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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帝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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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機不離身,生怕母親出事。去了那個年代,碰到的都是舊式甚至古老的,自己也變得古板起來。
打開手機,裡面一大串的來電提醒和短消息。顧大姐的手機號碼我是認識的,還有派出所的電話,剩下的是同一號碼,很陌生,接連打過來幾次。我希望是健彬的,於是小心地回撥過去。
“你好,這裡是**局韓處長辦公室。”一個悅耳專業的女聲。
我迅速地掐掉了電話。
這個男人找我,無非是關於我上大學的事情吧。上回我拒絕了他,他竟然找上門來,害得母親舊病復發,我無論如何也不再理會他了。
我開始給馮大泉打電話。
馮大泉聽到我的聲音,竟是驚叫連連,“韓小姐,你回來了?地宮秘密找到了嗎?你現在在哪兒,我立刻過來!”
馮大泉的工地距離我家至少四十分鐘的車程,我無聊地等著他。想著馮大泉肯定會很失望,反正我對他有個交代了,然後把母親從康寧醫院接回來,從此我和他互不相欠。
忽然想起那本《司鴻志》還在我這裡,於是從床頭櫃裡找來那本書,隨意翻弄著。翻到有關司鴻宸的部分,我一頁一頁地閱樱н^去,心思漸漸游離飄忽……我定了定神,直接到了最後一頁。
最後一頁跟封底之間有點縫隙,好像被撕掉去幾張,若是不細心檢查,還真不易發現。
我感到奇怪,難道馮大泉母親還有什麼交代不成?
被撕掉的部分去哪兒了?
心中疑問百結,我胡思亂想著,馮大泉趕來了。
“快告訴我,地宮入口在哪兒?”還洠ё拢推炔患按貑枴
望著這張沾著石膏粉的臉,我的聲音顯得沉重,“溪江區那個地宮是靖王的,裡面什麼都洠в小qT老闆,你的先祖包括司鴻宸,全都被裕王騙了。他用了移花接木之計,讓後人以為靖王陵墓就是他的地宮!”
馮大泉臉色幾乎跟石膏粉一樣白,他像無頭蒼蠅在房裡兜轉,嘴裡念念有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個司鴻宸……怎麼會這樣?”
好半晌他才稍微有點平靜,對著我問道:“你說,你去那裡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這回我詳細地將經過告訴了馮大泉,說到余嫂的死,我幾度哽咽。馮大泉的不耐地打斷我的話,說:“我不是來聽你的苦情戲,我要金浚褚拢№n小姐,我一開始就關照過你,司鴻宸是軍人,喜歡女性被他征服,你千萬不要跟他硬碰硬!你的現代人的才華,你的聰明智慧,都到哪兒去了?”
我也發泄自己的不滿,“我努力過,我曾經把自己當樓婉茹,可是事情往往防不勝防,裡面的腥風血雨、勾心鬥角,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你算哪門子努力過?你根本洠в型瓿扇蝿眨氵@是臨陣脫逃!”馮大泉衝著我大動肝火。
我冷哼一聲,“真相已經大白,我再呆下去也洠в茫汶y道還要我死在異世不成?”
“司鴻宸死了洠в校俊瘪T大泉突然問。
我愣了愣,回答道:“洠в小!
“今天是三月二十八日,離四月六日他的死期還有九天,這九天裡面說不定司鴻宸會知道些什麼!所以,韓小姐,你必須回去,一定要待到司鴻宸生命最後一刻為止,他不死你不要回來!”
“不……他會殺了我!”
我痛苦地呻吟道,仿佛看見司鴻宸正在朝我舉起手槍。天哪,馮大泉真是瘋了,他還想讓我回去!
我頭痛欲裂,渾身發抖。
“不是還有兩顆玉珠嗎?再堅持幾天,韓小姐,相信你能夠給我滿意的答覆。”馮大泉看我臉色不好,緩了語氣,“得到金浚褚率悄阄业墓餐繕耍銒屵在康寧醫院,你不為自己,也要為你媽著想對不對?”
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軟肋,我頓時默然無語。馮大泉講起他的宏偉規劃,講起他的老婆孩子,臉上表情生動起來,試圖再次能夠打動我。事到如今我只好重新考懀В尖饬税肷危钢端绝欀尽穯柕溃骸搬崦婧孟袢绷藥讖垼觞N回事?”
馮大泉愣怔了一下,翻了翻,滿不在意地笑笑說:“我咋知道?我母親交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你年紀小不懂,以前寫完日誌,最後還要加幾句口號什麼的,我母親大概覺得跟司鴻家的故事不符,撕了也說不定。”
我想想有道理。再者,要真冒險也就幾天時間,到時候物歸原主,跟我無關了。


康寧醫院。
母親坐在夕陽的光下,膚色比以前白皙,臉上卻淡漠一片。她用陌生的眼光看了看我,又木訥地被護士牽著走了。
主治醫生送我到門口,安慰我說:“病人埽w健康狀況不佳,有慢性疾病,此時正處在大腦機能狀態消弱時期,容易情感淡漠與親人疏遠。對於這種心因性精神障礙來講,除了藥物治療,最根本的還是有效的心理治療。要讓病人進行心理宣泄,使病人的痛苦減輕,得到心理的平衡。醫院裡有專業的心理醫生,通過治療,病人精神癥狀會相繼消失。”
“醫生,這需要多長時間?”我問。
“那還要病人和家屬的配合。有的病程較短,有的就漫長了些。”
我心煩不安地出了醫院大門,馮大泉的車子適時停在我的面前。我坐進去,馮大泉邊開車邊觀察我的神色,說道:“怎麼樣,醫生的話你總該信了吧?你媽的病不是短時期能治好的,想把病根除掉,必須打持久戰。”
“馮老闆,如果我這次還是空手而歸,我會把我媽接回家。”
“不不,韓小姐,我馮大泉言出必行。如果到最後還是洠в写鸢福e不在你,你已經完成任務了。我馮大泉還是會遵守承諾,把你媽的病徹底治好。”
我不再說話,暗地裡卻舒了口氣。
與馮大泉分手後,我著手準備再次冒險。可是一天過去了,二天過去了,我還是洠в行袆印
我在拖日子。
因為我實在害怕一個人,那個殺人不見血的魔王,司鴻宸。
那件繡花旗袍洗乾淨了,我拿到裁縫店去縫補。老裁縫端詳了半天,嘖嘖道:“這是早期手工縫製的,真考究,現在很難找到這麼貴氣的旗袍了。”
我撒謊說是外婆留給我的。老裁縫又感嘆:“你外婆早期定是千金小姐。這撕口可是新的,你把你外婆留給你的老古董弄破了,雖說我幫你墸鼔K布縫好了,可到底不值錢啦。”
老裁縫費了不少心思,才將旗袍縫補完。我付好錢,道了謝,提著紙袋開始慢悠悠逛大街。
正是清明節氣,剛好正清明前兩天是雙休日,全國三天法定假。大街上的人流比往常多了,時常碰到掃墓回來的,每個人的臉上仿佛沾了細碎的陽光,滿足而安詳。
有莫名的傷感,像一根細絲,幽幽探進我的心底。
這世道過客匆匆,誰會注意到,一個即將奔赴險境的女孩,正用羡慕的眼光看著他們?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我盯著裡面的號碼足足有十秒鐘,才下定決心接了。電話裡頭,那個男人的聲音洪亮,威懾力不減。
“宜笑,前幾天是不是你打來電話?為什麼掛掉了?”
“洠颤N,我只是試試誰打來的。”我冷冷回答他。
“這幾個月你上哪兒去了,怎麼電話老是接不通?”他似乎積攢著耐心,語速緩慢,“宜笑,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你現在一個人嗎?要不我來接你。”
“不必勞瘢n處長了。”我表示拒絕。
“別老是韓處長、韓處長的,洠Я艘幘兀沂悄愀赣H!”
“我洠Ц赣H!”
“混帳!二十年前我窮光蛋一個,聽說你出生了,我想見見你,可你媽硬是大吵大簦О盐覐尼t院趕出去!為了不讓我見到你,她把你枺阄鞑兀幸淮尾铧c把你蒙死,這件事你可以去問問田媽!對這種偏激疑心病又重的女人,我唯有退讓!她是怎麼教導你的?你再這樣跟我說話,我找你媽理論去!”
“夠了!她已經瘋了,你還想怎樣?”
我突然叫喊起來,路邊的人都不約而同朝我看。我已經顧不得了,這個男人總會挑起我的情緒,讓我控制不住自己。
“韓淳,”我直呼他的名字,咬牙切齒地說著,“你以後少來煩我!二十年裡面跟我生活在一起的不是你,而是我媽!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洠зY格管,你去管好你的下屬吧!”
我罵了一句粗話,隨手關了手機,像個鬥紅了眼珠的母夜叉,站在人行道上直喘粗氣。
有人站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我。
我不經意地抬眼,愣住了。
是健彬。
春陽融金似粉,耄Ъs可見他的眉目微微攏起,在俊秀的臉上掠過一道晦暗的影子,我很熟悉,那是失望。
看哪,這個叫韓宜笑的女孩,總會強硬到喪失理智。
我很想過去解釋,雙腳卻灌鉛似的沉重,又覺得胸口像是一團麻絲凌亂地糾結著。原來,從認識到現在,他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我恍惚地看著他,他也冷眼看著我。
那輛菲亞特PALIO停在他的身邊,韓嫣嫣在裡面叫喚:“鐘健彬,快進來啊,不然警察要開罰單了!”
然後她也發現了我,稍稍愣了愣,示威性地朝我笑。車子的後座,敚M了一簇簇火紅如霞的杜鵑花。
他們剛剛一起掃墓回來的吧。
我竟然也淡淡漠漠地投以微笑,然後率先轉過頭去。我要堅持住最後的一抹自尊,愛過的念過的,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我跟他們走的不是同一條道,他們的腳下鋪滿了鮮花,而我身不由己走進了荊棘地,已是窮途末路。
菲亞特從後面駛過,很快地遠離我的視線。
就在那一天,我換上旗袍,重新站在涵淡公園的那口井旁,接著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
小時候聽母親講過一個故事。鯉魚精愛上了書生,從池子裡出來,渾身濕漉漉鳎Ч忾W閃。轉眼人形一變,變成霓裳翩翩的俏佳人,與她的書生相親相愛。
當我穿透黑暗去到那個世界,我的書生會在哪兒?
“醒了!醒了!”
耳朵裡全是嘈雜的人聲,我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敚гO很熟悉,我躺在小洋樓的新房裡。幾張布滿皺紋的老臉在晃動,滿室清香繚繞,一名裝扮奇特的男子念念有詞,摚柚鲏m。
男子喝了半碗涼水,冷不防朝我劈頭蓋腦噴來。我一驚直起身,猛然打了個噴嚏。
“好了!好了!”
眾人齊叫,都舒了一口氣。其中一位對男人說:“大仙請歇息,夫人能醒過來,全靠您了。先拿定金,等將軍回來再獎賞。”
接著整個房間全是忙碌的身影。人們撤香案、拆帷幄,將傢具重新敚Х旁弧4驋咔瑴Q了,才一一過來告辭。
我懵懂地看著這一切,直到房裡只剩下一名老女傭了,這才問:“我怎麼在這裡?”
老女傭突然紅了眼睛,道:“小姐您一定是糊塗了,老奴是前院伺候過老爺的。老爺夫人他們逃得急,撂下我們這幫老媽子不管了。小姐您在樓裡一直昏迷不醒,司鴻將軍找來外國佬神父也洠в茫园涯惚车竭@兒來了。小姐,您可是昏迷了好幾天了!”
我這才恍悟,原來我是被司鴻宸背過來的。他與我已簦С蛇@樣,他還想把我怎麼樣?
想起余嫂倒在血泊下,我依然不寒而慄。
“余嫂呢?”我幽幽問道。
“已經埋了。小姐,司鴻將軍就是安洲城小霸王,您可要想開啊。余嫂一死,我看他挺後悔,一直問我們怎麼樣讓你醒過來。後來我們想個跳大仙的法子,他也答應了。”
“他人呢?”
“匆匆忙忙去了葑觀老家,估計老家有事,他說後天回來。”
後天……
腦子嗡嗡直叫,我眼前一陣發黑。
後天就是四月六日。
難道他死在回來的半路上?
如果我碰不上他,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嗎?
更為憂心的,那個時代交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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