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的呼吸-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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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这才知道这种酷毙了的生活真不好过,蹲一天也难有人肯让我和阿卜画,难过sary还把最后的钱压在我们身上,我看着她心里很愧疚,难得的是,sary一直对我们很有信心,一直呆在我们旁边哼着歌递染料,我想那是我少有的快乐吧,sary总是那样纯洁快乐,完全不是merya那样浮躁,妖艳,回伦敦后再见过几次面,但每次都跟她男朋友一起,我不得不承认那男孩子是很不错,比我好,我是少有的这种自卑的想法,可是在sary看来我确定如此。
这为这事还郁闷了很久,我想那时吸食酒精的最始端吧,我跟阿卜说我失恋了,他很朦胧的看着我问我几时恋爱了,我怎么样不知道,当时我悲伤极了,他脑袋里就装得下merya,其她女孩子都是空气,后来也想通了,我心里除了sary,其它不也是空气,甚至都不是。
merya知道sary的,我邀请她看过我的学校画展,其中我的一些画,大部分是回忆我们在巴黎的事时一气呵成的,遗憾的是sary不懂得画,不知道里面的真意,只是跟她男朋友笑着说,我是发疯的画者,很酷,反而是werya对我摇头,说真看不出我是喜欢这种类型,还是暗恋。
我瞟着她说,这样关心我的事,怎样,妒忌?不过很遗憾我对你没兴趣,说这话时我看到她的脸突然变得绯红,我到现在还认为那时我看到她最她看的样子,不过,在我完全想认识她是在帮我瞒着妈妈打理回国的事的时候。
我决定回国是在我手术后第三个月,我的新心脏总不定时地摧残我。
事实妈妈是有感觉的,我总发各种理由拒绝了回医院的要求,说是自己会好的,去了也是多余,妈妈说什么也不肯,说我出院后一直很憔悴,球也不踢了,话也少了,天天躲在房间里,很久都不出来,这让她很是不放心,后来我实在推不了,就说你给我开点药就好,妈妈这才安下心来。
我不敢想象妈妈要是失去了会有多痛苦,可是我更不想看到妈妈天天为我操心,在看到妈妈因我而一天天长出白发时,我下决心离开。
跟以前偷偷跑去施行不一样,我带了很多东西,包括妈妈送我的足球,小婕的照片,还有平时存的钱,我想,真要是走投无路我是可以找基灿的,去机场是在晚上,妈妈给我去买我最喜欢的牛排的材料,小婕去了merya那里,说是跟她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说好啊,她看了我几秒说难得我会有这么一次不讨厌她去找Merya的,我笑了笑,他么也没说,看她偷偷地跑开的身影。
小婕,哥哥不会跟你吵架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在机场很意外的着到了merya,还有小婕,她们怎么知道我的行走呢?在我还在惊叹,她们的速度时,Merya走了过来,看到我手里的机票说,是要逃走吗?我看了看还在远处四处瞻望的小婕,确定她是没发现我的,我说,你想戳穿我?她很不可揣磨地笑着瞟了小婕一眼说,我们是来送朋友的。
我说我不感兴趣,说她很感兴趣我去哪,说你最好什么也不要知道,只能告诉你,想走;谁也留不了。说这话时我看了一眼眼睛在寻找Merya的小婕,Merya他看到了说,出来太久了,要走了。我恩了一声,几秒后,她递给我一张纸说这是她国内的朋友,有事可以找他,一定会帮忙。我愣了半秒,没想到她会帮我,她很突然的抱住我,我挣扎着过了三秒,她低声说,不要这么小气,小婕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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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和阿宾!
我要说什么时,广播开始叫我们这班飞机旅客了。Merya松开手,看着我,背后的小婕微笑,跟我说,走吧。我知道要怎么说,不介意我跟她说是我昔日男朋友吧,我没有反对,她的男友成堆,小婕是不会起疑心的。
飞机上我还一直想Merya,想她为什么帮我,这不是第一次了,抵达机场的时候,我突然很想感激她来,甚至觉得自己以前对她太偏激了,阿卜迷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可理由的。
出机场就看到了早早等我的基灿,我穿着一件米色针制T恤,182公分的个子,在人群里很显眼,走过去时还看到有漂亮的女生正跟他搭讪,看到我过来,把手里捏着的女孩子的号码往裤兜里放,我笑着说,一年没见,泡妞技术长进不少啊。他从我手里接过箱子,说我还是一样没心没肺,说来就来了,他是没半点准备,我说别说那么多,先让我吃个饭,睡一觉。
最后我们到了基灿的单人公寓,是他爸爸给他的,因为基灿从英国回来给他公司出了很多力,董事会很乐意培养他,又因为那个女人,基灿不能和他抱有歉疚的爸爸住,最后爸爸只好买了这公寓给他,还送他在市里比较好的大学学经济,基灿把妈妈接过来了,此次是我第一次见到基灿的妈妈,跟我想象的一样,很瘦小的一个妇女,脾气很温和,对人很客气,给我淘米时看到她皮肤很粗糙,是个苦过的女人,我想。
我突然就想到了在英国的妈妈了,她回家起来到我空荡的房间一定会崩溃,现在一定又开始满世界找我了。我想着想着就有点后悔了,我跟基灿说我是想出来散散心,他说不会说谎就别说,知道我是来找亲生父母的,他的看法是不反对也不支持,理由很简单,我现在很幸福,找不到都无所谓,可是既然来了,看看他们也不错,不过他提醒我要找到他们机率很小,毕竟关于他们我根本没印象,又没线索,不过他可以免费让我呆在这里,任我住多久,只要我愿意,我说,谢谢。
第二天基灿没去上课,陪我到处转转,像我当时带刚去英国的基灿去伦敦一样。中午我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我在哪,我现在很好。线那头妈妈崩溃地哭着要我回去,我说妈妈你不要哭了,不要来找我,我现在很开心,妈妈,不要阴止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妈妈突然很冷静地问我开不开心,我沉默着不说话。
隔了两秒,妈妈说你觉得开心就好,问我现在哪里,吃睡好不好?我一一老实回答,最后她让我去武叔那里,说是有人照顾我她才放心。我如果不愿意她就亲自回国陪我,我只好答应,说我会去联系她的。
实际上我是不打算去什么武叔家,只是让妈妈放心的权宜之计,在这个城市我相信的只有基灿哥,武叔我是从没听过的。
见到武叔却是我所料不及的。
几天后一个早上,我还没起床就听楼下外面车子的喇叭声,基灿妈叫我,说是找我的。我迷迷糊糊地去客厅,看到一个老头,穿着很干净的西装。
我说我不认识你,他看到我笑着说是我妈叫他来接我的,我说你是武叔,他说该叫武叔爷,我装糊涂说我是不记得联系他了,他说,所以我来接你啊。
我找不到理由说不去,我说,我要等我朋友,要他先回去。他摇头说没关系,他会在车里等我。真的到了晚上他都没走,车子一直闪着灯,吃饭的时候,基灿妈还不时看外面,很不忍心地说要不要叫他们进来吃饭,都一天了。
基灿让我自己决定,就样不是办法,以后不来也是不可能的,就这样我进了武叔家。
他家是复合制别墅,楼上楼下共六个房间,比我家小多了,不过布置得很有味道。客厅里有很多书,墙上贴了很多书法字,整个屋子很沉闷。
武叔说明天会有人来打扫的,他知道我喜欢简单轻松的布置。我说是我妈告诉你的吧?你们很熟,他笑着说很久没联系了,这次联系却是因为我,末了还抱怨说,每次我妈都给他出难题。
他对我真的很好,我跟妈妈说我会听从他的安排的,两天后我叫他武叔,相对于第一印象,他确实很年轻,是个活泼开朗的老头。
他家来往的人很少,都是求他办事的一些人,几下就打发了。
我问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他说就一退休老师,没什么能赖,要不就跟你妈一样去教外国人了。
我笑着质疑地看他,他说不信也罢,反正我是托以前学校同事的朋友给你找好了学校,你随时可以入学了。他似乎看出我对他擅做主张的反感,他说,你不要这表情,天天窝在家也不好,年轻人嘛,要多接触接触外面,在国内学校也是很容易交到朋友的。
他说的对,我上学第一天就受到无数同学的关注,不出一分钟就有跟我交换姓名的,还没上完一节课我桌上就堆满了小纸条,回家时就有女生跟在我后面甩不掉了。
这样的日子比在英国更无聊,要不是有基灿常找我出去玩,我的生活只怕就剩疼痛和画画了,我也不会认识阿宾和小七。
阿宾和小七跟我一个学校的,这是在我们打完架见了警察后知道的。
记得当时真为一小事,我和基灿从电动室出来就看到留着暗黄色头发的阿宾在路巷的灯光下正粗暴地把一女生压在墙壁上。
阿宾!
那男的脑袋因为嘴的疯狂舔吸而失控地摆动着,手也在兴奋地在对方身上挪动,碰到敏感处,女生就情不自禁发出暧昧而享受的呻吟声和喘息声,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单看他抚摸对方的手法心及那女生的陶醉反应就能判断出他是老手了,那女的把手插在对方的头发里,贴在后肩上,一副软弱无力任人咀嚼吞噬的样子。
这让我突然想到了Merya,心里一阵恶心。
我别过脸,冲基灿说从那边走吧,恶心。
基灿向里瞟了一眼,笑笑说别见怪就常有的事,我说跟巴黎街头的比差远了,那时流浪在巴黎说亲眼见过两三个肥胖的男人轮流地跟一个女的在昏暗的巷里干,当时我还跟阿卜打趣地说那女的不会累死也会被压死。
我说这种阴暗僻静的地方还是要少来,在国内也一样。
“嗷!”后面的女人突然尖锐地叫出声,划破了刚才的缠绵和激情,随后便是男人的粗暴撕扯和粗重的喘气声,女人挣扎着大喊变态,变态。眼看着身体已经裸露出来,女人才喊救命。
我以为这只是女人暧昧而愉悦的叫喊,没有去理会,只是用手挠挠后脑勺,假装识趣,又想着自己怎么这样无倒霉,看到这些。本来以为再国内眼睛会清静一点的。
走到拐弯口,后面冲上来一人,是那女的。长长的卷发掩盖住她小半张脸,可还是看到她的脸因为哭泣黑色的睫毛膏全染在了脸上,两行垂下,或象个鬼。要不是她双手抱在胸前抓住撕烂的白裙,我想后面追上来拉她的阿宾是定会将她衣服扯得精光。
阿宾狠很的抓住她嘴里还吼叫着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吗?来啊,来啊。证明给我看啊!不是说爱我的吗?他的脸几乎狰狞地扭在了一起。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太阳穴上暴起的筋。
那女的什么也不回答他,只是歇斯底里地叫着救命。最后还试图拽住我的衣角不被阿宾拖走。
我事实上是不喜欢管闲事的人。我看着她无助的眼神没有要见义勇为的冲动。
英雄救美——我还在犹豫时,基灿从我身边站了出来,及时拉住她伸向我求助却绝望地悬在空中的手。
你放手。基灿很冷静的冲一脸愤怒的阿宾说。阿宾很讽刺地笑着权我们少管闲事,该干嘛干嘛去。末了还加上一句,还英雄救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