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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白马之恋-第22章

小说: 白马之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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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皓天的怒火开始上升,他原本是为电话的事来找小月算账的,没想到竟撞到了这样的场面,他发现小月在卖淫。他揪住蓝小月的头发,把她往没人的地方拖,一边拖一边骂,骂她不要脸,骂她怎么可以随便卖给男人。
  蓝小月突然挣脱了张皓天的手,站在原地不动了。她双目圆睁,看上去就像一个玻璃做的娃娃,漂亮,粉红,脆生生的。张皓天被她这奇怪的举动吓住了,他说:“走啊,你怎么啦?”
  蓝小月尖锐的声音就在歌厅上空嘹亮地响起。她说:“张皓天,你可以卖,为什么不让我卖?”
  这话说得太恶毒了,歌厅里所有的女性都听到了,让张皓天觉得无地自容。如果有个地缝,他肯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歌如海”的,只觉得所有的目光都火辣辣地盯着他,让他感觉像刀割一样。
  他来到灯光闪耀的街上,没有目标地在街上狂奔。他想,他要是有骨气的话,就再也别回大鱼身边去。他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以为他疯了。他来到那个有白马的广场,站在白马跟前,眼泪止不住掉下来。
  第三部分白马广场
  张皓天站在白马广场上,感觉自己像一个木头木脑的怪物。这里是一片欢乐的海洋,灯光闪烁,人影穿梭,所有的人都沾上了巨型商业中心开业时的喜气,人们似乎是为了欢乐才来到这里的,人人脸上都带着微笑,表情丰富,少女们衣着入时,长发飘飘。只有张皓天木着一张脸,脸上挂着男儿少有的泪痕。
  他是为了蓝小月那句伤人的话才流泪的。现在他定定地站在那里,风已经把脸上的泪吹干了,他心里虽然觉得很空,但已经好过些了。风把广场上的彩旗吹得“噗噗”直响,还有那些气球,飘荡不定的样子,仿佛随时都要挣断绳索,向遥远的外太空飞去似的。
  广场上的人渐渐稀了,秋风吹下来一些叶子,平铺在人们脚下,走起路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欢乐沸腾的人群逐渐平息下来,变成一个个孤零零的影子。
  张皓天就是那影子中的一个,他又渴又饿,他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像个傻瓜似的被冷风吹。他回头看看那匹白马,发现那白马和自己一样孤单。
  他进了附近一家酒吧,要了一份三明治,点了一杯酒。等点完吃的喝的东西,他才感觉心定了一些,环顾四周,看到漂亮的男女坐得一对一对的,工整得好像年画。有个女孩坐在对面,她在打手机。淡蓝色的光线映在她脸上,一闪一闪的。张皓天想起他的手机来,拿出来一看,果然处于“关机”状态。难怪半天都不响呢。他自言自语地说。
  刚一开机大鱼的电话就进来了,她心急火燎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一直关机。现在在什么地方,要不要她开车来接他。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张皓天给问懵了,他慢吞吞地说,没出什么事,他一个人在酒吧喝酒。
  大鱼这么心急火燎地找他,使他的自信心又恢复了一大半,他想,待会儿等她来了,就跟她谈排演《白马之恋》的事,让她出资应该没什么问题。一想到又要演戏了,张皓天的心怦怦跳起来,他承认在心里他是一直嫉妒潘晓伟的,虽然嘴上说他不屑于做潘晓伟那类的“偶像派”,而事实上他也明白,什么派都比没派好。
  服务生端了吃的东西来。当然还有酒。张皓天美美地先品了一口酒,轻轻咂着嘴对自己说:“味道不错啊!”等大鱼赶到的时候,他正在大肆咀嚼着盘中的美味,他看到满脸愁容的大鱼从门口慢慢走进来,就朝她举起了手。
  大鱼有较严重的“经前紧张症”,每到月经来临前几天,她都会变得忧郁、消沉,如果她妈妈那儿再有点什么事,她就会变得情绪更糟,什么事也干不下去,只想发脾气。
  下午,她母亲打电话叫她回去,是为了装修的事。母亲突然决定装修厕所,不跟任何人商量就动工了。大鱼赶到的时候,家里已经像发生了战争,工人正蹲在卫生间门口乒令乓啷敲瓷砖,还有两个装修工正在用铁铲铲地,发出令人痛不欲生的刺耳声响。母亲双臂抱在胸前,脸阴得要下雨,眉毛拧成一个疙瘩。她站在门边看工人干活,一边脸随着工人铲地的剌耳声音抽搐着,大鱼走在楼梯上就看见了。
  “你怎么才来呀?”母亲也看到了大鱼,语调里充满责怪的意思。
  大鱼对语言十分敏感,她最烦母亲这样的,事情是她挑起来的,而工程刚刚开工,她倒烦起来了。
  “你爸不让我弄,他说原来的厕所挺好,有什么可搞的。他这人就是不思进取,安于现状,所以我不靠他,我自己搞!我就是想装个整体浴室,省得一洗澡,水溅得哪儿都是。哎!累死我了,你说我养孩子有什么用,遇到事儿你们都帮不上我。”
  “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来了吗?”
  大鱼站在一堆废墟中间,烦躁得要命。她想这是怎么啦,翻天覆地的,这不是要人命吗。那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一下下震着她的太阳穴,她想了半天终于想到张皓天身上去。于是她掏出手机,给张皓天打电话,她想,装修的事就交给他好了。
  张皓天的手机没开。
  大鱼愣愣地想了一会儿,想不出这个时间张皓天能到什么地方去。从下午到晚上,大鱼给张皓天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找到他。她变得越来越烦躁了,经前紧张症变得很严重。
  第三部分戏的事仍然没戏
  “原来你躲在这儿一个人喝酒啊!”大鱼看上去疲惫之极,她一进来就一只胳膊伸在桌上,把脸贴在上面,趴了一会儿。张皓天吃了一份完美无比的三明治,又喝了两杯酒,精神好起来。
  “喂,怎么了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隔着桌子推了推大鱼,见大鱼好像睡过去了,沉沉的,一动不动没知觉的样子,就想重演《白马之恋》的事今晚上可能又没戏了,她情绪这么坏,怎么好意思跟她提?他总是找不到适当的时机说适当的话,这可能就是他做人不成功的原因。
  大鱼在桌上趴了一会儿,精神似乎好些了。她振作精神把脸抬起来,抱怨张皓天整个下午不开手机,害得她一直在找他。接着她就把她妈妈家装修的事跟张皓天说了一遍。张皓天说我当什么难事呢,包在我身上。大鱼原以为他不爱管他们家这些婆婆妈妈的烂事儿,没想到他竟眼都不眨一下,一口答应下来。
  有个歌手拿着吉他上来唱歌,他唱得不错,其中有一首《我在酒馆里清醒地想着你》张皓天也曾唱过,很久没唱,他差不多已经把这首歌忘了,今天听来觉得亲切。
  大鱼的情绪一下子好起来,跟张皓天讲述她这一天的遭遇,她说:“天哪!你都不知道我妈那儿有多乱,我在楼梯上就听见有人在那咣咣地敲,还有一个人用铁铲子铲地,声音特别刺耳。我妈没跟任何人商量,心血来潮就把装修工带来了,她就是这种脾气,对什么都不满意,满脑子悲观想法,嘴里又没一句好话,我一碰到她脑袋就‘嗡’地一下,像是要炸开一样。天下怎么会有这种妈妈!皓天,你妈妈怎么样,脾气好不好?”
  “我妈是天下最善良的妈妈。”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各自想着心事。张皓天眼前出现他童年时的一幕,妈妈和他在开满小花的旷野里走,妈妈说她从来不摘花,小花离开了泥土,就会死的。张皓天把这个故事讲给大鱼听,大鱼又问起他妈的病来,张皓天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好多了”,一带而过。张皓天正要问一句那部戏的事,大鱼却“哗啦”一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说:“咱们走吧。”
  在车上,大鱼冷不丁问了这样一句话:“你有一个女朋友吧?”张皓天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
  “那天我看见你们俩了,站在楼下说话,一看见我的车开过来,你们就分开了。”张皓天说:“噢,你是说那个呀!她不是我的朋友,她以前跟汪丁丁他们认识,那天她来找我,就是为了汪丁丁的事来的。”
  “她爱上汪丁丁了?”
  “……可能是吧,他们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最近网上都在传,说汪丁丁跟诸葛小晴闹翻了,好几天没见到他们了,也不知情况怎么样。”
  汽车经过白马广场的时候,张皓天看见广场上已空无一人了。这天夜里,张皓天做了与广场有关的梦,他梦见四个身穿白色制服的人抬着一具尸体,脚步缓慢地从广场上通过。当时,张皓天觉得很奇怪,他很想知道他们抬的是谁的尸体,就要走过去问。大鱼一直拉着他,不让他过去。后来他挣脱了大鱼,径直走了过去。
  他离那尸体越来越近。
  他伸手,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他惊讶地发现,那具尸体竟然是他自己。
  这个梦给张皓天留下深刻印象。他醒来时还能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他从此觉得白马广场多了一股肃煞之气,无论它多么热闹,都无法掩盖热闹后面隐藏的冷寂。
  第三部分名牌生活(1)
  张皓天陷入乱纷纷的泥潭,是从帮大鱼妈妈搞装修开始的。说来也怪,不过是一个五六平方米的小卫生间,大鱼妈妈却有生出无数事端来的本事。先是因为要订一个抽水马桶,张皓天带着大鱼妈妈跑遍了诸如“百安居”、“居然之家”之类与家装有关的地方,看东看西,就是拿不定主意。
  “就订这个吧,这是名牌。”张皓天听朋友说抽水马桶只有三个品牌最过关,就推荐了其中一款,并自作主张掏钱把那东西订下来,说好三天后送货。大鱼妈妈当时也没说什么,回家想了一晚上,觉得不对劲了,就给她女儿打电话,要女儿陪她去退货。她在电话里说了很难听的话,她说:“你派来的那个小白脸,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
  当时张皓天也在旁边,听到她母亲的话,就有些不高兴了。“买东西嘛,哪有不花钱的道理。”
  大鱼让张皓天别说话,她跟母亲好言好语地说:“行,我陪您去退。”
  大鱼放下电话,见张皓天把报纸弄得“哗啦哗啦”响,就走过来,把胳膊支他肩上,说:“生气啦?”
  张皓天不理,转过身去。大鱼还是追着他,问他是不是生气,张皓天忽然张大嘴巴作吃人状。“啊——唔,生气,我都快气死了!”
  “瞧你,才体验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受不了了?我都体验了三十多年了,这不还得受着。”
  “那是你妈,又不是我妈。”
  “你妈?你妈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妈生病从我这儿拿走十万,你都忘了是吧?偷偷摸摸往家里寄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小人!”
  “你说谁是小人啊?”
  “我说你了,怎么着吧?”
  两个人四目圆睁,这种状态持续了好几秒钟。因张皓天自知理亏,便要以更大的气势对付对手,方可反败为胜。他直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忽然觉得她很陌生,她最近改换了妆容,画那种粉粉的、看上去十分幼嫩的妆,让她看上去年龄很小的样子,但她到底还是她的那个年纪,因为她把钱看得比人重。
  他们就像对视比赛一样,就那么相互盯着、盯着、盯着,连眼都不眨一下。从任何角度观察他俩,都像雕像一样完美,如果把他俩定格,完全可以放到玻璃橱窗里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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