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弃妇-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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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荑翻转顷刻间挣脱了他的钳制,起身走向殿门外,望着天上的烈日,轻语道,“该让你们知道,我到底是谁了。”
御花园中众人齐聚,但他们却无心欣赏那百花齐放,千娇百媚的繁华盛景,皆静静的望着凌岚与司徒宇澄的从远处走来。
随即将称帝,但她依然喜那白色,终日身穿一袭白纱长裙,垂坠直顺的青丝,毫无修饰的披散在身后,风过裙舞,发飞扬,仿若那脱离尘世的谪仙,只是她脸上冰冷的银色面具,将她那绝美容颜遮掩无遗,令她犹如那飞舞盘旋于天际的雪花,纵然美不胜收,但却冷若冰霜,毫无温度。
森翘着二郎腿,舒坦惬意得很,自从不用再做那皇帝,他就开始女扮男装整日在那街上闲逛泡mm,还真有不少不识他真面目的女子倾心于他,日子过得滋润着呢。
凌岚优雅坐于主位上,环看众人,除了寒君昊所有的人都来了,连皇甫瑾都在。虽然寒君昊不在,但她知道有人会将她的消息告诉他的。而皇甫瑾为了能让天机子的遗体得以安葬,宁愿自废武功,并废去了自己的右手,立下毒誓,愿意侍奉慈悲与天音终老,他的这份孝心感动了众人,也成全了他的孝心。
“岚,叫我们来开大会,有什么吩咐呀?”森有点心不在焉,他等下可是跟一个mm约好了去游湖的。
“森,稍安勿躁,今日我将告诉他们我们的事,他们也该知道了。”
森一愣,“岚,这么荒唐的事,你觉得他们接受得了吗?接受得了就罢了,要是接受不了,把我们当妖人给焚烧了怎么办?”
凌岚低眉一笑,“他们的接受能力,比你还好。”
“师姐,到底是什么事呀?这么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翟峰虽近弱冠,但那份单纯的心思犹存,毫无城府,不知是福是祸。
慈悲与天音对望了眼,“丫头,是要说你的身世吗,其实你是谁不重要了,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徒儿。”
“对,岚岚,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妻子。”肖遥天轻揽她肩膀道。
阎、灭、绝、刹虽不语,但他们望向她的眼神透露了他们的心意。
凌岚欣慰的笑了,“谢谢你们,但,你们都有权知道。”
深吸了口气,望向森,“其实我、森和依依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众人顿时愕然,所有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岚……岚……你说什……什么?刚才……一时,一时耳鸣,没听清?”刹结结巴巴的说道。
凌岚笑若花开,“我是一抹亡魂,阴差阳错之下,来到了这个世界,借了司徒虞的尸,还的魂。而依依,并没有死,只是她的魂魄再次穿越时空去到一百年前,找祖师爷去了,其实依依就是祖师娘。”
“什么?老娘?”天音都傻了。
“怪不得师父和师娘,能预知那么多你的事。”慈悲恍然大悟。
望着天上朵朵白云,凌岚陷入了回忆中,“我们的世界,我们的家,离这很遥远,远到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回去,纵然在那里有许多心酸与痛苦的回忆,但那里更有我们的亲人,那些爱我们的亲人,我们的离去,一定给他们带了很大的痛苦。”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众人皆漠然以对,都在努力的理解和接受这样荒唐的事,气氛一时尴尬不已。
终是翟峰打破了沉默,他推搡了下森,“男人婆,师姐是亡魂过来的,那你呢?你也是亡魂附体在澹台觅灵身上的吗?怪不得澹台觅灵死过一次后,性情大变了。”
森一时羞恼,“滚。”他才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是在出恭时便秘,用力过度莫名穿越了的,这说出去不笑死人才怪呢。
“那你想回去吗?”阎柔声地问,但那话中有一丝害怕,她还是听出来了。
凌岚望向他,温柔一笑,“我当自己远嫁了,为了我们,我的夫君们而留下。”
“那你就不是我姐姐了。”司徒宇澄沉声道。
凌岚知道他想说什么,“灵魂不是,但身体是,这身体里流着和你一样的血。”
“我不管。”司徒宇澄大吼道,他如那准备发起追捕的猎豹般,闪动着耀眼的优雅与危险,“如若将你绑在身边的唯一办法,是折去你的羽翼,毁掉你的一切,那我会不惜一切代价那么做的,哪怕是让你恨我。”
“冤孽呀,”天音感慨道,“逆徒,你想干嘛。”
司徒宇澄阴冷环扫众人,转身离去。
凌岚无奈的摇摇头道,“刹,去告知郑烨霖准备出战吧。“
“那个……那个丫头呀,那个……那个你是要成亲了,当年……你可是当着我们和魔头的面……,说还要娶老三的,这……还算不算数呀。“慈悲吱吱呜呜的说道。
天音也附和着的点点头。
凌岚轻叹道,“他如今已贵为天子,一统中原大陆的梵天帝转世了,又岂会再愿与人共侍一妻呢?”
“你没问过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呢?他后宫至今都是空的,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再说了他做皇帝,还不是为了让你知道他在那……。”天音说道。
“好了,大师父,二师父,这国与国之间,帝王与帝王间的微妙关系,不是个人意愿所能改变的,这牵涉着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言罢,起身如逃一般离开了。
“我看她不是不问,而是不想问。”慈悲无奈的摇摇头道。
“唉,都造的什么孽呀。”
虽然徽国司徒宇澄突然的对单丹发起战争,出乎所有政客们的意料,如此疯狂又不顾一起做法,是愚蠢的不可行的,也令人甚是怀疑其他的能力来,但单丹国全国上下对这场战争的胜利充满了信心,更为他们新帝的即将登基而欢腾雀跃,迎接着前来道贺的四海贵客。
宁静的夜空,明月高悬,他们也不知从何时起,月圆之夜她不再被蛊虫折磨,那封情蛊咒无端的解除了,如此满含柔情的她站在那圆月之下,如梦如幻。
“虽是那月圆之夜,但我的心疾已不在了,反而是你们不习惯了?”凌岚没回头,但却知道他们的到来。
“已经习惯在月圆之夜陪你了。”灭柔柔的说道。
她回眸一笑,顿时百媚纵生,回想着与他们一起的点点滴滴,如是说对他们完全没有情意是骗人的,他们的情,他们的好早让她感动不已,今生能有他们相伴,足以,不能再贪心的去奢求些什么了。
“谢谢你们,虽然今生不能给你们我全心全意的爱,但今生我绝不负你们。”凌岚娇柔的起誓。
“你是我们心中唯一的妻。”肖遥天轻声道。
如此温馨唯美的气氛,在两老顽童的大嗓门下破坏殆尽,“丫头,丫头,老三说,能带你们回去。”
凌岚一怔,再望向阎、灭、绝、刹与肖遥天,他们脸上不安浮现,谈笑道,“就算真的能回去,我也不会回去的,我要留在这与你们相守偕老。”
“丫头,你听到了吗?”天音与慈悲齐声道。
凌岚递给他们每人一杯茶水,“听到了呀。”
“那你想怎么办?”慈悲牛饮下那掬心红,一抹嘴边的茶水,“嘿,这茶味道好。”
凌岚无奈的摇摇头,“我还能想怎么办,我的夫君在这,所以我的家也在这了。”
“你不走了?”
“不走了,”稍微停顿,“虽然我不走了,但不知森是否还愿意回去,如若他想回去,还要麻烦大师父和二师父领他去三师父那吧。”
“回,当然回了。”不知何时,森已经在他们不远处了,听到能会二十一世纪了,终于能做回男人了,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
“那你就同我师父们去大盛找寒君昊吧。”
可慈悲和天音却齐摇头,“不不不不,我们才不要去呢,这事和我们又没关系,要去你自己带他去,再说也不远,就在别馆。”好不容易才找到个让他们见面的机会,他们才不会去掺和呢。
“他来单丹了?”凌岚惊异道,心中一阵莫名的心跳。
“是呀,来恭贺你的登记与大婚呀。”天音甚是可怜道,“可怜的很哦,心爱的人成亲了,新郎却不是自己,唉。”
凌岚不语,默然看着天音和慈悲,把他们看得心里毛毛的。
“岚,带我去见寒君昊吧,我真的想回家了,我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怎么过一辈子呀,难道真要我精神bl吗?”森哀求道。
“可是……。”凌岚望着森,她茫然了。
曾经七年的无情无爱,令她已经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爱和恨,那爱与恨不因七年的流逝而消淡,反而犹如就发生在七年前那一夜般,是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痛依然真切。
她不知道怎么样去处理,特别是对他,有着很深很沉的爱,也有着怨和恨,这几种感情在一直纠结着,乱如麻线,怎么都理不清,不知是爱他还是恨他,故而她逃避了。她承认自己是懦弱的,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她承认自己是胆小的,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岚,你知道吗?我活得真的好累,这副躯壳里,我完全失去了自我,我找不到一点存在的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活得不那么的空虚,才能有存在感,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森说到最后,几乎是压抑的咆哮着。
“对不起,森,我从没问过你的感受,总是一味的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你身上。”凌岚这才知道了,这么多年了她是忽略了他的感受,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是男人,要比依依坚强,但她却不知,男人也有男人的脆弱,只是他们都不曾表露出来而已。
“岚,忽略你太多了。走吧,岚带你去,这是岚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慈悲和天音在凌岚身后对森竖起大拇指,可森不明所以。
别馆是以前的紫虞王府,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了,寒君昊细细的望着,抚摸着,回忆着,美丽的星眸时而柔若秋水,时而含情带笑,时而哀愁绵绵。
这里的一切依然没变,那凉亭中的贵妃椅还在,书房中的文案上,书页正翻开着,上面的圈圈点点仿若还能看到她的专注,卧房中的软榻上还留着她淡淡的幽香,那象牙梳子上一丝紫发还留在上面。
轻拈起那发丝放在手掌中轻抚,那指掌中皆能回忆起穿梭在她青丝中的顺滑,小心翼翼的将发丝放进随身的香囊中,囊中是那雕刻着一朵虞美人的玉佩,他甚是清楚的记得那是她向他们求婚时,亲手为他们佩戴上的,如今......
一抹悲凉拂上他那温润的脸庞,她将要成亲了,可新郎却不是他。这一年多来,他一直都在探听着她的消息,可他却不敢再来看她,那一夜他在她那双泪眼中看到了对他的恨,那恨意将他的心狠狠的敲碎了,就像七年前的那一夜,她那悲伤绝望的眼神一般,令他不敢面对她,他怕再次给她带来伤害,所以他听从了母亲的劝告金针封存了对她的记忆,可他却不知道,金针能封存记忆,但却封存不了心中的那份爱。
虽然知道看着她嫁人,他会发疯的,可他还是来了,想偷偷的在一边看着她,想象着站在她身边的是他。
是的,他的记忆恢复了,在那一夜,在他挡下她的那掌时,他就恢复了,甚至是更早的记忆,修长的手指抚上眉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