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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爱无归期-第50章

小说: 爱无归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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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突然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呃……那个……严绪,你现在是伤残病患……那个……”

某人勾了勾嘴角,无耻地说:“伤残?我倒想叫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伤了残了!”

吻即将落下,江冉慌忙别过头去,某人笑意不减,戏谑道:“你不觉得在医院里更刺激吗?”

这人八成是心理变态吧!

见江冉惊慌失措的样子,严绪笑了起来。

本来也不过是吓吓她,以为他真想做什么吗?要做当然也得找个环境好点儿的,气氛嘉点儿的,这医院就算了,风水肯定不大好。

江冉见他迟迟没有行动,心头微喜,正要动,某人垂下头,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下,然后缓缓的往床的另一侧靠了下去。

好在,这是VIP特别病房,床的尺寸非常大。

不过某人虽然没再做什么了,手去依然横在她身上。

她没法大动,只好与他一起躺在那里。

他动了动手臂,让她靠到他的胸膛上。

她有些担心:“会不会压到你的伤口。”

“不会。”

她还是有些担心,只是将头象征性的往他的胸膛上靠了靠。他胸腔中的心跳声,铿锵有力。她听着,渐渐觉得安心。

许多事一再来回,许多人一再来去。

终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伴你一生。

她渐渐有了睡意,眼睛慢慢想要合上,却又想起了件重要的事,眼睛睁得大大的。其实,他也有了些睡意,朦胧间听到她问:“我爸爸当初……”

他知道她想问什么,其实,那不算是个秘密,不过,他答应过,不说。

“你知道江诺的事了?”

他低低地问。

她点点头,见他阖着眼,怕他看不见,又说:“嗯,知道了。”

他紧了紧手臂,想起那时候江国柱告诉他,江诺挪用公款的事。他虽然震惊,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江国柱将合同递给他的时候,他不是不心动的,可他还是说:“我不要。”

江国柱低低地叹了声,抬着望着他,目光久久不移。

他说:“飞来横财,我不接受。”

江国柱却说:“这是报酬。”

“哦?”

“照顾我的女儿,让她一生平安喜乐。”

他有些诧异,江国柱却微微一笑说:“我起先是不喜欢你的,虽然现在也不喜欢你,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知道江国柱的意思。

最终,他点了点头。

于是,他对江氏有所放纵。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于是,他以为她在新加坡便一切都好。

他只是以为罢了,却不知道自己曾带给她多大的伤害。

此刻,他听到她在他的耳边问他:“我爸爸对你说了什么?”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角,手臂紧收,将自己所有的温暖都给他。

他说:“你爸爸让我,好好照顾你。”

她诧异,抬眼看他。

他也正低头看着她,他眼底带着万分懊悔:“这一年,我做得并不好。但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一定会完成他的遗愿的。”

“爸爸真的……”

他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心房处,让她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冉冉,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她听着他的承诺,脸上浮起一抹微笑。

——全文终——

2011年5月18日凌晨1:05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所有看文的亲,谢谢你们伴我一路,没有你们的支持,恐怕我也无法完成。再一次道谢,愿你们在看文过程中觉得快乐。下一篇文,但愿依旧一路共度。

《归期》会有番外滴,乃们想看谁滴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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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55、严绪番外之江湖清冷 。。。

这是他接手严氏的第十天,十天,他用十天以雷霆之速处理了严氏乱麻一般的事务。在第十天,他亲手签下了罢免总经理严绩的文件。

严绩,他同父异母的兄长。

在他年少的记忆中,严绩待人宽和,处事妥当。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样温和的人,无法处理庞大的严氏。

父亲大抵是知道的,因而在最后关头还是决定将严氏交给他。

在少年时代,他和严绩就已是陌路。

严绩是平凡的,所有表面的优秀依靠的都是不懈的努力。而他不同,他的优秀,轻而易举。在别人眼里,他玩世不恭,却无可奈何的拥有了数不尽的天赋。

可别人不知道,他一直不敢停止努力。

母亲还在的时候,他静静的陪着母亲。母亲走的时候,他流泪,很少流泪的他终于落泪了。

可是父亲没有回来,流连在不计其数的女人中间。温柔乡使人沉溺,温柔乡是毒。年少的他固执的这样认为。

他签完文件以后,叹了口气。

严绩……

明天严绩不得不离开江氏,此后天涯海角都与他无关。他有无数的手段对付这个私生子,心底浓浓的恨意升腾而起,可又突然消失无踪。

他并不恨严绩,他也不恨严绩的母亲。

上一代的恩怨,与他无关。

他只是感慨,仅此而已。

他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助理曹理安送来了新的文件。

每日每日,这些文件,几近令他心力交瘁。

可是,他依旧不得不看,不得不签,不得不在高位之上俯瞰世界。高处永远寒凉冷寂,高处永远是没有光的。

他突然有些理解严至安了,他沉溺温柔乡,不过是因为这里的冷清。然后温柔乡里更冷清。

他的头脑比严至安清楚。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感情凉薄的人。自母亲死后,他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值得他付出一切。

这世上的感情,都是轻而易举的来,轻而易举的去。

他静静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这是关于江氏的。

脑海渐渐清晰的面容,这十天中,他是记得她的——他的妻子。

他从来都以为,这场婚姻只是顺应天意罢了。她说她喜欢他,他想知道什么是喜欢,而她令他觉得不讨厌,他们家世相仿。

结婚,至为正常。

为了这场婚,他第一次动用了手段。扑天盖地八卦消息传至耳边,他太清楚江家了,江家是一个南洋世族家庭,骨子里透着传统。

江国柱不会令自己的女儿名声受损。

而他的目的,已然达到。

可是,为什么在看到她哭着跑来时,他心中隐有不忍?

她被自己的父亲骂不知廉耻,面对凿凿证据,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的站在那里。她的父亲勃然大怒,吓得她不知所措。

她跑到严家时,天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正坐在书房看着文件,佣人上来告诉他,不知为何,他有些急不可耐。转眼他就冲下了楼去。

她瑟瑟地站在那里,全身湿透,狼狈不堪,雨水顺着发丝一点一点的滴下来,那样一抹凄凉的剪影,他心头一恸,竟快步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

她的身体冷得如冰一样,他哑着声,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天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就这样跑来了!”

她没有说话,只默默地靠着他。

他看着她无助孱弱的模样,火气再盛,却发不出来了,只能抱紧她,用自己的体温先将她温暖下后才说:“先去换衣服好不好?”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他是她现在唯一可以抱住的人,她无助地地望着他,他被她那样的眼神看着,心里滋味百生。

那一天,也是这样,因为他们的事,她被她父亲骂了。她固执地跑到这里来,告诉他:“严绪,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不是不心动的,只是以为很平常。

此刻,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伏在他的怀里。她身体的冰凉却令他的心渐渐暖了起来,原来有这样一个人,会愿意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

他并不相信美好的誓言,只是,对方是他,他亦觉得,平淡如水的生活,也不错。

他淡淡地笑了下,让佣人放了洗澡水,抱她去浴室。

他刚走过浴室门,她突然说:“就在这里,我自己可以。”

他默了默,她自小的家庭教育极为传统,而他也并没有想将她怎么样。于是,他放下她,看着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浴室。

她在浴室里洗了许久,他并没有耐心等待。于是回到书房去看文件,却未想,竟没有了看的心致。他低低地叹息,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眉心。

疼痛刺心。

他却觉得自己似在梦中。

夜色如墨,大片的黑暗倾占了世界,月光点滴入室,他看着明亮,只觉恍惚。

她不是最好,也不是最美,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他身边。他觉得合适,于是接受。并且,她喜欢他。这场婚姻里,她不会受伤。

他睡前还是去了趟客房,门轻掩着,并没有关。他记得他走的时候确实没有关,这么说她……

他吓了一跳,赶紧推门进去,却见她已经安然地睡在了床上。床头灯开着,柔和微光,如薄雾般轻笼在她的脸上。

某一瞬,心是动了的。

他摄手摄脚地走过去,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他看到她的眉头紧皱,双手紧紧的拽着被子。

叹息声响在客房之中。

他俯□,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她的眉头动了动,他笑了笑,低低地说:“晚安。”

他突然有些怀念那一晚。

夜色浓浓,月光却很柔和,她睡在那里,令他想起小时候母亲讲过的故事里的睡美人。

她离开后的很多天里,他会偶尔想起那一个夜晚。

多情总被无情恼。

他以为自己是不挂心的。

他记得,结婚的时候,满场宾客都在笑。

他们说他一生太过顺遂了。

顺遂?

他突然想笑了,哪里顺遂了,{奇}花了整整三年时间,{书}装出一副一事无成的模样。{网}看着严绩为严氏辛劳奔走,他只是冷眼旁观,笑他几时会退位。

然而,他并没有想到,父亲的病来的这样急。严绩的事亦如急病一般的爆发。一时之间,严氏人心惶惶。

这是一个烂摊子。

他可以拿了遗产,做更好的选择。

顾平止那时看着他,对他说:“严二,其实你自己创业不是更好吗?”

他没有回答顾平止,创业,这个想法不止一次在他心底流过。

他私下里确实是有产业的,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做的,刚开始的时候,难得要死。他没有用严家二少爷的身份,从低做起。

第一笔生意成功的时候,他给自己买了一辆车。

别克君威。

此后很多年,他有了很多钱,却一直没有换掉那辆车。他是一个恋旧的人,但他自己并不知道。

很多东西,存在的时候,他并未觉察到它的重要性,只有失去时,他才会了然。却终究,于事无补。

严至安病前,他的私产已经做得也不错,在业内小有名气,没有借严氏的东风,挂得是他一个朋友的名字。

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在旁人眼里,他是不学无术的人,可那又如何,他又不为别人而活。

然后,一切戛然而止。

严至安,中风了。

严绩竟试图分割严氏。

严绩基底未稳,却那么急的想要严氏了。他在一旁冷笑,却无法无视严至安的嘱托。严至安的手举在半空之时,他的心软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无情人。

江氏突发的事件,令他心中一切窃喜,可在动手的时候,他却又停住了。

为此,顾平止打趣他:“二少该不会是为了江冉吧。”

他眼底是流过过一丝温情的,至少顾平止那么认为,可严绪自己却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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