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之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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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数据显示,有几个帐号在狂吸本公司的股票。
“你将已经查到的先交给郑生。”Sean吩咐。
郑杰峰看着Alice送进来的这叠文件,已掌握的资料是有两间公司在股市收集本公司的股票,都是离岸公司,分别在百慕大及开曼群岛注册。
如果不是巧合,其举事之人之所以分两间公司行事,也许是为了规避二级市场的举牌收购申报机制,又或者为了避免价格或市场一些不必要的波动和风险,降低成本。
意义不明,是敌是友尚未可知,但总之,自己在明,而对手尚未现身。
难怪,郑杰东前段时间抛出的股票,均如石沉大海,公司股票的收市价格一直未见明显变化,甚至稍见向上的势头,多数交易时间,只是随恒生指数的大市上落。
*
这个季节,在湾仔会展中心有数不清的展览,承接展览的余波,某些国家的商务专员会邀请本港的政商名流,出席展示该国的出口产品或商机的宴会。
这天,郑杰峰与Sean出席澳洲商务专员的函请,该宴会以自助餐形式,假港岛中区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进行。
首先是全体恭听——澳洲驻港领事以及商务专员例行的官式开场白,简介及祝酒词。
十多分钟后,当托着盘子的侍应开始满宴会厅穿梭不停时,宾客们也开始各自呼朋拥伴,打招呼,寒暄,埋堆觅食。
一轮头盘,热盘,冷盘,甜品吃下来,又和熟朋友以及新认识的朋友,所谓生意的潜在伙伴喝了些酒,郑杰峰感到了饱意及些许倦意。
时尚奢华的上流社会,四周莫不是衣香鬓影,虚与委蛇的戏码比比皆是。
他拿着酒杯,往人群疏落的地方走去,恰好走到一个小休息厅门口。侧脸一望,睨见小厅的玻璃窗,外面居然是维港之夜的无敌海景。
他信步踱进去,室内布置着棕色的沙发以及红色的靠垫,当窗外海面的私家游艇映入眼帘的同时,他旋即看到了斜倚在沙发角落里的卓晨。
他微眯着眼睛,眼神闪亮而轻佻的望着郑杰峰,有点迷离,郑杰峰分不清他醉了还是没醉,抑或半醉半醒。
自从尖沙咀山林道一别,卓晨似乎已经消逝在郑杰峰的视线许久,而这次,算是自己擅闯了卓晨的领地。
郑杰峰干脆的说了声“hi”,转身欲离开,直觉此地不宜久留。
“好久不见,聊聊吗?”卓晨站了起来,在他身后说。
“我要回家看看孩子。”郑杰峰说着,弯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这里地处中区,距三个孩子很近。
“回哪里看孩子呢?听说,你离婚了。”卓晨说着,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揶揄的笑。
今晚,卓晨虽然知道郑杰峰接到邀请函也许会出席,只是想不到他还会巧合的将自己送到这间小休憩厅来——而他之前做的不少小动作,无非也与站在咫尺的这个人有关。
郑杰峰不禁愣了一下,随即瞥一眼卓晨,但不想多做解释,只简短的说了声“bye”。
“等下还有明星表演。”卓晨说。
郑杰峰于是想起,传言现在卓晨不断与新晋男明星上^床。
郑杰峰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卓晨眼看他的背影就要在门口消失,就大声说:“well,聊聊长基的股票如何?或者,龙鼓滩的夜晚……”
话音未落,他已追上来,站在郑杰峰背后,猛地拉住他的手腕。同时,用脚潇洒地将厚重的门踢到关上。
龙鼓滩?一瞬间,好多事情都豁然开朗,都有了解释。如果不是龙鼓滩事件,思晴也不会执意而决绝的要离婚。
她两次提出离婚,都与卓晨搅局有关。而且,居然还有股票?
那么,现在知道了这个幕后收购的一致行动人就是卓晨。
郑杰峰转过身,一瞬间,黑亮的眼睛迸射出怒气,盯着卓晨的眼睛,愤慨地说:“你究竟怎样才能放手?”
难道N年前的年少轻狂,那种无心的伤害,竟然让卓晨如此执念,他在背后做这么多事情,究竟是为什么。
卓晨忽地一把抓起郑杰峰的衣领,漂亮的脸带点嚣张,邪魅而恣意的笑着。
他的嘴唇几乎是贴着郑杰峰的嘴唇,说:“阿峰,你生气超好玩——你那漂亮太太,果然因为你虐打程嘉伟,弃你而去。”
他说完得逞而恣情的笑了,酒精上脑,兴奋轻浮难以自持,冲口而出“龙鼓滩”的一瞬间,他还有稍微觉得后悔。
但随即看到郑杰峰给的表情,实在超爽,就算泄密也值。当年诸葛亮在赤壁等到东风时,也是如此的志得意满罢。
郑杰峰平静的脸上显出愤慨,他伸出右手大力捏住卓晨的手腕,逼使他吃痛放手,继而发狠地一把将他掼到贴墙站着。
他一字一顿的说:“你差点搞出人命,你别玩得太过火了!”
眼前的卓晨露出你奈我何的表情,他左手的拳头极想就这样狠狠地砸下去。
郑杰峰强忍着怒火,瞪着卓晨:“你知不知道?你在踩钢丝,你太无法无天了!”
46、心意已决
郑杰峰话毕干净利落的忽然松手,卓晨一瞬间失去支撑踉跄着差点栽倒在地,讥诮的笑容残余些许,此刻僵硬在他俊俏的脸上。
郑杰峰迅速整了整自己略显凌乱的衬衣,转身再也不看卓晨一眼,大力打开门,重重的摔门而去。
他不禁感叹世易时移,自己与卓晨,不知不觉间已渐行渐远,现在绝对是南辕北辙。
卓晨看着他消失的门口,走到茶几旁,端起他刚才放下的酒杯,邪气的对着头顶的吊灯凝视一阵,眼前仿似晃过郑杰峰那挺直的鼻梁,英气逼人的脸。
他猛地一饮而尽,嘴角上勾的脸上似笑非笑,他何尝看不出郑杰峰心意已决。
既然如此,那么做不成lover,起码可以试试其他角色。只要,他能将自己放在心里就好,至少不被遗忘。
卓晨自小富贵荣华,今朝更是势不可挡,辉煌璀璨的发迹了。
他毫不介意爱与恨,大把钱大把情意,只要随心所欲,恣情至性,是爱是恨无所谓。
郑杰峰甩手从小厅出来,正想走人,迎面Sean走过来,说:“郑生,宏泰唐生找你。”
尽管郑杰峰的心情极端糟糕,但仍然平静的说:“告诉唐生我有事走先,明天再联络。查查卓晨手上所持的本公司股票,尽快。”
车上阿文正在候着,郑杰峰说:“回家。”
阿文遂启动车子。他知道回家就是叶思晴那里,而郑杰峰平时回柯士甸家里时,会直接说柯士甸。
郑杰峰坐在车上思忖,长基地产郑氏持股超过40%,卓晨有什么好玩?他疑惑,但心知卓晨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就像卓晨上次略施小计的绑架,便让思晴与自己离了婚。
当郑杰峰收起自己尖锐的棱角,平静的投身于事业与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爱的女人,心无旁骛,并未对外界加以布防。
怎么会料到斜刺里,却有人忽然将自己被动的玩弄于股掌。其实,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在玩转的。
珍珠港战役如此,诺曼底霸王行动也如此。总之处于暗处,擅长伪装的对手,总是站在决定性的制胜至高点,一击往往必中。
只因对手松懈,被假象迷惑,根本没有提防,所以毫无招架之力。
很快到了沉重巨大的铁闸门口,郑杰峰对阿文说,今天没事了,你先回家。
阿文离开后,他望着里面距离几十米处的房子,宁静温暖的灯光透窗而出,那里有思晴,有三个孩子,他突然的不想进去了。这样的心情,别吓坏了孩子。
他叹了口气,启动车子离开,心思烦闷低落,漫无目的。右手撑在窗边,左手下意识的握着方向盘,在人流车流以及意识流中穿行。
不知不觉间,一幢熟悉的大厦矗立在眼前。好像真的无处可去,唯有此地。
几个夜更的保安见到他,很是诧异,其中一个连忙帮他按下二十八。越过空旷的办公区,他一进去自己的办公室,就疲倦的倒在沙发上。
从来不想将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上,而如今,似乎已不可避免。
他预感这次麻烦不小,捉摸不透,因为觉得实在不好玩,而卓晨偏偏拿来玩,那说明卓晨觉得有得玩。
他站起来,走到酒柜前,拿了一支红酒出来。
也许他觉得自己在浅酌慢饮,所以当他再次拿起酒瓶往酒杯倒酒,而居然只倒出几滴酒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不置信的自嘲笑容。
再走向酒柜,毫不犹豫又开了一支,效果一样,很快喝完了。而且从未如此清醒和开心,思维依然清晰。
加上宴会上喝的,大概有三支酒了,都是full body,区别只是宴会上喝的是澳洲原产,而刚才喝的是法国红酒。
他感觉现在特别的想见一个人,甚至并非思念,就是迫切想见。
当极度负面的消息来袭时,他需要自己在这个宇宙的正能量,去反击一切不顺心的阻碍。
他接通了她的电话:“思晴。”
许久,他都没试过这样没事找事的call她了。今夜,如果能看到她的笑,那是多么舒心的事情。
“嗯。”思晴应着,静待他的下文。
大段的静默,她不禁疑惑了,说:“有事吗?不说话我收线了。”
“呃,我生病了。”他轻咳了一下,听起来有点发飘,有点弱。
她的声音有点反应了:“啊,call了曾医生了吗?”
“曾医生出埠旅行了。”又可怜的小咳了一声。
“那,现在叫柏叔送你去医院,好吗?”她说。记忆中郑杰峰很少生病的。
“柏叔男人一个,他送你过来好吗?”他说,声音微弱,“发烧,难受,你经过seven eleven帮我买幸福伤风素。”
他庆幸自己此刻文思如泉涌,而且确实体温骤然升高,急切想得到她的疼爱。目前觉得,即使只是获得轻轻抚额的安抚,也于愿已足。
她开始相信他真的病了。许多日子以来,他们平均每个月见两三次,但从未单独约会,都是郑杰峰去看几个孩子,她如果恰巧在家,遇见了也就遇见了。
隔着几个房间,半岁多的宇霆又在拼命哭,这个儿子除了外貌酷似郑杰峰,还是典型的精力旺盛型,她想,是否宇霆跟她一起捱过太多的惊险,才这么特别坚韧和精力充沛。
宇霆不像宇轩,宇轩像温室的花朵,聪明却娇嫩。
她从苏姐手里接过宇霆,一边看着儿子仿佛会说话的黑亮眼睛,逗弄他,亲着他的额头说:“宇霆,你别哭了嘛,你爹地伤风了,我要过去送药呢。”
宇霆在怀中蹬一下双腿,忽地笑了起来,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明显就是无法容忍自己被忽视的主,单单被抱着,他是没有安全感的,还要陪着他说话才行。
十分钟后,宇霆睡着了。放下儿子,她下,柏叔开车送她来到长基下。
夜更的保安表情掩饰不住的惊奇,齐刷刷的叫着郑太。今晚,怎么回事呢?郑太好少出现在office的,尤其夜晚。
她走进郑杰峰的办公室时,他睡在沙发上,灯光通明。尽管他拾掇过了,她还是闻到了隐隐约约的酒味。
她把伤风素放到办公桌面,他高大的身影晃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人已经贴在办公桌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