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界 第二部 暗影bl-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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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可惜敖诤不在,否则熟知各界生物的敖诤一定会认出这株植物的名称。
“乾坤无极,天地借法,阴灵齐汇,落地开花!”骤然间随着石寂道人的一声低喝,敖家兄弟无不惊讶的看着那株阴符阵中的植物顶端,居然迅速的生出一朵硕大的菊花来。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这朵在月下盛开的菊花,却以其生长时同样的速度,转瞬间便花瓣尽落而凋零,随之整个植株也败落枯萎。
唯有落在草地上那散落的一瓣瓣花瓣沾着深夜的寒露,石寂道人轻轻吐出一口气,挥手撤去了阴符阵,小心谨慎的用玉夹将那花瓣收集在一只黑色玉盒之中,最后才做戏一般在挖掘过的草地上布下一个法坛,随意烧了几张黄纸,便算是完成任务般转身离去。直到石寂道人远去后,敖玄才带着宝宝显身出现,望着那被挖掘了一个小洞的草地若有所思,敖彦更是满心的郁闷,很是不满意石寂道人这种不敬业的表演,让自己的期盼落空。
“对了,我就说好像漏了什么。”半晌之后,敖玄突然顿悟般笑了起来。望着怀中用困惑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宝宝,很是愉快的说:“宝宝,让你看个很好玩的法术哦,这个法术自太古时代起至今已经很久没有在人界被施展过了,这是属于龙族的召唤术的一种,龙族可以透过自身和天地相呼应而召唤万物之灵的分身哦。”
“以我之名,以天之名,以地之名,万物混沌,回应我的召唤,将意识在此展现!”诵念着记忆角落里沾满灰尘的咒语,修长的指在空中虚划过一道纠葛的图文,天地在这一刻仿佛从深沉的梦乡里醒来般,无数淡淡的光点在敖玄周身的空间中亮起,旋转着汇聚着,慢慢的凝聚成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龙族的守护者,好久不见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轻柔的语调融入风中,化为耳际的呢喃,带着三分的妩媚和七分神秘。
“好久不见,人界之灵,请告诉我,刚才在此地诞生的植物是什么东西?”
“那是不祥之花,诅咒之音,冥界彼岸的雁之菊,代表着死亡和回归……”话音落下,那透明的人影便在空中散开,化解于无形之中。
“雁菊,原来是冥界的夺魂花。”
“雁菊”这个名字在敖玄的记忆里并不陌生,虽然从来没有能亲眼目睹雁菊的模样,但是敖玄对于这种冥界土产的特色倒是很熟悉。
这是一种生长在人类死后通往冥界入口的黄泉之路上所生长着的花朵,它们受到忘川水的浇灌,在黄泉之路上吸收那些死者们心中残留的情感和欲望,同时雁菊会让魂魄产生一种幻觉,在虚幻的世界里令魂魄得到全然的满足,让那些通过黄泉之路的人类魂魄成为彻底清晰的魂魄,没有喜悦或者悲伤,也没有遗憾或者愤怒。
因此雁菊又有冥界第一幻化之花的别称。
只是这种花仅只能生长在冥界的黄泉,若在其他世界栽培,结果就会像刚才石寂道人那样。
不过……石寂道人要雁菊的花瓣做什么呢?
“我帮你找了一个继承人,那孩子看上去很聪明,应该足以成为书阁的入室弟子,你不用担心书阁会因为你而就此绝了传承,我会安排好的……”
“我今天种完了雁菊,真的很漂亮,就像你一样……哈哈,你一定生气了,你最不喜欢让人说你和花很像……”
“是不是觉得有点孤单了?你总是一个人待在书阁里装老大,都没有人陪你……”
“我一定会……”
玄门道总坛的密室里,一道孤寂的身影静静的坐在软凳上,平日里的威严和肃穆此刻都化为了如水一般的柔情,慢慢环绕着床榻上静静安睡的清秀女子。
第三章端倪
关于石寂道人、关于雁菊、关于其他等等问题,目前对于敖彦宝宝来说都是不必要去研究考虑的东西,因为眼下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还记得第一次学会法术的时候,自己能够做到的,仅仅只是在龙王的枕头上“埋下”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陷阱而已,还因为陷阱手法粗糙而被敖玄一眼看穿,此后自己就陷入了一个不断卷入各种事件的怪回圈中,以至于没有机会再学习什么龙族的法术。
如今敖玄在绫镌宫里一番法术的展现,立刻成为了敖彦努力钻研的目标。
简单的咒语、更加简单的阵符,敖彦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会很快学上手,更何况敖彦意识到学习这个召唤法术将为自己日后闯荡天下打下一个结实的后备,那可是活生生的百科全书啊。
不过敖彦的兴奋落在敖玄这个做哥哥的眼中,却让他觉得有些难过。
在敖彦看来简单无比的法术咒语,对龙族来说却需要庞大的自身力量修为做基础,在龙族里越是复杂的咒语需要力量越小,越是简单的法术则需要高深的力量,在敖彦面前施展的召唤术,其实只有运用自身的本质之力才能够得到大地之灵的回应,敖彦那孱弱的身体,甚至连最基本的属性倾向都不曾显露分毫,又怎么能够驱动如此高深的咒术呢?
只是看着弟弟一次又一次的悄悄在角落里练习着法术和咒术,敖玄在心中无数次痛恨自己的疏忽,实在不忍心目睹弟弟失望的表情,敖玄将自己隐入地脉中,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着自己的愚蠢,一向冷静的心此刻却失去了常态,宛如被无形的乎紧紧地握着,一阵阵的生疼。
敖玄的骤然无声,没有引起敖彦宝宝的注意,如今他可是全神贯注的在学习法术,尽管每次学习的时候,总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不过一想到那神秘的半透明的人影,敖彦就会觉得自己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以我之名,以天之名,以地之名,万物混沌,回应我的召唤,将意识在此展现!”敖彦第N遍的用肉肉的小手在空中虚划,但一切还是依旧如常,波澜不惊的夜色似乎在嘲笑着敖彦的努力,纤细的胳膊由于过度的挥动,几乎如运动损伤般又酸又胀,念多了咒语后的口腔更是干涩的犹如被晒干了的鱼鳞,粗糙的摩擦着细嫩的腔壁,连喉咙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一刻敖彦终于想起了当初他才出生时,那些反对让他存活下来的龙族们的意图。是啊,他是一条无比孱弱的龙,即使拥有龙的身体,却注定被剥夺拥有力量的权利,这也许是冥冥中的安排,自己得到新的生命所付出的代价。
“果然……是废柴……”敖彦缓缓放下了一只举在空中的手臂,无限失落的面对这个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的问题。
“宝宝乖,等宝宝长大了,哥哥一定教会宝宝怎么使用法术……”敖玄将宝宝搂进怀中,无比痛惜的安慰着,他的宝贝应该是活泼的小捣蛋,是个爱金子的小财迷,而不是垂头丧气的小可怜。
“哥哥,以后你要保护好我哦。”将身子埋在敖玄温暖的怀中,任由那温暖驱走心底的失意,敖彦咕哝着,或许别人会为了这身体的残缺孱弱而自卑,但是他不会,因为这具小身体里进驻着的是一个高傲的灵魂,挫折也许会令他失落、难过,却不会使他失去坚强和奋斗的动力。
“宝宝,哥哥一定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敖玄的手轻轻抚摸着宝宝柔软的黑发,只有敖彦可以感受到头顶上摩挲的手掌在微微的颤抖着。
没有更多的言词,敖彦任由自己的身体填满敖玄的怀抱,细细感受着亲情所延伸而出的温暖,肢体间的缠绕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也没有丝毫的排斥,血脉的同源令彼此无限的贴近着。
“以后哥哥带着你去看看其他的世界,吃各种你喜欢吃的,然后帮你收集那些亮晶晶的东西……”敖玄几乎是笨拙的用最贫乏的词句安慰着静止在怀中的小家伙,只求自己这番话语,能够驱散敖彦心头的悲伤……
“最少要一座金山!”片刻后一个闷闷的声音在敖玄的怀抱中传了出来,只是这内容实在是有些趁火打劫的味道。
“好!”不要说是金山,哪怕宝宝要金海金太阳,他都会去挖来给宝宝抱着玩。
“还要宝石……钻石,要大的!”得寸进尺是某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反应,难得有人愿意自投罗网,当然不能错过。
“好!”
“还要……”
“好!”
简单的往返对话,令高高在上的敖玄殿下至少背负了上百兆的债务,直到敖彦皮皮的说了句“还要把自己卖了,卖身钱也归我”才从惯性的回答中,找回一丝理智,可是脱口而出的“好”字却无法阻止,只能郁闷发现自己成了弟弟口袋里余有的廉价商品。
“你这个小混蛋!”恼羞成怒的兄长,果断地用打屁屁的方式做为赖帐的手段,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敖彦宝宝,自然很放肆的在兄长的怀抱中,笑得不可自拔,捂着小肚子直打滚。
“你这个小人精,在人界分开才多久,就学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去小心母后收拾你!”敖玄咬牙切齿地威胁着宝宝,修长的手却轻轻拍打着小家伙的后背,以防小东西笑得太过火而被口水呛到。
“哼,我可是学会了召唤术,日后要是谁威胁我,我就大叫:『以我之名,以天之名,以地之名,我的力量回应我吧!』到时候肯定吓傻一票笨蛋……』敖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只听见啪啦一声轻响,一团肉肉的东西掉进了敖彦和敖玄之间的空隙之中。
“啊!”
“啊!”
“啊!”
三声不约而同的叫声,在房间里响起,彼此瞪大了双眼看着突然出现的对方,一时间谁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怎么会这样?
摔做一团的三人,彼此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
敖玄是傻了眼。
敖彦是愣了神。
而这位不速之客则根本就是在看到敖彦之后就立刻本能的全神戒备,一双手紧紧地抱住怀中一尺长的白玉瓶,玉瓶中的乳白色液体还腾着暖暖的热气。
敖巽宝宝,你怎么从天上掉到人间来了啊?
“哥哥,哥哥……”相对于敖彦宝宝那因为日渐清晰而显得油嘴滑舌的说话方式,眼前的敖巽宝宝笨拙的话音显然还有待加强,不过至少龙族那天生的好记忆,让敖巽很快就认出了眼前两人,咿咿呀呀的抓住敖玄的衣襟,很是卖力的爬进自己兄长的怀抱中,顺便小屁股一推,顺利地把敖彦宝宝挤到一旁。
这手绝活自然是从龙王龙后身上经过长时间的锻炼才掌握的,要在龙王和龙后之间寻找一处能够容纳自己的小天地,只有透过这样的手段才能得以实现。
不过敖巽宝宝的小技巧立刻让敖彦的脸黑了一半……敖巽这个臭小子,才多久没教训,居然胆敢对自己如此“无礼”,简直是翻天了!
很干脆的拽住敖巽的脖子,往后一拉,把这个急着拍马屁的家伙丢到床上,然后示威一般坐进敖玄的怀中,使劲地赠了赠,顺便向趴倒在床上的敖巽宝宝龇了龇牙,以示威慑。
敖巽宝宝自然不甘示弱,双手一划拉,便从敖玄的腋下一头钻了进去,死乞白赖的要和敖彦争夺兄长怀抱中最重要的位置。
敖巽这个可恶的小混蛋!敖彦对于这个同胞手足显然有着很强的排斥感,毫不犹豫地伸手捏住敖巽宝宝肉鼓鼓的脸颊,用力向两边扯着,而敖巽宝宝似乎也没有过去那么好欺负了,竟然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探手在敖彦的脸上拉扯了起来,而敖玄为了保护两个小捣蛋鬼不因为拉扯而掉在地上,只能苦命的兜住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一边在心底使劲地埋怨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父亲,