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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就那么回事-第36章

小说: 就那么回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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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自己这样躺到了什么时候,才觉得眼皮沉重起来,终于昏沉地睡去。我半死不活地躺在宿舍里,快死掉了一样,他却已决绝地离我而去了。

  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我感觉到头痛,用手摸摸额头,有点低烧。就继续躺着,又昏睡过去,到上午十点才爬起床。

  宿舍里只有叶星儿在上网,阮晓琪和唐默默都不见人影。

  她看到我起来了,就对我说:“电饭锅里有早餐。”

  “哦。”

  我应了一声,就去洗漱,然后洗衣服。我把昨晚换下来的那条裙子泡在水里,看着它被水淹没,等到完全湿透了,我就把它捞出来,铺在阳台的地板上,抹上肥皂,拿着刷子把它的前后面刷了个遍,刷得白色的泡沫鼓起一大团。过完水后,我把它拧干,晾在阳台上。

  我仰头看着它,它被微风吹得轻轻摇晃,而在晃眼的阳光下,它苍白得仿佛透明的一般。

  我痴痴地望了一会儿,望得两眼发痛,然后扶着门走进宿舍找衣服出来换,叶星儿看着我。

  “你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

  “别做傻事。”

  “我不会。”

  “把手机带上,我打给你时要接我的电话。”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我不知道。”

  “既然没有为什么,那你就得接。”

  “好。”

  我走出宿舍,在校园里游荡,游到校门口的超市,进去买了一个火机和两包烟,是马振海经常抽的三五。我拿着烟,又走回校园,向山坡上爬去,爬到他的宿舍楼后面,就坐在那里抬头望着他以前住的那个宿舍的阳台。

  我拆开烟的包装纸,抽了一根出来,点起火。一开始就大口地吸起来,立刻被浓郁辛辣的烟雾给呛得喉咙发痒,咳嗽不止,眼泪鼻涕齐刷刷地往下流。可我不在乎,我就是要自我折磨才能平静。

  我一连抽了五根,一根抽得比一根快,抽到中午那些男生放学,吃完饭回来,一个个*着上身跑出阳台看着我。有人向我喊下流话,还对我吹口哨,我一点也不为所动,一直盯着七楼的那个阳台。我在心里想着也许我盯着盯着,马振海的身影就会出现。

  过了一会,那里果然出现了身影,不过是龙俊庭的,接着蒋成杰也出来了。他们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望了一会,然后走了进去,消失了。

  我继续坐着,龙俊庭和蒋成杰却下来了,来到了我的面前。

  龙俊庭对我说:“柳莎,你回去吧,马振海走了。”

  “他会回来的,我在等他。”

  “他不会回来了。”

  “你真正爱过吗?”

  龙俊庭愣了一下,“没有,我只玩过。”

  “所以你不懂我的痛苦。”

  “我可以想象。”

  “想象永远都不够深刻。”

  龙俊庭不说话了,轮到蒋成杰跟我说,“一个逃离了监狱的人是不会再回来的。”

  我一愣,“……监狱里还有他的爱情。”

  “爱情不是生活,爱情应该用来调剂生活。为了爱情而牺牲一切的人,最终也会被爱情所抛弃。”

  “对于我来说,爱情就是一切。”

  “那是因为你还年轻,你还深陷其中,等你想通了,挣扎出来了,就好了。”

  “我无法自拔。”

  “那就借助外力。”

  “你爱过吗?”

  “还没,我一直是光棍。”

  “那我不相信你的说法。”

  “随你吧。”

  我口袋里的手机振了起来,是叶星儿,她找我回去吃午饭。

  龙俊庭在旁边说:“看,你该回去了。”

  叶星儿挂掉了电话,我站了起来,把火机和剩下的烟塞进了裤袋里。

  “我走了。”

  “你想开点。”龙俊庭向我喊。

  我向山坡下走去,连我自己都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得到解决,伤口不过是暂时得到了抚慰而已,它没有结疤,它还会流血。

  不知不觉,日子已经快走到了六月中旬,又到了每年的毕业时刻。校园里,一群又一群毕业生,穿着学士袍,戴着学士帽,拿着毕业证书,站在广场的阶梯上,图书馆门口的紫薇树下,拍照留念。

  我们曾经的班助刘立伟也要毕业了,他邀请我们和他拍照留念,还请我们吃了一顿“最后的晚餐”。听说他在广东的一个中等城市找到了工作,具体做什么就不知道了。吃完饭后,大家就散去了。

  紫薇花开了又落,落了又还会有再开的时候,生命中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却不会再回来。草木可以在校园里一岁一枯荣,我们却注定永远“在路上”,永远“生活在别处”。

  生活,就是不断的告别。

  想起两年前在高三毕业前,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们全班同学都集中在操场上拍毕业照。大家都统一穿着整齐的校服,站好队伍后,摄影师说我们的表情太严肃了,一点也不放松。于是他就使用一些小技巧来引我们发笑,大声的问我们一些“西瓜甜不甜,苦瓜苦不苦”之类的问题,我们也哈哈地笑着回答。大家的神经在他的牵引下变得异常轻松。照片出来后,灿烂的阳光下,我们笑颜如花,那一张张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笑脸,掩盖住了一双双眼睛里表露出来的忧郁和疲倦。现在想起真的很感谢那位摄影师当时的做法,他让我们留下了一段如此美好的回忆。

  我总是习惯缅怀过去,连自己也控制不了,因为回忆太重了,带不走,也放不下,而从来没有一种经历能像这样让人刻骨铭心。

  已经快要到期末考试了,几乎各科课程都结了,大家都在复习。我什么也没做,每天都不知干了些什么,不是抽烟就是发呆或睡觉。我已经习惯了抽三五,一天近八根,抽到神经衰弱,晚上就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十遍仍然睡不着,只好睁大空洞的双眼望着天花板。等到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开始做那些又长又乱的梦,在梦里始终没有见到马振海,梦的内容只有一会儿逃命似的奔跑,一会儿又从半空坠落,却怎么也跑不到尽头,落不到地面,就这么飘来飘去,行踪不定,大脑的神经被搅得像一团乱麻。失眠的时间长,睡眠的时间也就长,醒来后不愿起来,继续躺着,然后又会昏睡下去,于是我的大半时间都消耗在了床板上。

  叶星儿说她听到我在梦中叹息,然后又老气横秋地教育我说把自己折磨得这么惨,很不值得。

  对此我无置可否,反正我也从不想什么值不值得的问题了,如果我不这么活下去,我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

  考试前,颜丹婷找我去谈话,好像要关心一下我这个失恋者。我坐在她对面呆呆地看着她滔滔不绝,唾沫横飞,每次听到她问我话,就机械地发出“哦哦”声来应答。最后她似乎也口干舌燥了,我却还是置若罔闻的样子,她就推荐我去看学校的心理医生,寻求一些心理上的帮助。我也“哦”地一声应了她,然后站起来,离开。

  回到宿舍后,叶星儿和唐默默问我颜丹婷跟我谈什么了,我就告诉了她们。叶星儿就开玩笑说不用去看学校的心理医生,让唐默默这个心理委员来开导一下我就行了。

  唐默默听到了,觉得自己终于没有白白担任这个职位,果然摆出一副身负重任的认真模样,好像就要开始给我上心理辅导课一样。我连忙说不用劳烦她,她就一下子泄气了,但是没一会又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后来我真的听从了颜丹婷的建议,鬼使神差地去了校医院的心理辅导室。但我一去到那里就退缩了,我还没走进去,就看到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正在看报纸,女的正在上网,全都一副正经样。那个女的看到我走到门口,就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没事,就走了。出来后,我在心里直骂自己傻×。

  我想像我这种失去了爱情的女人,活着吧,没意思,死去吧,又没胆量,就只能这么失魂落魄地过。

第六节 她的结束方式
有一天我醒来时,发现宿舍里明亮得厉害,光线把我的眼睛刺得发痛,好像我是个吸血鬼,马上就要见光死。

  我就用被单蒙着头叫叶星儿,“星儿……”

  “嗯。”

  “怎么这么亮?帮我把灯关掉。”

  “哪有什么灯,那是太阳。”

  “那……帮我把太阳关掉。”

  “白痴,你再不起床就变成猪了。”

  “让我做猪吧。”

  “你快起来吧,明天要考试呢。”

  “考什么?”

  “当代文学。”

  我就爬起来了,头昏脑胀,也不得不捧着书来读,其实什么也看不进去,坐了好久,面前的那页书还没翻过去,不得已,又开始抽烟。

  我就是这么复习功课的,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把所有科目给考完了,只是在试卷上混写一通,写出来的当然全都是胡言乱语。

  考完最后一科后,我又在学校里逛了逛,中午回到宿舍大院的时候,系里面一些刚吃完午饭回来的女生不知怎么的,猛用一种怪异的眼光打量我,仿佛我是个怪物似的。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很憔悴,可我也不至于如此引人注目。

  回到宿舍里,看到只有叶星儿和唐默默在,她们看到我回来了,忽然怪异地松了一口气。

  “柳莎,你还好吧?”唐默默问我。

  “我不好。”

  唐默默就不说话了。

  叶星儿开口了:“柳莎,你听说了没有?”

  我莫明其妙地反问她:“听说什么?”

  她们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唐默默刚想开口,叶星儿就抢先发话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叶星儿就说了起来,她说我们学院有一个女生自杀了。是06级汉语班的,叫李君怡,就是上官磊的女朋友,因为上官磊把她甩了,她一时想不开,不知去哪里找了一堆安眠药吞下,然后锁好宿舍门,躺在床上,用水果刀把手腕割开了,存心要往死路上奔一样。幸亏她宿舍还有一个人没回家,回来后发现开不了门,就去找宿舍管理员,耽搁了好久才把门撬开了。门一打开,就看到那些血从她的床上滴下来,滴到桌面上,又从桌面滴到地板上,在地上汇成了一滩。当时看到的人被吓得惊声尖叫,灵魂出窍。她马上被送去校医院抢救,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怎样。

  我听完后总算明白了刚才为什么所有人都望着我,她们怀疑我也会去自杀,或者有些人不清楚那个自杀的人是不是我,要亲眼确定一下,因为我也失恋了,理所当然也会这样做。可我没有,我让她们失望了。

  我的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下午我就去了校医院,我想知道她的情况。医院的医生告诉我她保住了性命,我就问可不可以让我去看看她,他们就说不行,她还很虚弱。我就问她是什么血型,我可以给她献血,他们就说是AB型。这下我没办法了。我又说自己是她的同学,只站在外面看,不进去病房,他们被我缠不过,就同意了。

  我就走到她的病房门口,用手轻轻推开了一点房门,站在门口往里看,看到她躺在雪白的床单上,正在昏睡,脸色惨白。我想起那次和马振海在电影院门口见到她时,她是多么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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