊,能以德治天下,以仁效天下!”

此言一听,我既佩服他对这世事的洞察之深,对后事的推测之准,又惋惜他日后为今日“至死拥立”太子所付出的代价。心下也明了为何他成为众矢之的,便是这份明智与谋断将他推到“众犯”之首。

辗转思去,抬头间又见他殷殷目光,不禁也拿起酒杯,小口一酌,才说道:“有你这样的人在太子身边,太子又何愁不能如愿!”

杨淳听罢,却苦笑一下:“你何尝知道,太子未必是如愿啊!”

此话说得我有些迷惑,但见他未有深说下去的打算,便也作罢。几句话谈下来,气氛莫名沉重,尤其于我,看着这个还年轻却早在谋途上愈行愈远的的人,只觉一丝心痛,转而望向离离,想起先前他有些害羞的表情,不禁叹口气,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他说道;“这世间的大事太多,我只愿就着小事,索我所想所要,我守着我的,能拥有的便把握好,而有些事,非我所能力及,便只让它顺其自然!”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杨淳,只望他明白,世间大事将来会成为历史,与我们无关,此刻间他应该做的是怜取眼前人。这样的话,不过是被笑为妇人之言,进不了这个年代的男人的耳中。

杨淳酒饮多了,有些醉意,只支起肘愣愣地看着酒杯。我倒底忍不住说道:“你放心,至少一切会如你所愿!”

却不知这话他听进去几许。却是离离忽然叹了一口气,引得我看向她。她却笑而不语。只顺手夺了他的酒杯,搁在一旁。

我蓦地想起一事,若离离真有心于杨淳,那将来杨淳………离离岂不是?思及此,更是不忍,执了离离的手,却不知从何说起。片刻间想了许多话,却发现都是无用之语,我这是怎么了,要劝诫离离吗?劝些什么,爱便爱了,如何是劝得住得,心里不禁嘀咕,寺玉呀寺玉,你这想得是什么事呀!

这一番心思却被离离收了眼底,她反手握住我的手:“这世间的情,不止是男女间的感情,这世间的事,也不尽是男女间的事!”

话已至此,我又有何可言,只是忍不住苦笑了一番,谁身边没有无可奈何的事,又何须计较。

话说朱棣亲征塞外快要班师回朝,但不见奕肃为此忙碌起来,却整日来了如是阁里小坐,有时在我的房里喝茶,话也不多。有时竟然困意上来,在我的屋里躺着边要睡着了。我见了真是哭笑不得,不能赶了他出去,见他又真是疲倦的模样,便关上门让他独个躺着休息片刻。

转身下楼便让人作了些干贝粥,待他醒来给端到屋里头。奕肃一边喝了粥,忽然问道:“这些时日,杨大人还走得勤吗?”

我被他问得诧异,抬头望他却不见他脸上有丝毫异色。心上有些不舒服,便故意答道;“哪个杨大人,我这楼里平日里大人来得不少,不知你说得是谁!”

奕肃听了也不计较,反而淡淡一笑转而言其他:“寺玉,父皇快要回朝了!”

我听了不作声,只想听他如何说下去。

“我有段时日不能来你这儿闲暇了!”

我点点头:“你这大忙人,本就该少来些,忙你的正经事去!”

奕肃听了许久不说话,半晌才说道:“寺玉,坐在这里与你说会话,或是喝杯茶,我心里很舒坦!”

这话听得我不禁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他一番,见他并不是随口说说,又想起先前的种种,终于忍不住问道:“奕肃,我问你一事,你可如实相告?”

他并不作思量,径直点了头。

我拉了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划着“皇位”二字,才抬头问道:“你对它,可有兴趣!”

奕肃看着我,却不犹豫,也是径直摇了摇头。见他否定,我更是不解,脱口问道:“那你为何要卷入争储一事,就仅仅是邦助二王爷吗?你又为何要偏向二王爷,他是你兄长,太子不是吗?何况你与二王爷之间,不也是明投暗弃,竟把杨尚放在你的身边作探子么?”我一激动,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便暗暗后悔。抬头再看向他,奕肃却不恼,神色平常,只静静地看了我好一会,沉默不语。半日方起身:“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要走了!”

心知他若不想回答,我便是说什么也无计其事,便木讷地随着起身,送了他出去。

转眼间便是岁末,各地方上的官员按例要来京城向皇上报告事宜与请安。而皇上又正在回朝的路上,各路人马便聚在应天的大小客栈,如是阁里也愈加热闹起来。便是我也没事下楼来邦着打点。

“寺玉姑娘,你去里头嘱咐厨子把昨儿买的扇贝给备好!”陈伯一边穿梭于桌椅间,还见缝插针地朝我说道。

我忙点了头,撤进厨子里。一进去发现各各忙忙碌碌,哪脱得了身,便是我这个CEO站在身边也没有空睬,便挽了袖子,一会儿走到掌刀的李大叔旁,却被他推向一边:“别别别,你一来更搅乱,让你切个菜丁,你倒给我一个个切成丁字型!”

听得我有些尴尬,忙转身去蹭着洗菜的何大娘,却也被厨子张见了朝我叫道:“哎哟,姑娘,你就一边站着,别搅动得我们眼花才是!”

我不禁吐吐舌头,悻悻地退到一边去瞧他们忙着。往后退一步却碰上正端了茶的小二。

“又来了客人?”见他手上刚烫的茶水,便随口问上一句。

“是啊,对了,像是奕肃公子领来的人!”小二听了我一问,便答道。我一听

便强行接了他的酒盘:“我替你端上去,你去忙别的吧!”

说着,也不等他应声,便径直端了菜进了堂上。直走近桌前,抬头一看,正是奕肃一行人坐着。

便把茶盘往桌上一搁,方朝奕肃笑了笑:“今儿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奕肃不接话,却将身边坐着的一人引见与我:“这位是沐琼沐大人!”

经他一提,方打量起眼前的沐大人,年约三十,肤色较黑,双目深邃。

“原来是沐大人,久仰久仰!大人之名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脑中想起往日电视剧上看到的话,话说这种话是见人便可说,听者无不闻之则喜。

不料这沐大人听了,却皱了皱眉:“这位姑娘,想必是认错了人吧!在下并不在京城长居,如何得此盛名?“

此话出乎意料,我被堵得半晌说不出话,只好讪讪一边笑着,转头看向奕肃,他竟笑道:“寺玉,沐大人久在云南驻守,你怎么会听说?”

听得此话,我心下一亮,又来了兴致,忙收了讪笑,正色道:“沐大人不用谦虚,当年先祖沐英大人有勇有谋,跟随太祖皇上平定云南,立下汉马功劳。后奉太祖之命镇守云南,正是有了沐大人一族誓捍云南边界,才保得半壁江山的安稳,这份功劳当然是名传千里,寺玉当然略有耳闻了!”

沐琼听了,脸上并不露喜色,只拱手一揖,说了句:“过奖了!”

我因着这番话圆了自个的尴尬,已是心情大好,不在意他有些冷淡的回应,正要识趣地退了下去,便一边笑道;“我便不妨碍大人与奕………与四王爷,这便下去备些好酒好菜!”

不料奕肃却抬手挡了我的去处:“你也坐下,我们不过是说些闲话,不妨碍!”

我转过头看向沐琼,他并不作声,似是默认。我便坐了下来,只吩咐小二好生侍候着。

他们确实未谈些军机要事,不过是闲聊而已。只从言谈间可知,奕肃与他交情尚好,言语间并不见太多礼数。多听了几句,我便甚感无聊,支了肘托腮瞧着他们。这时,却听到门外忽然爆炸声响,愣吓了一跳。心下又想到近岁末,再过些时日日日可听到爆炸声,不禁想起往常过年的夜里,市广场中心常会燃烟火,尤其好看。这个时代好像并未有烟花,今年过年定是看不到了,正有些遗憾,抬头看见沐大人,忽计上心头。忙凑了头上前朝他说道:“沐大人,听说大人军队中最历害的武器便是火器,大人这次上京可有携带?”

沐琼听了,眉头一皱,有些审视地望着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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