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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妾色-第11章

小说: 妾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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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时候,连霍宸自己都迷乱了。



她的生与死,为何自己那么紧张,她只是一个罪人,她死了自己也不应该伤心,对吧?



可是,心为什么这么难受。



母妃,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感觉吗?



当木以柔来到桐花居的时候,天上的星辰已被乌云遮住。



门口的侍卫看她这样急促地走来,不敢阻拦,让她进了内堂之后,守候在外面的婢女忙拦住她,轻声说:“柔侧妃,王爷已然歇息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内堂里只是几个烛台,并不足以照亮整个内堂,她站在黑暗里,婢女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却分明觉得自己打了个冷战,仿佛有骇人的寒气从她身上无形伤人。婢女连忙低下头将身子往旁边一避,再也不敢拦阻。



木以柔小步走了进去,撩起重重帘子,心越来越沉重。



直至到撩起了最后那一重帘子,迎面是一扇簪花仕女的屏风,隔开内外。



她的脚底像是有一股寒气窜上了心房,一下子全身冰冷。



她慢慢低下头,看见瑰丽的裙角拖曳于地,似天边舒卷流丽的云霞,裙摆上绣上海棠花压脚,每一瓣每一叶皆是韶华盛极的无边纯色,占尽了天地间所有的春光。



可是,那又如何?他终究是与她一起了。



木以柔缓步走出,像是没有了灵魂一般。她麻木的走着,茫茫然眼边已经无泪,心搜肠抖肺地疼着,空落落的难受。手足一阵阵发冷,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面前被一人拦住去路,她抬起头,原来是已怀孕七个月的影姬。



“看姐姐的脸色不大好,可是身子不爽?”影姬扶着阿若的手,一脸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儿,倒是你怀着孩子,可要小心了。”木以柔冷冷地说道。



影姬却是一笑,便说:“不知道姐姐知晓没有,楚青正在审着窦大娘呢,居然敢把木夫人关在冰库里,要不是有下人看见窦大娘和木夫人经过花园,恐怕木夫人这会儿已经被冻死了。姐姐你也无须伤心了,王爷这时肯定是在照顾着木夫人,只不过,楚青在窦大娘那儿搜到一支珠钗,这事肯定是有人指使的,姐姐,你说这人会是谁呢?”



这话落到耳中,几乎是一愣,木以柔定了定心神,重新看着影姬,见她嘴角含笑,自己亦是冷笑一声:“影姬,谁能笑到最后,这还说不清呢。”



影姬心情并未被她影响:“那就看看是谁笑到最后吧。”



语毕,影姬便也离开了。



但是木以柔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自己怎么会那么疏忽,要是霍宸追究起来,那么自己所做的事情,都快功亏一篑。想到这里,木以柔竟有些无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幸好身后的婢女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她不愿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以泪洗脸般度日,母亲败给了6心眉,而她不要输给木晚晴,或者王府里任何一个女人!



“前些日子送去给影姬的花卉,她没怀疑吧?”木以柔轻声问道。



她身后的婢女忙答道:“影姬并没有怀疑。”



木以柔满意地点点头,她绝对不会是输的那一个。



**



凌晨时分,木晚晴仍是发起了高烧。



霍宸忙让下人拿来多几张被褥,铺在她的身上,好让她出一身汗把寒气逼出来。



木晚晴病得迷迷糊糊,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他靠近一听,听到她微弱的声音:“哥哥哥哥”



原来在她的潜意识里,木役旭才是最重要的,霍宸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失落,便让婢女替她擦汗。



芷凝一夜都睡得不安稳,守在外面听到木晚晴开始发热,便冲了进来,亲自照顾木晚晴。



很快便到了上朝的日子,霍宸一夜未眠,精神不大好,他还是换上了官服,轿子已在王府外面候着,楚青这时跟了上来,在霍宸耳边低语了几句。



霍宸沉吟了一下,才问:“确定是柔儿?”



“已经严刑敲问,确实是柔侧妃。”楚青沉声道。



霍宸已经准备上轿,却轻声说:“把窦大娘处决了,再把珠钗还给木以柔,她是个明白人,定会明白本王的意思。”



楚青领命,目送霍宸的轿子离开这条街道才进了王府,把霍宸的吩咐做好。 

 019、摧毁

 


桐花居里经静悄悄的,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会惊扰了寝室里的那位女子。



芷凝打了瞌睡好几次,脑袋摇摇欲坠。



霍宸看了看芷凝,虽然大夫说木晚晴已无大碍,可是芷凝仍在这里守着,日夜不眠,他不明白,木晚晴到底有什么魔力,这丫头怎会对她如此忠心。



他放下手里的那卷书,喊了一声:“芷凝。”



芷凝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还以为是木晚晴醒来叫她,看了看木晚晴仍然熟睡着,才知道是霍宸出声。



“王爷?”芷凝小心翼翼地道。



“你还是先回去歇息吧,都已经是亥时了。”



“奴婢不累。”芷凝低声说道,恰巧见鎏金蟠花烛台上的烛火被风带得扑了一扑,忙伸手护住,又取了小银剪子剪下一段焦黑卷曲的烛芯。



霍宸脸上一丝笑纹都没有:“你不累,难道本王也不累吗?”



芷凝浑身一凛,连忙跪下来,方才敢回话:“奴婢该死,但是奴婢实在太担心小姐,小姐已经高烧两天,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喝下多少汤药都没有用,王爷,能否把小姐送回院子里?好让芷凝能够时时照顾小姐,而王爷又能够按时歇息。”



“你倒是思虑周全。”霍宸平静地睁眸,“还是让她在这里养病吧,你们那儿什么都没有。”



话已至此,芷凝不能再说,便退了下去。



霍宸走到床榻前,看到木晚晴脸颊有些异样的潮红,才回忆起她已然在这里养病两天,他从来都不给女人睡上他的床榻,可是,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霍宸躺在贵妃椅上闭眼憩息,虽然意识有些迷糊,可却是假寐。果然他才躺下一会儿,就听到外头有轻轻的脚步声,他霍然睁开眼睛,只见一名侍卫站在一重帘子后说道:“王爷,已经抓到夜探王府之人!”



他漆黑的眸子更见深沉,轻笑出声:“终于来了。”



皑皑浮光,薄霜一般的月色照下来,凉浸浸的,却还是一面刺目的璀璨,恍若是积了几世一般的光亮一般。



而在庭院处,那树木的枝影蜿蜿蜒蜒,随风轻摇,满院浮香。



霍宸正负手而立,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木役旭。



“想不到是你。”霍宸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他原以为是霍寰。



“我也想不到王爷早已安排好,只待我一进来就围剿我。”木役旭瞪着霍宸,“你故意放出消息,说晴儿病重,原来就是为了让我掉进你布下的陷进里!”



霍宸笑着点点头,却带着一丝的阴冷:“木晚晴确实是病得混混沌沌,但她是在本王的桐花居里养病,而不是在她的绿萍院里,但是本王看见是你夜探王府,未免有点失望了,原以为会是他呢。”



木役旭一惊,霍宸所说的人,莫非就是



看着木役旭那惊恐交加的眼眸,霍宸微微一笑:“原来世间的男女之情也不过如此,倒见本王长见识了。”



“你要引晏王出来干什么?!”木役旭不敢再往下想。



霍宸蔑然望了他一眼,木役旭只是年仅二十,便已得到皇上的赏识,他的才智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便说:“你猜猜。”



木役旭咬了咬牙,才从牙缝中挤出话来:“要是他来了,你就可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不仅可以让皇上责罚他,而且太子之位就很有可能落入你手。但是晴儿也会落得与人私通之名,还可能牵连木氏一族。霍宸,好个一箭双雕的方法!朝野之中倒是无人能与你相比了!”



霍宸颇为赞许地点点头:“果然是才智过人的木役旭,这么快说出来了。”



木役旭登时激动起来,想要冲上前,就被侍卫连忙拽住,他青筋凸起,一看便是异常愤怒,只见他瞪着霍宸:“霍宸!你居然这样对待晴儿!难道你就想把晴儿给逼死了吗?!天下之间怎会有如你这样的薄情男儿!”



“薄情?她并非完璧之身,本王没有休她,不是有情有义吗?”霍宸轻笑一声,“她如此不贞不洁,还要本王如何待她?其实你也应该明白,当日本王迎娶她,不过也是为了拉拢你们木家,但是谁知道这贱妇居然给本王丢了脸面,让本王被天下人耻笑!”



木役旭早就猜想到,只是当时惮忌皇权,才忍痛把木晚晴嫁给霍宸。



木晚晴躲在门后,她不敢伸头看一眼,生怕庭院里的人会发现她。



她赤着双足,身体依然温热,只是地板上的冰凉早已冻僵了她的心,她醒来的时候,见到那么华丽的寝室,第一反应便是寻找霍宸。这是霍宸的桐花居,而她居然躺在他的床榻之上,而也是他,去冰库里救她出来,她虽然已是模糊,可还是无言的感动。



但这一切,原来只是如此。



她心里空空的,是一种比难过还要难受的滋味,放佛谁将心掏去了一片,硬塞入一种生硬的东西来,她本能地抗拒这样的生硬。



原来如此而已。



还是没变,她只是棋子而已,而她在霍宸的心目中什么也不是。



她冷笑一声,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霍宸,你不如就放过晴儿吧,让她自由。”木役旭已经不敢再想象木晚晴在王府里的生活。



“你不如就先担心自己的处境吧,等明日本王把你夜探王府禀告给父皇听,你就是有千万条理由都不得脱身。”霍宸早已想打击丞相木启志一族的势力,虽然今晚没有捉到霍寰,但是捉到木役旭,那也不赖。



木晚晴的心里有一面镜子,被人重重一击,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是无数细碎的破裂声,延绵不绝。她紧紧按住自己的心房,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哥哥,要不是哥哥担心自己,哪会以身涉嫌。想到上次霍宸已经怀疑霍寰给她送膏药,所以这次她生病才会布下一局,她暗骂一声,霍宸简直像狐狸一样狡猾。



要是自己这样出去了,能帮到哥哥什么?木晚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想不出任何办法来。 

 020、致命诱惑

 


可是她不能不管木役旭,这是她的哥哥,这是她的亲人,就算没有建立起多深厚的感情,但木役旭对自己是爱护至极的。。小说



她再看了霍宸背影,他说过,她总有求他的一天。



想不到还真是有。



她定了定心神,缓缓吸气呼气,紧紧拽住自己的衣领。咬了咬牙,再重回寝室之中,把身上的衣衫全都脱掉,她还未病愈,肌肤一下子接触到凉凉的空气,便打了个寒战,她眼眶之中竟然蓄含着泪水,眼睛一眨,眼泪便掉了下来,在地毯上不见了踪影。



她躺在床上,只等着脚步声响起。



果然,不一会儿,霍宸便进来,经过和木役旭的一番对话,他亦是累了。



但是一扫床榻之上,木晚晴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他的心一慌,又看见地上的衣衫,倒是冷静了下来:“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王爷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木晚晴病了多日,嗓子都沙哑起来,“求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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