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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白马之恋-第24章

小说: 白马之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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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去天津的火车(2)
  在天津活动的三天时间里,房道明只有一次提到张皓天。那是他俩在朋友的带领下参观停在码头上的“基辅号”。“基辅号”是前苏联报废的一艘航空母舰,巨大的船身犹如一间小型百货公司,上面卖什么的都有,有仿古的打火机,有仿迷彩服的衣服,有钱币做的全裸女,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手表。
  大鱼就在船上看中了一款用弹壳做的手表。她戴在手腕上试了试,觉得很别致。房道明在一旁看到了,搭腔道:“给他买的?”
  “谁呀?”
  “别装了。你跟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大鱼掏出钱包,对小姐说:“我买了,请包起来。”
  房道明在一旁又道:“不让我当回模特?我的胳膊也不比什么人细吧?可以借你用一下。”
  “你还想借我什么?”大鱼两条弯弯的眉毛挑得老高。
  “要不你都拿去吧!”
  大鱼嗔笑着:“呸!”
  第四部分在天津(1)
  大鱼在酒店的17层房间里,拿出那只在“基辅号”上买的手表细细地欣赏,她在手表上看出一排排排列整齐的子弹来。子弹与时间,大鱼怎么也想不出子弹与时间的关系,为什么要用造子弹的材料来造手表,大鱼想不明白,但那块表她是喜欢的,她想张皓天也一定喜欢,因为他喜欢时尚的东西。
  这是难得清静的一个上午,房道明去参加电视台的一个活动,大鱼要求留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天在天津,房道明的朋友过于热情,采取了车轮战术,品海鲜、喝茶、喝酒、上KTV、看表演,凡是有好吃好玩的地方,他们都带着房道明和大鱼玩遍了。
  房道明和大鱼的关系,在这几天时间里迅速升温,陪同的人都看出来了,房道明很喜欢大鱼。房道明告诉大鱼,他曾经离过婚,现在是一个人,是个单身汉。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满不在乎,似乎是轻描淡写似的,其实,他是想好了才说的。
  大鱼冰雪聪明,怎么能不明白房道明的意思,他是地产界鼎鼎有名的人物,一个大亨,现在又是单身,是女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嫁的人,而大鱼对他的态度倒是有些奇怪了,不温不火,不疼不痒,不远不近,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他眼里,大鱼现在的那个同居伙伴,除了能陪她睡觉,什么事也干不了。
  有一天下午,房道明和大鱼在茶室品茶的时候,房道明就把这种意思跟大鱼挑明了,当然,他说的不是那么直接,他说得比较婉转。他说:“你那个小男朋友除了长得好,别的似乎没什么优点。”
  这天外面下着小雨,室内的光线特别幽暗,大鱼看不太清房道明的表情,他脸上仿佛戴上了一个灰色的布套子,他的衣服也是灰塌塌的颜色,只有他的手露在颜色之外,从深色的桌面上突出来。那双手慢吞吞地动着,一只手打开杯盖,另一只手拿着茶杯托,过了一会儿,手又还原到原处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问。
  “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连你自己都不懂自己。好了,现在让我来好好分析一下,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你呢,并不特别多愁善感,在某些时候甚至有些男子气,这就是你事业比别人做得成功的秘密,最优秀的人才在某个方面多少有些中性的成分,你很自我,也很自立,从不依靠别人,想要什么都靠自己的能力去争。但是,谈恋爱跟干事业是不同的,太自立的女人是不招人喜欢的。”
  “问题是我没打算让人喜欢我。”
  “错。女人都渴望呵护,渴望别人喜欢,那是从骨子里来的,是天生的。”
  “可是让我装成小女人,我装不像。”
  “不用装啊,你现在就很小女人,前提是你必须跟我在一起。”
  “哼,必须跟你在一起,这话说得就霸道了吧。我最讨厌霸道的男人,自以为是的男人,自以为全天下女人都爱自己的男人。”
  “骂我?”
  “算你聪明。”
  第四部分在天津(2)
  房道明又像火车上那样,伸过一只手来,扣在大鱼的手背上。这一回大鱼没有犹豫,她把手抽了出来,没让房道明握着。
  房道明表情严肃地说:“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喜欢跟我在一起,因为我们之间的交往,是智力游戏。”
  大鱼“扑哧”一声笑了。“谁要跟你玩智力游戏?我累不累?”
  “不承认也没关系,你什么都可以不承认,但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你骗不了你自己。”
  “哈,你这么一说就可笑了,好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似的,你又没钻进我肚子里,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因为我们是一路人。”
  他这句话说的,倒有些像电影上的台词,道白清楚,铿锵有力的。他们已经离开那家茶楼很远了,那句话还在大鱼脑子里打转。他们被安排购物,大概是他们要送给房总一些礼物,他们被带去了一个有钻石和珠宝的名店,到处都有闪亮的摄灯和多角度的棱镜,它们折射着宝石的光亮,令人目眩。
  大鱼还是在朋友们购物的间隙偷偷跑到角落,给张皓天打了一个电话。出人意料的是,这个电话竟然打通了,几天来他一直关机,大鱼不停地给他打,屡屡受挫。
  “喂?”手机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大鱼都不知道这个声音到底是不是张皓天。看来离开这几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声音变得不如过去好听了。
  大鱼说:“喂,皓天吗?你怎么了,声音听上去有点——”
  “没什么,感冒了,有点发烧。”
  “你在哪儿?你上医院了吗?吃药了吗,你得吃药,你——”
  张皓天把电话“哒”地一声切断了,再打,就永远打不通了。大鱼觉得很伤心,她伤心的是张皓天对她的这副爱答不理的态度,他为什么要这样呢?她对他一直不错的呀?钱上一向让他随便花,他偷偷摸摸往家里寄钱,她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什么。还有他其他方面的花销也是不小的,他上馆子、泡酒吧、买名牌,除了限制他跟别的女人来往,大鱼对他几乎没什么限制。
  “你把他惯坏喽。”
  房道明用这样的口气说张皓天,大鱼表面上虽不服气,心里还是觉得有道理的。
  “你跟他不会长久的。”
  “谁跟谁又能长久?”
  “这倒也是,不过——”
  “不过什么?”
  “我想知道的是,你喜欢他多一点,还是他喜欢你多一点?”
  “怎么问这问题?幼稚!”
  “好哇,你敢说堂堂的房总幼稚?”
  “说了又怎么样?”
  “我还真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不就得了。”
  房道明曾说过,他们两个在一起是智力游戏。大鱼一个人的时候静下来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至于张皓天,她对张皓天的情感究竟是哪一种呢,她记得他们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曾经约法三章来着,而现在的他们离初衷似乎越来越远了。
  第四部分女孩露露(1)
  张皓天并不知道大鱼人已经去了天津,他手机一直关着,偶尔开了一次手机,她的声音竟然不依不饶地“闯”进来,让张皓天觉得心更乱,他索性一按电钮让那个声音消失,与其是让别人消失,不如说是他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感冒了,接连两天都有点发烧,也懒得吃药,就那么睡着,昏昏沉沉的。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睡着了,又像是醒着,他又一次站到白马广场上,一开始人很多,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可眨眼之间人就不见了。广场上空荡荡的,那四个身穿白色制服的男人又出现了,他们抬着一具担架,走得很慢,一直从街角斜穿过来。张皓天想起来,他曾经见过那副担架。他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去,正要伸手掀开盖在担架上的白布,“笃笃”的敲门声脆生生地响起来。
  “谁呀?”
  “是我呀,我是露露。”
  “露露?噢,你是房东的女儿吧?又来收房钱?我发烧了,等我好了再说吧。”
  张皓天躺在床上没动,他不打算给那个叫露露的女孩开门,他只想一个人呆着,清静地养病。感冒发烧虽算不上什么大病,但对于久不生病的人来说,还是挺难受的,头痛,乏力,缺乏欲望,什么也不想干,就连开门这样一个简单动作,对张皓天来说都觉得吃力。
  “哎呀!”女孩在门口惨叫了一声。
  张皓天以为出了什么事,挣扎着给女孩开门。打开门一看,原来女孩手里端着一碗又大又烫的骨汤面,她冲进来立刻把面碗放桌上,两手捏着耳垂跳着脚说:“烫死我啦!”
  张皓天瞪着眼对女孩说:“这是什么?”
  “这是面呀?难道你这辈子都没吃过面条吗?”女孩把筷子放在面碗上,看也不看他地说:“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是用排骨汤做的,这可是我的‘美女私房菜’哦,一般人不给做的。”
  骨汤面的香味随着碗里冒出的热气很快散发出来,张皓天坐到桌边、拿起筷子的时候,才真的感到饿了。他抬起头看了露露一眼,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嗯。”露露很真诚地点头。
  张皓天就埋头吃起来。那是一碗用排骨汤煮的宽面,面条薄极了,吃起来鲜香细滑,每一根吃到嘴里都是滑溜溜的。张皓天一整天没吃东西,这一碗面吃得很对胃口,额头上汗都出来了,露露看见了,就递给他一张面巾纸。
  露露看着他一根一根地把面条吃完,吃到后来,两手捧着碗把汤也喝干了,露露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好吃吗?”
  “是我吃过的世界上最好吃的面条。”
  第四部分女孩露露(2)
  露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从窗子里望出去,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有一轮刚升起来的月亮,停留在天幕的一角,颜色是有些发红的,这种潮红颜色的月亮,张皓天以前也见过一两次,但这一次似乎颜色更特别一些,红中带一点艳黄的亮色。
  张皓天觉得恍惚极了,过去的岁月在刹那间涌现出来:古镇、古镇上的月亮、房屋、妈妈、小黄叔叔、桃红姐姐……他忽然觉得坐在面前的这个姑娘有些像当年的桃红姐姐,她们饱满的脸庞看上去还真有几分相像。
  于是,张皓天就跟露露谈起了他小时候,他说他是在妈妈的裁缝店里长大的,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那是80年代初,小镇上不断吹进一股又一股时髦的风,妈妈的裁缝店里也是花样翻新,一会儿时兴大领子的衣服,女人们就纷纷涌进来,要求做大领子的衣服。一会儿又时兴“刀背缝”的连衣裙,所有连衣裙后面,都多了那样两道缝。
  张皓天说,那时候的歌他差不多全都会唱,像《踏浪》、《大约在冬季》、《走过咖啡屋》、《垄上行》,他全都是跟着街上的录音机学会的。来店里的女人们全都喜欢他,摸着小脑袋瓜夸他长得漂亮,“长大了准是大明星,”她们喜欢逗他说,“小皓天,给我们唱个歌吧。”
  “好。”他总是毫不忸怩地唱起来。又唱又跳的,把个店里弄得好不热闹。
  张皓天说,他是在女人的衣服堆里摸爬滚打着长大了,自打他记事起,女人的红绿衣服就总是围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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