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的呼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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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快乐，舜舜小朋友。”小七站在点火的地方冲舜舜挥着手，余页铭手里也拿着燃着的火棒。

　　“真的很漂亮呢。”林灵几乎要跳起来了，“没想到余页铭还这么用心，一西，没死你了吧。”

　　“？”

　　“我知道，你心里美死了。”林灵接过孩子们手里的烟花，“你不一直喜欢看烟花的吗？告诉你，这可是我跟页铭说的呢。”

　　“你告诉他的？”

　　“那天在小七生日会上我跟他说的啊。没想到他还真使了这招，感动吧？”

　　手里的烟火被余页铭

第三者的第三者！
第二天学校里就开始传出种种关于我和余页铭及小婕的事。

　　“听说了没，余页铭因为喜欢文一西才转来我们学校的呢。还特意拜托校长跟文一西坐的。”

　　“难怪余页铭谁都不理呢？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

　　“早就看出来他们很亲密了。”

　　“余页铭还教文一西溜冰呢，真浪漫。”

　　“还去过人家家里了呢。”

　　“好像都有小孩了。”

　　“怎么可能？”

　　“前几天有同学看到他们抱着小孩子买衣服呢。还有照片，假不了！好像叫‘铭西’的，一听就是他们的小孩。”

　　“不对，余页铭早就有女朋友了，就新转来我们班的。文一西是后来插了一腿。”

　　“因为有小孩，余页铭才不得已选她的。”

　　“真看不出来呢，第一名文一西居然做起第三者了，还生了小孩子。”

　　“谁叫他是余页铭呢！”

　　“……”

　　经过宣传栏的时候前面挤满了人，看到我的出现却都很奇怪地指指点点地笑着跑开。我想要是听到的都是假的，我可以不去理会，可是现在贴在宣传栏上的照片怎么解释呢？照片里的的确确是我和余页铭。

　　余页铭在我家的照片，一起躺在藤架上看星星的照片，余页铭在校门口拉我手跑的照片，在美术室靠在一起睡觉的样子，甚至还有余页铭吻我的样子，铭西也出现在照片里。我不敢相信，那些照片……我撕扯着那些使人想入非非的照片。心里一片空白。

　　现在我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大家面前一样，真的很想马上就消失，再也没有脸呆在这里了。

　　虽然早已习惯了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可是现在的状况却并不是我想要的。那些质疑、嘲笑、不屑的眼神，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小刀扎进我的身体里。我之前所有的荣耀一瞬间就完全被粉碎了。

　　我没有去上课，我不敢面对一直视我为榜样的老师和同学。我呆在福利院后面的废墟里，不想见任何人，包括院长。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路源居然就出现在那里了。他坐在不远处的秋千上，背对着我。

　　“还是老样子呢？”路源哂笑着，“又跑到这里来哭。”

　　我不去理他，泪水却止不住地往外流，以前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习惯了往这里躲了。

　　“居然可以让你文一西哭，”路源荡着秋千，懒懒地说，“余页铭还真行。”

　　“来笑话我的吗？”还是老样子，路源，你真的一点都没变，“现在看到了，你很开心了吧？”

　　他停了很久，不再说话，秋千也越荡也低，慢慢的趋于停止。我擦着眼泪就往外走，路源，你真的很讨厌。

　　“我就知道，”路源突然从后面大声叫，“第一名也不过如此。”

　　路源，虽然我们竞争了这么多年，从认识起我就一直压着你，无论是在市里或全国性竞赛里还是学校考试你都是胜少败多，可是我一直当你是朋友，真的把你当朋友，即使你因为保送名额的竞选失败后依从教主的话跟我断绝来往可是，我一直还是当你是朋友，可是现在，现在我恨你，恨你的落井下石。

　　我对你的留恋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那天在街上逛了很久很久，直到雨开始下大的时候我才急急忙忙地躲到公交车站牌下面。街上的人还很多，美亚按喇叭的声音却非常的刺耳。

　　“上车吧，我载你。”美亚推开后面的车门示意我进去。

　　“你逃课了？”美亚递给我毛巾，很直接地问我，“因为余页铭？”

　　我不说话，一边擦着湿湿的头发，一边看着车窗外。

　　“我跟他没有什么。”我解释说，想起那些照片，脸突然就火辣辣地了。

　　“那是小婕做的，”美亚从反光镜里看我，“她不会放过任何想靠近页铭的女生。”

　　“我没有想靠近余页铭。”

　　“不必那么紧张，”她很平静地说着，“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就好了。”

　　“我——”我的心意现在我都会不知道是怎样的了。

　　“你真的很可爱，我喜欢。”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多？我没有告诉你我家的位址。”透过车窗，看到了通往家的熟悉的路。

　　“我是谁？”美亚自信地冲我笑着，“不知道的东西可不多。”

　　美亚真的给我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却并不讨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恩，坦白地说，我不想你输给小婕。”美亚脸稍稍阴郁了一点，“无论如何，我都会阻止他们在一起，你会帮我对吧？”

　　“什么意思？我吗？”为什么选我呢？我什么也做不了。

　　美亚笑了笑，过了半天没有说话，“文一西，不要让我失望。”

　　她说这话的时候异常地诚恳，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欢余页铭呢，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子也会让小婕抢走喜欢的人呢？

　　“什么事都有先来后到，”美亚深情地说着，“不是都这么说吗？而且，我看得出来，余页铭并不爱她，相反，他过的很痛苦。”

　　“美亚。”

　　“考虑一下吧，当我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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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者的第三者的挑战！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生活就如现在这般混乱了，大概只要涉及到余页铭我就有没完没了麻烦和灾难，像是我上辈子欠了他的，逃也逃不掉，硬生生地就卷进了他的世界，接触到了他周遭的人，芭比公主小婕也好，超脱年纪成熟的美亚也好，甚至后来的小七还有梁宾……我原本单调而平实的生活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加入了复杂的色彩。

　　对于美亚的请求，我想我没有必要做什么，不想在无止尽地掉到错综复杂的世界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多管闲事，像往常一样在自己的生活轨道行驶，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

　　第二天余页铭没有来上课，大概跟我一样被昨天的事打击到了吧。要是真的来上课，我还真的没把握要怎样面对他。恨他不能，爱他？毕竟所有的事都不是他做的，可是，小婕的行为，多多少少跟他脱不了干系。可是大家不这么平静，我的课桌上用粉笔写了能多难听的话，课桌里面的书也被画得乱七八糟。大概是余页铭的“粉丝”做的吧。

　　“嗨，一西姐。”小七跳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正怔怔地看着余页铭的课桌发呆。

　　“你，找林灵吗？”我慌乱地推了推眼镜，“她不跟我同班，我带你去好了。”

　　“不用，我是来帮页铭拿东西的。”小七嚼着口香糖，吹了一个泡泡，“是这个课桌没错吧？”

　　“恩。”平时都是小婕来给余页铭翻着翻那的，今天换作小七感觉怪怪的，“那个，余页铭他———听说病了？”

　　“噢，”小七一边抽着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话，“昨天晚上就不见他人，早上的时候基灿才打电话告诉我说是昨晚凌晨页铭在熙源山半山腰昏倒了。”

　　“熙源山？”不是很远吗？”

　　“也不知道大半夜的去山上干什么？”小七心疼地抱怨着，“现在躺在家里，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拼命了，这个时侯了还叫我来拿书，真是服了他。”

　　“是吗？”心里感觉凉凉的。

　　“现在还要小婕照顾呢，别说看书，就是能醒着——”

　　“真的很严重？”

　　“还好呢，不过，”小七注视着我，似乎有难言之隐不好向我开口。

　　“不过什么？”

　　“一西姐如果有空还是去看看他吧，”小七欲言又止，“我先走了。基灿还在等我呢。”

　　周围的同学相互使着眼色，窗外站着的别班跑来的女生也是不明所以。

　　柳老师叫我进办公室的时候，表情很严肃。

　　“你自己看吧。”柳老师指了指桌子上黄色的牛皮袋，“都是些什么！”

　　里面都是一些照片，具体内容就是昨天贴在公布栏上的那些，只是这些仅仅是照片，没有公布栏上的海报那样招摇。

　　“前几天就放在我的抽屉里了，”柳老师盯着我，“文一西，老师一直很相信你，所以这些照片我也就一直放着，没跟你提。可是，现在事情搞大了，全校都知道了，你说怎么办？”

　　“你们这个年纪谈恋爱很正常，我也不打算管这些，可是，”柳老师摘掉眼镜，“一西，你在学校也算公众人物，凡事低调一点，有必要弄得满城皆知吗？”

　　“柳老师，我跟余页铭没什么的。”我捏着照片，“这些，都是别人陷害我的，真的。”

　　“一西啊，你不要再解释什么了，老师都理解，都理解。”柳老师笑着拍我的手，“老师也是过来人。”

　　“老师——”

　　“以老师看，”柳老师打断我的话，小声说，“你们还蛮登对的。”

　　“我——”

　　“对了，余页铭同学今天请了病假，你去看看他吧。”

　　柳老师的态度真叫我大跌眼睛，本来还准备了很多解释的话，一句都没用上。现在连老师都以为我跟余页铭是真的了，还叫我去看余页铭，不是明摆着给我难堪吗？一想到见到小婕，我就毛骨悚然。

　　看来我想按自己的轨道生活真的很艰难呢。千丝万缕的很多事情总牵绊着我，让我和余页铭的世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路源，他瞟了瞟我，满脸诡异的笑。

　　“听说他病了，怎么，不去看看？”

　　“你很闲吗？”每次都会在我最难看的时候出现，还真会挑时候。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文一西，以你们现在的状况，这次我赢定你了。”

　　放晚学的时候还没走到校门口就被一群女生拦着了，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向我扔东西，眼睛被粉笔还是面粉什么的涂得睁不开了，衣服上被染得湿湿的。全身都能感觉到星点般密集的疼痛慢慢蔓延开来。

　　“叫你打余页铭的主意，打死你，打死你。”

　　“记得不要打她脸，上次小婕就说了，不要太显眼。”

　　他们走的时候我已经倒在地上没了力气反抗。又是小婕，小婕。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呢？我说得很清楚了我跟余页铭没什么，没什么，你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的忍耐度到底什么时候是极限呢？

　　在厕所洗脸的时候居然有人进来把我的头按在水里叫我不能呼吸，当时我就有立即就会窒息的感觉，也许下一秒我就这样死掉了，死在厕所，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

　　“你干什么？”林灵及时的出现救了我一命，“不要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