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的呼吸-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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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我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小婕突然叫住我，“是给页铭打的饭吗？”

　　“不是。”“是又怎样？”林灵的声音极大，几乎完全盖过了我否定的话。

　　小婕走到我面前来的时候我低着头，虽然很老旧的说法可是当时真的是体会到想找个洞钻进去的感觉。小婕从握住爱的紧紧的手里拿过装着饭的袋子，真不知道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都是些什么啊，这发黑的是豆芽吗？这个，烧的这么黑了。”小婕很不满地看了看菜，对埋着头的余页铭很心痛说，“页铭，我可不希望你吃学校里面的这些垃圾。”

　　“喂，”林灵大叫起来，“别太过分了，早看你不顺眼了。”

　　“看我不顺眼？”小婕幽幽地看着我，“这可是我要说的话呢。”说着就把饭菜连着袋子一起丢到教室后面的垃圾堆里。

　　我看了看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就纠结起来。我走到垃圾堆里，拾起装着饭盒的袋子。

　　“一西，你干什么？”林灵走过来阻止我。

　　我推开她的手，“还很干净呢，你看。”

　　我走到小婕的身边，很平静地看着她，“你没有资格丢我的东西，还有，浪费很可耻。”

　　她看着我，完全被我的话震到了。我拉着林灵的手就往外走。说真的，我也是不好惹的家伙呢，事后林灵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又说当时真的也被我征服了。又很气愤地说那个小婕真的很讨厌，老是要针对我，还有余页铭当时那是什么反应呢；不是说关系很好的嘛？任那女的嚣张。最后不忘为我打气说是虽然有小婕这样的劲敌不过有竞争才有动力，要我不要泄气。

　　周末到福利院的时候余页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是开车来的，还是那辆银灰色的车子，余页铭看着我仍然行动有些不方便的脚说；“你这个样子能走多远呢？”

　　“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走吧，”他突然抱起我，“要出发了。”

　　“干什么？我才刚来呢，铭西，铭西，我来看铭西的。”余页铭把我塞到副驾驶位子上，又把铭西抱到我怀里，“院长！”

　　“不要动，”余页铭帮我系好安全带，“出发了。”

　　“路上小心。”孩子们和院长向我们挥手。

　　“我会带很多好吃的给你们的。”余页铭俏皮地笑着向他们挥手，“走了。”

　　“先去给铭西买衣服。”余页铭报告式地说。

　　“你今天很奇怪呢，在学校都不认识我似的，现在却——真是受不了你。”

　　余页铭笑着不语，过了几秒他才说，“等一下，一起去吃饭吧。”

　　“？”

　　“我请你吃好吃的，铭西。”余页铭逗着铭西的下巴，很不专心开车的样子很叫人担心。

　　“专心开车。”我推开他的手，“早知道就坐后面了。”

　　刚进百货大厦，不，应该是说刚走出车门我就成了焦点，就像那次在医院一样，那些眼光和笑容真的很不自在。

　　去给铭西买衣服之前我使劲要甩开余页铭都没有成功。

　　“我一个人去买好了，你在车上等着吧。”我对紧跟在身后的余页铭说，“你跟在后面感觉很奇怪。”

　　“怎么会？铭西，是不是？他说不是。”余页铭丝毫不理会我的话。

　　“你没看到大家都在看我们吗？”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是看怪物一样。”

　　“哪有，”余页铭假装看了看周围，眼睛又盯在铭西身上，“是因为铭西太可爱了才看的呢。”

　　“为什么来这里？”余页铭紧紧地跟在后面，“不是给铭西买东西吗？你要买帽子？”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我都要了。”我胡乱选了一副足以遮住整个脸的宽大墨镜戴上，还要了一顶米黄色的帽子，又给余页铭要了一顶帽子和眼睛给他戴上。

　　“在商场里带墨镜很奇怪呢。”

　　“这样就不会被误会了。”我满意地照了照镜子，“现在应该认不出是你了。”

　　“真的很好笑呢。”余页铭看着我因为太大而挂不住的眼睛立马就笑开了话。

　　“不要笑，”我勉强地戴好，“记得跟我保持十米远的距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照着做就好了。”

　　到童装店的时候人不是使很多，导购看了我足足十秒才说话，问我需要点什么。余页铭指了指铭西，“他穿的衣服。”

　　“全都拿过来，”我补充说，“要男装。”

　　“大白天还戴墨镜，帽子，当度假呢！”

　　“一看就是未婚父母；不好意思呢。”

　　“真可爱呢。”

　　“……”周围的人都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

　　“你听什么了没？”我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情况。余页铭却大方地勾下眼睛说，“没有啊，衣服来了。”

　　没想到小孩子的衣服会又这么多大的花样，比跟自己买衣服更难挑选呢。

　　“买这个好了，上面有足球，铭西一定喜欢。”

　　“买这个，粉红粉红的，很可爱呢。”

　　“奇怪，男孩子穿什么粉红色，要这个，蓝色的更好看。”

　　“这个也好漂亮，这个……”

　　“干脆挑好的都要了吧。”余页铭转身对导购小姐说，“都包起来，刷卡。”

　　“还好刚才我理智，只要了这些。”我看了看余页铭手里满满两袋子衣服。

　　“可是那些铭西都喜欢呢，”余页铭无奈地看着铭西，“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先送到车上去。”

　　“知道了，小心一点。”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都是余页铭抱着铭西，挑选东西女孩子还是比较在行呢。

　　“请问喝种奶粉最好呢？”导购员看上去是身为人母的妇女，对这方面应该很了解。

　　“这么小的孩子最好给他喝母乳，”导购看了看余页铭，又看了看我，“看你们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应该是没什么母乳了。”

　　我尴尬地立在原地，感觉脖子上面温度急剧升高。

　　“不要害羞，早婚早育的我见多了。这样吧，拿这个好了………”

　　出来的时候感觉凉快多了。

　　“对了，我们还要买蛋糕呢，”差点忘记了舜舜小朋友的生日了，“今天是舜舜十岁了呢。”

　　“舜舜？谁呀？”

　　“舜舜真的很乖呢；虽然不会说话，可是一直都很爱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呢。”就算是健康的人也不过如此呢，“算一算，这是我陪他过的第六个生日呢。”

　　“好啦，今天就买过大蛋糕。”余页铭打断我的自言自语，“先去吃东西吧，铭西一定也饿了。”

　　要不是余页铭我想我是没有机会进日本料理店，吃好吃的日本料理了。最好的是在包厢里没有人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了。

　　“把帽子取下来吧。”余页铭取下自己的帽子，又伸手过来取我的帽子和墨镜，“真是搞笑呢，打扮成这个样子回头率不高才怪。”

　　“难怪总感觉身后有人不停地说我，那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让人误会多尴尬。你看那个卖奶粉的——真是糗死了！”

　　“吃东西吧。”余页铭帮我把碗筷摆好，“铭西让他躺一下吧。”

　　“看起来很好吃呢。”总是听林灵说着那天要带我去吃日本料理的，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料理的实物。“这个事寿司吧？”

　　“这个给你，这个，这个。”余页铭不停地帮我夹着菜，“多吃一点。”

　　“谢谢你。”

　　的烟火点燃了，散发出漂亮的银色火花。其他人手里也挥着代表着喜悦的火光。

　　

文一西，余页铭，以及铭西！2
回福利院的时候，快三点钟了，铭西因为我和余页铭喂奶失败而哭个不停。还好院长抱过铭西后就及时给他喝了奶水，铭西马上就安静地睡着了。接下来就是帮舜舜过生日呢。首先要做的当然就是布置房间了，老实说福利院不大，所有的孩子加起来不到三十人，五个房间，舜舜来得比较早，在第二个房间里。

　　“页铭哥！一西姐。”小七的出现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来的正是时候吧。”

　　“一西。”林灵也来了。

　　“你？”应该是余页铭叫他来的吧，手上提满了东西。

　　“因为表姐刚还在我家，就一起来了。”小七兴奋地冲孩子们挥手，“人多热闹嘛！”

　　“一西，你真是的，这么重要的是都不告诉我。”林灵跑过来捏我的脸，“你跟余页铭的事，我早就怀疑了，你还死不承认。”

　　“你不要瞎扯，来了就帮忙吧。”

　　“东西都按页铭哥说的买来了。”小七晃着手里的袋子，“孩子们，哥哥来了！”

　　也许福利院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吧，院长和孩子们都开心得合不拢嘴。吹气球，挂彩带，孩子们都乐在其中，特别是小寿星舜舜，更是手舞足蹈。快到七点的时候，一切就准备就绪了。

　　虽然比不上小七生日派对那样盛大，可是当时的氛围真的很温馨，所有的孩子们都围在小小的房子里，黑夜里所有的蜡烛都亮了起来。舜舜站在最中间，旁边站着院长和抱着铭西的我。

　　“小寿星唱生日歌咯。”小七兴奋地冲舜舜喊。

　　下一秒就听到小七惨烈的叫声，“表姐，你怎么又打我了？很痛呢！”

　　“唱什么呢？不要乱说话，”林灵半蹲着抚摸着舜舜的头，“舜舜只要听我们唱就好了，好不好。”林灵是知道舜舜的残疾的，转过脸小声责骂小七，“你白痴啊，从进来开始你看到舜舜说过一句话吗？真不会看形势。”

　　“我怎么知道，对不起啦。”小七无辜地摸着自己被打的头，“舜舜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好了，现在我们一起唱生日歌吧。”院长含笑地看着孩子们打闹，“唱完生日歌，舜舜就十岁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舜舜，吹灭蜡烛。”

　　“许个愿吧。”

　　“好了，现在舜舜已经是十岁的小朋友了。”我早就准备了礼物，“这个是一西姐姐送你的，一定要好好学习知不知道。”

　　“又是书或本子之类的吧，”林灵很扫兴地看着我包扎粗糙的礼物，“一西，你真是老土呢。都送了好多年了，烦不烦呢？来舜舜，姐姐送你的玩具，即可以开发娱乐又可以开发智力，比你一西姐的有趣多了。”

　　“还是我的比较好，舜舜对不对，”我不服气地推开林灵的礼物，把自己的礼物放在最上面。弄得院长和其他孩子们都笑开了花。

　　“都好，都好。”院长揽过舜舜，“孩子们真的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开心过了。”

　　舜舜幸福地点点头，又看了看我和林灵，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像是在说谢谢。

　　“喂，”不知道什么时候余页铭和小七已经跑到院子外面去了，“看窗外！”

　　小七的话刚落音就看到天空绽开了一幅幅漂亮的图画。

　　“是烟花！”林灵的一个跑出去，接着孩子们都兴奋地跑到院子里，仰着小脑袋看璀璨的天空，“好漂亮的烟花！”

　　“生日快乐，舜舜小朋友。”小七站在点火的地方冲舜舜挥着手，余页铭手里也拿着燃着的火棒。

　　“真的很漂亮呢。”林灵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