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归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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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都肯认我,何必……”
邵致梁打断他:“现在立刻,我要马上知道!”
(44)
邵致梁出现在电话亭外的时候,江冉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看着江冉呆滞的神色,笑了笑说:“怎么了?因为太过害怕,傻了?”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江冉勉强笑了笑说:“谢谢。”其实,笑得比哭还难看。
邵致梁把她拉到怀里,抱了下说:“不用谢。”
她带着歉意说:“你能不能现在送我去机场?”
他看着衣衫不整的她,叹了气说:“我先带你去买衣服。”
“不,先带我去机场!”
“你要回新加坡?发生了什么事?”
江冉摇了摇头,不回他。
他再度叹气:“江诺出事了?”
她刚想摇头,却还是点头,然后说:“带我去机场!”
江冉难得强硬,邵致梁只好妥协。
江诺是她的亲哥哥,他知道,他们兄妹感情非常好。
“你总得换身衣服,难道你就穿成这样?”
邵致梁看着她下半身若隐若现的大腿,以及腿上的累累伤痕,莫名的觉得心疼。她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下半身,尴尬的伸手把破了的裙子拉了拉。
他不发一言,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他的外套有些长,勉强遮住了她大腿上的春光。
“谢谢。”
“不要总和我道谢。”邵致梁说这话时有些无力,每次道谢,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生疏。
他什么心意,她未必不知道,对着他,装傻充愣,他却又不能把她怎么办。
到了机场,邵致梁去替江冉买机票。护照,江冉是随身带的,邵致梁与机场的副总经理有些交情,机票很快就到手。
在候机室里时,江冉不免再三和邵致梁道谢。邵致梁沉着脸拉她坐下,她讶了讶,邵致梁已经半蹲下,握着她的脚,仔细地看她的脚踝。
“什么时候扭伤的?”
他握着她的脚,这动作略带暧昧。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抽了抽脚,他却紧了紧手说:“告诉我。”
她含糊地说:“不久前,不小心……”见他的手越握越紧,赶紧挣了挣,“你放开我……万一……”
“万一什么?”他抬头,反问她。
“万一被拍到了,我们都……”
他知道她的为难,可是,其实他一点都不觉得不妥。如果让严绪看到了,他反倒高兴。那个男人,自以为视,目空一切。
严绪配不上江冉!
看着江冉为难的望着他,他还是松开了手。
她收回脚,想要穿上鞋子,那只鞋的鞋跟是断的,她的脚落到脚子上,没留神,错开了。脚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痛立即钻心。
她蹙了蹙眉。
邵致梁却拿起鞋子,替他穿上。
她的狼狈总是如此的明显,而这个男人却丝毫不介意。她对他,亏欠良多。总是想少欠点,到头来,却越欠越多。
他放下她的脚,站起身来说:“我去买药。”
“不用了,飞机快开了。”江冉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皱了皱眉:“冉冉……”
她笑笑说:“你替我做得太多了,致梁,我欠你的,该怎么还呢?”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谁欠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一直记得,那一年她孤身一人来到他的律师事务所,清秀的脸上满是愁容,即使憔悴,依旧有一种倨傲感。
她清灵灵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即使求人,也没有失掉丝毫底气。
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女人,将会带给他带来一番事业。
事实果然如此。
江冉,金融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严绪的妻子。严氏与江氏之间的纠葛,不论媒体还是人们茶余饭后,永远是那么引人入胜。
她问他:“邵律师,这场官司可以打吗?”
他没有回答。
她怯生生的向后退了退,咬着唇问:“可以吗?”
句子是疑问的,语气却是坚定不移的。
他突然想笑,这不是一个笑话,他微微抬头,淡淡地说:“可以。”
那是一桩地下交易的官司,对方表面是新加坡知名的投资公司,实际却与泰国的毒枭有牵连。这桩官司,并没有打的必要,即使打赢,也并不能保证什么。
可是,他答应了,并且动用无数的手段,保护她。
唯一的条件是,江氏,以及她,以后所有的官司都交给他打。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可是,他喜欢做一切疯狂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小邵是我所有文里最给力的男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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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菇凉们,给力的撒花吧!!!不要霸王哦!!!霸王会看见鼻孔哥哥的==!!!
又PS:下次更新,周二或者周三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之间。汗,因为我没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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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即将登机前,江冉站在安检门口,她将邵致梁的外套脱下,邵致梁却伸手拦住了,摇了摇头说:“披着,你这个样子……”
江冉笑了下,意识到自己现下的情况,明白他的好意,于是说:“谢谢。”然后转身向安检门走去。
邵致梁定定地立在那里,白晃晃的灯光将他的倒影拉得极长。他望着江冉离去的身影,来不及想什么,只快步冲过去,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我和你一起去。”
她错愕不已,侧过头看他,他神色淡然,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
还没等她说话,他已经跑去处理登机的事了,很快,他和她一起坐上了前往新加坡的飞机。
抵达樟宜机场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暮色透过玻璃窗子,一点一点的把机场的藏蓝色地毯,照得明媚艳丽。
江冉和严绪,明显是两个异客,穿着不合时宜的衣着,行色匆匆的奔向机场外。
Mount Elizabeth Hospital离机场并不远,很快出租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江冉从车上下去,三步并住两步,也不管自己脚上的伤,只知道向前走。邵致梁付了车费后,赶紧追上去。
她那样的走路方式,肯定是伤上加伤。
他叹了口气,想要抱她,她却推开了他。
“我自己可以。”
偏偏这样倔强。
他望着她,心中五味陈杂。
“冉冉,你为什么……”
她打断他:“对不起,我要去看江诺。”
她宁可自己痛入骨髓也不愿要他帮忙,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扶住欲摔未摔的她。
她侧头看他,眼底含着拒绝的意味。
他心中叹息,脸上露出淡淡笑来:“你都伤成这样了,我怎么能连扶都不扶,这样太冷血了。”
她心头隐隐一涩,尴尬的笑了下说:“什么时候你去献血,我去摸摸,你的血到底是不是冷的。”
明明是玩笑的话,他听着却觉得难过,默默地扶着她去总台。
总台的护士简单的说下江诺的病况——
过度劳累引发的哮喘发作,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并不是十分的严重,江冉的心总算微微定了下来。
邵致梁扶着江冉走到江诺的病房门口,江冉停住了脚步,看了眼邵致梁说:“我自己进去。”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听见她的话,点了点头。
江冉推开门,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尽量让自己走得平稳些。
江诺坐在窗边的白色长椅中,暮色斜斜落下,宛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薄薄的碎金,碎金里如江冉一般的清秀眉目,以及清晰的蓝色血管。
打着点滴的手,握着作图用的铅笔。落笔的时候,他又停住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江冉走得极慢,仍旧惊动了他。
他侧过头,看见江冉时,几乎想要站起来。
江冉意识到他的动作,快步走过去,丝毫顾不上脚踝的疼痛。
江诺看着站在他面前,面色铁青的江冉,笑笑说:“你怎么回来了?”
江冉沉着脸,半蹲下去,靠在江诺的手臂上说:“你病了,怎么没有告诉我?”
“没什么大事。”
江冉听到他把自己的病,轻描淡写的说过,脸上露出了生气的神色。
“江诺,你什么时候才会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看到生了气的江冉,伸出手,摸摸她的脸,平淡的说:“反正好不了。”
“江诺!”
为了他的身体,他们不知道吵过多少次架,可他偏偏还是这样的不在乎。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江诺在劝她的时候,倒是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可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什么都是空的。
有时候,江冉真想把他说的话全都还给他。
偏偏他还能自己反驳自己。
明知道和他争,占不了什么便宜,江冉只好直起身来,叹口气说:“反正,你答应过我的,我没死之前,你也不准死。”
听到“死”这个字,江诺露出了一丝苦笑,暮色落入他沉沉的棕色瞳仁中,渐渐的,泛出冷意。
江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定定的站在那里。
有些话,一直想问,却始终问不出口。想恨的人,恨不起,想怨的人,怨不起来,痛恨自己,却无能为力。
江诺其实知道江冉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A市的媒体日日报道着各种传奇,其中也包括江冉与严绪的那些爱恨情仇。
酒店照片,新欢旧爱,离婚谣言……
舆论总是将一切放大,放大,再放大。而事实如何,他心中有底。
江冉受过的伤,结痂了,再裂开。
这一切的根源,是他。
他心疼江冉,却别无他法。
良久,江诺侧过头,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张嘴。严绪的手段,一年前他就知道了,江冉自小在父亲的保护下成长,又怎么会有力量对付严绪呢。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她任何话。抬眼,却发觉她的衣着怪异。
“冉冉,你……”
“什么?”
江诺指了指她的衣服,江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脸上露出尴尬的笑。
“冉冉?”江诺有些焦急,江冉的迟疑令他不安。他恨自己,居然连自己唯一的妹妹也保护不了。
江冉知道他心中所想,忙说:“没事,刚才下车太快了,摔了一跤。”
她见江诺的目光在她披着的外套上,又赶紧补了一句:“致梁跟我一起来的,他见我衣服破了,把外套脱给我的。”
江诺将信将疑,望着她,江冉嘴角保持着笑容,却丝毫掩不去尴尬。
江诺低低地说:“冉冉,无论你说什么,我总是相信你的。”
江冉伸手握住他的手说:“哥,谢谢你。”
江诺看了看江冉,转头看向窗外,窗外暮色四合,进入雨季的狮城总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他敛了敛自己的心绪,别过头对站在他身边的江冉说:“冉冉,我没事,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江冉略略迟疑的望了他一眼,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这笑容,顿时让她心安。
她说:“好,我先回家,明天来接你出院。”
江诺点了点头,江冉安心的走出了病房。
他莫名的觉得难过,眼底满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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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刚走出病房就看到了邵致梁。
他走过去,拉她坐到一旁的塑料椅上,手伸到她的脚上,握紧,抬起来。她眉头微动,刚想动就听到他说:“别动,我替你上药。”
她有些犹豫,却奈不住他这样的示好,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消肿喷雾,某一瞬,她动容。
柔情总是容易令人沉沦,她觉得自己有些沉沦了,应当早早的抽身。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她立即将脚抽出,没想到,重心不稳,整个人几乎都往一边倒去。好在,邵致梁眼疾手快,长臂一伸,把她拥在怀里。
“呵,你们倒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