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之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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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太点题了,Joyce一下子就被吓唬到了,没人自己做了亏心事之后还理直气壮的,“你有什么目的?”
她的声音微颤,压到了最低。事实上房子很大,叶思晴离她颇远,加之墙上还有噪声,叶思晴根本听不见。
“我是想帮你的,你可以不领情——但二十四小时一到,郑杰峰或程嘉伟就会报警,到时你怎么脱身?”
阿山慢条斯理的说。
“我怎么要相信你?”Joyce怀疑而犹豫不决的问。
“你用一下你的脑子,我们只是与叶思晴有过节——如果是警察,没必要这么迂回,早就去捉拿你了,你不就在九肚山嘛。”
Joyce大惊,噤声。
“程嘉伟还在新加坡,郑杰峰那么强势,知道了你的地址还不踩上去要人,说不定还拉上警察……叶思晴交给我们处置好啦。”
阿山的三寸不烂之舌吧啦吧啦的威逼利诱,Joyce动心了,最终被完全说服。
两小时后,Joyce和她的人撤退,顺利的换上了卓晨的人马。
*
已是凌晨。室内灯火通明。
卓晨走进起居室的时候,第一瞬间也对荧幕上注目了一下,暗忖这Joyce的思维也真属于奇葩极品。
他稍微停滞了一阵,又返身出去,叫人找到外面的插座电源,将荧屏关了。
室内突然沉浸于一片静谧中。叶思晴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躺着,各种不适,头痛腹痛发烧肚子饿。
虽然知道进来了人,她没兴趣表示反应,沉重的眼皮懒得睁开一下。
卓晨站在沙发后面,俯视着叶思晴。
长睫毛魅惑的覆盖着眼睑,鼻子秀气得恰到好处,嘴形丰满而小巧,脸色雪白有几丝绯红,鼻息显得有点不稳。
耳珠上有伤痕和稍许没有擦掉的血迹,他瞥见了茶几上沾血的耳钉。
仰躺的叶思晴忽然意识到室内突如其来的宁静,然后似乎感觉到了头顶咫尺处的呼吸。
她蓦然睁开眼睛,视线内有一张男人俊秀的脸,其俊美程度好像与程嘉伟有得比。
除此之外,似乎还颇面熟。
久远的记忆瞬间激活,她倏忽间一惊,拍拍自己的额头,不是幻觉吧,发烧得迷糊了?
她扶着靠背起身,眼睛瞄向沙发后的男人。她确定真的是他,卓晨。
不可能遗忘的。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是你?”她禁不住发话了,真的快要发疯了。
心想眼前的卓晨属于幻觉,还是刚才与Joyce的所有是幻觉,墙上的是曾经的幻觉,抑或一切皆幻觉。
“就是我。”卓晨掠一掠额前的头发,动作潇洒,语气轻松,“郑杰峰白天找过我,于是——我是来救你的。”
叶思晴打量着漂亮的卓晨,这个与杰峰上过床、曾让自己流过许多伤心的眼泪的男人……今天这些人物都要一一登场,轮番羞辱自己吗?
这是哪门子的联合汇演?哦,知道了,西门子。
她头痛头昏,腹痛不已,不知被打得痛还是饿的,总之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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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时光的流苏 。。。
“救我……”她不置可否的苦笑了,望着他,心想没那么简单。
“如果想救我,你就快点放了我。”叶思晴说着,静静而稍许期待的看着卓晨。
“我确实打算救你,我的人也不会对你不利,”卓晨斜睨着她,望着她泛白的脸色以及依然美丽的容颜,“至于放人嘛,可能没那么快。”
他陡然发觉自己的语气变得不那么笃定,居然用上了“可能”二字。
“你为什么要救我?”她继而自我解嘲,类似于自言自语地,“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会觉得是自己疯了。”
她搞不懂,面前这个男人,曾经自己不可能没怨恨过,不堪回首——当时弄得从楼上摔下来,就因为这个人。
现在,他说要救自己。她感觉卓晨安的好心未免过头,兼且无厘头了。
这句话的后半部分卓晨没听太懂,但想起刚才墙上的画面,让他觉得有点理解。他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摊摊手。
“你知道郑杰峰最近在纽约交易所有诸多动作吗?市场一片火热时,确实会无往而不利。”
卓晨没有直接回答叶思晴,挺秀的鼻子吸了吸,眼神明亮的注视着她,似乎有点诚恳,“而市场转差时,若上演尖峰对决,就损人不利己。”
“你是说,杰峰跟你尖峰对决?”
她讶异的望着卓晨,在她的视角,他们两个是扯不清道不明的基情人物。否则,卓晨为什么要入股长基集团。
“我们确实在股权上有些冲突,现今的市场氛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担心只会孤独求败。”
他简单的阐叙着,瞄她一眼,补充道:“他对市场的看法与我有歧义,他看不到风险;或者他看到了,只因不想失去控股的权利,所以依然愿意继续烧钱,不肯停手。”
她明白对股权的控制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有时出于长远控股的策略性考虑,需要摒弃一些眼前的短期利益。
她平静地道:“你要利用我,逼迫杰峰早点放手——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怎么知道不是在害他?”
卓晨凝视呈思索表情的她,美丽、柔弱,偏偏带点清冷疏离……郑杰峰就是喜欢这种调。
他咧嘴一笑,第N次的瞄了一眼那只耳钉,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可以怎么去做了。
前提是不能让叶思晴离开。
嘴上继续说:“你可以自己考虑一下,我这几天叫人拿一些最新的财经日报或周刊过来。你觉得这种投资氛围,还值得去不问价钱果断入货吗?”
“可你这是禁锢我。”
叶思晴嘴角一翘,瞪着他,清澈的蓝色眸子渐渐的蕴含着怒意。目光透出些许的痛楚、忧伤脆弱,显得迷蒙。
让旁边注视着她的人,逐渐地与她一起迷失。卓晨移开视线,心底一丝慌乱掠过,故作轻松的摊摊手。
她欲哭无泪,面前这个斯文淡定的男人,横蛮强制地不让人走。她咬了咬唇,轻轻吐出一句:“我讨厌你们。”
这个“你们”,似乎包括了很多人,叶思晴心里非常清楚,也包括了她自己。
卓晨听了一怔,若有所思的凝视她,仔细想了想说:“你若还在吃药,记得药名吗?”
见她没反应,他又说:“帮你送些吃的来。你喜欢吃什么?”
她冷淡的望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目光移向室外,随即静默地走到窗边伫立,直到卓晨离去。
*
她没注意,卓晨离开时,取走了茶几上的三叶草耳钉。
他吩咐下属将耳钉速递至长基集团二十八楼。
早上九点钟,郑杰峰一到办公室,就看到了一个文件袋,标注“Urgent”;拆开赫然是叶思晴的三叶草耳钉,带着血渍。
他的脑袋瞬间砸开,就像上次得悉她车祸入院一样。这种状况频出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询问之下,文件袋是有人在清晨,直接放到大堂的前台的。
他正在思虑要否直接找卓晨,还是等到中午了去报警。这时手机响了。
一接通,只听里面是卓晨的声音:“收到了吗?哈哈。”
随即切线。郑杰峰愣在那里,半晌了手机还举在耳边,整个人呆滞了。
其实昨晚他与高峻见了面,讨论之下,结论是如今的形势不宜激进,但还是可以稍微进取一点。
毕竟各国政府和财团的救市措施都将陆续实施。
他们打算放缓脚步,慢慢的吸纳,计划速度为目前的三分之一。
直到确认卓晨完全停止在恒指的动作,那么纽交所的动作也不用再继续。股份增加,而控股的权益不作变更是可以接受的。
几分钟后,他才将手机摔到台面,旋即又拿起,按两下绿色键,接通后吼道:“卓晨,你去死!”
昨天Sean的人一直跟踪卓晨。卓晨几经换车,并且在尖沙咀一间酒店的地库再次换车后,成功甩掉Sean的人。
呆在卓维集团的卓晨,好整以暇,接到来自郑杰峰的咒骂笑了笑,丝毫没有影响到办公的心情。
整个上午,卓晨只要是听到来访的通报,就会有所期待的想听到郑杰峰的名字。但他并没有出现。
到中午就可以报警了。而郑杰峰此刻陷入了纠结。
绑架无疑是卓晨授意的,但警方凭这些是无法告倒卓晨的,而且卓晨有太多的替死鬼。
甚至可以到最后恐怕连叶思晴的人都找不到。卓晨敢打电话来,就证明他根本不担心后患。
就连他刚才的那个电话,就算录下来都不算证据,因为卓晨是说“收到了吗?”
没说“收到‘耳钉’了吗”,在法庭上,基于疑点利益归于被告,陪审团会倾向于相信卓晨的狡辩。
譬如宾语是“file”,整个句子就是:“收到file了吗?”
而长基与卓维之间的公文往来一天都不知有多少。
当然,因为对话只有郑杰峰与卓晨两人最清楚,郑杰峰也可以藐视法庭的威严,一口咬定卓晨当时说的是“收到耳钉了吗?”
那么,分分钟又会出现另一个代罪羔羊,发誓说是自己绑架了叶思晴。
而长基两个大股东之间的官司,势必又将掀起轩然大^波;全城热话的同时,股票将狂泻不止。
接近中午时分,郑杰峰痛苦的做了决定,不报警。
他旋即打电话给程嘉伟,程嘉伟当时刚下飞机,坐在Anthony的车上。
“我知道是谁绑架了思晴——但是我思考过了,报警没什么用,只会更棘手……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如果你相信我,就别找警察。”
不等程嘉伟的反应,他就切了线。而程嘉伟即刻回拨的电话,郑杰峰充耳不闻,程嘉伟打了许多次电话未果后,重新考虑报警。
这时,他又收到郑杰峰的短讯:相信我,我能保证思晴的安全。
有时,真的只是纯粹的不想说话。感觉惟其如此,才能维持一个纯粹完整的自我。
Anthony看着风尘仆仆的boss,心事重重的沉默着上到律师楼,一语不发的进到办公室,关门。
十二点多,郑杰峰问Sean,卓晨到了哪里。Sean问过手下,两分钟后回报说,卓晨去了置地广场用午餐。
郑杰峰的眼睛闭了闭,深深地吸了口气,出发去置地广场。
他径直去往置地广场四楼,典雅贵气的法国餐厅。
卓晨包下了该餐厅整个的露台位子,眼底是翠绿怡人的中环景色。黑色裙装、温文尔雅的侍应将郑杰峰领到了舒适的半圆形沙发位子。
卓晨正坐在半圆的餐桌旁,享用美味的头盘:橄榄油调制的滑嫩三文鱼,拌果仁西芹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