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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笑着看去-第6章

小说: 笑着看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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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年还是要过的,这是一种习俗。

  17

  我看了叶子的留言,竟不知怎样回复。想了很久的事就说:“叶子,这个,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等你下次上线了我再慢慢地给你说。”

  正当我准备离线的时候,叶子灰色的头像突然闪动,她说:“我上线了。”这让我吃惊不小。

  我:这么迅速?!

  她:一直在等你呢,你相信吗?呵……

  我:你再晚一步,我就不在了……不在线了。

  她:这么迅速?!

  我:我悄悄地来,正如我悄悄地走。我挥一挥手指,不带走一根烟头。

  她:你……贫嘴,哼,不跟你扯啦。

  我:好,我下线了。

  她:人家给你开玩笑了啦,别生气了嘛。

  我:逗你玩呢,我会那么没风度?

  她:有啊,你笑起来更有风度呢。

  我:嗯,?……

  她:我……我猜的,呵呵

  我:你脸红了。

  她:啊?你……你怎么知道。

  我:这不,你都告诉我了。

  她:才没呢,哼!

  我:看样子,你今天心情不错嘛。

  她:……

  我:不会吧,又不好啦?

  她:没,过两天我就回学校了。

  我:嗯?回……回学校?为什么?

  她:别问了嘛,反正就是要回学校去。

  我:因为你爸你妈?

  她:……嗯。不想呆在家里了。

  我:那怎么成,马上就过年了呀。再说了,学校里又没人,到时候无聊起来要哭鼻子的。

  她:我知道呀,我们寝室有两个姐妹是外省的,她们过年还不是没回去呢。

  我:哦,那我就放心了。

  她:你担心我吗?

  我:你说呢?

  她:呵呵。

  我:到了学校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以为你们学护士的都会照顾自己。你在那儿无亲无故的生了病怎么办!

  她:嗯,知道啦。

  我:还有……

  话还没有敲出来,屏幕就一黑。网吧里唏嘘一片,我旁边是一个青年人,对着屏幕愣了半分钟后突然大声骂道:“妈妈的逼,停……停电了它……”

  我手指还放在键盘上,现在听说停了电,连想好要说的都忘了。我估计叶子是真的要回学校去,她一定不会想到我这边现在突然停了电,或许她认为我就这样下线了,对她回学校这事儿没多大关心。想到这,不免自己也跟着抱怨起来,娘的,倒霉,倒霉。

放假了(14)
在冬天的这个时候,天已经渐渐地暗了,现在电停了网吧里几乎出看不见什么东西,跟一难民窟似的。网吧老板焦急万分,要知道那时候上网不像现在这样统一刷卡,都是直接给现金的,要是每个人都说上了几分钟,那损失得有多大。

  老板忙拉开门帘采光,却发现街上灯火通明,对面的路灯直把光洒进网吧。老板转身试额上的虚汗慢慢地说:“嘿嘿,只是保险匣跳了,保险匣跳了;没停电呢!”

  等到重新登上QQ的时候,叶子已经走了,但是有留言:

  怎么不说话了啊?

  啊?哼!走也不给人家说一声。

  我下线了,今天就是来给你说这个的。明天我就去买票,我会注意身体的,我也会想……

  看到这段留言,心中兀地难过,一时不知所云。

  我一直都这样想,我总是会被自己正在做的事迷惑。我没有理由凭空地这样认为,当我任由自己的思维去安排将要做的事的时候,这种行为上的妥协却并不能换来所要的结果。当我突然想到要上网给叶子留言的时候,并且也这样做了的时候,就应当到这种逻辑方式━━这期间或者结果所发生的,并非我曾预料到的。

  从网吧出来的时候,天彻底地黑了。街上的行人变成了模糊的影子,在橙黄的路灯下像浮动着的幽灵。而我的影子却从这一个个幽灵的身上掠过。

  我在心里说:唉!又过了一天。

  18

  可我现在,并不想回家。

  年三十一点一点地逼近,街上也依稀有了那么点儿气息。这从那些玩二踢脚的小孩儿脸上能找到证据,当路过那片烧烤店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早已肌肠辘辘。我想起很久以前,那时卖烧烤的还不成气候,就一个摊位,我、良子和张宁,每天放学就会凑五毛钱烤一串豆腐干,三个人平分.但真正的平分是不可能的,我们为此而干过架。摊主是个退休教师,当这种分歧在他面前发生时,他给我们出了个主意━━按入股多少分配。可我们谁都不愿少吃,所以当第二天我们拿出一块五要求烤三串的时候,摊主笑着说:这样多平均,谁都甭争了。

  良子猛吞一口口水盯着其中一串说:我投得最多呢。

  现在这些烧烤摊的发展势头迅猛,已经可以划成一个区了。想到几年前遭过退休教师的道,我绕过那个摊位来到一个中年妇女的摊旁。

  女老板见有生意上门,忙放下手中的《知音》说道:

  “小伙子,烤点啥?来这里坐。”

  我说:“给我来一串豆腐干,两串排骨,再来两根香肠。啊,多放点辣子。”

  女老板说:“好的。噢,来一串鸡翅不,新鲜得很。”

  我说:“如果免费的话就来一串。”

  她一定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就转身开始烤了。

  这个时候气温已经很低了,我于是将板凳挪到碳炉边,顿时感到浑身上下一阵温暖。女老板见我坐了过来就开始和我说起了话。

  她说:“小伙子,在哪儿上班呀?”

  我说:“上班?没呢,才念高二。”

  她说:“哦,你在留级啊。”

  我说:“我……我有这么老?我今年才十七!”

  女老板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忙抱歉地说道:“哦,瞧我说的,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学生。”

  我有点生气了,说:“嗯?!”

  她说:“不,不,我是说你看起来比我儿子成熟多了,他今年都高三了还……还没你这样发育得完全呢。”

  还来不及我说话,女老板又问道:

  “那,那你在哪儿念书?”

  我说:“芦奚中学。”

  她说:“芦奚中学?我儿子也在那个学校呢!小伙子,看不出嘛那可是重点学校。”

  我简直快被气晕了,就说:“怎么?我就不像上重点的?”

  她忙说:“哪儿的话,哪儿的话。”

  或许女老板也弄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口误,当我故意往后看一眼的时候,不经意看到狠狠抽了自己嘴巴一下。

  然后女老板笑着说:“来,你的豆腐干好了。”

  我接过盘子说:“好的。”

  女老板又说:“我那儿子啊,老师们都说是什么清华北大的料。前两天他居然说不想念书考大学了,是不是你们学校太……太苦了?”

  我吃惊万分:“清华北大的料?那怎么不读啊?”

  她说:“就是嘛,我也这么说,这好歹,好歹也是一所大学嘛。”

  女老板这么说,惊得我半块豆腐干含在嘴里一时间挤不出一个字来。

  这时候女老板转向一旁使劲地用手擤鼻涕,完了在围裙边上捏了两下说道:

  “来,你的排骨……你烤的排骨好了。要不要葱?”说着,作势要用这只擤了鼻涕的手抓葱。

  我忙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大概是今晚的交流她发挥得很不成功,在结账的时候,她执意不收那串豆腐干的钱,并且慷慨地说:“拿父母的钱不容易,这串就算是送你的。”

  我不置可否。

  在往家里走的路上,我边走边思考,总觉得这女老板最后一句话听着别扭。我猛地回头自言自语道:

  “谁偷父母的钱了!还北大的料呢,北大的尿都甭想喝!”

  这个时候,一个二踢脚从我对面飞过来,在我的脚下“轰”一声成功爆破。

  世界阒然清静。

  踱回家时夜已经深了。

  我躺在鳄鱼身背上点一支烟,想一天的事。迷糊中看到朱亚岚笑着向我奔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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